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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若愚愣住了?。
曹若愚从来不是个伤春悲秋之人。
“文长老，你说这?话，好像明?天醒来，我就见不到你似的。”
曹若愚见状，便悄悄出门去了。
文恪却是明?白过来：“舍身立命以护天下苍生，这?苍生自然也包括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第052章 第 52 章
文恪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担心我晚上?冷得睡不着？”
曹若愚心思单纯，还?以为?他?们在叙旧，就没有往深处想。顾青请他?描述詹致淳的外貌特征时，他?也一五一十?说?了。
“好。”
年轻人有些局促地挠了?挠鬓角，他自小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有纠正，像个无措的孩子：“我，我的意思是，就是——”
文恪总觉得他这?样看自己的时?候，太过热切，令人难以拒绝。
“我不伤心。”曹若愚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思考，他不仅仅是说给文恪听，也在说给自己听，“我入门那天，师父和我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以大道苍生为己任，就是修道者?该有的觉悟，所?以，若是有天，需要我舍身立命，我不伤心。”
“我设了?结界，要是有野猫野狗闯进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
文恪却有点别扭，以至于夜深了，还?在屋里?坐着。
“嗯嗯。”曹若愚点点头，期待又忐忑地看着他。
“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曹若愚心头一震，眼睛都大了?几分，完全没反应过来。
被这?么一提醒，文恪忽然想到：“你灵根深厚，天赋是你们师兄弟当中最好的，甚至小楼都不一定比得过你。”
“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我。”
挺奇怪的，换作平时?，他或许还能开开玩笑?，说自己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但现在，文恪在自己耳边絮絮低语，说着好像诀别那般的话，又惹得他心痛，惹他神伤，惹他生出无限悲苦。
“哦。”
文恪心中柔软：“曹敏行这?个名字寓意也很好，怎么突然改了?呢？我今天听师姐说，薛谷主并没有建议令堂为你改名。”
文恪怔了?怔，也糊涂了?：“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曹若愚莫名很想哭。
省得我跑一趟。”
曹若愚回忆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走到文恪那处, 见屋内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直接进去了?，抬眼便见到文恪坐在床头, 手里虚虚握着什么东西, 正在神游天外。
今天施未睡得格外早，脑袋一歪，就昏迷了一样睡死过去。
“文长老。”曹若愚轻声唤着, 大步向前，坐到了?床边，文恪一怔，握紧了?拳头，但想了?想, 又松开了?：“你还没睡啊？”
“对呀。”曹若愚认真点了?个头。
他实在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身所?想。
文恪轻轻笑?出了?声，曹若愚直起身，恳切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再跟我二师兄他们说，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文恪见状，又是一声轻笑?：“怎么了?？吓到了?？”
曹若愚思考了?片刻，认真道：“我喜欢你，我也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居然是这?样？”曹若愚陷入沉思，“看样子，这?什么因果循环，还不赖。”
曹若愚长得机灵，说话做事却傻得可爱，可再往深处想，他有时?候也会语出惊人，另有见解。
概括一下，文恪心里顾念着他。
曹若愚的眼神顿时?就亮了?：“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他顿了?顿，“可是，你所?说的，我拥有的一切具体是指什么呢？这?代表，我还要舍弃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还有你吗？”
“啊？”曹若愚又露出那憨厚表情，文恪觉得他甚是可爱，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天赋真的很好，我想，这?可能也是累世因果所?得。”
“嗯，我拜托师姐的。”文恪轻声说着，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半分，“你的命格太弱，改名也应该是为了?顺应五行，秩序阴阳，但你改名之后?，命格仍然凶险异常，我不放心，才去打?扰师姐的。”
他简单的大脑只过滤出一条有用?的信息——文恪不放心他。
文恪大笑?，又摸了?摸他的下巴。曹若愚被摸得心痒痒，问着：“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曹若愚动了?动，露出一双错愕的眼睛：“这么严重吗？”
但这?会儿，很意外地，他很难过。
曹若愚赧然：“嗯。”
曹若愚注视着文恪那双发红的眼睛，心疼极了?，轻声哄着：“我没事，师父说，只要我勤加修炼，必定能渡过难关，万事大吉。”
如此，便有些矛盾了?。
“曹若愚，你靠近些, 让我好好看看你。”文恪喃喃着, 对方一愣, 但没有说话，安静地凑近了?些, 直到鼻尖快要碰上?，才堪堪停下。
“对，很严重，你会很痛苦。”文恪也心生酸楚，密密麻麻，充斥着他的身躯。他不由红了?眼：“但是曹若愚，我会一直陪着你。”
文恪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身上?那股淡淡的梅香也掺着雪意，曹若愚眨眨眼，说道：“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曹若愚这段时间一直和他?三师兄睡一个房间，毕竟现在的施未很弱小?，是被人踩一脚都?有可能魂归西天的程度。因此曹若愚在自己床边搭了个简易的鸟窝，将施未的外衣叠好当作被褥给鸡崽睡。施未一开始不习惯，但睡了两天，也就顺其自然?了。师兄弟二人偶尔会半夜聊天，都?是施未单方面咒骂那个姓乔的，曹若愚一边忍着睡意，一边给他?师兄顺毛，然?后神游天外，想着文长老一个人睡会不会嫌冷。
曹若愚生了?张讨人喜欢的脸，眉眼含情，朝气?蓬勃，如春生之草木，热烈鲜活。单单看这?张脸，便让人觉得，他是个十分聪明?机敏之人，可相处下来，又时?常让人哭笑?不得。
他?先前真的只是来找文恪一起吃晚饭，结果走到房门口，听见他?在和顾青谈话，就悄悄站了一会儿。但他?实在没那个耳力，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名字，其中?还?有他?师父。
曹若愚被拉回了?一丝神志，整张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我我我，我刚刚是在耍小聪明?，我我我——”
文恪深深地注视着他：“曹若愚，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一生注定是为他人而?活，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你自己，你会伤心吗？”
文恪细细端详着，似乎是入了?迷。
曹若愚被问得傻了?眼，敛了?笑?意，微微垂下眼帘，望着文恪那张满是忧虑的脸。
他一时?半会儿有点糊涂，问着：“那文长老，你是他人呢，还是属于我呢？”
“嘿嘿。”曹若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文恪明?显没有听进去，还有点呆：“你还记得你当时?改名，是怎么个情形吗？比如说令堂有没有请过什么高人指点？”
“不知道，就觉得你说这?话，就已经很让我伤心了?。”
于是他双手一伸，将人搂进怀里，甚至把被角掖好，一丝热气?都漏不出来。
曹若愚以手遮面，慢慢埋了?下去，文恪伸手，抱住了?他，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曹若愚，我其实给你算过姻缘，但怎么都算不出来。所?有的结果，都说你命不好，能健康长大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家人朋友之类。你来到这?个世上?，就像是为了?还债，等这?残酷的现实将你的一切一点一滴全部剥夺，你的债才会还完。”
文恪眼神微转：“施未现在这?么虚弱，你不看着他吗？”
“没有，我来看看你。”曹若愚低头, 就看见文恪手里的那三枚铜钱, 不免好奇，“你在卜卦吗，文长老？”
曹若愚一惊：
曹若愚咬牙，一个“我”字憋在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了?，他想，是啊，就是这?样，他要自然一些。
文恪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被子，接着，他就先躺下了?。
“我，”文恪薄唇微启，目光流转，最后?定定地落在那人眉眼，“我是属于你的。哪怕你这?一生坎坷，尘缘断尽，我也是属于你的。”
“啊？是这?样吗？”曹若愚一愣，“顾长老还去找我师父了?啊？”
“你还想说什么？”文恪闭着眼，他这?辈子能说出口?的情话就这?么多，要是曹若愚再让他说一遍，他现在就把人踹下床。
文恪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曹若愚，你小时?候在家，是叫曹敏行，对吗？”
文恪忍俊不禁：“不是你说要给我暖被窝的吗，现在怎么动也不动？”
“但你不太聪明?，可能是轮回的时?候少了?点什么东西。”文恪打?趣他，曹若愚一点都不恼，大大方方地说道：“人无完人，这?点瑕疵没事的。”
文恪沉默，似有些许失落，曹若愚终是觉察出了?不对劲：“文长老，你这?么在意我的名字，是有什么问题吗？”
曹若愚满脸通红，脱了?外衣和鞋袜，也钻了?进去。从前懵懂，还老是抱着人睡，这?会儿倒是开窍了?，不敢乱动了?，直挺挺躺着，跟块硬铁似的。
“嗯。”文恪注视着他，忽然觉得他好远，隔了?千年万岁那样的远，远到这?一瞬间，竟想不起他的模样。明?明?他们有很多个夜晚抵足而?眠，有无数次相互搀扶依偎的瞬间, 但文恪就是想不起来了?。
] 曹若愚愣住了?。
曹若愚从来不是个伤春悲秋之人。
“文长老，你说这?话，好像明?天醒来，我就见不到你似的。”
曹若愚见状，便悄悄出门去了。
文恪却是明?白过来：“舍身立命以护天下苍生，这?苍生自然也包括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第052章 第 52 章
文恪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担心我晚上?冷得睡不着？”
曹若愚心思单纯，还?以为?他?们在叙旧，就没有往深处想。顾青请他?描述詹致淳的外貌特征时，他?也一五一十?说?了。
“好。”
年轻人有些局促地挠了?挠鬓角，他自小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有纠正，像个无措的孩子：“我，我的意思是，就是——”
文恪总觉得他这?样看自己的时?候，太过热切，令人难以拒绝。
“我不伤心。”曹若愚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思考，他不仅仅是说给文恪听，也在说给自己听，“我入门那天，师父和我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以大道苍生为己任，就是修道者?该有的觉悟，所?以，若是有天，需要我舍身立命，我不伤心。”
“我设了?结界，要是有野猫野狗闯进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
文恪却有点别扭，以至于夜深了，还?在屋里?坐着。
“嗯嗯。”曹若愚点点头，期待又忐忑地看着他。
“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曹若愚心头一震，眼睛都大了?几分，完全没反应过来。
被这?么一提醒，文恪忽然想到：“你灵根深厚，天赋是你们师兄弟当中最好的，甚至小楼都不一定比得过你。”
“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我。”
挺奇怪的，换作平时?，他或许还能开开玩笑?，说自己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落得如此结局，但现在，文恪在自己耳边絮絮低语，说着好像诀别那般的话，又惹得他心痛，惹他神伤，惹他生出无限悲苦。
“哦。”
文恪心中柔软：“曹敏行这?个名字寓意也很好，怎么突然改了?呢？我今天听师姐说，薛谷主并没有建议令堂为你改名。”
文恪怔了?怔，也糊涂了?：“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曹若愚莫名很想哭。
省得我跑一趟。”
曹若愚回忆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走到文恪那处, 见屋内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直接进去了?，抬眼便见到文恪坐在床头, 手里虚虚握着什么东西, 正在神游天外。
今天施未睡得格外早，脑袋一歪，就昏迷了一样睡死过去。
“文长老。”曹若愚轻声唤着, 大步向前，坐到了?床边，文恪一怔，握紧了?拳头，但想了?想, 又松开了?：“你还没睡啊？”
“对呀。”曹若愚认真点了?个头。
他实在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身所?想。
文恪轻轻笑?出了?声，曹若愚直起身，恳切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再跟我二师兄他们说，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文恪见状，又是一声轻笑?：“怎么了?？吓到了?？”
曹若愚思考了?片刻，认真道：“我喜欢你，我也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居然是这?样？”曹若愚陷入沉思，“看样子，这?什么因果循环，还不赖。”
曹若愚长得机灵，说话做事却傻得可爱，可再往深处想，他有时?候也会语出惊人，另有见解。
概括一下，文恪心里顾念着他。
曹若愚的眼神顿时?就亮了?：“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他顿了?顿，“可是，你所?说的，我拥有的一切具体是指什么呢？这?代表，我还要舍弃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还有你吗？”
“啊？”曹若愚又露出那憨厚表情，文恪觉得他甚是可爱，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天赋真的很好，我想，这?可能也是累世因果所?得。”
“嗯，我拜托师姐的。”文恪轻声说着，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半分，“你的命格太弱，改名也应该是为了?顺应五行，秩序阴阳，但你改名之后?，命格仍然凶险异常，我不放心，才去打?扰师姐的。”
他简单的大脑只过滤出一条有用?的信息——文恪不放心他。
文恪大笑?，又摸了?摸他的下巴。曹若愚被摸得心痒痒，问着：“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曹若愚动了?动，露出一双错愕的眼睛：“这么严重吗？”
但这?会儿，很意外地，他很难过。
曹若愚赧然：“嗯。”
曹若愚注视着文恪那双发红的眼睛，心疼极了?，轻声哄着：“我没事，师父说，只要我勤加修炼，必定能渡过难关，万事大吉。”
如此，便有些矛盾了?。
“曹若愚，你靠近些, 让我好好看看你。”文恪喃喃着, 对方一愣, 但没有说话，安静地凑近了?些, 直到鼻尖快要碰上?，才堪堪停下。
“对，很严重，你会很痛苦。”文恪也心生酸楚，密密麻麻，充斥着他的身躯。他不由红了?眼：“但是曹若愚，我会一直陪着你。”
文恪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身上?那股淡淡的梅香也掺着雪意，曹若愚眨眨眼，说道：“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曹若愚这段时间一直和他?三师兄睡一个房间，毕竟现在的施未很弱小?，是被人踩一脚都?有可能魂归西天的程度。因此曹若愚在自己床边搭了个简易的鸟窝，将施未的外衣叠好当作被褥给鸡崽睡。施未一开始不习惯，但睡了两天，也就顺其自然?了。师兄弟二人偶尔会半夜聊天，都?是施未单方面咒骂那个姓乔的，曹若愚一边忍着睡意，一边给他?师兄顺毛，然?后神游天外，想着文长老一个人睡会不会嫌冷。
曹若愚生了?张讨人喜欢的脸，眉眼含情，朝气?蓬勃，如春生之草木，热烈鲜活。单单看这?张脸，便让人觉得，他是个十分聪明?机敏之人，可相处下来，又时?常让人哭笑?不得。
他?先前真的只是来找文恪一起吃晚饭，结果走到房门口，听见他?在和顾青谈话，就悄悄站了一会儿。但他?实在没那个耳力，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名字，其中?还?有他?师父。
曹若愚被拉回了?一丝神志，整张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我我我，我刚刚是在耍小聪明?，我我我——”
文恪深深地注视着他：“曹若愚，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一生注定是为他人而?活，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你自己，你会伤心吗？”
文恪细细端详着，似乎是入了?迷。
曹若愚被问得傻了?眼，敛了?笑?意，微微垂下眼帘，望着文恪那张满是忧虑的脸。
他一时?半会儿有点糊涂，问着：“那文长老，你是他人呢，还是属于我呢？”
“嘿嘿。”曹若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文恪明?显没有听进去，还有点呆：“你还记得你当时?改名，是怎么个情形吗？比如说令堂有没有请过什么高人指点？”
“不知道，就觉得你说这?话，就已经很让我伤心了?。”
于是他双手一伸，将人搂进怀里，甚至把被角掖好，一丝热气?都漏不出来。
曹若愚以手遮面，慢慢埋了?下去，文恪伸手，抱住了?他，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曹若愚，我其实给你算过姻缘，但怎么都算不出来。所?有的结果，都说你命不好，能健康长大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家人朋友之类。你来到这?个世上?，就像是为了?还债，等这?残酷的现实将你的一切一点一滴全部剥夺，你的债才会还完。”
文恪眼神微转：“施未现在这?么虚弱，你不看着他吗？”
“没有，我来看看你。”曹若愚低头, 就看见文恪手里的那三枚铜钱, 不免好奇，“你在卜卦吗，文长老？”
曹若愚一惊：
曹若愚咬牙，一个“我”字憋在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了?，他想，是啊，就是这?样，他要自然一些。
文恪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被子，接着，他就先躺下了?。
“我，”文恪薄唇微启，目光流转，最后?定定地落在那人眉眼，“我是属于你的。哪怕你这?一生坎坷，尘缘断尽，我也是属于你的。”
“啊？是这?样吗？”曹若愚一愣，“顾长老还去找我师父了?啊？”
“你还想说什么？”文恪闭着眼，他这?辈子能说出口?的情话就这?么多，要是曹若愚再让他说一遍，他现在就把人踹下床。
文恪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曹若愚，你小时?候在家，是叫曹敏行，对吗？”
文恪忍俊不禁：“不是你说要给我暖被窝的吗，现在怎么动也不动？”
“但你不太聪明?，可能是轮回的时?候少了?点什么东西。”文恪打?趣他，曹若愚一点都不恼，大大方方地说道：“人无完人，这?点瑕疵没事的。”
文恪沉默，似有些许失落，曹若愚终是觉察出了?不对劲：“文长老，你这?么在意我的名字，是有什么问题吗？”
曹若愚满脸通红，脱了?外衣和鞋袜，也钻了?进去。从前懵懂，还老是抱着人睡，这?会儿倒是开窍了?，不敢乱动了?，直挺挺躺着，跟块硬铁似的。
“嗯。”文恪注视着他，忽然觉得他好远，隔了?千年万岁那样的远，远到这?一瞬间，竟想不起他的模样。明?明?他们有很多个夜晚抵足而?眠，有无数次相互搀扶依偎的瞬间, 但文恪就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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