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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怎么好端端的让一大群军汉绕着围墙跑，干嘛呢这是，怪好笑的。
哗啦啦！众人挣扎搀扶着站起, 退后两步看还没有软倒的同伴能坚持多久。
见他站着不动, 虞归晚冷道：“不听号令，多罚一圈。”
“明、明白了……”有气无力，两千人的声音还盖不住她一个人的。
以前碰上打仗最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敌军打过来了会烧杀抢掠，没打过来他们也照样挨抢。
这些军汉倒也有不服输的莽劲, 不想自己被人看轻，遂都顶着烈日咬牙坚持，双腿抖得不成样了也不肯松。
虞归晚一甩马鞭，呵斥：“限你们三个数内全给我站起来* ，但凡有一个站不起来, 今天就谁都别想吃饭！”
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个闲钱读书识字，自然都是睁眼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平时往家中送的信都是请外头的读书人帮忙，写一个字要两个铜板。
“报……报数是什么？”有人大着胆子提出疑问。
他们不知报数是什么，又惹来旁边的护卫队几声冷哼，讥讽道：“你们在军营里成日都学些什么东西，连个报数都不知道，难不成你们每日训练，人员到不到齐都不知？都要安排人专门数去不成？”
调戏妇人的那几个，虞归晚早记下他们的容貌，跑完圈之后让他们站出来，也不说什么，就让他们站在日头下晒。
出言调戏人的几个士兵很快被指认出来，由妙娘令护卫队的人将他们带来。
说清了规则，让他们从排头第一个开始数。
虞归晚手里拿着马鞭轻轻敲击掌心，先绕着跪下的这几人打量了一圈，才说：“让其他人也过来。”
于是村民也扎堆在旁边看，指指点点，还有捂嘴笑的，臊得这些军汉耳根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余姐收了空碗，笑道：“这才对, 良药苦口，姑娘认真吃几剂将病根除了, 往后也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她本就不满意这些士兵，现下听说他们调戏村里的姑娘妇人，就更生气，冷声道：“是哪几个敢违令，拿了来我问，我倒要看看是谁不听话，将我说的当耳边风。”
“你们没吃饭啊，是死人还是嘴巴被锯了，大点声！”
妙娘一脚踹在他们的膝弯，整个人朝前倒去，狗啃屎似的扑到地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被单独拎过来的那几个还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用挨罚。
虞归晚正想着要怎么训练这两千人，去卫所营挑人时看过士兵的操练，列方阵、拼刺杀、练骑射……倒没错，只是太中规中矩，不灵活，且抓的也不严，很多士兵都是懒懒散散，唉声叹气，像晒干的菜叶子焉巴巴的，一点斗志都没有。
护卫队骑着马慢悠悠跟在后面，马鞭甩得噼啪响，嘲笑道：“哎哟哟，你们这些没种的软脚虾，知道厉害了吧，还不快点跑，掉队可是要双倍罚的啊。”
凡有士兵经过，不管是什么军，铁定会跟当地的百姓要粮食，说好听是征收，可那分明就是抢，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米缸粮袋被一抢而空。
幼儿无法, 只得搁下笔, 接过碗将黑乎乎又苦涩的汤药饮尽, 真是连舌头都跟着发苦, 漱了好几次口才好些。
揍人的妇人勾起饱满的唇，哼道：“哟嗬！在老娘面前逞威风？别以为杀了几个东辽人就当自己是英雄，呸！死在老娘手里的东辽人也不少，老娘都没说什么，哪轮得着你个胡子拉碴的玩意儿在我们南柏舍喷粪，敢调戏我们村的人，也不摸摸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瓜！去！快走！跟我们去见里正。”
站两个时辰？都晒成人干了吧。
她不打也不骂，等人到齐了就将这两千人按伍、什、屯、百、千的编制分开，所有军营基本都是这样的分法，只是虞归晚只固定人数，人员都是抽签决定。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子，若不是家中穷得实在揭不开锅，谁又愿意当兵，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博前程挣那几两银子养家糊口。
但大部分也没坚持完半柱香，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两条手臂是一点劲也提不上来，软得像面条。
这样的士兵怎么打仗？反正入不了她的眼，现在既然将人交给她统领，那就要按她的标准来重新制定训练计划。
不怪老百姓害怕，坊间就有兵匪是一家的说法，虞归晚也知道，所以事先警告过他们不许骚扰村民，哪个敢不听话就罚。
等跑完三圈，有人瘫在地上起不来，也有人只是喘得厉害，很快又回到自己的位子，按照虞归晚的要求站得笔直。
底下先是一静，然后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炸开锅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 目瞪口呆。
很好，也是没几个，有的可能会数，但数不到多少就记混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滴，把衣服都浸透了，他们是这两千人中比较厉害的那一拨，其中有四五个百户的臂力相当了得，别说十斤重的沙袋, 就是二十斤三十斤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被带到了他们也还是不知道有错，梗着脖子不愿意低头，一脸的愤愤不平，倒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会数数的也举手。”
可他们也没高兴多久，虞归晚就让他们从第一排开始报数。
“姑娘，喝药了。”
起先他们还不服气，骂骂咧咧的，被护卫队摁着揍了好几拳才老实。
“那可不成，虞姑娘吩咐了要盯着你把药喝了，我拿过来时药汤已经温了，不烫, 再放就凉了，没了药效就算喝十大碗也没用, 姑娘快喝了吧。”余姐等在那里不肯走。
歇了不到一刻钟, 虞归晚又让他们列队在场中扎马步，双手伸出平举，各挂上一袋十斤重的沙土。
想当初护卫队的人也是被这么逮着训，比这还严，回忆起来都是血泪。
偏这些军汉以为她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装样子立威的，就没有放心上，见到有年轻的姑娘或小妇人经过，他们就吹哨开些混账的荤段子，什么小娘子过来爷疼疼、晚上要不要暖被子之类的，被人告到妙娘跟前，如今已传进虞归晚的耳朵。
余姐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在厨房守着小泥炉将药煎好了再送到正房。
她进来时幼儿正盘腿坐在碧纱橱的罗汉床上看账, 闻声便抬头, “先放那吧，我待会儿再喝。”
“大声报出自己的数，谁报错就绕着村围墙跑三圈，还错就跑六圈，再错就十圈，跑到没错为止，听明白没有！”
“我也知道她心疼我，”她让余姐在旁边坐下，说道：“只是我这身体好一阵歹一阵，有是之前伤着落了病根的，也有是娘胎带出来的，总让她为我操心，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又恨自己没用，但凡我中用，也能替她分担些，不叫她那么累。你瞧如今这村子又添了两千多人，还都是兵卒，要养这两千多张嘴可不是易事，朝廷拨下来那点钱怎么够，少不得她要自己往里填银子，可哪里就有那么多钱填呢。”
卫所营的两千士兵是今天进的南柏舍，营地就扎在土楼附近。
整个就是菜市场，没有半点纪律可言，虞归晚沉着脸喊道：“吵什么，都给我安静，只需要回答我明白了没有，谁让你们叽叽喳喳了？现在回答，明白没有？！”
看看自己的左右，都是原先不太熟悉，甚至是有过节的，这要怎么相处？训练的时候还不寻着空下黑手？
“这要站到什么时候，让咱们到旁边凉快一会子也不行……”
虞归晚拿眼扫过他们，举起大喇叭喊道：“有识字的先举手。”
囫囵出来。
虞归晚一记刀眼扫过来, 那个嘀嘀咕咕的士兵立马住嘴, 以为没事, 结果被提溜出去跑圈。
接着就开始报数，磕磕绊绊，能顺畅报到‘十’的都没有，虞归晚的脸黑成锅底灰，连废话都省了，将报错的全逮出来跑圈。
有脑子快的反应过来，悟道：“哦！原来是数人头，这个好办，我们原先有伍长和什长，每个营帐也都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点数，缺了谁一眼就知道，可如今我们都这样分开来，跟旁边的兄弟也不熟，这……”
像这样表现好的，虞归晚就点出来让他们当什长，这让原来在卫所营就当了什长的人很不服气，可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暂且忍下，等过了今日再计算。
其他人散了站到阴凉的地方看着，都觉得真热真难熬。
“这是为何？不让咱们拼杀上马练箭，倒让咱们站在这毒日头底下报什么数，这新来的虞统领会不会练兵啊，到底是个小娘们儿，没见过咱们原先的蒙统领是怎么练兵的，弄这些名堂，她当练兵是过家家啊。”
说起些事余姐也跟着皱眉，叹道：“谁说不是，光是人来，我是一车粮也没看见，可不就得虞姑娘自掏腰包养他们。”
幼儿拿帕子掩嘴，无奈道：“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这些日贪凉在屋里多放了些冰才这样，偏她就急急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开了几大包的药，就是喝到年底也尽够了。”
村民对这些头裹红巾，佩护心镜，腰挎大刀的士兵很惧怕。
众人屁股一紧，“明白了！”
“虞姑娘也是关心姑娘才会这么着，旁人想要这份关心还不能呢。”
“嘘！你小点声！她可不是个好惹的，厉害着呢，连蒙统领都不是她对手，打输了才丢的统领之位，那日在校场比试你没看见？还在这里说嘴，小心她听见先罚你跑十圈。”
这也好办，就今天来说只要能数到十就算过关，一个什也就十个人，连这都数不明白？
好嘛，不足五十人。
第078章 第 78 章
] 村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怎么好端端的让一大群军汉绕着围墙跑，干嘛呢这是，怪好笑的。
哗啦啦！众人挣扎搀扶着站起, 退后两步看还没有软倒的同伴能坚持多久。
见他站着不动, 虞归晚冷道：“不听号令，多罚一圈。”
“明、明白了……”有气无力，两千人的声音还盖不住她一个人的。
以前碰上打仗最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敌军打过来了会烧杀抢掠，没打过来他们也照样挨抢。
这些军汉倒也有不服输的莽劲, 不想自己被人看轻，遂都顶着烈日咬牙坚持，双腿抖得不成样了也不肯松。
虞归晚一甩马鞭，呵斥：“限你们三个数内全给我站起来* ，但凡有一个站不起来, 今天就谁都别想吃饭！”
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个闲钱读书识字，自然都是睁眼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平时往家中送的信都是请外头的读书人帮忙，写一个字要两个铜板。
“报……报数是什么？”有人大着胆子提出疑问。
他们不知报数是什么，又惹来旁边的护卫队几声冷哼，讥讽道：“你们在军营里成日都学些什么东西，连个报数都不知道，难不成你们每日训练，人员到不到齐都不知？都要安排人专门数去不成？”
调戏妇人的那几个，虞归晚早记下他们的容貌，跑完圈之后让他们站出来，也不说什么，就让他们站在日头下晒。
出言调戏人的几个士兵很快被指认出来，由妙娘令护卫队的人将他们带来。
说清了规则，让他们从排头第一个开始数。
虞归晚手里拿着马鞭轻轻敲击掌心，先绕着跪下的这几人打量了一圈，才说：“让其他人也过来。”
于是村民也扎堆在旁边看，指指点点，还有捂嘴笑的，臊得这些军汉耳根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余姐收了空碗，笑道：“这才对, 良药苦口，姑娘认真吃几剂将病根除了, 往后也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她本就不满意这些士兵，现下听说他们调戏村里的姑娘妇人，就更生气，冷声道：“是哪几个敢违令，拿了来我问，我倒要看看是谁不听话，将我说的当耳边风。”
“你们没吃饭啊，是死人还是嘴巴被锯了，大点声！”
妙娘一脚踹在他们的膝弯，整个人朝前倒去，狗啃屎似的扑到地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被单独拎过来的那几个还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用挨罚。
虞归晚正想着要怎么训练这两千人，去卫所营挑人时看过士兵的操练，列方阵、拼刺杀、练骑射……倒没错，只是太中规中矩，不灵活，且抓的也不严，很多士兵都是懒懒散散，唉声叹气，像晒干的菜叶子焉巴巴的，一点斗志都没有。
护卫队骑着马慢悠悠跟在后面，马鞭甩得噼啪响，嘲笑道：“哎哟哟，你们这些没种的软脚虾，知道厉害了吧，还不快点跑，掉队可是要双倍罚的啊。”
凡有士兵经过，不管是什么军，铁定会跟当地的百姓要粮食，说好听是征收，可那分明就是抢，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米缸粮袋被一抢而空。
幼儿无法, 只得搁下笔, 接过碗将黑乎乎又苦涩的汤药饮尽, 真是连舌头都跟着发苦, 漱了好几次口才好些。
揍人的妇人勾起饱满的唇，哼道：“哟嗬！在老娘面前逞威风？别以为杀了几个东辽人就当自己是英雄，呸！死在老娘手里的东辽人也不少，老娘都没说什么，哪轮得着你个胡子拉碴的玩意儿在我们南柏舍喷粪，敢调戏我们村的人，也不摸摸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瓜！去！快走！跟我们去见里正。”
站两个时辰？都晒成人干了吧。
她不打也不骂，等人到齐了就将这两千人按伍、什、屯、百、千的编制分开，所有军营基本都是这样的分法，只是虞归晚只固定人数，人员都是抽签决定。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子，若不是家中穷得实在揭不开锅，谁又愿意当兵，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博前程挣那几两银子养家糊口。
但大部分也没坚持完半柱香，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两条手臂是一点劲也提不上来，软得像面条。
这样的士兵怎么打仗？反正入不了她的眼，现在既然将人交给她统领，那就要按她的标准来重新制定训练计划。
不怪老百姓害怕，坊间就有兵匪是一家的说法，虞归晚也知道，所以事先警告过他们不许骚扰村民，哪个敢不听话就罚。
等跑完三圈，有人瘫在地上起不来，也有人只是喘得厉害，很快又回到自己的位子，按照虞归晚的要求站得笔直。
底下先是一静，然后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炸开锅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 目瞪口呆。
很好，也是没几个，有的可能会数，但数不到多少就记混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滴，把衣服都浸透了，他们是这两千人中比较厉害的那一拨，其中有四五个百户的臂力相当了得，别说十斤重的沙袋, 就是二十斤三十斤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被带到了他们也还是不知道有错，梗着脖子不愿意低头，一脸的愤愤不平，倒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会数数的也举手。”
可他们也没高兴多久，虞归晚就让他们从第一排开始报数。
“姑娘，喝药了。”
起先他们还不服气，骂骂咧咧的，被护卫队摁着揍了好几拳才老实。
“那可不成，虞姑娘吩咐了要盯着你把药喝了，我拿过来时药汤已经温了，不烫, 再放就凉了，没了药效就算喝十大碗也没用, 姑娘快喝了吧。”余姐等在那里不肯走。
歇了不到一刻钟, 虞归晚又让他们列队在场中扎马步，双手伸出平举，各挂上一袋十斤重的沙土。
想当初护卫队的人也是被这么逮着训，比这还严，回忆起来都是血泪。
偏这些军汉以为她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装样子立威的，就没有放心上，见到有年轻的姑娘或小妇人经过，他们就吹哨开些混账的荤段子，什么小娘子过来爷疼疼、晚上要不要暖被子之类的，被人告到妙娘跟前，如今已传进虞归晚的耳朵。
余姐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在厨房守着小泥炉将药煎好了再送到正房。
她进来时幼儿正盘腿坐在碧纱橱的罗汉床上看账, 闻声便抬头, “先放那吧，我待会儿再喝。”
“大声报出自己的数，谁报错就绕着村围墙跑三圈，还错就跑六圈，再错就十圈，跑到没错为止，听明白没有！”
“我也知道她心疼我，”她让余姐在旁边坐下，说道：“只是我这身体好一阵歹一阵，有是之前伤着落了病根的，也有是娘胎带出来的，总让她为我操心，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又恨自己没用，但凡我中用，也能替她分担些，不叫她那么累。你瞧如今这村子又添了两千多人，还都是兵卒，要养这两千多张嘴可不是易事，朝廷拨下来那点钱怎么够，少不得她要自己往里填银子，可哪里就有那么多钱填呢。”
卫所营的两千士兵是今天进的南柏舍，营地就扎在土楼附近。
整个就是菜市场，没有半点纪律可言，虞归晚沉着脸喊道：“吵什么，都给我安静，只需要回答我明白了没有，谁让你们叽叽喳喳了？现在回答，明白没有？！”
看看自己的左右，都是原先不太熟悉，甚至是有过节的，这要怎么相处？训练的时候还不寻着空下黑手？
“这要站到什么时候，让咱们到旁边凉快一会子也不行……”
虞归晚拿眼扫过他们，举起大喇叭喊道：“有识字的先举手。”
囫囵出来。
虞归晚一记刀眼扫过来, 那个嘀嘀咕咕的士兵立马住嘴, 以为没事, 结果被提溜出去跑圈。
接着就开始报数，磕磕绊绊，能顺畅报到‘十’的都没有，虞归晚的脸黑成锅底灰，连废话都省了，将报错的全逮出来跑圈。
有脑子快的反应过来，悟道：“哦！原来是数人头，这个好办，我们原先有伍长和什长，每个营帐也都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点数，缺了谁一眼就知道，可如今我们都这样分开来，跟旁边的兄弟也不熟，这……”
像这样表现好的，虞归晚就点出来让他们当什长，这让原来在卫所营就当了什长的人很不服气，可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暂且忍下，等过了今日再计算。
其他人散了站到阴凉的地方看着，都觉得真热真难熬。
“这是为何？不让咱们拼杀上马练箭，倒让咱们站在这毒日头底下报什么数，这新来的虞统领会不会练兵啊，到底是个小娘们儿，没见过咱们原先的蒙统领是怎么练兵的，弄这些名堂，她当练兵是过家家啊。”
说起些事余姐也跟着皱眉，叹道：“谁说不是，光是人来，我是一车粮也没看见，可不就得虞姑娘自掏腰包养他们。”
幼儿拿帕子掩嘴，无奈道：“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这些日贪凉在屋里多放了些冰才这样，偏她就急急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开了几大包的药，就是喝到年底也尽够了。”
村民对这些头裹红巾，佩护心镜，腰挎大刀的士兵很惧怕。
众人屁股一紧，“明白了！”
“虞姑娘也是关心姑娘才会这么着，旁人想要这份关心还不能呢。”
“嘘！你小点声！她可不是个好惹的，厉害着呢，连蒙统领都不是她对手，打输了才丢的统领之位，那日在校场比试你没看见？还在这里说嘴，小心她听见先罚你跑十圈。”
这也好办，就今天来说只要能数到十就算过关，一个什也就十个人，连这都数不明白？
好嘛，不足五十人。
第078章 第 7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