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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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罗恩中途出去上厕所了，隔间内只剩下哈利与贝蕾娅两个人，他才张口问：“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
贝蕾娅已经在舞池跳了很多年。她曾睁大眼睛竭力分辨过舞伴，她曾满怀期望地向对着她微笑的人伸出过手，在乐声中，她舒展着身体，纵跃、旋转，希望尽力完成每一支舞蹈，希望在一支舞完毕时自己和舞伴都为这段邂逅感到骄傲，也希望舞伴能和她交换真心。
“哼，我走了。”德拉科转过身去，“喂，高尔，克拉布！你们两个怎么——别走那么快——”
说完，他就带着那两个又矮又胖的跟班气咻咻地离开了。
罗恩噘着嘴叹了口气，很快，他振作精神，重新开始讲：“对，游走球！每支队伍里都有两个负责把游走球击打出去的人，同时需要保护队友和攻击对手，这个位置就叫击球手！”
贝蕾娅露出微笑：“是啊。”
隔间门被推开了，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而站在门口的也正好是三个人。
“这个，给你。”
“我说的是刚才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哈利的脸色阴沉。
一舞完毕，舞伴笑着收回手，从掌心处，贝蕾娅感受到锥心的痛。
和哈利相处了这么多年，贝蕾娅已经很清楚他的脾气了。哈利是个非常倔的人，他只认自己的死理，而且会希望他身边的人和自己统一战线，站在同一立场。
哈利并没有这么轻易就被糊弄过去：“可我觉得你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你们不会还在想他的事吧？”贝蕾娅惊讶地问，“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总生气的话人是会变丑的，为什么要总想着让自己不高兴的人和事呢？刚才关于魁地奇的事我还没听够，罗恩，游走球怎么了？”
“哈利。”贝蕾娅轻柔地说，“社交是一种方式，是达成目的的方式。你以后也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你会发现他们在你的世界里会担任不一样的角色和位置，你会学会给这些人划分亲疏远近，安排身份，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
哈利默不作声，他一直没有开口。
哈利和罗恩：？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德拉科的语速更慢了，“韦斯莱家的，不用说我也能认出来你的红头发还有满身的穷酸味。还有你，你身上又是什么味道？他们都说哈利·波特在这个车厢，让我猜猜，那个名人不会就是你吧？”
她也能够将她想要的东西都攫取到巢穴之中，因为这是她应得的，她已经支付过足够的血和泪来武装自己、磨炼技巧，现在是获取战利品的时刻了。
“哦，真巧，我就说我们会碰面的，贝蕾娅。”
说到这儿，哈利抬起头，那双翠绿的眼睛直直望向贝蕾娅，满盛着委屈：“……但是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你必须去和他那种人做朋友？”
贝蕾娅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天地良心，她刚才可一句话都没说，她也没想到事态竟然会飞速发展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我那儿有我从家里带来的糖果和蛋糕，都是高档货，和火车上卖的这种不一样。”德拉科拖长声音说，“我还带了不少玩具，你想玩高布石和噼啪爆炸吗？或者巫师棋？”
“我们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你了。”罗恩在贝蕾娅身后幽幽地说。
中间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板着脸，他移开目光，紧紧抿着嘴唇。
贝蕾娅正在给小七喂掰碎了的奶糕，听到哈利这么问，她随口说：“罗恩？你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吗，刚上火车就交到朋友是件好事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柔金 色的缎面小布袋，小布袋鼓鼓囊囊的，袋口用银白色蝴蝶结扎住，从包装就看得出用心和细致。贝蕾娅伸出手，德拉科把小布袋放到她掌心，然后撇着嘴扫了一眼她怀里甩着尾巴的小奶猫，小奶猫睁着蓝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稍歪了歪脑袋。
“……我以为你能看出来他不是个好到足以做你朋友的人。”短暂沉默后，哈利低声说，“我知道他很有钱，你和他交朋友能得到很多，比如蛋糕，零食，还有那些玩具，就像达力的朋友和达力在一起玩的时候能随便玩他的电脑一样。但是……”
真心是会被辜负的，而被辜负的概率大得让人不敢去赌。在人生的大舞会上，贝蕾娅用自己的血支付了无数次学费。
哈利还紧紧攥着他的真心，那是他为数不多能支配的财产，也是他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贝蕾娅顺手把布袋子塞回衣兜，回到车厢后，哈利和罗恩的表情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她满怀期待地伸出手，得到的不是真心，却是一手掌的鲜血。痛苦来得毫无预兆，或许从前方，或许从背后，不知是在下一支舞遭遇背叛，又或是就在下一步万箭穿心。
贝蕾娅还没回答，哈利先冷冷地开口了：“贝蕾娅刚吃过东西，我觉得她暂时不想跟你走，毕竟闻着头油味儿的时候人也不会有什么胃口。”
金币很重要，真心也很重要。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谁稀罕和你们待在一块儿似的。高尔，克拉布，我们走！”
一枚刀片被离去的舞伴刺进她的掌心，她呆呆地站在舞池正中，摊开着流血的手掌，无言地注视着那名舞伴遁入人群。
哈利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是啊，莫非你也是来长见识的？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就签在你的发胶瓶上？毕竟那个东西你每天都要用呢。”
不是，看他们干什么？！
罗恩“噗”地喷笑出声，德拉科狠狠地用眼神剐向他们。
“先给你一点，这是我家里做的饼干，你吃了就知道和外面卖的零食区别在哪里了。”德拉科嘟囔，“还有，最好看好你的猫，下火车之后我们还要坐船，可别让他不小心掉进水里。”
贝蕾娅抬起头，她觑了一眼哈利的表情，轻声问：“你生气了？”
舞池中不知多少暗藏的刀刃对准了她，也不知多少眼睛讥笑着注视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音乐声不会停息，舞蹈必须继续，贝蕾娅忍着痛苦迎向下一个舞伴，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德拉科的脑袋瓜似乎在飞速转动，过了两秒，他鄙夷地看向哈利和罗恩，眼神里写着：你们两个大饭桶。
投进球门一次就积10分，抓住金色飞贼积150分同时比赛结束，至于游走球，游走球和积分无关，但是游走球专门往球员身上撞，所以必须要有专人盯住游走球——”
说到零食，德拉科卡了壳。他看向堆满空包装袋的桌面，看向贝蕾娅：“这桌上都是你们刚才吃的吗？”
她被迫学会了分辨舞伴手中究竟藏着金币还是尖刀，学会了若即若离和及时抽身，也学会了如何用尖刀去伤害别人。一曲完毕，她从舞伴手中抽回手时，也总能紧紧攥着新得的金币。
德拉科的脸皱了起来，他不太高兴地看了一眼小奶猫，撇撇嘴：“好吧，哼……你要是受不了这两个家伙的话，随时都能出来找我。”
“在我的规划里，德拉科·马尔福拥有属于他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和你并不重合。我不希望你误解，也不想要你猜疑，我想告诉你，你的位置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你永远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贝蕾娅上前两步想要关门，刚走到门口，她就看见德拉科奋力从高尔和克拉布中间挤了出来，折返到包厢门口。
所以她全都要。
小奶猫懵懵懂懂地扭头看了看德拉科，然后伸长脖子，努力地想去闻那个散发着饼干香味的布袋。
贝蕾娅搂紧小奶猫，也抓紧了布袋子，对德拉科灿烂地笑：“谢谢你啊，小七，来，你也说谢谢~”
但孩子们还在乎。
“哗啦！”
德拉科浅色的眼睛在车厢里三个人的脸上打了个转，他对着哈利和罗恩皱了皱鼻子，一点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地对着贝蕾娅说：“我们车厢还很空，我带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来，还有很多零……呃，零食。”
贝蕾娅捧起小奶猫到她的脸颊边，毛乎乎的小家伙蜷缩起四肢，在半空中轻轻晃悠：“小七不太适应新环境，我正在安慰他呢。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隔间里，也不能把他随便带去陌生的地方呀。”
她踩着自己和别人的血脚印跳到了今日，这一支曲子开始时，贝蕾娅熟练地摆出了邀舞的姿态，向着舞池内所有人展露出用无数支舞积累起的技巧拼凑成的美丽笑容。
德拉科看起来还是很不情愿：“你不能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吗？”
“他叫德拉科·马尔福，海格和你在对角巷买东西的时候我又遇到他了，和他聊了几句，估计是他觉得和我很投缘吧。”贝蕾娅耸耸肩膀，轻描淡写，“加上这一次，我们也只是见了三面而已。”
他讨厌谁，就想要身边的人和自己一起讨厌。如果他发现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和自己持有相同的立场，那他将这个行为视作背叛。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种非黑即白的要求很少见。因为大家早已经学会了糊弄和敷衍，为了利益，真心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地用笑容和漂亮话粉饰着没有几分诚挚的关系，在生存的舞池之中，成年人们蒙着眼交换着舞伴，不在乎谁都是谁，只在乎在交换舞伴的那一刹那被塞入掌心的金币。
金币是冰凉的，也是坚硬的，确定的。不似真心，滚烫又缥缈，刺得她鲜血淋漓。
“好了，好了。”她立即站起来，生怕下一秒那几个男生就扑向彼此开始第不知道多少届霍格沃茨专列杯无限制格斗大赛，“生气的时候人的面相都会变丑的。你先回去吧，德拉科，谢谢你的邀请，有空的话我会到处转转，说不定我们就能遇上呢？”
] 直到罗恩中途出去上厕所了，隔间内只剩下哈利与贝蕾娅两个人，他才张口问：“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
贝蕾娅已经在舞池跳了很多年。她曾睁大眼睛竭力分辨过舞伴，她曾满怀期望地向对着她微笑的人伸出过手，在乐声中，她舒展着身体，纵跃、旋转，希望尽力完成每一支舞蹈，希望在一支舞完毕时自己和舞伴都为这段邂逅感到骄傲，也希望舞伴能和她交换真心。
“哼，我走了。”德拉科转过身去，“喂，高尔，克拉布！你们两个怎么——别走那么快——”
说完，他就带着那两个又矮又胖的跟班气咻咻地离开了。
罗恩噘着嘴叹了口气，很快，他振作精神，重新开始讲：“对，游走球！每支队伍里都有两个负责把游走球击打出去的人，同时需要保护队友和攻击对手，这个位置就叫击球手！”
贝蕾娅露出微笑：“是啊。”
隔间门被推开了，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而站在门口的也正好是三个人。
“这个，给你。”
“我说的是刚才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哈利的脸色阴沉。
一舞完毕，舞伴笑着收回手，从掌心处，贝蕾娅感受到锥心的痛。
和哈利相处了这么多年，贝蕾娅已经很清楚他的脾气了。哈利是个非常倔的人，他只认自己的死理，而且会希望他身边的人和自己统一战线，站在同一立场。
哈利并没有这么轻易就被糊弄过去：“可我觉得你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你们不会还在想他的事吧？”贝蕾娅惊讶地问，“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总生气的话人是会变丑的，为什么要总想着让自己不高兴的人和事呢？刚才关于魁地奇的事我还没听够，罗恩，游走球怎么了？”
“哈利。”贝蕾娅轻柔地说，“社交是一种方式，是达成目的的方式。你以后也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你会发现他们在你的世界里会担任不一样的角色和位置，你会学会给这些人划分亲疏远近，安排身份，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
哈利默不作声，他一直没有开口。
哈利和罗恩：？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德拉科的语速更慢了，“韦斯莱家的，不用说我也能认出来你的红头发还有满身的穷酸味。还有你，你身上又是什么味道？他们都说哈利·波特在这个车厢，让我猜猜，那个名人不会就是你吧？”
她也能够将她想要的东西都攫取到巢穴之中，因为这是她应得的，她已经支付过足够的血和泪来武装自己、磨炼技巧，现在是获取战利品的时刻了。
“哦，真巧，我就说我们会碰面的，贝蕾娅。”
说到这儿，哈利抬起头，那双翠绿的眼睛直直望向贝蕾娅，满盛着委屈：“……但是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要你必须去和他那种人做朋友？”
贝蕾娅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天地良心，她刚才可一句话都没说，她也没想到事态竟然会飞速发展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我那儿有我从家里带来的糖果和蛋糕，都是高档货，和火车上卖的这种不一样。”德拉科拖长声音说，“我还带了不少玩具，你想玩高布石和噼啪爆炸吗？或者巫师棋？”
“我们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你了。”罗恩在贝蕾娅身后幽幽地说。
中间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板着脸，他移开目光，紧紧抿着嘴唇。
贝蕾娅正在给小七喂掰碎了的奶糕，听到哈利这么问，她随口说：“罗恩？你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吗，刚上火车就交到朋友是件好事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柔金 色的缎面小布袋，小布袋鼓鼓囊囊的，袋口用银白色蝴蝶结扎住，从包装就看得出用心和细致。贝蕾娅伸出手，德拉科把小布袋放到她掌心，然后撇着嘴扫了一眼她怀里甩着尾巴的小奶猫，小奶猫睁着蓝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稍歪了歪脑袋。
“……我以为你能看出来他不是个好到足以做你朋友的人。”短暂沉默后，哈利低声说，“我知道他很有钱，你和他交朋友能得到很多，比如蛋糕，零食，还有那些玩具，就像达力的朋友和达力在一起玩的时候能随便玩他的电脑一样。但是……”
真心是会被辜负的，而被辜负的概率大得让人不敢去赌。在人生的大舞会上，贝蕾娅用自己的血支付了无数次学费。
哈利还紧紧攥着他的真心，那是他为数不多能支配的财产，也是他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贝蕾娅顺手把布袋子塞回衣兜，回到车厢后，哈利和罗恩的表情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她满怀期待地伸出手，得到的不是真心，却是一手掌的鲜血。痛苦来得毫无预兆，或许从前方，或许从背后，不知是在下一支舞遭遇背叛，又或是就在下一步万箭穿心。
贝蕾娅还没回答，哈利先冷冷地开口了：“贝蕾娅刚吃过东西，我觉得她暂时不想跟你走，毕竟闻着头油味儿的时候人也不会有什么胃口。”
金币很重要，真心也很重要。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谁稀罕和你们待在一块儿似的。高尔，克拉布，我们走！”
一枚刀片被离去的舞伴刺进她的掌心，她呆呆地站在舞池正中，摊开着流血的手掌，无言地注视着那名舞伴遁入人群。
哈利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是啊，莫非你也是来长见识的？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就签在你的发胶瓶上？毕竟那个东西你每天都要用呢。”
不是，看他们干什么？！
罗恩“噗”地喷笑出声，德拉科狠狠地用眼神剐向他们。
“先给你一点，这是我家里做的饼干，你吃了就知道和外面卖的零食区别在哪里了。”德拉科嘟囔，“还有，最好看好你的猫，下火车之后我们还要坐船，可别让他不小心掉进水里。”
贝蕾娅抬起头，她觑了一眼哈利的表情，轻声问：“你生气了？”
舞池中不知多少暗藏的刀刃对准了她，也不知多少眼睛讥笑着注视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音乐声不会停息，舞蹈必须继续，贝蕾娅忍着痛苦迎向下一个舞伴，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德拉科的脑袋瓜似乎在飞速转动，过了两秒，他鄙夷地看向哈利和罗恩，眼神里写着：你们两个大饭桶。
投进球门一次就积10分，抓住金色飞贼积150分同时比赛结束，至于游走球，游走球和积分无关，但是游走球专门往球员身上撞，所以必须要有专人盯住游走球——”
说到零食，德拉科卡了壳。他看向堆满空包装袋的桌面，看向贝蕾娅：“这桌上都是你们刚才吃的吗？”
她被迫学会了分辨舞伴手中究竟藏着金币还是尖刀，学会了若即若离和及时抽身，也学会了如何用尖刀去伤害别人。一曲完毕，她从舞伴手中抽回手时，也总能紧紧攥着新得的金币。
德拉科的脸皱了起来，他不太高兴地看了一眼小奶猫，撇撇嘴：“好吧，哼……你要是受不了这两个家伙的话，随时都能出来找我。”
“在我的规划里，德拉科·马尔福拥有属于他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和你并不重合。我不希望你误解，也不想要你猜疑，我想告诉你，你的位置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你永远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贝蕾娅上前两步想要关门，刚走到门口，她就看见德拉科奋力从高尔和克拉布中间挤了出来，折返到包厢门口。
所以她全都要。
小奶猫懵懵懂懂地扭头看了看德拉科，然后伸长脖子，努力地想去闻那个散发着饼干香味的布袋。
贝蕾娅搂紧小奶猫，也抓紧了布袋子，对德拉科灿烂地笑：“谢谢你啊，小七，来，你也说谢谢~”
但孩子们还在乎。
“哗啦！”
德拉科浅色的眼睛在车厢里三个人的脸上打了个转，他对着哈利和罗恩皱了皱鼻子，一点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地对着贝蕾娅说：“我们车厢还很空，我带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来，还有很多零……呃，零食。”
贝蕾娅捧起小奶猫到她的脸颊边，毛乎乎的小家伙蜷缩起四肢，在半空中轻轻晃悠：“小七不太适应新环境，我正在安慰他呢。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隔间里，也不能把他随便带去陌生的地方呀。”
她踩着自己和别人的血脚印跳到了今日，这一支曲子开始时，贝蕾娅熟练地摆出了邀舞的姿态，向着舞池内所有人展露出用无数支舞积累起的技巧拼凑成的美丽笑容。
德拉科看起来还是很不情愿：“你不能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吗？”
“他叫德拉科·马尔福，海格和你在对角巷买东西的时候我又遇到他了，和他聊了几句，估计是他觉得和我很投缘吧。”贝蕾娅耸耸肩膀，轻描淡写，“加上这一次，我们也只是见了三面而已。”
他讨厌谁，就想要身边的人和自己一起讨厌。如果他发现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和自己持有相同的立场，那他将这个行为视作背叛。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种非黑即白的要求很少见。因为大家早已经学会了糊弄和敷衍，为了利益，真心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地用笑容和漂亮话粉饰着没有几分诚挚的关系，在生存的舞池之中，成年人们蒙着眼交换着舞伴，不在乎谁都是谁，只在乎在交换舞伴的那一刹那被塞入掌心的金币。
金币是冰凉的，也是坚硬的，确定的。不似真心，滚烫又缥缈，刺得她鲜血淋漓。
“好了，好了。”她立即站起来，生怕下一秒那几个男生就扑向彼此开始第不知道多少届霍格沃茨专列杯无限制格斗大赛，“生气的时候人的面相都会变丑的。你先回去吧，德拉科，谢谢你的邀请，有空的话我会到处转转，说不定我们就能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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