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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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谊也不能为胜利让步，这就是贝蕾娅的原则。
贝蕾娅揉揉鼻子，乔治此时也飞到他们身旁，见弗雷德和贝蕾娅都平安无事，他松了口气。
贝蕾娅浅淡地提了一下嘴角：“谢谢。”
更荒诞的是，他也无法将自己此时最挂心的问题问出口。
她也希望哈利告诉她：“不会”。
无论是贝蕾娅，还是哈利，都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友谊不能为胜利让步，这的确是贝蕾娅的原则。
路过教师席看台，她看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站了起来，斯内普脸上罕见地挂起微笑，正对他们鼓掌。邓布利多似乎正要离席，见斯莱特林队的球员们经过，他对他们微微颔首。
后怕、恼火和失落被团成痛苦的一团乱麻，但看着恍惚没有回神的贝蕾娅，弗雷德也没了发泄的念头，他抿起嘴唇，无奈地叹了口气。
贝蕾娅点了点头，简单回应：“我拭目以待。”
贝蕾娅猛地一抖，她下意识地用双腿勾住扫帚维持住平衡，然后挣扎着想逃脱弗雷德的魔爪：“唔、唔！你这是——唔——报复！”
贝蕾娅没有开口，她注视着哈利，他的下半张脸被阴影笼罩，她看不清他的完整表情，但多年的默契让她毫不费力地就把握住他当下的情绪。
“那么，你从今天起就可以开始做好准备了。”贝蕾娅说，“赢家只能有一个，即使是你，即使是我，也都不能让对方把胜利让出来。如果你想最后留在赛场上，那就从我的手里来抢吧。”
她停下脚步，其余球员们都迫不及待地走向更衣室准备好好洗个澡，只有普赛回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可输赢会影响友谊吗？
哈利微微抬起头，他翠绿的双眼望进贝蕾娅灿金的瞳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期待从贝蕾娅的眼中读出犹豫或不舍，但他却只看到了一片坦荡的坚决。
当球员通道再没有别人之后，哈利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贝蕾娅扫了弗雷德一眼，此时，她的感官重新恢复正常，斯莱特林们山呼海啸的欢呼传入她的耳朵。贝蕾娅的脸后知后觉地浮起一层喜悦的红晕，她抿起嘴唇，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俯冲着飞向地面。
普赛在这场比赛投进了四球，他拄着扫帚，累得说不出话来，黑发被汗水凌乱地黏在了额头上。见贝蕾娅落地，他抬起手拨开刘海，对她轻轻招了招，露出疲惫的微笑。
但哈利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普赛耸耸肩，转身也走进了更衣室。
他伸出手，捏住了贝蕾娅的鼻子。
就在半分钟前，弗雷德险些被她不要命拦截游走球的动作撞下扫帚，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扶住了她，好让这个明明导致了格兰芬多输掉比赛的敌方球员不至于头朝下地砸到地上。
“如果可以，我更想做雅典娜，她代表的是胜利。”贝蕾娅弯起双眼。
“格兰芬多会赢的。”他说。
一个炸了点毛的黑脑袋突然挤到了教师席前排，菲伊莱塔撑着围栏蹦了起来，尖叫着对贝蕾娅挥手：“太棒了！你太棒了！”
贝蕾娅笑得更灿烂了，她用力对菲伊莱塔挥挥胳膊，大声问：“我帅不帅？”
至少对贝蕾娅来说，这个答案是“不会”。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进斯莱特林队的。”哈利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也没做好和你正面对决的准备。”
“我的准头怎么样？”她打趣问道。
贝蕾娅提起扫帚，她走上前，主动和普赛一击掌。
菲伊莱塔叫得都破了音：“超——级——帅——”
贝蕾娅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平视着哈利，等待着他开口。
当重新仰起头之后，贝蕾娅直起身，笑着对看台挥手。有人用魔法变出了银绿色的彩带，一股一股地往球员们身上喷，贝蕾娅敏捷地躲开了，她拿着扫帚走向更衣室，心头充盈，沉甸甸的，好似填满了皮脆肉香的牛肉馅饼。
在两个更衣室中间的分隔处，通道的阴影中，贝蕾娅察觉到有人在等她。
“……恭喜。”哈利说。
她也一直在等他问出那个问题，但哈利最终还是没有问。
哈利的嘴唇微微颤抖，很快，他抿起嘴角，同样逼自己露出坚定的表情。
不住平衡而从半空摔到地上变成一坨美丽的红肉酱，有人扶住了她，而这个人正将她牢牢半揽在怀中，好让已经松开双手的她在半空也不至于自由落体。
弗雷德垂眸看着这个在整场比赛里给自己还有格兰芬多造成了无与伦比麻烦的小姑娘，她金色的双眼此刻蒙着一层茫然的雾气，正直愣愣地看着他。
“你们可真是要把我吓死。”乔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发呆了，快去庆祝吧，小红龙。弗林特在地下乐得只差倒立了。咱俩也得找块棉花往耳朵里仔细塞塞，一会儿伍德肯定要大发雷霆，非得把我们念叨聋不可。”
普赛叹息般笑了一声：“你比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还要准。”
“谁叫你刚才差点把我撞下去呢？”弗雷德坏笑着看贝蕾娅幅度不大地扭动，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手，“行啦，现在回神了没有？”
贝蕾娅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转回头来，跟着其余队友们走进球员通道，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就如乔治所说，率先落地的斯莱特林球员们已经开始庆祝了。希格斯被又拍又摸，他高高举起金色飞贼，傻笑着绕场展示。弗林特揪着球衣上斯莱特林的标志，嘶吼着对观众席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好像是“这就是蛇！这就是我！我啊啊啊呜啊啊诶诶”之类的。
贝蕾娅笑着说：“没什么，我想再感受一下氛围。”
球员通道中间的挡板被拆除了，斯莱特林的更衣室里已经隐约传来了淋浴的水声和守门员走调的歌声，格兰芬多的更衣室倒是静悄悄的。
霍琦夫人大声地让双方队员重新列队，谢场告别。斯莱特林队的球员们在斯莱特林的看台前重新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地牵起手，贝蕾娅一左一右地握住普赛和希格斯的手，对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深深鞠躬，接受那毫无保留的动情欢呼。
从相识开始，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刀真枪地出手抢夺某样东西。
没什么可再多说的了，哈利转过身去，沉重地走向格兰芬多的更衣室。贝蕾娅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近乎无声地叹了口气，心头发闷。
] 友谊也不能为胜利让步，这就是贝蕾娅的原则。
贝蕾娅揉揉鼻子，乔治此时也飞到他们身旁，见弗雷德和贝蕾娅都平安无事，他松了口气。
贝蕾娅浅淡地提了一下嘴角：“谢谢。”
更荒诞的是，他也无法将自己此时最挂心的问题问出口。
她也希望哈利告诉她：“不会”。
无论是贝蕾娅，还是哈利，都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友谊不能为胜利让步，这的确是贝蕾娅的原则。
路过教师席看台，她看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站了起来，斯内普脸上罕见地挂起微笑，正对他们鼓掌。邓布利多似乎正要离席，见斯莱特林队的球员们经过，他对他们微微颔首。
后怕、恼火和失落被团成痛苦的一团乱麻，但看着恍惚没有回神的贝蕾娅，弗雷德也没了发泄的念头，他抿起嘴唇，无奈地叹了口气。
贝蕾娅点了点头，简单回应：“我拭目以待。”
贝蕾娅猛地一抖，她下意识地用双腿勾住扫帚维持住平衡，然后挣扎着想逃脱弗雷德的魔爪：“唔、唔！你这是——唔——报复！”
贝蕾娅没有开口，她注视着哈利，他的下半张脸被阴影笼罩，她看不清他的完整表情，但多年的默契让她毫不费力地就把握住他当下的情绪。
“那么，你从今天起就可以开始做好准备了。”贝蕾娅说，“赢家只能有一个，即使是你，即使是我，也都不能让对方把胜利让出来。如果你想最后留在赛场上，那就从我的手里来抢吧。”
她停下脚步，其余球员们都迫不及待地走向更衣室准备好好洗个澡，只有普赛回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可输赢会影响友谊吗？
哈利微微抬起头，他翠绿的双眼望进贝蕾娅灿金的瞳眸，有那么一瞬间，他期待从贝蕾娅的眼中读出犹豫或不舍，但他却只看到了一片坦荡的坚决。
当球员通道再没有别人之后，哈利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贝蕾娅扫了弗雷德一眼，此时，她的感官重新恢复正常，斯莱特林们山呼海啸的欢呼传入她的耳朵。贝蕾娅的脸后知后觉地浮起一层喜悦的红晕，她抿起嘴唇，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俯冲着飞向地面。
普赛在这场比赛投进了四球，他拄着扫帚，累得说不出话来，黑发被汗水凌乱地黏在了额头上。见贝蕾娅落地，他抬起手拨开刘海，对她轻轻招了招，露出疲惫的微笑。
但哈利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普赛耸耸肩，转身也走进了更衣室。
他伸出手，捏住了贝蕾娅的鼻子。
就在半分钟前，弗雷德险些被她不要命拦截游走球的动作撞下扫帚，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扶住了她，好让这个明明导致了格兰芬多输掉比赛的敌方球员不至于头朝下地砸到地上。
“如果可以，我更想做雅典娜，她代表的是胜利。”贝蕾娅弯起双眼。
“格兰芬多会赢的。”他说。
一个炸了点毛的黑脑袋突然挤到了教师席前排，菲伊莱塔撑着围栏蹦了起来，尖叫着对贝蕾娅挥手：“太棒了！你太棒了！”
贝蕾娅笑得更灿烂了，她用力对菲伊莱塔挥挥胳膊，大声问：“我帅不帅？”
至少对贝蕾娅来说，这个答案是“不会”。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进斯莱特林队的。”哈利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也没做好和你正面对决的准备。”
“我的准头怎么样？”她打趣问道。
贝蕾娅提起扫帚，她走上前，主动和普赛一击掌。
菲伊莱塔叫得都破了音：“超——级——帅——”
贝蕾娅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平视着哈利，等待着他开口。
当重新仰起头之后，贝蕾娅直起身，笑着对看台挥手。有人用魔法变出了银绿色的彩带，一股一股地往球员们身上喷，贝蕾娅敏捷地躲开了，她拿着扫帚走向更衣室，心头充盈，沉甸甸的，好似填满了皮脆肉香的牛肉馅饼。
在两个更衣室中间的分隔处，通道的阴影中，贝蕾娅察觉到有人在等她。
“……恭喜。”哈利说。
她也一直在等他问出那个问题，但哈利最终还是没有问。
哈利的嘴唇微微颤抖，很快，他抿起嘴角，同样逼自己露出坚定的表情。
不住平衡而从半空摔到地上变成一坨美丽的红肉酱，有人扶住了她，而这个人正将她牢牢半揽在怀中，好让已经松开双手的她在半空也不至于自由落体。
弗雷德垂眸看着这个在整场比赛里给自己还有格兰芬多造成了无与伦比麻烦的小姑娘，她金色的双眼此刻蒙着一层茫然的雾气，正直愣愣地看着他。
“你们可真是要把我吓死。”乔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发呆了，快去庆祝吧，小红龙。弗林特在地下乐得只差倒立了。咱俩也得找块棉花往耳朵里仔细塞塞，一会儿伍德肯定要大发雷霆，非得把我们念叨聋不可。”
普赛叹息般笑了一声：“你比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还要准。”
“谁叫你刚才差点把我撞下去呢？”弗雷德坏笑着看贝蕾娅幅度不大地扭动，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手，“行啦，现在回神了没有？”
贝蕾娅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转回头来，跟着其余队友们走进球员通道，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就如乔治所说，率先落地的斯莱特林球员们已经开始庆祝了。希格斯被又拍又摸，他高高举起金色飞贼，傻笑着绕场展示。弗林特揪着球衣上斯莱特林的标志，嘶吼着对观众席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好像是“这就是蛇！这就是我！我啊啊啊呜啊啊诶诶”之类的。
贝蕾娅笑着说：“没什么，我想再感受一下氛围。”
球员通道中间的挡板被拆除了，斯莱特林的更衣室里已经隐约传来了淋浴的水声和守门员走调的歌声，格兰芬多的更衣室倒是静悄悄的。
霍琦夫人大声地让双方队员重新列队，谢场告别。斯莱特林队的球员们在斯莱特林的看台前重新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地牵起手，贝蕾娅一左一右地握住普赛和希格斯的手，对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深深鞠躬，接受那毫无保留的动情欢呼。
从相识开始，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刀真枪地出手抢夺某样东西。
没什么可再多说的了，哈利转过身去，沉重地走向格兰芬多的更衣室。贝蕾娅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近乎无声地叹了口气，心头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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