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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自然。”潘辰茂笑容似乎有些僵硬，“当年的物证都保存十分完好，一点也不曾损坏。”
“非要我说个明白？”林清如冷着脸，“潘大人，你怕是心知肚明吧！”
潘辰茂只以尴尬的笑容回应。
“即使是三岁小儿，也能看出此案件疑点颇多！你们竟敢凭借一份证词一份口供，就敢草草结案！”
“草草定罪？林大人，这案子……是司徒大人审理的……”
“是么？”林清如再次冷笑，“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乔康年一届书生，会随身携带柴刀？”
“他若是决心以砒霜毒害，又为何多次一举？再带一把柴刀？这柴刀总共一尺有余，又如何能掩人耳目，带入赵府？”
那刀刃似乎有卷刃的痕迹。而圆形的刀柄之上，不深不浅地刻着一个“乔”字，亦渗透进点点血迹。
潘辰茂只假做不知，面上恭顺答道：“还请林大人明白告知。”
盛怒之下，潘辰茂也只能慌张解释，“大人！时隔多年！卷宗种种记录或许并不详细，这才致使大人认为疑点颇多啊！可是当年，此案是由司徒大人亲自督办！”
她不用细想也知道，乔康年是被用过刑。他也许无法提笔，也许无力提笔，更有甚者，他也许当时没有意识提笔。
“不曾。”潘辰茂迟疑着说道：“赵家不允……赵公子缺了那一嘟噜东西，本就有些残缺。若在验尸，尸身不全，便更是不好了。”
林清如举着那柄柴刀，仔细端详了许久。
四月十五日，乔康年于药铺购买砒霜。有药铺伙计为证。
泛黄的纸张之上，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暗红的血色手印，赫然印在纸张之上。那是属于乔康年的签字画押。
“当年乃是证据确凿！又有乔康年亲自画押的口供！实不算得草草结案啊大人！”
赵轻舟的尸体于丑时被府中下人发现。
林清如首先疑心的便是这作案时间。
“约莫子时。”尹川穹回她。
潘辰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脸上露出了和尹川穹一模一样的灰败神色。
她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喃喃念叨着“冤枉”的疯癫老妪。
“亥时到子时，也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一个时辰的功夫，竟无一人发现赵轻舟已死？”
等她再次抬眸之时，眼中已然盛满了冷意，“潘大人，就凭这几分目击证词，你们便将人草草定罪了？”
“我问你！赵轻舟是何时被人发现的尸体？”林清如厉声质问。
于口供之上，他是如何行凶的呢？
林清如懒得听他这些东拉西扯的理由，“既无验尸，如何得知是死于砒霜？”
潘辰茂似乎有些不记得了，他伸着脖子望了一眼卷宗，老老实实地回答，“丑时。”
这声音有如寒霜风刃，让潘辰茂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有些不敢对视林清如冷厉的眼眸，眼珠不受控制的转动，似乎有些心虚。
他再次提起司徒南的名头，不过想着两人既是同僚，多少会相互给个面子。
她举起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林清如看得出来，这份口供是司徒南的手笔。
随后潘辰茂艰难地开口，似是奉承，“大人真是博文广知啊……”
潘辰茂被她的声音吓得一缩脖子，“亥时一刻。”
看来无论是朝堂重臣，还是芝麻小官，对于这一招的运用，都是炉火纯青。
林清如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他的由于有些不耐。又像是突然想起他并非自己手下，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劳烦容公子一趟。”
于是她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容朔说道：“你去找雪茶，叫她把那个疯癫阿婆找来。”
还是熟悉的推卸责任。
林清如的声音冰冷得似要将人冻住，“若是乔康年在亥时一刻之前就已经将人杀之，为何赵轻舟的尸身直到丑时才被人发现？其中两三个时辰的功夫，赵府下人众多，为何无一人发现。”
“这……”潘辰茂被她问题震住，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她竟还懂些仵作之术，潘辰茂与尹川穹不由得震惊地相互对视一眼。
“那样大量的血迹，除非他们是瞎子。”林清如指着绘制的现场草图，冷笑一声，“这正是第二个疑点。”< “如果乔康年先下砒霜，以致赵轻舟毒发身亡后割起下.体，届时血液停滞，为何会有这般大量的血迹出现？赵轻舟，分明是被切割下.体之后，才缓缓死亡的！”
可林清如的质问远远不止于此，“潘大人，这柄柴刀，你们是在何处寻到的？”
不过须臾功夫，尹川穹捧着一个黄纸固封的包裹，递至林清如面前，“大人，这边是那柄凶器。”
“好！”见他辩解，林清如怒极反笑，“火起为何时？”
在被药铺伙计亲口证实买了砒霜并用作毒害赵轻舟之后，除却赵府下人寥寥目击之语，接下来便只剩下了乔康年的口供。
林清如抬眸看向潘辰茂，声音沉冷如高山之泉，“乔康年是书生，并非不会识字写字。为何画押时只用手印？”
林清如捏了捏眉心，只沉着声音问道：“赵轻舟尸体，可有请过仵作验尸？”
说着便让尹川穹前去取来。
而林清如再次看向那张漏洞百出的口供，那个血色手印在泛黄纸张之上有洇开的痕迹，好似一张符咒，用血红之色，仔细描绘出其上的掌纹、关节、以及指纹。
如同这无足轻重的人命。
林清如再也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怒气，愤而拍桌，“简直是草菅人命！”
只是，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四月十八，戊时一刻，他假借售卖字画名义，怀揣砒霜行至摇舟别院。趁赵轻舟不在，他鬼鬼祟祟，将砒霜下入茶盏之中。有赵府下人为证。
亥时一刻，作案完毕后的乔康年愤而离去。有赵府下人为证。
林清如伸手轻轻解开黄纸上深红的火漆封印，一柄凶器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总不能追着这件事不放吧。
容朔轻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神色，只是扬起嘴角，在起身之时衣袂翩翩。
他像是抓住了某种救命稻草一般，“或许是乔康年与其争执之中，被赵轻舟激怒，激情动手！当时还并未毒发！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何会有大量血迹了！”
但这份口供，已然让她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了。
容朔闻言一怔，指着自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
毕竟这件事早已结案了事。可汤小姐的案子还悬而未决呢。
虽心中不豫，但脸上还是挂着谄媚的笑容，“大人，人证物证具在，何来疑点一说？”
她拖长了声音，语气意味深长，“是专门等着潘大人去寻的？”
只是他心想，连司徒南这个堂堂京官都没说什么，何况他一个区区知县。
为这份本就疑点颇多的口供，更削弱了几分可信程度。
尹川穹倒像是想起些什么，忙开口解释道：“大人，他们有争执！”
林清
“他……他不是想找赵轻舟寻仇么……携带柴刀也是情理之中。”
说着他讪讪一笑，“这也是赵家为何要强行抢了汤小姐的尸身去。他们想与赵公子配做冥婚……毕竟赵公子……少了那东西……”
气氛逐渐沉默，潘辰茂朝尹川穹挤眉弄眼，示意他接着回答。然而尹川穹的脸上只是逐渐露出灰败之色，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作何解释。
人证、物证、口供、还有杀人动机，一个不少，毫无错漏，乔康年便是无可辩驳的凶手。
卷宗上的灰尘被突然的拍案惊起，在空气中簌簌而下，一缕阳光照过，尘埃在那光束之中好似蜉蝣，朝生暮死，瞬而不见。
潘辰茂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问，只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在……是在乔家的后院。”
《大理寺女少卿》
有问题，问题很大。她几乎在看到口供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这可奇了。”林清如脸上的轻笑中满是冷冽的嘲讽之意，“凶手作案之后，不忙着将凶器丢远些，反而就放在自家后院。难不成……”
人证物证齐全，潘辰茂一口咬死此事并无冤假错案之嫌疑。不过是看着林清如并无实际的证据，疑点再多，说到底也是口说无凭，疑心过去也就罢了。
“更何况，潘大人。你若是去行凶，会选取一把早已卷了刃的刀？”
戊时五刻，赵轻舟回院，二人因科举试卷之事爆发激烈冲突。之后，赵轻舟喝下那杯带有砒霜的毒药，毒发身亡。乔康年以随身携带的柴刀割其下.体。
那是一柄一尺长的柴刀，造型十分简陋，与寻常人家的柴刀并无任何区别。而这柄柴刀早已锈迹斑斑，其上有早已干涸氧化的大片血迹，锈红色与深褐色驳杂其间，令人难以分辨。
“正值深夜……许是赵府下人惫懒……”这话说得尹川穹也有些底气不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亦或许是，下人只以为其早已熟睡，并非死亡……”
三言两句便写出了作案时间与手法，清晰可见简洁明了。
还是一旁的尹川穹替他说道：“大人，您忘了那场大火了？火气突然，来势汹汹，下人一时间无暇顾及也是有的。”
“乔康年被人目击是何时离开的赵府！”
她皱着眉头看向潘辰茂，“用柴刀行凶？物证可还留存？”
“荒谬！”林清如神色更冷，“你身为堂堂知县，就没看出来案件的疑点！”
] “自然自然。”潘辰茂笑容似乎有些僵硬，“当年的物证都保存十分完好，一点也不曾损坏。”
“非要我说个明白？”林清如冷着脸，“潘大人，你怕是心知肚明吧！”
潘辰茂只以尴尬的笑容回应。
“即使是三岁小儿，也能看出此案件疑点颇多！你们竟敢凭借一份证词一份口供，就敢草草结案！”
“草草定罪？林大人，这案子……是司徒大人审理的……”
“是么？”林清如再次冷笑，“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乔康年一届书生，会随身携带柴刀？”
“他若是决心以砒霜毒害，又为何多次一举？再带一把柴刀？这柴刀总共一尺有余，又如何能掩人耳目，带入赵府？”
那刀刃似乎有卷刃的痕迹。而圆形的刀柄之上，不深不浅地刻着一个“乔”字，亦渗透进点点血迹。
潘辰茂只假做不知，面上恭顺答道：“还请林大人明白告知。”
盛怒之下，潘辰茂也只能慌张解释，“大人！时隔多年！卷宗种种记录或许并不详细，这才致使大人认为疑点颇多啊！可是当年，此案是由司徒大人亲自督办！”
她不用细想也知道，乔康年是被用过刑。他也许无法提笔，也许无力提笔，更有甚者，他也许当时没有意识提笔。
“不曾。”潘辰茂迟疑着说道：“赵家不允……赵公子缺了那一嘟噜东西，本就有些残缺。若在验尸，尸身不全，便更是不好了。”
林清如举着那柄柴刀，仔细端详了许久。
四月十五日，乔康年于药铺购买砒霜。有药铺伙计为证。
泛黄的纸张之上，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暗红的血色手印，赫然印在纸张之上。那是属于乔康年的签字画押。
“当年乃是证据确凿！又有乔康年亲自画押的口供！实不算得草草结案啊大人！”
赵轻舟的尸体于丑时被府中下人发现。
林清如首先疑心的便是这作案时间。
“约莫子时。”尹川穹回她。
潘辰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脸上露出了和尹川穹一模一样的灰败神色。
她脑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喃喃念叨着“冤枉”的疯癫老妪。
“亥时到子时，也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一个时辰的功夫，竟无一人发现赵轻舟已死？”
等她再次抬眸之时，眼中已然盛满了冷意，“潘大人，就凭这几分目击证词，你们便将人草草定罪了？”
“我问你！赵轻舟是何时被人发现的尸体？”林清如厉声质问。
于口供之上，他是如何行凶的呢？
林清如懒得听他这些东拉西扯的理由，“既无验尸，如何得知是死于砒霜？”
潘辰茂似乎有些不记得了，他伸着脖子望了一眼卷宗，老老实实地回答，“丑时。”
这声音有如寒霜风刃，让潘辰茂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有些不敢对视林清如冷厉的眼眸，眼珠不受控制的转动，似乎有些心虚。
他再次提起司徒南的名头，不过想着两人既是同僚，多少会相互给个面子。
她举起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林清如看得出来，这份口供是司徒南的手笔。
随后潘辰茂艰难地开口，似是奉承，“大人真是博文广知啊……”
潘辰茂被她的声音吓得一缩脖子，“亥时一刻。”
看来无论是朝堂重臣，还是芝麻小官，对于这一招的运用，都是炉火纯青。
林清如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他的由于有些不耐。又像是突然想起他并非自己手下，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劳烦容公子一趟。”
于是她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容朔说道：“你去找雪茶，叫她把那个疯癫阿婆找来。”
还是熟悉的推卸责任。
林清如的声音冰冷得似要将人冻住，“若是乔康年在亥时一刻之前就已经将人杀之，为何赵轻舟的尸身直到丑时才被人发现？其中两三个时辰的功夫，赵府下人众多，为何无一人发现。”
“这……”潘辰茂被她问题震住，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她竟还懂些仵作之术，潘辰茂与尹川穹不由得震惊地相互对视一眼。
“那样大量的血迹，除非他们是瞎子。”林清如指着绘制的现场草图，冷笑一声，“这正是第二个疑点。”< “如果乔康年先下砒霜，以致赵轻舟毒发身亡后割起下.体，届时血液停滞，为何会有这般大量的血迹出现？赵轻舟，分明是被切割下.体之后，才缓缓死亡的！”
可林清如的质问远远不止于此，“潘大人，这柄柴刀，你们是在何处寻到的？”
不过须臾功夫，尹川穹捧着一个黄纸固封的包裹，递至林清如面前，“大人，这边是那柄凶器。”
“好！”见他辩解，林清如怒极反笑，“火起为何时？”
在被药铺伙计亲口证实买了砒霜并用作毒害赵轻舟之后，除却赵府下人寥寥目击之语，接下来便只剩下了乔康年的口供。
林清如抬眸看向潘辰茂，声音沉冷如高山之泉，“乔康年是书生，并非不会识字写字。为何画押时只用手印？”
林清如捏了捏眉心，只沉着声音问道：“赵轻舟尸体，可有请过仵作验尸？”
说着便让尹川穹前去取来。
而林清如再次看向那张漏洞百出的口供，那个血色手印在泛黄纸张之上有洇开的痕迹，好似一张符咒，用血红之色，仔细描绘出其上的掌纹、关节、以及指纹。
如同这无足轻重的人命。
林清如再也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怒气，愤而拍桌，“简直是草菅人命！”
只是，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四月十八，戊时一刻，他假借售卖字画名义，怀揣砒霜行至摇舟别院。趁赵轻舟不在，他鬼鬼祟祟，将砒霜下入茶盏之中。有赵府下人为证。
亥时一刻，作案完毕后的乔康年愤而离去。有赵府下人为证。
林清如伸手轻轻解开黄纸上深红的火漆封印，一柄凶器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总不能追着这件事不放吧。
容朔轻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神色，只是扬起嘴角，在起身之时衣袂翩翩。
他像是抓住了某种救命稻草一般，“或许是乔康年与其争执之中，被赵轻舟激怒，激情动手！当时还并未毒发！这样便可以解释为何会有大量血迹了！”
但这份口供，已然让她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了。
容朔闻言一怔，指着自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
毕竟这件事早已结案了事。可汤小姐的案子还悬而未决呢。
虽心中不豫，但脸上还是挂着谄媚的笑容，“大人，人证物证具在，何来疑点一说？”
她拖长了声音，语气意味深长，“是专门等着潘大人去寻的？”
只是他心想，连司徒南这个堂堂京官都没说什么，何况他一个区区知县。
为这份本就疑点颇多的口供，更削弱了几分可信程度。
尹川穹倒像是想起些什么，忙开口解释道：“大人，他们有争执！”
林清
“他……他不是想找赵轻舟寻仇么……携带柴刀也是情理之中。”
说着他讪讪一笑，“这也是赵家为何要强行抢了汤小姐的尸身去。他们想与赵公子配做冥婚……毕竟赵公子……少了那东西……”
气氛逐渐沉默，潘辰茂朝尹川穹挤眉弄眼，示意他接着回答。然而尹川穹的脸上只是逐渐露出灰败之色，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作何解释。
人证、物证、口供、还有杀人动机，一个不少，毫无错漏，乔康年便是无可辩驳的凶手。
卷宗上的灰尘被突然的拍案惊起，在空气中簌簌而下，一缕阳光照过，尘埃在那光束之中好似蜉蝣，朝生暮死，瞬而不见。
潘辰茂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问，只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在……是在乔家的后院。”
《大理寺女少卿》
有问题，问题很大。她几乎在看到口供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这可奇了。”林清如脸上的轻笑中满是冷冽的嘲讽之意，“凶手作案之后，不忙着将凶器丢远些，反而就放在自家后院。难不成……”
人证物证齐全，潘辰茂一口咬死此事并无冤假错案之嫌疑。不过是看着林清如并无实际的证据，疑点再多，说到底也是口说无凭，疑心过去也就罢了。
“更何况，潘大人。你若是去行凶，会选取一把早已卷了刃的刀？”
戊时五刻，赵轻舟回院，二人因科举试卷之事爆发激烈冲突。之后，赵轻舟喝下那杯带有砒霜的毒药，毒发身亡。乔康年以随身携带的柴刀割其下.体。
那是一柄一尺长的柴刀，造型十分简陋，与寻常人家的柴刀并无任何区别。而这柄柴刀早已锈迹斑斑，其上有早已干涸氧化的大片血迹，锈红色与深褐色驳杂其间，令人难以分辨。
“正值深夜……许是赵府下人惫懒……”这话说得尹川穹也有些底气不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亦或许是，下人只以为其早已熟睡，并非死亡……”
三言两句便写出了作案时间与手法，清晰可见简洁明了。
还是一旁的尹川穹替他说道：“大人，您忘了那场大火了？火气突然，来势汹汹，下人一时间无暇顾及也是有的。”
“乔康年被人目击是何时离开的赵府！”
她皱着眉头看向潘辰茂，“用柴刀行凶？物证可还留存？”
“荒谬！”林清如神色更冷，“你身为堂堂知县，就没看出来案件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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