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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遣了雪茶回府,独自一人走到了花间楼的门口。日头已然带着初秋的气息,风中平添几丝萧瑟之意。她抬眸望着花间楼的楼阁檐瓦、灯笼脊兽。繁华如旧,热闹如初。
然而林清如重点却并不在此,“所以,我当年并未找到真正的凶手?”
他看向林清如,“若只是为了让你能顺利进入大理寺师出有名,我又何须拿外祖与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容朔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声音如烟波一般缥缈,“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择日不如撞日,左右大人看起来心绪不佳,不如回去接了小莹,咱们一起逛逛?”
林清如点点头,只勉强地笑笑,“那得空带她去看看,给她个惊喜也好。”
即使她特意选了一枚精巧的镇纸,却不想,那枚镇纸依旧挂在了他的腰间。
林清如迅速想起一个关键人物,秦学。
“什么?”
如果没有自己在其中横生变故,或许陈礼是这般顺理成章。
“昨儿大人吩咐了,今日一早我便遣了人去,将从前宋阿婆那摊子盘了下来。也算是小莹的一点念想。”
林清如轻轻叹气,“没什么。”
事实上,边塞敌军鲜有那般难缠的时候。只是那一战,他们似乎早就料到行动部署一般。这才致使将士们措手不及。”
店中小二在见到她踏入花间楼之时,立刻迎上前来,“林大人来了。公子正等着您呢。”
“景才,闭门谢客吧。今日我与林姑娘,有话要讲。”
《大理寺女少卿》
正如初见他时一般,长身玉立,一袭白衣极是风流。他手执一卷账本倚在柜台边上,衬得手中账本好似儒雅书卷,矜贵悠然。
“母亲死后,只剩下外祖一人戍守玉昭。”容朔眸色深深,“数年来玉昭关常有战事摩擦。当时正值战时,若 无这批粮草,只怕是边关将士,难以维系。”
“粮草盗窃案,从一开始,本就是六皇子的局罢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容朔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疑惑,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去过六皇子那里,知道了真相吗?”
数月之前,自己不过是为了一碗小馄饨,阴差阳错踏入花间楼。若是没有这碗小馄饨,那自己会不会永远做了别人的刀?棋盘上的棋子?
林清如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些不对劲,“你的意思是,有人叛国通敌?”
“所以,自那之后。我便进入你们的
容朔冷冷一笑,“他,洛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铺路罢了。若是能够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让林清如有些不敢置信,皇权斗争也就罢了,终究是内里的纷争。若是叛国通敌,岂非是为了权力不顾一切,岂不是连是非也不分了。“他贵为天潢贵胄!何至于此!”
雪茶在宫门外已然等得有些焦急的神色,微探着头四处张望。见她神情恍惚地从宫门内出来,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大人是在想什么?”
如果吏部尚书为六皇子所掌握,那么苏鹤毅等人成为六皇子门下之客,自然是顺理成章。
容朔颊边的笑容微一凝滞,他深沉的眼眸始终停留在面前之人的身上,只是开口说道:
林清如默然摇头,“今日不行。今日还有其他事端。”
“我见过六皇子了。我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容朔才发觉不对,他眼神一凝,“他怎么给你说的?”
那么容朔的父亲呢,隐没于这个故事之中。他在亡妻去世不满一年之后续弦另娶,又将亡妻的将令拱手让人。他得来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轻松。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毕竟自那之后,边关将士再难成气候。每每稍作整顿,便有敌军来犯。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累及根本,再难成威胁之势。”
花间楼数年,先有白日打烊之时。厅中酒客讶异而不满,被小二以钱财美酒安抚而过。
良久的沉默让周遭的氛围一点点沉寂下去,容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开口。
想来初至花间楼也不过月余功夫,却不想自己与容朔,竟在三年之前就早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凌朔女将的死,她怎么会不记得呢?林清如点头,仿佛从他似笑非笑的眼角中看到难以言明的哀伤与痛恨。
容朔却说,“我知道。但我很喜欢。”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容朔的指尖轻轻抚上那枚镇纸,“那日还未谢过林姑娘。我很喜欢。”
直到现在林清如才明白,容朔对她曾说“我亦是个破落户”,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林清如点头,“是玉昭关。”
然而容朔接下来的话让林清如更为震惊。
她回想起在叶琅轩选谢礼时,叶水柔笑盈盈地问她,语气中带着探寻之意,“不如选一枚玉佩或是玉坠?贴身戴着的东西,才能显得情意不同寻常。”
容朔的态度让林清如亦有些微愣。六皇子的确没有直白地告诉她,粮草盗窃案并非是她自己能力所为,而是容朔为了让她进入大理寺师出有名,而故意为之。
他是怎么将自己引入局中的呢?又为何是自己呢?
再到十年前凌朔将军身死,相府次女续弦,这是否说明,或许从相府开始,便已成经营之势。
林清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发现此刻的心绪竟然十分复杂而难明。
林清如几乎瞬间明白过来凌朔将军是因何而死。
林清如行至他面前,还未等他说话,便语气平静地开口,
她沉默许久后,抿着嘴摇头,“并无特别的情意。玉佩太特别了,还是选别的吧。”
二人在凝香阁坐下后,空气中盘旋着的气氛逐渐变得凝固。太多的话不知从何问起,倒是容朔先轻笑着开口,
“我说过,当年母亲,是以兵权为嫁妆,嫁入的靖玉侯府。将令共有两份,一份在我母亲手上,令一份,在外祖手上。母亲死后,属于她的那份将令,顺理成章地到了父亲手中。最后,又顺理成章地到了洛相手中。”
她死于兵权抢夺的残酷斗争。而那样凄惨而莫名的死法,仅仅是因为一个女子死后,她的一切都莫名属于了她的夫君。
他的脸上似乎难以维系平日一贯散漫的笑意,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
“所以,粮草盗窃案,是为了另一块将令,为了你祖父手中的兵权?”
容朔失笑,“就和苏鹤毅、司徒南一样,你找到的,只是他的爪牙。”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林清如心中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六皇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必然是筹谋已经。那么当年何佑惇贪污一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林姑娘,你今日是来找我对峙的吗?”
说罢,容朔眸色微微一黯,“当年你破获这起案件,得以让粮草顺利送至玉昭。只是,终究还是伤亡惨重。
她这才发现自己送容朔的那方小巧的紫玉镇纸,已用精美的络子编织,正坠在容朔的腰间。随着他行走的动作而轻轻摇晃。
林清如皱了皱眉,“是。”
二人并肩上楼,凝香阁已然成了林清如的专属。
她的回答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然而在这个字之后,她又不知该对峙些什么。
容朔点头,“如果当年因粮草延误,引得军中溃败。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说祖父年老力衰,不堪胜任,要求其交出兵权。”
他漆黑的眼眸中有林清如难得见到的真诚,就那般直直地撞入林清如的眼中。她别过头去,
“六皇子设此局,是为何意?”
她不愿多说,雪茶自不会多问。只是见她神色怏怏,有意讨她开心,便捡了其他话来说。
如今老相爷花甲之年,少理政事,一应都由六皇子打理过问。官场势力盘根错节,这其中又有多少,如同苏鹤毅司徒南之流,拜在了六皇子亦或是老相爷门下呢。
“当年我破获的粮草盗窃案,到底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只是为了让我能够进入这场乱局?”
她即使那般言之凿凿,面对六皇子如此坚定以待。如今想来,终究是有些忿忿不平的。
“你应该知道了吧,当年你破获的那批粮草,是送往哪里的。”
不过须臾之后,原本人头攒动的花间楼空无一人。难得见到如此安静而空荡的花间楼,桌上还摆放着未曾来得及收拾的佳肴。仿佛只是时间在这一刻的突然静止,只剩她与容朔二人。
而老相爷的那位外室女儿,也根本不是什么为其费心筹谋,盼得高嫁。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引子,令他们得到这份将令。
凭何如此呢?
他只是用某种微妙的、千丝万缕的暗示,让她自己猜测。
是该问他当年粮草案的真相?还是该问他引她入局的目的?
可容朔明明是三皇子的人,不是吗?杀母之仇在前,他又为何会为六皇子做引?
林清如突然握紧了双拳,因为她惊觉这些问题在自己心中并不算十分重要。她最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她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林清如声音带着些沉冷之意,
还有玉昭关粮草失窃一案,就是是他们为了引自己入局的迷障,还是确有其事呢。
“容公子,这只是一枚镇纸。”
他看向林清如,眼尾似乎带了些浅淡的笑意,“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横空出世一个你,找到了粮草的踪迹。他们本来是等到军中溃败之后再将粮草送去的,这样祖父便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
] 她遣了雪茶回府,独自一人走到了花间楼的门口。日头已然带着初秋的气息,风中平添几丝萧瑟之意。她抬眸望着花间楼的楼阁檐瓦、灯笼脊兽。繁华如旧,热闹如初。
然而林清如重点却并不在此,“所以,我当年并未找到真正的凶手?”
他看向林清如,“若只是为了让你能顺利进入大理寺师出有名,我又何须拿外祖与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容朔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声音如烟波一般缥缈,“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择日不如撞日,左右大人看起来心绪不佳,不如回去接了小莹,咱们一起逛逛?”
林清如点点头,只勉强地笑笑,“那得空带她去看看,给她个惊喜也好。”
即使她特意选了一枚精巧的镇纸,却不想,那枚镇纸依旧挂在了他的腰间。
林清如迅速想起一个关键人物,秦学。
“什么?”
如果没有自己在其中横生变故,或许陈礼是这般顺理成章。
“昨儿大人吩咐了,今日一早我便遣了人去,将从前宋阿婆那摊子盘了下来。也算是小莹的一点念想。”
林清如轻轻叹气,“没什么。”
事实上,边塞敌军鲜有那般难缠的时候。只是那一战,他们似乎早就料到行动部署一般。这才致使将士们措手不及。”
店中小二在见到她踏入花间楼之时,立刻迎上前来,“林大人来了。公子正等着您呢。”
“景才,闭门谢客吧。今日我与林姑娘,有话要讲。”
《大理寺女少卿》
正如初见他时一般,长身玉立,一袭白衣极是风流。他手执一卷账本倚在柜台边上,衬得手中账本好似儒雅书卷,矜贵悠然。
“母亲死后,只剩下外祖一人戍守玉昭。”容朔眸色深深,“数年来玉昭关常有战事摩擦。当时正值战时,若 无这批粮草,只怕是边关将士,难以维系。”
“粮草盗窃案,从一开始,本就是六皇子的局罢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容朔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疑惑,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去过六皇子那里,知道了真相吗?”
数月之前,自己不过是为了一碗小馄饨,阴差阳错踏入花间楼。若是没有这碗小馄饨,那自己会不会永远做了别人的刀?棋盘上的棋子?
林清如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些不对劲,“你的意思是,有人叛国通敌?”
“所以,自那之后。我便进入你们的
容朔冷冷一笑,“他,洛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铺路罢了。若是能够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让林清如有些不敢置信,皇权斗争也就罢了,终究是内里的纷争。若是叛国通敌,岂非是为了权力不顾一切,岂不是连是非也不分了。“他贵为天潢贵胄!何至于此!”
雪茶在宫门外已然等得有些焦急的神色,微探着头四处张望。见她神情恍惚地从宫门内出来,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大人是在想什么?”
如果吏部尚书为六皇子所掌握,那么苏鹤毅等人成为六皇子门下之客,自然是顺理成章。
容朔颊边的笑容微一凝滞,他深沉的眼眸始终停留在面前之人的身上,只是开口说道:
林清如默然摇头,“今日不行。今日还有其他事端。”
“我见过六皇子了。我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容朔才发觉不对,他眼神一凝,“他怎么给你说的?”
那么容朔的父亲呢,隐没于这个故事之中。他在亡妻去世不满一年之后续弦另娶,又将亡妻的将令拱手让人。他得来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轻松。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毕竟自那之后,边关将士再难成气候。每每稍作整顿,便有敌军来犯。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累及根本,再难成威胁之势。”
花间楼数年,先有白日打烊之时。厅中酒客讶异而不满,被小二以钱财美酒安抚而过。
良久的沉默让周遭的氛围一点点沉寂下去,容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开口。
想来初至花间楼也不过月余功夫,却不想自己与容朔,竟在三年之前就早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凌朔女将的死,她怎么会不记得呢?林清如点头,仿佛从他似笑非笑的眼角中看到难以言明的哀伤与痛恨。
容朔却说,“我知道。但我很喜欢。”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容朔的指尖轻轻抚上那枚镇纸,“那日还未谢过林姑娘。我很喜欢。”
直到现在林清如才明白,容朔对她曾说“我亦是个破落户”,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林清如点头,“是玉昭关。”
然而容朔接下来的话让林清如更为震惊。
她回想起在叶琅轩选谢礼时,叶水柔笑盈盈地问她,语气中带着探寻之意,“不如选一枚玉佩或是玉坠?贴身戴着的东西,才能显得情意不同寻常。”
容朔的态度让林清如亦有些微愣。六皇子的确没有直白地告诉她,粮草盗窃案并非是她自己能力所为,而是容朔为了让她进入大理寺师出有名,而故意为之。
他是怎么将自己引入局中的呢?又为何是自己呢?
再到十年前凌朔将军身死,相府次女续弦,这是否说明,或许从相府开始,便已成经营之势。
林清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发现此刻的心绪竟然十分复杂而难明。
林清如几乎瞬间明白过来凌朔将军是因何而死。
林清如行至他面前,还未等他说话,便语气平静地开口,
她沉默许久后,抿着嘴摇头,“并无特别的情意。玉佩太特别了,还是选别的吧。”
二人在凝香阁坐下后,空气中盘旋着的气氛逐渐变得凝固。太多的话不知从何问起,倒是容朔先轻笑着开口,
“我说过,当年母亲,是以兵权为嫁妆,嫁入的靖玉侯府。将令共有两份,一份在我母亲手上,令一份,在外祖手上。母亲死后,属于她的那份将令,顺理成章地到了父亲手中。最后,又顺理成章地到了洛相手中。”
她死于兵权抢夺的残酷斗争。而那样凄惨而莫名的死法,仅仅是因为一个女子死后,她的一切都莫名属于了她的夫君。
他的脸上似乎难以维系平日一贯散漫的笑意,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
“所以,粮草盗窃案,是为了另一块将令,为了你祖父手中的兵权?”
容朔失笑,“就和苏鹤毅、司徒南一样,你找到的,只是他的爪牙。”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林清如心中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六皇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必然是筹谋已经。那么当年何佑惇贪污一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林姑娘,你今日是来找我对峙的吗?”
说罢,容朔眸色微微一黯,“当年你破获这起案件,得以让粮草顺利送至玉昭。只是,终究还是伤亡惨重。
她这才发现自己送容朔的那方小巧的紫玉镇纸,已用精美的络子编织,正坠在容朔的腰间。随着他行走的动作而轻轻摇晃。
林清如皱了皱眉,“是。”
二人并肩上楼,凝香阁已然成了林清如的专属。
她的回答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然而在这个字之后,她又不知该对峙些什么。
容朔点头,“如果当年因粮草延误,引得军中溃败。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说祖父年老力衰,不堪胜任,要求其交出兵权。”
他漆黑的眼眸中有林清如难得见到的真诚,就那般直直地撞入林清如的眼中。她别过头去,
“六皇子设此局,是为何意?”
她不愿多说,雪茶自不会多问。只是见她神色怏怏,有意讨她开心,便捡了其他话来说。
如今老相爷花甲之年,少理政事,一应都由六皇子打理过问。官场势力盘根错节,这其中又有多少,如同苏鹤毅司徒南之流,拜在了六皇子亦或是老相爷门下呢。
“当年我破获的粮草盗窃案,到底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只是为了让我能够进入这场乱局?”
她即使那般言之凿凿,面对六皇子如此坚定以待。如今想来,终究是有些忿忿不平的。
“你应该知道了吧,当年你破获的那批粮草,是送往哪里的。”
不过须臾之后,原本人头攒动的花间楼空无一人。难得见到如此安静而空荡的花间楼,桌上还摆放着未曾来得及收拾的佳肴。仿佛只是时间在这一刻的突然静止,只剩她与容朔二人。
而老相爷的那位外室女儿,也根本不是什么为其费心筹谋,盼得高嫁。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引子,令他们得到这份将令。
凭何如此呢?
他只是用某种微妙的、千丝万缕的暗示,让她自己猜测。
是该问他当年粮草案的真相?还是该问他引她入局的目的?
可容朔明明是三皇子的人,不是吗?杀母之仇在前,他又为何会为六皇子做引?
林清如突然握紧了双拳,因为她惊觉这些问题在自己心中并不算十分重要。她最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她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林清如声音带着些沉冷之意,
还有玉昭关粮草失窃一案,就是是他们为了引自己入局的迷障,还是确有其事呢。
“容公子,这只是一枚镇纸。”
他看向林清如,眼尾似乎带了些浅淡的笑意,“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横空出世一个你,找到了粮草的踪迹。他们本来是等到军中溃败之后再将粮草送去的,这样祖父便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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