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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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崎红叶用带有笑意的声音说：“太宰君朋友，真是……”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找合适的形容词，“有个性。”

    整个世界毫无生气。

    “爱丽丝酱——”男人一副彻底失去希望的样子，搭拉着眼，低落地自言自语，“爱丽丝酱这么可爱的女孩，万一遭到什么不测……”

    无名思考一下，答应了。

    五条悟在耳边喋喋不休，但夏油杰已经听不见一个字，他的大脑中有个声音，或是直觉，总之就是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疯狂告诉他：书是真的，衪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个传说。

    无名目标明确地走向中华街，径直走向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去过的那家店，然后在老板热情的挥手之下抱着一叠练习册回家。

    每天处理山一样高的文件，维持庞大的Port Mafia运转也是很辛苦的，我也需要放松好吧！

    森鸥外从这段话中提取信息：男孩，和太宰治差不多大，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实身份，和太宰治是蟹肉同好，节俭用钱。

    众人：盯——

    终于甩开江户川乱步，无名发现自己离家变远了，而且这附近没有出租车。

    话说做侦探的那些人，他们做练习册的速度是不是也会快一些？比如说工藤新一，江户川乱步，还有绫辻行人……绫辻行人？！

    他无奈极了，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抱着练习册继续向家的方向前进。

    靠在树上的夏油杰扭过头，对走过来的五条悟应了一声：“嗯。”

    有了压力，自然要宣泄出来。

    一个颓废医生左顾右盼地呼唤了几声，见“爱丽丝酱”没有回应，就询问起了路人，每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他的气息就更丧一分。

    太宰治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澜，口中却用欢快的语气回答：“哎呀，不行呢，我在开会。”

    电话刚被接通，无名就兴奋地说：“修治，今天xx市场的螃蟹打折哦，你现在有空吗？”

    无名愣住了，有点不确定地问太宰治：“你现在是17岁，没错吧？”

    “笨蛋林太郎！”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男人的碎碎念。只见一个金发蓝眼，如同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女孩插着腰，气鼓鼓地走过来，“叫那么大声，不嫌丢人吗？！”

    绫辻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无名明明没有把话说全，但会议室中的人全都听明白了无名的未尽之语，并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上司。

    另一边，无名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电话。所以修治这是仍痴迷不悟，放弃治疗了吗？

    夏油杰正在进行头脑风暴，而文件的提供者正急匆匆地赶向xx市场，却得知了一件悲惨的事实——螃蟹在下个月的今天才打折，他记错日期了。

    无名知道，他的意思是用不着跟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回应道：“知道了。”哇，好冷淡。

    *

    绫辻行人心情变得不错，从身上抽出一个小本子，唰唰写下一个邮箱，递给无名：“那个什么文章接龙的，加我一个。”算是消磨时间了。

    但走这么长的路回家，对于一个长期不出门的体力废来说，有点勉强。走了一半的路程之后，无名在树荫下坐下来休息。

    “开会？”无名疑惑，“你不是不上学了吗？还开班会？”无名耳朵贴着手机，手指点了点下巴，给出一个猜测：“难道是兼职的地方开会？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无名看着男人这个样子，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母亲和孩子联手行骗”的社会新闻，感觉不太妙。

    在阳光下生长、绽放的花朵，真是美好啊。

    “杰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不知真假的传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好久……”

    五条悟没有注意到夏油杰的异常，带有一丝骄傲地回答：“书嘛，传闻是：只要在上面写下有条理的文字，那些文字就会在现实中成真。”

    太宰治意料到无名接下来要说的话，幸灾乐祸地回应：“没错。”

    摸鱼摩多！工具人摩多！

    凭一己之力拉高平均学历的东大生：……好像，的确只有我有初中以上文凭。

    “你们的老板是不是整天游手好闲，一个人跑出去玩，或者是对女性性骚扰？”

    “不会打扰，现在是中场休息。”电话那头的声音因为电话的干扰，显得有点失真，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还有我是全职，不是兼职哦。”

    无名下意识抬头，就看见江户川乱步带着国木田独步向他大步走来，嘴里还大声嘟囔：“老师太狡猾了，居然借着写小说的名义偷懒，不画漫画！”

    无名走在街上，思绪乱飘。

    被拉下“浑水”的国木田独步：？？？

    “那个……你还好吗？”导购员小心翼翼地问。

    众人的目光如有千斤重，压在森鸥外身上，森鸥外的脸上依旧是那恰到好处的微笑，但大家都能看见自家首领抽搐的嘴角。

    走近后，早已发现无名的绫辻行人冷不丁地说：“用不着。”

    无名表情严肃起来，决心唤起太宰治，不要被这黑心企业压榨。

    去掉咒力，修正人心。至于怎么修正人心，夏油杰的手机中还有无名传来的[共产主义及其成效·文件]

    顶着众人目光的森鸥外：……不是咱混黑的，刀口舔血的，讲五险一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刹那，无名感到世界缓慢退成了老照片一样的黑白色，时间停止流动，一切都安静下来。

    电话那头的无名没有听到太宰治的回应，就更加确认他的好朋友进了黑心企业，他苦口婆心地劝导：“所以说你肯定进了黑心企业，修治，回头是岸啊……你那边有人吗？我好像听到……”叹气声。

    五条悟走过来后，懒洋洋地靠在树上，感受树荫带来的阴凉：“你问的东西，我查到了哦。”

    不过……不是樱花国人啊，有点无奈呢，没法从他身上下手了。毕竟，种花家是很护“崽”的。

    无名觉得尴尬，点了点头后走开。

    森鸥外看着身体一颤一颤的太宰治，用和服袖口掩唇轻笑的尾崎红叶，一脸复杂的中原中也，还有其他神色莫名的人，叹了一口气。

    无名半迷着眼，并不想搭理这样一个怪人，但道德感还是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摇了摇头。

    每天带爱丽丝换小洋裙的森鸥外：我可以再抢救一下，我有每天都处理文件的！

    摁断电话，太宰治终于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拭去眼角的泪花：“哈哈哈，五险一金，哈哈哈黑心企业，哈哈哈哈嗝。”笑到打嗝。

    正如他所说，咒力是不该存在的。

    无名见周围的人都扭头来看他们，并且窃窃私语，轻度社恐·无名觉得自己的呼吸下一秒就会停止。

    森鸥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无名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打一个招呼，于是他向对方走去。

    第一步要做的，袯除咒力。

    逃离社死现场后，无名找了一个角落，掏出手机保存邮箱，也正是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爽朗的青年音喊他的笔名：“没有老师！”

    “我没事。”无名默默地转过身，挪着步子飘走。

    中原中也狠狠压下帽子。无名这家伙在干什么啊？知不知道自己说了啥啊！用帽子遮住脸，中原中原选择了失忆。

    无名调整了一下抱练习册的姿势，一把捂住江户川乱步的嘴，连拖带拽地将他拖进了身后的小巷，逃离众人的目光。

    可不就是，那个靠在树下，百无聊赖地抽着烟斗的绫辻行人。

    无名恍惚地说：“你们（樱花国）都这样（雇佣童工）的吗？”灵魂发问。

    紫色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不明的光。

    导购员头上垂下三大条黑线：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不是这个大叔外貌可以说上帅，不然在他露出这表情时，他就一脚踹过去了。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即使他好看，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有二十多岁，但还是恶心。

    无名接过纸条后，还想跟绫辻行人说一些什么，但张张嘴半响才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杰。”

    一道中年男音传进无名的耳朵，无名头上冒出了一个红十字。今天来坏心情的人怎么这么多！

    终于，他走到了无名身前，可怜巴巴地问：“我叫森林太郎，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吗？她这么高，穿着红色洋裙，金色阳光般的头发，像大海一样的蓝色眼睛……”一边说一边比划。

    绫辻行人的脸庞在袅袅上升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你们企业的平均学历高吗？”

    这个世界因为咒力而扭曲，因咒力而畸形，因咒力而人心惶惶，产生巨大的悲剧。

    进入了没人的小巷，无名的脸色由白转红，放松地叹了口气。见江户川乱步还要开口，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肩：“既然这样，你也参与进来吧。”

    夏油杰眼神一历，迫不及待，却又像是极力压制自己急切的心情问：“是什么？”尾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你们有五险一金吗？”

    追星成功的江户川乱步高兴了，一把拉过还没反应过来情况的国木田独步：“他也参与进来吧，你不是说接力的人越多越好吗？”

    森鸥外紫红的眼眸深邃了起来。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但是也可以从刚才对方说的话中确认出查到的资料不是假的。

    无名大喜过望，接过了纸条。

    “爱丽丝酱！”男人喜极而泣，双手敞开，准备给女孩一个许久未见的拥

    “爱丽丝酱——爱丽丝酱——”

    无名想了想，然后跟绫辻行人怀中的见崎鸣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