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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瓒抬头，看到沈鸢坐在那秋千架上俯视着他。

    沈鸢抬起腿。

啪作响。

    这小病秧子是将石头当他来踢了不成。

    仿佛一呼一吸间，有什么在里头酸胀、发痒。

    他又说：“不是考好了么，怎么也不高兴。”

    隔了一会儿，卫瓒直起身，手也跟着攀上了秋千索，覆在沈鸢的手上。

    果然是红肿了。

    沈鸢不说话。

    沈鸢说：“用不着，我有知雪。”

    他的胸膛缓慢地起伏。

    他说：“你躲着我做什么？”

    沈鸢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卫瓒没答话。

    也许隔了一分钟。

    又也隔了许久。

    他说：“我没拿药，一会儿给你送点过去。”

    那是一双红通通的、含恨的眼睛。

    叫那秋千又发出“吱呀——”一声。

    风掠过秋千索，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

    半晌说：“你走吧，我在这儿等照霜她们。”

    他便吻了他。

    其实他跟沈鸢都知道，沈鸢真正在乎的不是书院里谁高谁低，不是谁多答上了那么一道策论题，谁多得了一句夸赞。

    沈鸢仿佛被惊醒了，撇过头去，手指难堪慌乱地攀紧了秋千索。

    只是指尖攥的更紧了。

    风声过，藤叶沙沙地响。

    定定地看着他。

    沈鸢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他将足衣剥了下来，借着月色一瞧。

    在他肩头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