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打工人，打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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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心里，我有没有分量？钱是不是远比我重要得多？”

    一个黑云密布，雷电交加的夜晚。

    “而且你不是不清楚他，万一他哪天对你……为了一份工作，为了钱，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说着说着，文菱竟然流下一滴泪来。

    龙玮怎么肯，若不是为见她一面，怎么会亲自送天冬回来？

    “说说吧，你每次那么晚回来，都去干嘛了？”两人刚进屋把鞋子换了，文菱就沉着脸问她。

    文菱冷笑，“那麻烦讲讲，你们公司有几个员工，名字叫什么，上几个小时，都做些什么，老板又给你开了多少工资。”

    只听咚地一声，文菱家的玻璃窗被砸得稀碎。

    文菱不信。

    “那你上班都做什么？”文菱又问。她工作快5年，如今又当了公司的总经理，工资也达不到一天5万。遑论那过于好的待遇。太不真实了，就像圈套一样。

    天冬下车后，下意识把包包举到头顶，冷不防视线内出现一把雨伞。

    冷冷寒风，挟带着透骨的寒意，蝗虫般从漏洞里冲过来。

    何况她算谁呀？哪门子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管人家？

    “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喜欢你。”龙玮帅气的头发已被雨水淋湿，有些像鸡窝，但他仍是紧跟其后。

    “今天人事部刚走了一个，我可以让你试试。”文菱忽然扔出这句话。

    气温一下子骤降。

    文菱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天冬，仿佛要把人灵魂都洞穿，“你说不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下床穿衣服，但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小区的大门口。手里拿着两把伞。

    不过她还是问，“工资多少？”——打工人，打工魂，不问工资，永远不可取。

    天冬把银行卡的交易记录给她看，龙玮居然真的每晚打给她5万。

    “阿菱，我终于见到你了。”龙玮再也按捺不住，冒着倾盆大雨从车里冲出来，“你妹妹的死，我真的不是故意。”

    此后天冬每天下午2点多开始化妆，妆容偏淡，只简单画眉，涂下口红。m.chunfengwenxue.com

    打开手机，现在已经10点52。

    2点半下去，专车已经停在大门口等她了。

    文菱不答反问，“他给你开多少？”

    “你不觉得这是骗局吗？”

    她看向文菱，眼眶微红，她不敢想象文菱竟然还会等她回来，“我……”

    她又不能拿绳子把天冬绑在家里。

    “我在给大胖玮打工。”天冬越说越泄气。

    “你明天还要去吗？”文菱看着她。

    她抓起天冬的腕子，拉着人就往里走。

    “5万。一天5万，而且上一天会买一个月的保险。晚饭在食堂吃，米粉、面、炒饭，任选一种，管饱，只要1块钱。还有公务车免费接送。”

    过了一会。雨渐下渐小，似有若无。

    天冬一愣，姐姐是在给她找工作吗？

    “还有，那晚我一抢你包包，你就大叫。他是我最恨的人，你却跟他搅合在一起，就为了钱？”

    “上班。”

    “你敢跟来，我马上报警。”文菱的眼睛漆黑如深渊。

    雨水粗大得像根柱子，暴虐地从高空砸下来。

    天冬赶紧抱住她，细声安慰:“姐姐，谢谢你担心我、在乎我。但是，我不笨，也不是今天才上班，我有分寸，我敢去，我就有把握。”

    天冬不敢看她，只是点头。

    “合同呢？把你们签的合同给我看看。”

    就这样过了一周。

    身旁的声音，文菱置若罔闻。

    晚上再由专车送回来，时间不多不少，刚好11点。

    “这样的待遇我实在不想拒绝。”

    一辆黑色加长豪车缓缓停下。

    “好冷啊。”文菱缩在柔软的厚棉絮里，也不免哆嗦了一下。

    天冬顿了顿，似在思量，说“锁办公室的密码柜了。”

    “这嘛……”天冬看着她，欲言又止。

    自从吵架之后，两人几乎不说话。

    由她去吧。

    每每看见天冬迈出门的背影，文菱心里都会有一种奇异的疼痛，只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管，由她去吧，由她去吧。

    她又翻出这个月的保险缴费记录，数据一清二楚。

    “我下午3点上班，晚饭休息一个小时，晚上11点下班。也没工作内容，就是陪大胖玮说话。他要是坐车，我就呆后座；他要是在公司，我就在办公室自己找个清净地，安静耍手机，别打扰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