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be 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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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许叔将刚刚熬好的燕麦粥端了过来。

    “呃…”叶禾合上书，稍稍低下头，“打扰到你了吗？要不…”要不还是让许叔进来照顾你？

    盯着画看了一会儿，她才继续看书中的内容。

    她以前最讨厌速写课，今天却感到兴致勃勃。她不时时偷瞄他，用铅笔的长度判断合适的比例，她画好一个简单的轮廓，再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季时衍疑惑的目光。

    “都吃完了，不错！”叶禾咧嘴笑得很甜，她本来担心他胃口不好，不愿意吃东西。

    他如雕刻般的完美五官，轻而易举就能俘获女孩的芳心，但炯炯有神的纯黑眼眸却总是带着肃冷倨傲的魔力，叫人不敢亲近，他既是阴冷的撒旦也是绝美的阿多尼斯。

    “没有，就这样待着，很好。”她话还没说完，季时衍开口了。说罢，他低眉又开始翻动文件夹。

    她手法熟捻地带出黑白灰的对比，再用清晰的线条和模糊色块逐渐区分画面的主次关系，直到一幅栩栩如生的小像彻底完成。

    “交给我吧。”叶禾接过，缓慢搅动着，热气铺散开来，燕麦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他工作起来一丝不苟，骨节分明的手快速翻动着黑色文件夹。

    两人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书房里恬淡闲适，让人的心饱满充实。

    “阿衍？”她轻轻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叶禾继续画画，从大致的框架过渡到细节的处理。

    没看多久，睡意渐渐袭来，她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这本书也确实非常适合拿来催眠，合上书不过一分钟她就歪头靠着沙发睡着了。醒来时，身上披了一件薄毯，季时衍已经不见了。

    因为公司事情紧急，他必须起来工作，她就把他扶到了书房，自己则在办公桌旁守着他。

    她抬头，画中的人和办公桌前的人神采相差无几。

    “怎么了？怎么老是……”他挑着眉头，唇角却是微不可见地上扬。

    “这么多书真的看得完吗？”她小声呢喃一句，好奇地走到书架前，葱段般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划过各类书籍，最后拿了一本英文版的《瓦尔登湖》。

    叶禾看得出了神，忽然有了灵感，她从桌子上抽出一只铅笔，在书的空白扉页上描绘男人的面庞。

    没想到他倒是不客气，吃了一碗说还想要，于是叶禾又喂了他一碗。

    她舀了一小勺，放到唇边吹了小会儿，估摸着温度刚刚好，便喂给季时衍，直到碗见了底。

    她窝在沙发上，饶有趣味地翻着书，余光里是季时衍认真办公的模样。

    眉心微皱，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拾起搁下的笔，用笔尖一点点调整画中季时衍紧抿的唇，将下斜的唇角往上微微勾勒，于是画中的人带了笑意，她几乎下意识在扉页的右下角写了“be happy”。

    季时衍的书房很大，叶禾身后是占据了整面墙的硕大书架，各式各样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

    她希望他能开心，每一天。虽然现在很难实现，但她相信这样的时光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