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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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钱，我觉得岳华肯定不要，不如我也买套公寓吧，月供的。

    我说，没有。

    是小太郎不长个，在班上最矮。她因为这个事专门跟我语音过，问我现在的孩子是什么情况，还有我父母的身高以及我自己的身高。

    是的。

    我说，她不要。

    毕竟我太年轻了，太害怕了，然后我联系岳华，告诉她，你必须流产，我可不想担这个责任。

    她说，你呀，关注点永远是这些下三路，我不能谈男朋友吗？我不能买玩具吗？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

    再次快进。

    牛哥喊我去日本。

    她跟我说，俩娃太像了，太像了，九宸你基因太强大了。

    那酒真好喝。

    岳华给牛哥推荐了一个新的业务，投资温泉。温泉属于矿业开发，可以送居住权，孩子可以去读书，父母可以去医疗，并且每年有6的固定回报。牛哥是有计划让孩子去日本读书的，他认为日本是全亚洲最发达的国家，值得投资。

    跟我也能正常聊天了。

    当时铺路的时候，娃还在读小学五年级。

    从遇到岳华起，我逢人就科普，必须戴t！

    不过，岳华依然收了佣金，10万人民币，是牛哥执意给的。

    我跟岳华说，你替我持有吧，我一辈子还不知道来几次日本，你帮我管理着，我来月供，赚了钱咱一起分。

    此时的岳华主要做出国医疗，包括医美、生殖辅助。

    但是，非常非常的整洁。

    把耳鼻喉删除了。

    她对我没有感情，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因为她被我站在高速口几个小时感动了，一旦回去，她就会立刻回归原来的模式。

    我是把这个公寓当孩子的成长基金了，她应该也能感觉到。

    她说，要孩子没后悔，但是后悔选了一个自己当时并不认可的基因，若是重新选择，肯定选精子库。

    还有，我觉得，大概率，不会是我的。

    还会聊几句，问她怎么解决问题？

    此时，我们关系已经是比较正常了。

    现在需要引产了。

    再次快进。

    我否认了跟岳华发生过什么。

    岳华给我打了个电话，嗷嗷的一顿骂，歇斯底里。

    耳鼻喉说，你不用担心，她在日本。

    我把岳华也拉黑了。

    走了。

    孩子会走的时候，耳鼻喉跟我说，岳华要回来，让我去机场见一面。看到我，岳华一句话没说，反而很是生气，问她姐为什么要把这么个男人弄来。我要抱孩子，她不让，弄的我很尴尬。

    牛哥，有。

    我说，既然不是我的，那别让你家人骚扰我。

    牛哥很是生气，觉得你过去不懂事就罢了，今天咋能还不懂事？你咋不出钱呢？

    牛哥看人是透明的，回酒店时，他问我，这女人你是不是睡过？

    他说，你说自己媳妇的时候，她斜过你一眼，一看就是有恩怨系列。

    我跟牛哥说，我也不确定这个女人能不能加你，但是只要加你，人肯定靠谱，大户人家出来的，青岛姑娘。

    我把qq推给了他。

    他们聊的很好，大概率是岳华也想赚佣金。

    我们俩点了八个菜，喝一瓶小糊涂仙，还是日文版的。

    耳鼻喉说，也不是，也陆陆续续谈过几个男朋友。其中有个留学生是96年的，长的很帅，基因也很好，岳华又怀孕了，她想生，结果男方父母坚决反对，另外是高龄产妇了，这边家人也反对，最终权衡再三，流了。

    特别的亲切，动不动在日记下面给我回复，也动不动给我发孩子的照片，但是我无感，甚至觉得恶心，我什么时候才突然get到做父亲的责任？

    因为这个事，牛哥执意去岳华家看看，因为岳华说自己也投资的是公寓，她在那个原子弹炸过的县住。牛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看看娃，缓解一下。

    我跟父母说过这些。

    岳华竟然怀孕。

    我觉得，即便真是我的，她一看，我是个负心汉，自然也就流产了。我天天祈祷她流产，太年轻，生怕当爹！

    包括，她偶尔以专家的身份到我们县城走穴，她也会到我书店玩耍，不让我喊她海医生了，让我喊大姐。

    我济南有个炒房的大哥叫牛哥，他预测日本有一波行情，问我能否联系到日本比较靠谱的朋友，能买房的。

    再次快进。

    我跟现在媳妇生的儿子出生后。

    跟岳华呢？

    一是需要我能出面去劝劝她，意思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说，你真是三句半。

    我对这些东西，都无感。

    我跟她说，不需要打针，我儿子现在也是班上最矮的，我上学时也是，我爹结婚的时候才1米5，我是上大学才长到了1米7，我说了你别嫌，我跟你认识时，才刚长毛，我们家的人，天生晚长，但是，不是不长！

    她家非常小，跟我当年住的职工宿舍差不多。

    当时，牛哥预测公寓能有20的涨幅，即便不涨，也能有4的年化回报率。

    这个，我有直觉。

    岳华为什么觉得我基因不好？

    我心想，妈的，惯犯！

    我爹说，不管他说的是，姓什么，喊谁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咱家的人，认不认咱，都是咱家的。

    没有见到娃。

    她不会再让我碰了？

    这就如同《白鹿原》里写的，若是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以后反而不惦记，吃过以后又再也吃不到了，就会很伤心。

    她说，一是当时是安全期，没想到怀孕了。二是去流产的那天下午，突然感受到他会动了，可能年龄大了，母性迸发了，谁说也不好使了。

    我试探过一个问题，能否带小太郎见见我父母？

    她发给了我一张孩子的照片，我一看，就很像我，吓的我要命。我只是问了一句，岳华现在在哪？

    牛哥家的娃，目前在日本读大学。

    在感情相对稳定的前提下，我弱弱的问了一个疑惑了十五六年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不流产？

    去年，耳鼻喉来我们县城走穴，我们一起喝了个酒，我又聊到了下三路问题，意思是岳华在国外也没个男人，自己带个孩子，多不容易？

    两年没有联系我，我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说明我躲过一劫……

    那应该是五个月后，耳鼻喉加我qq，说有事需要我帮忙。

    跟家人说好去流产，结果又反悔了。

    后来经常看我文章，动不动就给我写长篇评论。

    再次联系我的是耳鼻喉。

    二是若是实在要生，希望我能配合办相关准生手续。

    不帅。

    加了。

    每个月，我都会把月供转她微信上。

    带我们转了好几座城市。

    我算是见了见这个孩子。

    我问，有没有后悔过？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日本人搞断舍离搞收纳，就是因为地方太小了。

    这就不是一个正经娘们。

    意思是我自我多情，她就是跟狗生也不可能看上我这么个农村土包子，还骂我死鱼眼，还有，说我跟研究生就是个诈骗团伙。

    耳鼻喉变了。

    她不同意，理由是她跟孩子说过，孩子来自于医学辅助，孩子也接受了，不可能再冒出个父亲来。

    使我想起了从日本回来的飞机上，牛哥语重心长说的那句话:一夫一妻，其实是保护男人的！

    这次，我又次见到了岳华。跟当年的她，又变了，像个日本娘们了，胸比之前也大了，整个人更有气质了，甚至有点像明星。可能是出于给我面子，很热情，喊我九老师。

    走的时候，耳鼻喉让我去当司机，由我送她们娘俩去机场。我搬上搬下的，她算是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谢谢。

    牛哥投资温泉，岳华应该拿30万人民币的佣金。可能是牛哥的那番话感化了她，感化到了什么程度？哭的鼻涕都冒泡了，问牛哥要烟抽。牛哥是让她接纳我，与我和解，与过去和解，与命运和解，牛哥那句心锚不仅仅种到岳华心里了，也种到我心里了，牛哥说:他再不是东西，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他说，你做错了。

    我跟牛哥说了实话。

    女人绝情起来，真不是个东西。

    2015年，我身边的娃做了个腺样体手术，去青岛做的，主刀就是耳鼻喉。一般都是把孩子领到手术室，她是给抱去的。白天查房要抱一抱，下班前也要过去抱一抱。

    竟然还给我发过小太郎打垒球的视频……

    说读书去了。

    她说，你把心放肚子里，再也不会了。

    她同意。

    回程时，牛哥让我给孩子弄个成长基金，每个月存五千就行，是一个态度。我跟耳鼻喉商量，耳鼻喉表示赞同，并且表达了一句，早该如此了。

    去年，我在朋友圈发过对话截图，她想让我做清酒，那些日本的小众酒。她说这些国内代理都是她帮着签的，但是他们在国内都没有打开市场，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