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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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她天天研究做什么赚钱。一方面，我让她帮我做做客服之类的。

    她也干？

    前两年，她问我，九哥，你当年是不是觉得大爷说的很夸张？

    她说，“我就喜欢臭男人的味道”……

    我们认识，就是因为她在论坛写了这段经历，我回复了，她加了我。

    单纯的感恩。

    后来，赵姐安排办公室人员跟赵敏对接了。

    这期间，她去夜市摆过摊，偶尔我也去帮忙，纯粹当体验。我发现她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天赋，能吆喝能忽悠，她又跟我吹起三年大学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我就噎她一句，那咋还欠下了三千多块钱？

    的确，有！

    去了以后，我才觉得是瞎胡闹。

    没吃饭，我就走了。

    先来个小穿越。去年中秋节，我去父母家吃饭，我爹跟我说，在公园遛弯遇到赵敏带儿子在那边学足球。赵敏拿过我爹的手机，加了微信好友，给转了三千块钱，然后又给点了确定。

    我笑掉了大牙。

    她这次拉了13个过去，有老乡，有同学。

    年后，初三，她非喊我去她家，说她妈她爸特别想请请我，说老两口当时去青岛找我，我招呼他们吃喝，很不好意思。我想了想，那去吧，毕竟赵敏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就买了酒买了烟，去了。路上我还在想，见了面，我不能再喊她爹姑父了，要喊叔，毕竟我跟老曹离婚了。

    她说，“其实，我当年已经看到了今天，我一直都觉得我不会打工的”。

    她自己说，爬山时，就淹了好几次。

    她的确是个技术流。给我科普，人最性感的器官是大脑，想象力才是真正的情趣。她那想象力也太奇葩了，问我想不想左曹右乔，还问我有没有报复她表姐的快感？

    赵敏搬到我这里后，我们一人一屋，相安无事。我让她找份工作，她说她不喜欢给人打工，还是要自己做点事，慢慢研究，看看做点什么。

    我觉得，这个不错，若是她拉的那13个工人走赵姐这边通道，那赵敏每个月就可以吃到2600元的工资差。

    她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跟我表姐离婚？

    这种在学校里有个性、有魅力的人，一旦做了直销或传销，一坑就是一片，四川美院那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对她，谈不上喜欢，但是呢，也没必要撵她走，有胜于无。有人给咱做做饭，照顾咱日常生活，不是很好吗？咱又不会跟她结婚。

    她问，“吵架了”？

    她要能当县长？那我就是省长。

    那你咋考了那么个破学校？忙着跟老师谈恋爱了？

    我甚是开心，感觉把她送进监狱了。

    再次有亲密动作，应该是前两年。本地有个巾帼企业家晚宴，在我们家餐厅搞的，我正好遇到了她。她从洗手间刚出来，故意拧了我胳膊一下，我抓了她屁股一把，她笑着说，也就是你，要是别人，我……

    她去了。

    年后，我先回的青岛，她晚回的，她应该是在家过了元宵节。

    初五，她又跑我爹家了，跟我爹说，要跟我结婚。我爹我娘比我有智慧，就劝她，乡镇就这么大，咱原本又是亲戚，这样的确不合适。你说你比老曹好吧？我们都承认，但是这个东西就是阴差阳错，你说怎么弄？我爹从命理角度给她分析，说她拿筷子长，未来肯定找个外省的，咱这两家离的太近了，你们命里的确没有。

    这你操作，也太奇葩了，如你的腋毛一般奇葩……

    算命之恩。

    赵姐的说法是让内部管理人员给吃了。

    赵敏真的当上了县长？

    2013年，我们一群队友去穿越大兴安岭，其中有个队友是做直销的。最初他是想通过这次穿越把我们营销一遍，没想到被我们合伙给反洗脑了。那么一个铮铮男儿，硬是被我们一群人给说的嚎啕大哭，也是反复念叨那句话，我为这份事业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舍得放弃，剧情是何其的相似！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无感吧”！

    她听我的。

    家里催她相亲，她说自己谈了个男朋友，初三来认亲，结果她把我喊去了。她那边亲戚朋友都去了，包括老曹她妈我前丈母娘。

    我说，“没洗澡”。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今天这么兴奋，是因为喝酒了？

    又有一次，我跟赵姐爬山，聊起了这个拉人奖励政策。我好奇的是，这个工资差会让谁吃了呢？

    我说，“也没吵架，也没打架，离婚那天，天气还很冷，签完字出门的时候，她还从背包里掏出了外套，让我穿上，别冻着”。

    不得不说，赵敏真有做传销的天赋。她跟赵姐公司接上头后，先是兼职干了几个月，突然发现这个模式好，是个自动赚钱机器，具有积累性，干脆，也不稀罕什么副主任了，直接辞职了，全身心拉人。她把佣金再次分级，去拉拢一些技校负责就业的老师，给他们一定的佣金比例，可长期提成。

    跟赵敏在一起时，蜜月了一段时间，渐渐的，我就没啥兴趣了，总跟一个人，能不腻烦嘛！科学家发现，俩大猩猩在一起半年就阳痿了，如何治疗？换个大猩猩就好了。

    我给她画饼，意思是我里面有人，你进去干一段时间，我就安排提拔你，那里的收入可比一般事业单位还要高，关键是学习人家大公司是怎么管理的。

    想来想去，我求助了赵姐。于是，我顺利把赵敏发配到了即墨nike鞋厂，去了办公室，干考勤，一个月两千多。

    我点点头。

    她说，“高二”。

    从此，我没敢再跟她有过任何亲密行为。我爹叮嘱的，到时弄怀孕了，又不去流产，你看你怎么弄？你是正经女人没娶回一个，孩子生了一堆。

    她有多能忽悠呢？

    回家后，先是，她跟她妈去我家玩耍，类似走亲戚，感谢我给介绍了这么好的工作，顺便让我爹给算算命。

    就这样，她快速成长起来了。当时赵姐对我的期望，赵敏全给实现了，而且赵敏这家伙做事没啥原则，胆子大，不要脸。后来她发招工简章能发到哪？初一初二的教室，那些考学无望的，直接就跟着走了。

    她说，“搞不懂你们”。

    人家还会摇摆。

    回到家，她一关门接着把灯又关上了，直接揽住了我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嘴也不老实，腿还蹭来蹭去。

    她说，“政治老师，是我们班主任”。

    看来，我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闯劲！多年后，我认识了赵敏的高中同学，说赵敏当年跟班主任的事也闹的满城风雨，当时赵敏的父母都赶到学校了，跟班主任商量定亲之事。看来她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戏份并不是首次出演。

    他们家也闹翻了。

    没想到，她很适应工厂生活，去了没有一年，干到了办公室副主任。这个官听起来很小，其实权限非常大，有很多油水。

    当时，我认识了中国海洋大学的一个姑娘。这个姑娘读大三，很出色，已经有车了，平时上学开着一辆荣威350。有个同学坐她车关门太用力，结果把车门给震掉了……

    言归正传，继续回到我爹给她算命那个春节！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就开始懂这些了？

    去的前一天，她还专门买了个剃须刀，都刮了。

    回家，我也没敢跟我爹我娘说。

    她说，不是，是爬山时就想了。爬山时，我在你后面，一抬头就看到你两个大腚，一扭一扭的，就跟个叫驴似的。

    春节，我们一起回的家，路上她跟我说，自己很喜欢这家韩国企业，一切都很规范，福利也很好，晋升渠道很畅通，只要你有能力上不封顶，甚至干到中华区总裁都有可能。她认为自己再用一年干到办公室主任没有问题，办公室主任年收入就要10万+了。

    这不是瞎扯淡吗？

    没人烦我了。

    我爹自己都感叹，算过这么多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命……

    老师们肯定卖命。

    她辩解，那都是为了冲业绩。

    心想，我爹真会编。

    我们俩关系深入，也是因为爬崂山。

    我管她吃喝。

    我有了新欢，自然想把赵敏支走。

    真接触了以后，我发现，她貌似还是蛮聪明的。那时流行开心网，偷菜、抢车位，她分数比我还高。我一直都觉得，游戏水平与智商呈正比。

    工厂有个拉人奖励政策，每介绍一个工人过去，给200元奖励。

    我问，“跟谁”？

    我带她参加了一次周末休闲爬，晚饭时大家又喝了点酒。

    那支到哪呢？

    我觉得，比县长官大吧！

    我说，“我也没搞懂我们”。

    赵姐说，你可以把这个姑娘介绍给我。她若是的确拉人很厉害，完全可以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每个月给她200元/人头的佣金。

    镜头，再切换回当年，找我爹算命，是年前！

    结束后，我先去洗澡，然后她再去洗。她洗到一半，探出脖子让我去给买那个，说来亲戚了。我就去楼下小卖部给买了，回来时，她已经整理好了。

    我才知道，她不仅仅腋毛疯长。

    我爹算着她是县长命！

    技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