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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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星云不是那种喜欢潜规则女学生的色鬼上司，他这种层次的男人要找女人还是找得到，关键很难遇到这么漂亮又合心意的。

    半路又被王玄月拦了下来，“这都是你恩师应该做的，不必多礼，他老人家不喜欢这一套。”

    对于这样的安排王玄月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知道顾星云这小子眼神不太对，不过没办法，云霄喜欢外面的生活。

    顾星云顶着王玄月的眼神，只好点头，他又问了云霄一些学业上的问题，“你的时文写得很简朴，字还要多练。”

    云霄跟着王道长左走右走，走到了一个花园里，花园里有一个亭子，亭子旁边有几石头做的圆桌圆凳，顾大人穿着道袍坐在凳子看书。

    云霄走的时候他还嘱咐人家：“虽然在府衙任职，也要好好读书，准备日后的省试会试，遇到不懂的可以来问为师。”

    闲聊两句增进感情，看到王玄月在这里，他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有点可惜得看了一眼长得跟朵刚绽放的蔷薇玫瑰一样鲜艳的女学生。

    顾星云看着她小口又急切地吃着这块烤饼，好像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不由得又被她的可爱迷住了，男人都是这样，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顾星云也不能免俗，要问这世界上有人不喜欢云霄这样长

    顾星云转变了一下说法：“那些太偏远的县衙你就不用去了，你去了用处也不大，况且离省城太远随时有交战的风险。本官府衙里正好还缺个书吏，你愿不愿意来锻炼一下，也免得空读诗书，不通实务。”

    云霄听得大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顾大人真的这样平易近人吗？都把她震撼到了。

    现在却没空想那么多，云霄马上就要去府衙里实习书吏了。这也需要好好打算一番。

    云霄的父母虽然感到担忧，但是想到这是去府衙，云霄的父亲也只是一个县丞，就连县令以后看到云霄也要客客气气的，又觉得有点高兴。

    云霄作为一个i人，有人带着去交际自然非常愉悦，高兴地答应了。

    “尔等先去用点饭菜，过一会本官回来了再继续审问。”

    书吏是衙门里一种没有品级的职位，主要帮主事官处理一些杂事，全看跟上司关系如何。

    “乡试排名你肯定也知道了，报喜的应该去过你家里了，本来你们这些生员应该继续读书准备省试会试，但是时局艰难，本次前十名的学生要填补县衙空缺吏职，你刚好在十名之外。”

    他们这个时代的规矩，不是科举正途出身的官员升迁都很难，在官场上也颇受排挤，只有举人才能授官，但是最多也八品，秀才就更是只能担任低级的吏员，官员坐着，小吏只能站着回话。

    这些男的穿道袍也确实好看，把官场上那种蝇营狗苟的猥琐气质都冲淡了，一个个仙风道骨，人面兽心。

    众人苦不堪言，但是顾大人就是他们的天，哪里有人敢跟他嘴硬，顾大人可不是他们的老板，而是他们的上官，差事做不好随时可以拉他们出去打板子的。

    云家让人准备了礼物，虽然不是很贵重，也价值不菲，现在送上官礼物都不能太小气了，哪怕知府大人看起来不稀罕这点礼品，但是当人下属的一定要送，何况这是决定云霄一辈子前途的恩师，如果他肯提携一下的话，云霄这辈子都坦荡无忧了，很多人想贴上顾大人的门楣都贴不上去呢。

    他带着几个常随，他和云霄在前面走，几个常随小厮跟在后面。

    看到云霄还自带一个师爷，顾星云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她的师爷一起拿过去帮忙。

    云霄的事只是小事，顾星云和王玄月两人都不怎么在意，他们两个开始谈论另外一件事情。

    顾大人放下书，云霄赶紧上前拜见，王玄月首先拦住了她。

    “要是有不懂的，就让黄师爷教你，去府衙最重要的是小心谨慎，不该你说的不要多说一句。”

    顾大人发现云霄看他，看了一眼天色，一下子就明白现在已经很晚了，该放云霄回去了，但是衙门里其他人不要想回去，今天的事情不做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古代可没有劳动保护法，他这个主官想让大家加班到多久就加班到多久。

    云霄倒也不是喜欢当官，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份事吃一份饭，都是成年人了，她想要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那就要先从经济独立开始，还在向父母要钱，那父母让她嫁给谁她当然只能听从，要有自己的钱才有说不愿意的资格。

    不能怪云霄多礼，这相当于大学毕业，老师直接安排进了市里当市长秘书，这哪里是大恩大德啊，这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逆天改命。大多数普通人考上个公务猿就高兴了，富二代和一年赚百万千万的行业大佬当然不在此列。

    顾星云拉着云霄走了出去。“我答应了王道君要多关照你，我送你回家，你家住在哪？”

    云霄听顾星云那番话，都有点惴惴不安了，难道她真的有举人之资。

    顾星云既是云霄的座师，又颇为喜欢她，自然不会为难她，只让她先跟在身边，学习府衙里的一些事务。

    “这种蠢货你随便判了就是了，跟我说什么。www.qinghuai.me”

    他们这里的男的流行穿道袍，有各种各样的，似乎都有一颗求仙问道的心，平时做官不如意就说着要归隐山林，就连云霄都有一套道袍，在学校里穿，让自己显得合群。

    云霄第二天要去拜见座师，王道长说要跟她一起去。www.diyi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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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霄不敢拒绝，面对知府大人，黄师爷自然也不敢说不。

    等忙过之后云霄发现自己竟然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加班到了深夜，肚子都饿痛了，顾大人还一点事都没有的在过问一件刑事案件。

    云霄的父亲就是县丞，他对衙门的那一套运行规则非常清楚，知道女儿居然得到了一个吏职。

    他们说这些话也不避着云霄，显然是不把云霄当外人，云霄也乖巧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让顾星云越看越喜欢，他一直好的就是这么一口。

    “我跟知府大人是熟识，正好带你去认识一下。”

    所以要一直考下去，一直考中进士才算出头。

    王玄月对门子说：“来找你家老爷，这些东西都是这位云小姐送的，放他书房去，你们家老爷在哪？”

    “用不着，这位顾大人爱徒如子，平生最不喜欢学生对他毕恭毕敬，你把他当普通朋友相处就可以了。”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位卢俊玉，他的管家来举报他在六阳山落草为寇了，还在家里题下了反诗，我原本是不信，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他在六阳山游玩了四个月才回来，你觉得呢？”

    “确实不远，那就不用骑马了，为师陪你步行走回去吧。”

    云霄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钱难挣。

    云霄的家离府衙非常远，为了让她节省一些时间，家里给她在附近租了一栋两层的院子，派了李山等仆人跟着她过来照顾她，倒让云霄实现了独居的愿望。

    王玄月带着云霄来到顾星云家中，非常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都不用门房通报，门房看到他了主动迎了上来问好。

    王玄月懂了，这是爱惜人才了，但是碍于王法又不好明说。

    黄师爷走了，云霄也被叫去清点名册，顾星云一旦忙起来，也顾不得心痛自己这个女学生了，只恨不得路过的狗都叫过来分担一份工作。

    “这人现在跟着你也没有用，你还用不上，我先借过去帮忙。”

    还没到三十岁的老人家顾星云无语住了。

    云霄的父亲也很惴惴不安，他派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很信任的黄师爷，让他跟着去帮着云霄处理那些事情，黄师爷跟着他很多年了，对衙门里的事情熟门熟路，没有什么事情他处理不来的，连他平时也多倚靠黄师爷。

    但是看王玄月的脸色，顾星云还是算了，跟云霄说起了她读书的事情。

    但是偏偏是云霄这个女儿得到了这个机会，在大家的观念中，小姐都是被人娇养宠爱的，哪里需要她出去奋斗。

    “卢俊玉一直名声在外，此人武功高强，这么多年扶危济困，乐善好施，也算一个人才，他那管家背主忘义占人家产，这两件事情本来该一起判，可是那卢俊玉一个字不提，倒让本官难做了。”

    王玄月冷哼两声：“大人慎言，国泰民安，哪里来的时局艰难。”

    要是这是他哪个儿子得到这个职位，那当然高兴非凡，意味着他们家前途无忧了，只要衙门里有人，这家人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根基了。

    云霄听到说她用处不大，她自己也承认，她又不会打仗，就连县衙里的征粮收税户籍缉盗这些事情她也只能慢慢学，她这种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有个好处，就是什么东西都能学会。

    “学生就住在附近的李子巷，不敢劳烦老师，外面有家仆等候。”

    “你不如派个人劝劝他，给他一个轻判，这人原本就家财万贯，在城内颇有贤名，应该不会愿意上山做强盗，恐怕是被人骗了过去。”

    路过衙门外一个小摊的时候，他还给云霄买了一个烤饼，云霄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烤饼，饿了半天了。这块普通的烤饼在她吃起来都觉得是甜的，有一种麦粉的香味。

    云霄现在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以她的八股文水平，写得那叫一个平平无奇，生搬硬凑，除非省试的考官还是顾星云，好像还真是。

    他们这些考上秀才本来应该继续读书，准备省试会试，本朝制度，举人才有被举荐当官的资格，对于穷秀才来说，能够进县衙里当个小吏已经是不错的的工作了，算得上顾星云对她的栽培了，云霄赶紧拜谢恩师对她的恩德。

    顾星云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出行从来不坐轿子马车，都是骑马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