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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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愿抬头瞟了它一眼。

    一张照片，有些模糊，还背了光，当年大概是随手拍的。

    许愿握着这只复制来的手机微微一怔。

    这似乎是贬义词，意思是说“副本”是比原手机次一级的东西。

    白烟说完以后并没有消失，而是半空里一动不动了，像是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三分钟后，一只银白轻薄的手机落在许愿掌心里。

    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它继续道，“所以被复制的那只手机上的数据会一直传过来，而你的不会传过去。”

    ——这是我的手机，他的数据不过是恰好在这里罢了，我翻我的手机有什么不可以的？

    对手机的主人来说，她已经死了五年了。

    正在开机。

    但她的歉疚也就存活了这么两三秒。



    说完，许愿手里这只全屏无按键的银白手机便亮了起来，像只刚买回来的手机一样出现了指纹和密码确认页面。

    ——只剩这些旧照片还可以看。

    她按着屏幕上的步骤认真按指纹、输密码的时候，白烟道，“但是，虽然录了你的指纹，它也只是个副本。”

    几乎是把他的手机拿在手上，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有那么两三秒里，许愿想起五年前她还没死的时候看到某论坛有过一段争论，主题是女朋友到底有没有资格去翻男朋友的手机，当时广大男性用户认为显然不可以，因为那是隐私。

    这哪里有什么负面的东西，简直太好了。程楚歌手机上所有的东西都会即时出现在她这里，他拍了什么照片、跟什么人打了电话、淘宝上买了什么东西，她一戳开手机就一清二楚。

    白烟也恢复如常。“这只手机是他手上那只的副本，为了让你能正常用，得先改一下指纹和密码。”

    许愿又抬头瞟了它一眼，但这次眼睛是亮的。

    一个穿着校服的姑娘趴在堆满了辅导书的课桌上睡得正香，刘海乱了，鼻尖上还冒着个痘痘，手底下压着一张新出炉的月考数学试卷，143，对这位女学霸来说考得不太好，因为那次数学考试里拍她睡觉照片的这个人比她高4分。

    密码输完了，指纹录完了，手机屏幕上出现“请稍后”三个字。

    强词夺理。

    手机是复制来的，因此出现在眼前的锁屏界面实际上是程楚歌手机的锁屏界面。

    “副本”。

    “等我三分钟。”

    屏幕暗了一下，然后亮了起来。

    “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