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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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看见：

    ——理所当然地选择用练球来排解。

    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在他脑海中跳跃着，短短一秒内逐渐扩散成许多其他的问题。

    认识了什么新的朋友呢。

    白布也很礼貌询问我报了什么社团。

    *

    西谷夕向来豁达，也常被别人评价为“胸襟比一般人都要宽广！”“很有精神!!”。

    【西谷夕：那种程度的练习当然还不够！要提升技术还需要更多！！！】

    【西谷夕：那我们下次一起去跑步吧！一起跑全程！！】

    不太懂男高中生。

    【西谷夕：不会输的】

    我如实汇报一下内容。

    总之白布同学他既聪明又有气质，确实很适合打二传。

    首先是我后桌白布，看起来很聪明很有气质的男生。

    “你们是哪个班的！！走廊里不能大吼大叫着跑步啊听见没！！！

    【千夏：没准以后你们会有比赛】

    我：“………………”

    原本以为会像“晚上路过便利店时买什么吃呢”“今天社团训练会有什么新内容吗”之类的问题，在他脑内只闪过一瞬便毫无烦恼地略过。

    像是带走了这个午后的那点没来由的烦闷，一切回到常态中。

    “二传。”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聪明有气质。

    然后便眼睁睁看着这位红发学长快速哗啦啦地翻了翻杂志，每一个字的音调都一上一下的：“这局还没分出胜负喔——”

    ……

    一闪而过。

    【千夏：我今天想到你了】

    横跨在两所建筑之间的站台与车道并不算少，距离也不像是之前想得那般近。

    【千夏：训练累么】

    “……！！”一激灵。

    她中午吃了什么呢。

    没有烦恼！！

    有了小的切入口，我对白鸟泽的新生活产生了些许信心。

    ……千夏在做什么呢。这个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课间会去便利店买东西吗。

    他攥着便当布的一角捏了半天，直到身边的田中一脸茫然地拿着筷子问“阿谷你不吃了吗”时，突然猛地拍桌站起。

    是真话。

    我看着他身上的校服便知道是同校生，不好意思和陌生人掰扯太多，便主动让出来：“给你吧，我只想看其中一篇连载而已。”

    我在其中看见过白布与天童学长，白布对我点点头，而天童学长则是悠哉游哉地朝我挥挥手。

    【西谷夕：我加入了乌野的排球部！！】

    乌野的排球社教练似乎很严格，他们的训练非常辛苦，因此我们也没能怎么见面，只能发邮件。

    【千夏：不然你和女排打吗？o.o】

    之前都在千鸟山，而此时不在一个学校平时自然见不到面。

    他握拳：“……好！”

    白鸟泽的吹奏乐部，训练也很累，跑圈时偶尔还会看到排球部的一群高大男生在狂奔，气势汹汹。

    【千夏：总之最近跑步次数多了些】

    加上邻座女生阿花，我们三个有时候会在一起讨论学习题目，慢慢熟了些。

    ……但过去二十四小时后，那一点点烦闷依旧没能从心头消散。

    ……感觉社交状况稳步上升！

    *

    我无情拒绝：【不要】

    【西谷夕：？】

    他跑得好像也很快来着。

    我说了名字。

    过了几分钟。

    ……于是便认识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天童学长。

    托西谷的福，我现在大概弄明白了一点排球规则。

    但他声音听起来却很亲切：“诶~~哪一篇~”

    想了想，我又主动分享一下自己在白鸟泽看到的信息：【我同班新认识的朋友也有打排球的诶，我看见过排球部练习，跑步和接球什么的，能跑很久很久很久】

    “打进过全国大赛呢。”他用指节轻轻抵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稻荷崎的吹奏部很有名呢……”

    不过现实更可能是西谷在前面狂奔我在后面疯狂骑车追赶。

    我下意识地想到西谷夕。

    西谷夕关上水龙头，感受着水滴不断流经他脸上的皮肤。

    收集社团表格时要往前面的座位传递，他将表递给我，我无意间瞥见上面的排球社字样，随口一问他想打什么位置。

    田中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猛地一拽。

    再想了想，我又补一句：【不行，自行车也很累，我坐公交吧】

    我：“……？”

    “真厉害。”我说了句还不熟的同学间打气的模板话语，顺便夸赞一句，“白鸟泽的排球部很强呢。”

    【西谷夕：真的吗！】

    我下意识拿远一些手机，抬头望天。

    白鸟泽很大，宿舍也很好，食堂也不错，厉害的人有很多很多，吹奏乐社团水平也很高。

    总觉得像西谷他撇着嘴鼓着脸气势汹汹发出来的。

    我：“？”

    喔等等，还有个我单方面认识的牛岛学长，几乎新生都听过他的名字，似乎是运动社团的明星。

    ……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了！！

    隐隐的有什么念头要露出，但最终也只有个雏形。

    我：“吹奏乐部，不知道白鸟泽的这个社团怎么样。”

    “……”啊，什么时候才能快进到已经把同学都认全的时候啊。

    清凉的水流顺着发尾流经脖颈，最终滑落进他的衣领，直抵后背。

    我的坐公交邮件几乎和他回复上一条的邮件同时发出。

    半小时后收到了回复。

    田中：“？？？”

    【西谷夕：好啊！我不会输给你骑车的速度！】

    西谷夕毫无来由地觉得有点不爽。

    脑补了一下西谷在我身侧狂奔，而我在悠闲骑自行车的画面。

    而西谷他则是黑色立领的制服，印着乌野字样。

    剧烈运动完后并没有累瘫到什么也想不了的地步，思维反常地愈发活跃。

    ……共同点是都能飞快地超过我。

    西谷他果然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我想。

    “龙！！今天练两百个吧！！要提前备战！！”

    白鸟泽，很奇妙。

    国中毕业前夕好不容易迈进的交友舒适圈并不包含人生新起点白鸟泽，因此刚进入陌生环境时我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然后就是在校门口书店买ju杂志时偶然认识的天童学长。

    ……排球浓度也很高，起码我目前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两个是白鸟泽排球社的。

    ……被热血之气惊到了！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的热血！！

    于是最后只收到他的一个问号。

    西谷他似乎正准备回我之前那封公交车邮件，但我的这条消息又飞快发送过去。

    只剩下最后一本，我们同时站在书架前。

    ……好高，站在面前好有压迫感。

    好半天才收到一句回复。

    这次没有任何感叹号。

    “……”好怪。

    ……

    起码远到他并不能像之前那样看到她每天的变化的程度。

    晚上打算吃什么呢。

    ……感叹号多到我觉得眼睛被吵到了。

    我们的约会就是这种风格吗！！！

    我仿佛已经站在跑道上体验大汗淋漓的感觉，沉重地打字：【果然是运动社团的成员啊……你们排球部的人都好有活力.jpg】

    开玩笑，西谷夕他体力充沛到爆，我如果跟着他跑完全程恐怕可以原地直接躺尸。

    西谷迟迟没回复，我一边朝学校走一边艰难地回忆下午的课表。

    “哈？？备战什么啊？？”

    感觉只有我会累死。

    虽然他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那个竖起的发型莫名让我有种亲切感。

    不熟悉的新曲子终于练熟的时候，我身上的制服也换成了印着白鸟泽校名的款式。【夜云书屋】

    ……无论是天童学长的发型还是身边浓度过高的排球部员。

    之后常在书店的ju位置前遇见他，偶尔也会聊几句漫画剧情。

    我才发现自己没说前因后果，解释一下：【我在白鸟泽看到这里的排球部成员训练了，一跑起来就很久很久很久，看起来就很累】

    和以往的情绪不同，是有些新奇且复杂的思绪。

    ——好像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西谷夕突然这么想。

    在抓着路过的田中午休时一起练习了一百个接球后，他去水龙头下冲洗。

    不知不觉中重复了一遍。

    想了想又补一句：【除非后半段让我骑自行车】

    【西谷夕：千夏呢！新的社团怎么样！】

    乌野和白鸟泽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同为新生，西谷夕和我一样，需要适应新学校和新社团。

    我：“………………”好吧，起码让我知道这一期不看可能也没关系了。

    ……不知道西谷他去的乌野排球部怎么样。我挠挠头。

    “…………”

    ——但并非如此。

    【西谷夕：男子排球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