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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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

    “紫女姑娘！”姜云开口喊她，轻抬酒杯示意。

    姜云皱眉凝望紫女飘然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想不通。

    若和姜云结为异姓姐弟，便能白得一炳湛卢，似乎一点都不亏呢！

    这可是湛卢，春秋盖世名剑，当下名剑谱上排名第二的稀世存在。

    你确定你明白你自己是在说什么？

    秉着人财兼收的想法，姜云诚恳而严肃地看着紫女，郑重说道：“我与紫女姑娘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为金兰姐弟，此剑便是定情信物！”

    一见如故结为金兰姐弟！

    “姜大人，难道它不是湛卢？”紫女继续追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有人说紫兰轩卖艺不卖身，可他姜大人为何想怎样就怎样？

    紫女傻眼呆住，难以置信。

    哗啦啦~~

    “大人为何不喝？”紫女笑问。

    正如周围那些宾客，他们看似彬彬有礼，气度非凡，实际上那些男人均是道貌岸然之辈，指不定心中就在异想翩翩。

    “剑？女人家家的问什么剑？此情此情，我们不应该推心置腹，互相了解吗？”

    湛卢剑便是他送出的信物？

    兮柔一边撑手抵抗，一边娇呼：“大人，您干嘛呀！奴家可不卖身！”

    对于姜云的目光，紫女视若无睹，每天她都能遇到这种事，已拥有极强的免疫力。

    虽然没达成目地，不过他并不气馁，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咱们走着瞧。

    紫兰轩明面上是家歌舞坊，暗中却是个情报组织，常年收集各国情报，提供给需要的人，以此来进行各种利益交换。

    姜云相当无语。

    只见她优雅起身，扔给姜云一道后会有期的眼神，随后她人就跑了…

    他很喜欢和富姐交朋友，因为可以人财两得，血赚到家。

    她怎能不明白姜云的小心思，这人年纪不大，鬼心眼却不少。

    “？？？”

    姜云看着她道：“天色已晚，明月高悬，此情此景应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双人，我想和紫女姑娘共引此杯！”

    姜云只能独自品酒。

    昔年他也是名传韩国的美男子。

    “哦~~”紫女故作惊讶，笑而不语。

    将湛卢放回原位，姜云旧事重提，期待笑道：“紫女姑娘，方才的提议你看如何？”

    “诶~”

    比起表里不一、龌龊暗藏，她反倒更喜欢姜云这种直来直去的目光。

    “紫女姑娘此言差矣。”姜云放下酒杯，认真讲道：“在眼缘面前，职业不是问题，身份也不是差距，年纪同样不是鸿沟，性别更不是障碍。”

    静静欣赏紫女良久，姜云收回目光，微笑相邀，“紫女姑娘请坐，能有美人相伴求之不得。”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双人…”紫女轻声默念，眼眸渐渐发亮。

    欲拒还迎，还玩情调呢！

    从姜云的眼神来看，她倾向于最后一种说法，此人有些单纯，缺点是喜好美色。

    “就是这种眼神，绝对不会有错！”

    “在韩国，除了大将姬无夜与相国张开地，没人敢不给我姜云面子。”

    兮柔再度惊叫：“大人，你好讨厌，你别乱动啊！”

    很有意境的一句话，她还真没看出来，身旁这位声名狼藉的典狱长似乎腹有诗书、学识渊博。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听姜云这样问，紫女清眸流盼，浅笑说道：“姜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莫不是小女子这蒲柳之姿令姜大人深感失望！”

    “真可惜，能看不能要…”

    “管撩不管埋。”

    她也算是剑客，她的武器是一炳链蛇软剑，名为赤练。

    我这样一个大美男坐在你面前你不感兴趣，你反倒同我谈剑？

    湛字寓意澄清、明亮、厚重等意思。

    正当姜云准备趁热打铁、一鼓作气说服紫女义结金兰时，然而紫女却没给机会。

    紫女轻步走至酒案前，轻轻将膳食与美酒摆放到案台上。

    良久以后，紫女恢复如初，她舍弃掉常年佩戴的交际面具，呸声笑道：“什么异姓姐弟，你这色胚，不就是想一清芳泽么？”

    随后，紫女托起裙尾，跪坐在姜云对面，顺手拿起酒壶倒酒。

    你我如此般配，堪称天作之合。

    “你什么意思？”

    不是！

    接过紫女递来的酒杯，姜云晃了晃里面的美酒，杯中波涛滚滚，酒香四溢。

    见此，紫女掩口一笑，落落大方的拿起案上铜杯，道：“姜大人，请！”

    “非也，它正是湛卢。”

    卢字寓意纯黑、仁德、吉祥等涵义。

    不过，据她所知，姜云手里的湛卢是明珠夫人所送。

    你跑了作甚？

    “湛卢乃是我全身家当中最珍贵之物，你居然还嫌弃…”姜云暗自腹诽。

    面对难以看到希望的复国重任，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黯然神伤，特别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旁，听她倾诉各种烦恼。

    紫女轻声叹息，自贬道：“姜大人官居要职，身份尊贵，小女子则身处风月之中，紫女何德何能敢与姜大人义结金兰。”

    姜云肯定回复，又将湛卢剑拿起来递给紫女，笑道：“你似乎对名剑很感兴趣，其实它没什么特别，不信你自己看。”

    “那倒没有！”姜云摇头一笑，目光颇为放肆，来回游走在紫女身上。m.boyishuwu.com

    “肤如凝脂、眉若细柳、眼似深潭，确实很真美，不比表姐差半分…”姜云暗自在心中评价紫女的容貌气质。

    此话令紫女眼神一颤，思绪渐渐萦乱。

    酒刚喝完，紫女再次拿起酒壶，替姜云将酒满上。

    “表姐，对不起，我真没想出轨！”

    可是，东周的国土被秦所占，西方虎秦大势已成，东方六国瑟瑟发抖，她如何能有机会去完成复国大业？

    “我们若能结为异姓姐弟，想来整个紫兰轩都会因此受益。”

    出来混是靠脸的，真以为三年前的韩国第一

    紫女无奈一笑，转而就将湛卢还给姜云，轻声道：“此剑过于珍贵，小女子可不敢收下这样的信物。”

    被紫女摆了一道，姜云很不爽，当即伸手一拽，兮柔瞬间扑进他的怀里。

    对此，姜云置若寡闻，我行我素。

    人人都知道明珠夫人是个扶弟魔，假如让明珠夫人知晓此事，明珠夫人还不得带兵打上门来，拿她问话。

    诸侯之剑、仁德之剑、君子之剑，湛卢果真名不虚传，当得起这样的美名。

    …

    在这炳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的春秋名剑身上，紫女感受不到它的杀气与锐利，她只能感受到一种宽厚和慈祥。

    倒好两杯美酒，紫女唇角含笑，优雅地端起酒杯，递给姜云。

    紫女一走。

    剑鸣之音响起，紫女将湛卢拔出剑鞘，目光落在湛卢漆黑的剑身上。

    剑是剑客的生命，我和你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初次见面你就这样把你的配剑拿给我，难道你不怕我突然提剑跑了？

    一时之间，姜云尴尬无言，紫女忽然转变的画风令他难以适应。

    难怪你年纪轻轻便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也不知你到底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

    很快，紫女回过神来，垂目打量手中湛卢，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姜云笑了。

    这时候，兮柔快步而来，接替紫女，为姜云提供倒酒解闷服务。

    紫女愣住了，眼里满是惊愕。

    此刻，无论表情又或神态，他都非常符合他那好色如命的坏名声。

    或者说眼前这男人心思单纯，尚不知人心险恶，未曾经历过社会毒打？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故意破坏气氛，大煞风景！

    “大人！”

    “我们是姐弟，真的不太合适，所以我喜欢上别人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岂能看不出兮柔的意思。

    放下酒壶，紫女瞥了眼那炳竖在酒案旁的精美古剑，不经意道：“姜大人，莫非这把剑便是湛卢？”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清澈透亮的清酒自酒壶内向下流淌，如瀑布一般垂落至下方的青铜酒杯中。

    紫女虽在心里鄙视姜云，不过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妩媚多姿。

    见紫女好像非常喜欢湛卢，姜云心头涌现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娃，拿表姐送的剑去泡紫女，请问这有问题吗？”

    “……”

    “你就是紫女？”

    湛卢在他手上了胜于无，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不是剑客，一炳剑而已，有与没有区别不大。

    仔细看了看紫女的表情神态，再结合方才的语调，姜云心中认定：

    别看她每天都打扮得绝艳无双，游刃有余地游走在权贵之间，但她柔弱的肩头却肩负着复国的使命。

    剑如其名。

    明白姜云不是在开玩笑，紫女小心接过姜云递来的湛卢，握在手里观赏。

    自东周被秦所灭，国破家亡的她带着众多姐妹辗转数国，最终来到韩国新郑。

    嗡~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难觅一知音，难道紫女姑娘不认同此言吗？”

    大姐，你干嘛这么直接！

    看着富姐优雅迷人的品酒姿态，姜云心情舒畅，张口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