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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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在说什么？
加奈忽然说道。
加奈停下了脚步，方才看好戏一般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她却微微瞪大了眼睛望着神田。
对方似乎很满意一句话就成功堵死他，脸上的神色放轻松了不少，总算是露出了微笑：“你也别总说我管你的事，你还不是一样，彼此彼此。”
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她啊！
结果，两人不约而同地谦让了一下。
“你好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喜欢谁了！”神田顿时就炸了——他是希望加奈不要总是沉浸在那些令人烦闷的假想中，但他更希望加奈在情绪稳定的时候别总是变着法子怼他，这一点着实讨厌，“要不是你总是这么聒噪，我会想要打人吗？这还不都是你的问题！”
“神田，你不是不爱管闲事吗，那么激动干什么？”加奈摸了摸被敲了一下的头顶，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什么狗屁例子！没做过的事情哪来的体验？至少等你先被我喜欢过之后，再来评论到底麻烦不麻烦吧！”
神田瞥了她一眼，随即好整以暇地摆出一个算是无所谓、几乎看不出来的笑脸——虽然神田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想做出“笑”这个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个表情可以让加奈气急败坏地跟着跳脚。
可是对她来说，变得更强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种认真让神田不自觉地浑身发凉。
“总是在我面前出现的烦人家伙除了你还有谁？跟你认识之后我倒了多少霉，这算不算你说的‘亲密接触’？！自以为是的在那里唠唠叨叨，我倒要问问你，被我喜欢怎么就是麻烦事了？你被我喜欢过吗？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笨蛋少在那里评论我！”
“看来你果然是笨蛋，而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撇开视线不去看那人脸上让人心慌的表情，神田冷冰冰地说道，“芙罗拉……那个野蛮女人不是早就说过了？”
没有反驳？默认了？
加奈似乎没注意到他快要疯癫的复杂情绪，还在继续分析： “你就装吧，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像你这样脾气又差又不坦率的人，嗯……这样一看，被你喜欢也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啊，万一人家知道你喜欢她，结果你总是一言不合就摆臭脸或是动刀动枪的，人家一定会被吓跑吧？所以啊，看在这些年交情不浅的份上，我很真诚地建议你在喜欢谁之前，先改改这臭脾气比较好……”
“呃，我只是举个例子……”
四目相对，两人交汇的眼神也僵硬了。
又一次对视一眼，神田焦躁地移开了视线。他的心跳快极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脸上烫得要起火了。
“我说得不对吗？没体会过的事情谈什么感受！不就是……”
“谁要管你啊，自说自话的笨蛋。”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力量啊。
是这个意思吧？
等等，加奈，你没事吧？你倒是说句话啊？
神田差点被她一连串的废话给噎死。混乱的脑子还没转过弯，他就已经转身冲着加奈吼了出来。
从驱魔师的角度来说，现在她的能力是还远远不够。
加奈嘀咕了一句。
加奈反应贼快，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最后半句话：“喔？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对方笑容尴尬地仓促解释了一句，神田的情绪更激动了——虽然他后来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话题上那么激动。
完了完了。
“假如以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为了强大和力量而抛弃了驱魔师的职责，抛弃了对你许下的诺言，那个时候，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叛徒来对待，我绝无怨言。”
可他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却是那个硝烟散尽的清晨里，加奈的那双浸透了晨曦与泪水的，晶莹剔透的蓝眼睛。
“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加奈的语气显得很无奈，看样子也早就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了，“该履行的驱魔师的职责，该完成的帮助你找到‘那个人’的约定，这些你觉得我会全部一脚踢开？”
就算她那个时候……对，那个时候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但这不是他现在忽然想起她的理由啊！
“你已经很努力了，笨蛋！”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加奈的头上，这种话让他来说还真是别扭，“你所谓的变强大，就是在我面前没头没脑地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然后展示一下你那神经质的思维方式？装疯卖傻玩深沉也要适可而止一点！”
“呃，我是说……”
“那可真是好消息，我还想着你这张臭脸究竟还要摆多久才算完。”
依照神田对加奈的了解，她并不是个会随意违背自己诺言的人。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了她的胡说八道，参与一些没营养的行动。这个家伙，别的缺点在他看来都不算严重，唯一要命的就是，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神田则是瞪了她一眼，没吭声。
“好歹也稍微客气一点呗，哪有人成天摆着臭脸还动不动打人的……再这样下去，以后就算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人家也不愿意喜欢你喔。”
神田刚刚才被烧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爆炸了。
作为一个为了战斗而诞生的人造驱魔师，神田比谁都清楚，超越极限的强大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那，你先……”
神田几乎是屏住呼吸听完了这句话，握着伞的手，骨节发白。他紧紧盯着加奈的眼睛，希望从里面能看出一丝戏谑的色彩，希望下一秒看见的是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脸。
她要是真的气到跳脚，反而是个好现象。
，今天晚上我就要走，去下一个任务地点。”
偷偷瞄了一眼加奈，神田发现了更吓人的事。
不就是叫她有本事体验一下被他喜欢到底会不会很麻烦，等体验过了再来评论啊？
“这样吧，为了避免日后我真的为了追求力量而忘记了初心，我们来做个约定。”
静谧的街角没有一个人，只有头顶上传来的雪花落在伞面上的沙沙声，事不关己地唱着冬天的歌。
让加奈体验被他喜欢的感觉？
“嘁……‘竭尽全力’，你是说只要能够变强，让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雪花的节奏不紧不慢，在伞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顺着微弱的冷风，落下伞沿之后打着旋，像极了小小的白色精灵。这些精灵在经过神田的身边时，被他略略愠怒的声音吓得纷纷逃窜。街角再次回归了寂静，有几个路人用狐疑的神色看了看这边，便低着头快步走过。
她没有如同神田预料的那样跳起来回击他的话，却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自顾自地说着：“竭尽全力，变得更强，直到不再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为止！”
“你承认了是不是？”加奈立刻追了上来，仿佛抓到了最珍贵的八卦新闻一样不依不饶，“我都没注意到，你不是只爱荞麦面吗？平时也没见着你和其他女孩子有那些恋爱时才有的‘亲密接触’，这么保密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交往多久啦？她……”
“我会变强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对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神田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一紧。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和他并排走着的人，却发现有什么很不对劲。
“哼，比起‘那个人’，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张了张嘴，结果话还没说出口，脸倒是先红透了。
“闭嘴！”神田终于憋不住想动手了，“就是因为你太吵了！有你这么个聒噪的家伙成天烦得没完没了，我就算想喜欢谁也要被你吵到没心情了！”
“肯定有。”加奈地语气坚定不移，“情急之下说漏嘴了才是真心话，你就承认了吧。”
呃……换个说法就是，邀请她……和自己……嗯……谈个恋爱试试看？
再看她的样子，完蛋了，她的脸色更加不自然，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加奈她竟然没有立刻跳起来反驳。更加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竟然没有马上拒绝这个狗屁不通的，呃，恋爱邀请。
伞底下的气氛啪喳一下僵硬了。
对上加奈看热闹一般的戏谑眼神，神田扭头就走。
两人同时开口了。
“我没恋爱！”
重新咀嚼了一遍刚才那通话，神田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确定，越想越可怕，到最后，他只觉脑子被烧得一片空白。
忍不住开始冒冷汗，神田努力斟酌着字句，试图挽救自己刚才那一番逻辑似乎合理但情商尤其偏低的言论。别扭地对视一眼，他发现对方似乎也有话要说，
“喂！所以你就要把自己不讨人喜欢这件事怪到我头上啦？没有女孩子愿意喜欢你，这也怪我咯？”加奈叫了起来。“因为别人不喜欢你所以就甩锅给我，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笨蛋……你在说什么啊！”
或许是出身使然，或许是性格原因，神田的人际关系网相当简单，能够称得上“熟悉”的人更少，加奈勉强算是其中一个。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熟悉，不如说微妙。除了任务，就是日复一日的无意义斗嘴，以及对方让他头疼不已的大大咧咧，还有某些特殊情况下明明心里不爽却豁出性命的帮助，和意外知晓却小心对待的承诺。这些事情零零碎碎，却像极了一块块拼图，足够让神田在一点点拼凑的过程中去了解加奈的全部。叛徒——为这个词汇，神田险些冲口而出“你疯了吧”。看着对方认真而有些凝重的神情，神田只希望这是她心血来潮的一个玩笑。
“没有！”真烦啊！她怎么总是喜欢抓他的话柄，那种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好追问的？
] 他到底在说什么？
加奈忽然说道。
加奈停下了脚步，方才看好戏一般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她却微微瞪大了眼睛望着神田。
对方似乎很满意一句话就成功堵死他，脸上的神色放轻松了不少，总算是露出了微笑：“你也别总说我管你的事，你还不是一样，彼此彼此。”
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她啊！
结果，两人不约而同地谦让了一下。
“你好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喜欢谁了！”神田顿时就炸了——他是希望加奈不要总是沉浸在那些令人烦闷的假想中，但他更希望加奈在情绪稳定的时候别总是变着法子怼他，这一点着实讨厌，“要不是你总是这么聒噪，我会想要打人吗？这还不都是你的问题！”
“神田，你不是不爱管闲事吗，那么激动干什么？”加奈摸了摸被敲了一下的头顶，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什么狗屁例子！没做过的事情哪来的体验？至少等你先被我喜欢过之后，再来评论到底麻烦不麻烦吧！”
神田瞥了她一眼，随即好整以暇地摆出一个算是无所谓、几乎看不出来的笑脸——虽然神田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想做出“笑”这个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个表情可以让加奈气急败坏地跟着跳脚。
可是对她来说，变得更强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种认真让神田不自觉地浑身发凉。
“总是在我面前出现的烦人家伙除了你还有谁？跟你认识之后我倒了多少霉，这算不算你说的‘亲密接触’？！自以为是的在那里唠唠叨叨，我倒要问问你，被我喜欢怎么就是麻烦事了？你被我喜欢过吗？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笨蛋少在那里评论我！”
“看来你果然是笨蛋，而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撇开视线不去看那人脸上让人心慌的表情，神田冷冰冰地说道，“芙罗拉……那个野蛮女人不是早就说过了？”
没有反驳？默认了？
加奈似乎没注意到他快要疯癫的复杂情绪，还在继续分析： “你就装吧，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像你这样脾气又差又不坦率的人，嗯……这样一看，被你喜欢也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啊，万一人家知道你喜欢她，结果你总是一言不合就摆臭脸或是动刀动枪的，人家一定会被吓跑吧？所以啊，看在这些年交情不浅的份上，我很真诚地建议你在喜欢谁之前，先改改这臭脾气比较好……”
“呃，我只是举个例子……”
四目相对，两人交汇的眼神也僵硬了。
又一次对视一眼，神田焦躁地移开了视线。他的心跳快极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脸上烫得要起火了。
“我说得不对吗？没体会过的事情谈什么感受！不就是……”
“谁要管你啊，自说自话的笨蛋。”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力量啊。
是这个意思吧？
等等，加奈，你没事吧？你倒是说句话啊？
神田差点被她一连串的废话给噎死。混乱的脑子还没转过弯，他就已经转身冲着加奈吼了出来。
从驱魔师的角度来说，现在她的能力是还远远不够。
加奈嘀咕了一句。
加奈反应贼快，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最后半句话：“喔？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对方笑容尴尬地仓促解释了一句，神田的情绪更激动了——虽然他后来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话题上那么激动。
完了完了。
“假如以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为了强大和力量而抛弃了驱魔师的职责，抛弃了对你许下的诺言，那个时候，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叛徒来对待，我绝无怨言。”
可他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却是那个硝烟散尽的清晨里，加奈的那双浸透了晨曦与泪水的，晶莹剔透的蓝眼睛。
“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加奈的语气显得很无奈，看样子也早就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了，“该履行的驱魔师的职责，该完成的帮助你找到‘那个人’的约定，这些你觉得我会全部一脚踢开？”
就算她那个时候……对，那个时候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但这不是他现在忽然想起她的理由啊！
“你已经很努力了，笨蛋！”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加奈的头上，这种话让他来说还真是别扭，“你所谓的变强大，就是在我面前没头没脑地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然后展示一下你那神经质的思维方式？装疯卖傻玩深沉也要适可而止一点！”
“呃，我是说……”
“那可真是好消息，我还想着你这张臭脸究竟还要摆多久才算完。”
依照神田对加奈的了解，她并不是个会随意违背自己诺言的人。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了她的胡说八道，参与一些没营养的行动。这个家伙，别的缺点在他看来都不算严重，唯一要命的就是，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神田则是瞪了她一眼，没吭声。
“好歹也稍微客气一点呗，哪有人成天摆着臭脸还动不动打人的……再这样下去，以后就算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人家也不愿意喜欢你喔。”
神田刚刚才被烧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爆炸了。
作为一个为了战斗而诞生的人造驱魔师，神田比谁都清楚，超越极限的强大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那，你先……”
神田几乎是屏住呼吸听完了这句话，握着伞的手，骨节发白。他紧紧盯着加奈的眼睛，希望从里面能看出一丝戏谑的色彩，希望下一秒看见的是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笑脸。
她要是真的气到跳脚，反而是个好现象。
，今天晚上我就要走，去下一个任务地点。”
偷偷瞄了一眼加奈，神田发现了更吓人的事。
不就是叫她有本事体验一下被他喜欢到底会不会很麻烦，等体验过了再来评论啊？
“这样吧，为了避免日后我真的为了追求力量而忘记了初心，我们来做个约定。”
静谧的街角没有一个人，只有头顶上传来的雪花落在伞面上的沙沙声，事不关己地唱着冬天的歌。
让加奈体验被他喜欢的感觉？
“嘁……‘竭尽全力’，你是说只要能够变强，让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雪花的节奏不紧不慢，在伞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顺着微弱的冷风，落下伞沿之后打着旋，像极了小小的白色精灵。这些精灵在经过神田的身边时，被他略略愠怒的声音吓得纷纷逃窜。街角再次回归了寂静，有几个路人用狐疑的神色看了看这边，便低着头快步走过。
她没有如同神田预料的那样跳起来回击他的话，却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自顾自地说着：“竭尽全力，变得更强，直到不再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为止！”
“你承认了是不是？”加奈立刻追了上来，仿佛抓到了最珍贵的八卦新闻一样不依不饶，“我都没注意到，你不是只爱荞麦面吗？平时也没见着你和其他女孩子有那些恋爱时才有的‘亲密接触’，这么保密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交往多久啦？她……”
“我会变强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对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神田握着伞柄的手微微一紧。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和他并排走着的人，却发现有什么很不对劲。
“哼，比起‘那个人’，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张了张嘴，结果话还没说出口，脸倒是先红透了。
“闭嘴！”神田终于憋不住想动手了，“就是因为你太吵了！有你这么个聒噪的家伙成天烦得没完没了，我就算想喜欢谁也要被你吵到没心情了！”
“肯定有。”加奈地语气坚定不移，“情急之下说漏嘴了才是真心话，你就承认了吧。”
呃……换个说法就是，邀请她……和自己……嗯……谈个恋爱试试看？
再看她的样子，完蛋了，她的脸色更加不自然，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加奈她竟然没有立刻跳起来反驳。更加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竟然没有马上拒绝这个狗屁不通的，呃，恋爱邀请。
伞底下的气氛啪喳一下僵硬了。
对上加奈看热闹一般的戏谑眼神，神田扭头就走。
两人同时开口了。
“我没恋爱！”
重新咀嚼了一遍刚才那通话，神田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确定，越想越可怕，到最后，他只觉脑子被烧得一片空白。
忍不住开始冒冷汗，神田努力斟酌着字句，试图挽救自己刚才那一番逻辑似乎合理但情商尤其偏低的言论。别扭地对视一眼，他发现对方似乎也有话要说，
“喂！所以你就要把自己不讨人喜欢这件事怪到我头上啦？没有女孩子愿意喜欢你，这也怪我咯？”加奈叫了起来。“因为别人不喜欢你所以就甩锅给我，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笨蛋……你在说什么啊！”
或许是出身使然，或许是性格原因，神田的人际关系网相当简单，能够称得上“熟悉”的人更少，加奈勉强算是其中一个。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熟悉，不如说微妙。除了任务，就是日复一日的无意义斗嘴，以及对方让他头疼不已的大大咧咧，还有某些特殊情况下明明心里不爽却豁出性命的帮助，和意外知晓却小心对待的承诺。这些事情零零碎碎，却像极了一块块拼图，足够让神田在一点点拼凑的过程中去了解加奈的全部。叛徒——为这个词汇，神田险些冲口而出“你疯了吧”。看着对方认真而有些凝重的神情，神田只希望这是她心血来潮的一个玩笑。
“没有！”真烦啊！她怎么总是喜欢抓他的话柄，那种八字没一撇的事有什么好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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