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文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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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曹成心口一颤，帝王的语气并不柔和，难道真要将越妃两月龄的小皇子在中秋宴上夭折的事怪到皇后身上？

    可怜的皇后，前脚自己的儿子遇刺重伤，后脚中秋宴上越妃的小皇子中毒夭折，矛头一下都指向了她，曹成想起昨夜等在永乐宫大殿门口，脸色惨白的皇后，心中又叹了口气。

    越姮自嘲地笑笑，宣皇后走后，变的又何止是他。

    文秀蓦地睁开眼来，入目便是阿姮永乐宫的环境，难道自己没死？可身上常年的病痛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且既然在永乐宫，那阿姮呢？

    “陛下，越妃娘娘发了高热！”一个婢子从侧殿跑了过来禀告。

    眼眶一瞬之间便已温热，他要去见她！

    文帝摸了摸手中的玉佩，终是阖上了双眸。

    昨日，越妃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中毒而亡，中秋宴虽是皇后置办的，但皇后是个怎样的人，他在圣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皇后向来心善，又怎么下毒去害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但太子前几日遇刺，皇后去东宫连着照顾了几日，分身乏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倒是有可能……

    “这便是朕要求你的事。”他顿了顿，继续道：“待朕走后，那几个孩子、就靠你关照了，子端手段狠厉，但也不会胡乱作为，朕只怕他日他们若起了冲突，朕只求你能保下那几个孩子的性命。”

    越姮本想反驳他的，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妾记下了。”

    她自己也终究要活成那个“她”的样子了。

    甘泉宫内，医官冲越皇后摇了摇头，见越皇后面色凄凄，文帝倒是淡然地笑了笑，伸手握了握越后的手。

    光武十一年八月十六，中秋后的第二天。

    文秀只觉心跳愈加快了起来，这个时候、神谙还活着！

    那毕竟是圣上与越妃娘娘的皇子，圣上发怒也正常吧……

    他自然知道此事与神谙无关，是戾帝余孽挑拨离间。

    ***

    越姮只觉眼眶温热，抬眸将泪意隐藏，又应了一个字，“好。”

    “阿姮，朕死后，让少商带着朕的一缕头发走吧……”

    文帝疑惑地抬眸，却瞧见了个年轻许多岁的曹成，他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右臂上却没有前两年征战时受的箭伤！

    “曹成！”

    曹成从外头赶紧小跑进来，生怕在最近各种不吉的帝王面前再触龙鳞。“陛下，奴才在。”

    阿姮因为孩子夭折心中难过才会一个人跑去侧殿，他记得的，那时候她确实也发了高热。

    长秋宫？

    毕竟、那都是她拿命生下的孩子们……

    “回陛下，皇后……昨夜一直候在殿外，今晨实在体力不支，才回了长秋宫。”

    贬黜流放越宸的圣旨连夜送到了越侯府和公主府，第二日越宸便被发配往了南蛮。

    他知道阿姮的高热很快会退下去，他虽知道阿姮失了孩子，心情郁结，可他等不及了……

    文秀跟着婢子去了侧殿，宣了医官为越姮诊治，他才慢慢记起了现在的场景，而他——回到了子昆遇刺重伤，西宁瑞王夭折的时候！

    文秀仍旧满是疑惑，尚不及抬眼去看曹成，便问到：“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