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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把话说完。
庆慈使劲点点头:“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陛下定是会相信您的！”
太后娘娘这么年轻？庆慈又一想，小皇帝年纪在那搁着呢，太后娘娘年轻也是十分正常。
庆慈估摸着这其实便是萧静的意思——水至清则无鱼，过于严苛并不是最佳治下之道，这道理如同大夫们开药方的时候斟酌用药，便需用猛药也得考虑患者自身条件，若是药性烈过头了，病患们更容易挺不过去。
“您和陛下早就知道江南道这边的官员要大换血？”庆慈愕然。
芳草跟了庆慈，倒是真心实意为对方着想。她想了想，碰了碰一旁驾车的燕然，问:“燕侍卫，王爷府上有妻妾吗？”
好在薛家大公子如今并未离开江南道——薛忠明的尸体在萧静一行到达灵州之时就已停放近月，薛家大公子昼夜不停奔来灵州，再想要将尸体带回京城安葬，恐怕得又小一个月。
萧静嘴角微弯:“你中意便好。”
萧静失笑，打断她:“谁说本王罔顾陛下旨意？”
筠州新知州，名曰郑辽辉，年纪瞧着比前任知州贾玉林还要轻，长相亦是一表人才，白白净净，一看便是江南美男子。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筠州，已然是傍晚。萧鸾在新任知州的陪同下，站在城门处迎接萧静。
“章大人好像不大爱说话。”
不是便罢了，二人怎么又相处得如此自然？还有，两人互看对方的眼神，是不是有点亲密了？
“本王还能留下做清潭县令不成？”萧静道，“明日提拔可靠之人来做新县令即可，剩下的都交由对方去做。”
提到芳草，庆慈十分开心:“芳草聪明能干，我十分喜欢，还得多谢王爷。”
就是长得有点眼熟……庆慈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一回眸却看见萧静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本王等会便给甲四发密信，让和悦等在原地，不必跑清潭一趟了。过两日咱们便启程去筠州，顺便去祭一祭薛大人。”萧静道。
路上庆慈还得知，前两日连同清潭新县令戚城骞的任命书一同下来的，还有四州的新知州们。
萧静却道:“太后年纪并不大，今年还未到三十。”
萧静道:“章鸿广接下来要巡视江南道各地军备，便从清潭开始。之后见他恐怕就得是年底的京城述职了。”
庆慈每次见章鸿广，对方总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打交道这么久了，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同他说过几句话。
“自然。”
又过了一日，萧静一行出发去了筠州。
“陛下还小，最后是太后出面两面安抚，这才平息了。”
庆慈坐在马车内，望着清潭衙门外前来恭送的章鸿广一众身影愈来愈小，问一旁萧静:“戚大人既然已经就任，章大人为何还留在清潭？”
庆慈:“……”
“啊，”庆慈有些惊讶，“章大人一直没有娶妻吗？”
薛忠明是陛下钦点的一方节度使，死在赴任筠州的路途，死后将其安葬在生前的目的地，亦算作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萧静淡淡道:“自从十年前他妻子病逝后，便一直是这性子了。”
人员名单？听这意思似乎备选人员还不少……等一下，来江南前便拟好的名单？还是同皇帝一起？
燕然没料到自己把人吓着了，垂头看一眼芳草微红的眼，张张嘴，最后只瓮声瓮气道了声:“嗯。”
“您的意思是，您在江南道做的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
萧静言简意赅道:“人员名单是来江南前，陛下同本王探讨后共同拟出来的。”
“您来提拔？”庆慈蹙眉，饶是她不懂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也知道哪怕是九品芝麻小官的任命亦非随心所欲的小事。萧静是摄政亲王，点个心腹做县令的资格倒是有，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这样不报呈朝廷吏部审核的提拔，将来对萧静来说便是极大的隐患。
庆慈下了马车，等萧鸾与萧静拜完，又跟着人群拜了萧鸾。这才抬脸，去看萧鸾身后的新知州。
“抓小辫子谈不上，但该跳脚的自然还会跳脚，该给皇帝上的眼药的人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萧静道，“端看陛下信不信罢了。”
听庆慈提起几日后便要回筠州，刘澎年捏着一只脖子极细极窄的银瓶子，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你们先回，老夫今日又想了个绝妙的法子，待老夫成功提取了银鱼脂，再去筠州与王爷汇报好消息。”
天气炎热，尸体禁不得如此耽误，薛家大公子悲痛之下，决意将薛忠明安葬在筠州。
几人站在筠州城门说了几句话，正待入城，有一衙役从长街飞快跑了过来，大声呼叫:“报——不好了！”
不愧是亲叔侄倆……庆慈讪笑两声，打马虎眼，问:“公主这段时间可好？”
郑辽辉忙问:“出了何事？”
“那然后呢？”她又问。
刘澎年说要钻研银鱼脂的提取方法，火速又搬回了杨柳村外山坳里的棚屋去住。萧静没工夫管他，庆慈便拖着伤脚，乘坐马车去探望了他一次。
原本整个清潭官衙的人，连着丫鬟小厮都抓起来去审了，萧静若是一走，这清潭县不就成了无头苍蝇了么？
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戚城骞第一把火就拍板了对陈栋平的审判——下月问斩，家财充公，其家人流放三千里，统统贬到了西南蛮荒之地烟云岭。
庆慈一顿，目露不解。
庆慈忙道:“是公主在王爷心中自有分量，我也没做什么，当不得公主的谢。”
第二日，清潭新县令戚城骞走马上任了。庆慈远远见了对方一面，普通长相，站姿挺拔，目光坚定，倒是让人心生敬畏之感，应当是个正直果断之人。
萧鸾听这话十分开心:“小皇叔疼我，我知道。”
小皇帝知晓那便再好不过了，庆慈一块石头落了地，抚了抚胸口:“如此便不必担心您被人抓住小辫子了。”
芳草立刻有些惶恐:“对不起，奴婢下次不敢了。”
芳草点点头，往一旁缩了缩身子，不说话了。
最后一句语调听起来甚至如同撒娇，庆慈觉得新奇，捂嘴笑了。
第六十三章
云墨此前已被金鳞甲带至前来灵州扶灵的薛家大公子处，交由薛家处置，若想知道他的身世，还得再去寻薛家人。
别门医术不好乱瞧，庆慈在棚屋没待多久便回了城。她将刘澎年的话转达给了萧静，萧静便派了甲六和甲七一起赶去去杨柳村保护刘澎年。
“没有，谁也看不上，”萧静忽然淡笑一声，说道，“去年昌国公府倒是看中了章鸿广，老国公爷厚着脸皮，私下托陛下直接给自家一直孀居的大小姐贾玉宁保媒赐婚。章鸿广得知后，捧着他亡妻的牌位，拎着剑直接上门，一剑便砍断了昌国公府大门上的铺首。气得昌国公府上了足足三天折子，骂他目无王法，蛮横无礼。章鸿广则斥责昌国公府不知廉耻、没脸没皮。那阵子早朝，可是吵得本王头疼。”
衙役一身灰扑，头垂得极低，飞快道:“回禀王爷、知州大人，关押四位前任知州的大牢走水了！四位前知州大人不幸……”
她担忧道:“先前您调用江南道的士兵用来修河道，就已经给人留下了把柄，若是又罔顾陛下旨意，提拔官员……万一又被人拿去做文章，说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结党营私之类……”
“血缘并非维系感情的必要条件……”萧静声音轻弱，似乎不愿多谈，眉梢一挑，换了话题，“新来的小丫鬟如何？”
两人在马车内说着话，芳草坐在外面车架边上，偶尔听得身后车厢里庆慈两声低笑，心中震惊还未完全平缓惊——她一开始以为庆慈是王爷爱妾，不过是化了个贴身丫鬟的身份跟着王爷来江南道，没想到这两天她才清楚，原来庆姑娘不是。
对方一屋子摆着瓶瓶罐罐，桌案上堆满了书籍和配搭药材，刘澎年一脸废寝忘食的模样，劲头十足，真不像一位年过六旬的人。
众人反应过来，均是一愣。庆慈跟着萧静的目光，抬头看向城东方向，只见昏黄夕阳如血，上空隐隐飘起阵阵灰烟。
庆慈忙问:“您走了，那清潭这边怎么办？”
“不然本王来江南做什么？真来游山玩水么？”萧静道，“如此天气，要玩还是去北疆更为舒适，天高地阔，风吹草低，骑马跑上几圈，通身的烦恼便消散大半了。江南道这边风景是美，但是每日热得人心浮气躁地，便是阴凉地里站一会也是一身汗，”他慢条斯理道，“本王不喜欢。”
萧鸾一本正经道:“很好，上次庆大夫帮我，我还得再谢庆大夫一次。”
庆慈颔首:“太后年纪又长，身份尊贵，这臣子们因为儿女婚事闹翻脸，确实由她出面安抚更为合适。”
燕然摇头:“没有，”又立刻口气严肃道，“这事儿不要乱打听，王爷不喜。”
她心道，如此都算便宜陈栋平了，往日北疆王心狠手辣的名号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庆慈尴尬极了，连忙退到一旁，再一抬脸，又看到一旁萧鸾看自己的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
“章大人倒是至情至性之人。”庆慈捂嘴笑了，心中章鸿广的形象倒是霎时间丰满了起来。
其他牵扯到的官员，均押入了大牢，独独只要了陈栋平一人的性命，
] 他不敢把话说完。
庆慈使劲点点头:“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陛下定是会相信您的！”
太后娘娘这么年轻？庆慈又一想，小皇帝年纪在那搁着呢，太后娘娘年轻也是十分正常。
庆慈估摸着这其实便是萧静的意思——水至清则无鱼，过于严苛并不是最佳治下之道，这道理如同大夫们开药方的时候斟酌用药，便需用猛药也得考虑患者自身条件，若是药性烈过头了，病患们更容易挺不过去。
“您和陛下早就知道江南道这边的官员要大换血？”庆慈愕然。
芳草跟了庆慈，倒是真心实意为对方着想。她想了想，碰了碰一旁驾车的燕然，问:“燕侍卫，王爷府上有妻妾吗？”
好在薛家大公子如今并未离开江南道——薛忠明的尸体在萧静一行到达灵州之时就已停放近月，薛家大公子昼夜不停奔来灵州，再想要将尸体带回京城安葬，恐怕得又小一个月。
萧静嘴角微弯:“你中意便好。”
萧静失笑，打断她:“谁说本王罔顾陛下旨意？”
筠州新知州，名曰郑辽辉，年纪瞧着比前任知州贾玉林还要轻，长相亦是一表人才，白白净净，一看便是江南美男子。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筠州，已然是傍晚。萧鸾在新任知州的陪同下，站在城门处迎接萧静。
“章大人好像不大爱说话。”
不是便罢了，二人怎么又相处得如此自然？还有，两人互看对方的眼神，是不是有点亲密了？
“本王还能留下做清潭县令不成？”萧静道，“明日提拔可靠之人来做新县令即可，剩下的都交由对方去做。”
提到芳草，庆慈十分开心:“芳草聪明能干，我十分喜欢，还得多谢王爷。”
就是长得有点眼熟……庆慈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一回眸却看见萧静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本王等会便给甲四发密信，让和悦等在原地，不必跑清潭一趟了。过两日咱们便启程去筠州，顺便去祭一祭薛大人。”萧静道。
路上庆慈还得知，前两日连同清潭新县令戚城骞的任命书一同下来的，还有四州的新知州们。
萧静却道:“太后年纪并不大，今年还未到三十。”
萧静道:“章鸿广接下来要巡视江南道各地军备，便从清潭开始。之后见他恐怕就得是年底的京城述职了。”
庆慈每次见章鸿广，对方总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打交道这么久了，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同他说过几句话。
“自然。”
又过了一日，萧静一行出发去了筠州。
“陛下还小，最后是太后出面两面安抚，这才平息了。”
庆慈坐在马车内，望着清潭衙门外前来恭送的章鸿广一众身影愈来愈小，问一旁萧静:“戚大人既然已经就任，章大人为何还留在清潭？”
庆慈:“……”
“啊，”庆慈有些惊讶，“章大人一直没有娶妻吗？”
薛忠明是陛下钦点的一方节度使，死在赴任筠州的路途，死后将其安葬在生前的目的地，亦算作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萧静淡淡道:“自从十年前他妻子病逝后，便一直是这性子了。”
人员名单？听这意思似乎备选人员还不少……等一下，来江南前便拟好的名单？还是同皇帝一起？
燕然没料到自己把人吓着了，垂头看一眼芳草微红的眼，张张嘴，最后只瓮声瓮气道了声:“嗯。”
“您的意思是，您在江南道做的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的？”
萧静言简意赅道:“人员名单是来江南前，陛下同本王探讨后共同拟出来的。”
“您来提拔？”庆慈蹙眉，饶是她不懂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也知道哪怕是九品芝麻小官的任命亦非随心所欲的小事。萧静是摄政亲王，点个心腹做县令的资格倒是有，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这样不报呈朝廷吏部审核的提拔，将来对萧静来说便是极大的隐患。
庆慈下了马车，等萧鸾与萧静拜完，又跟着人群拜了萧鸾。这才抬脸，去看萧鸾身后的新知州。
“抓小辫子谈不上，但该跳脚的自然还会跳脚，该给皇帝上的眼药的人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萧静道，“端看陛下信不信罢了。”
听庆慈提起几日后便要回筠州，刘澎年捏着一只脖子极细极窄的银瓶子，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你们先回，老夫今日又想了个绝妙的法子，待老夫成功提取了银鱼脂，再去筠州与王爷汇报好消息。”
天气炎热，尸体禁不得如此耽误，薛家大公子悲痛之下，决意将薛忠明安葬在筠州。
几人站在筠州城门说了几句话，正待入城，有一衙役从长街飞快跑了过来，大声呼叫:“报——不好了！”
不愧是亲叔侄倆……庆慈讪笑两声，打马虎眼，问:“公主这段时间可好？”
郑辽辉忙问:“出了何事？”
“那然后呢？”她又问。
刘澎年说要钻研银鱼脂的提取方法，火速又搬回了杨柳村外山坳里的棚屋去住。萧静没工夫管他，庆慈便拖着伤脚，乘坐马车去探望了他一次。
原本整个清潭官衙的人，连着丫鬟小厮都抓起来去审了，萧静若是一走，这清潭县不就成了无头苍蝇了么？
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戚城骞第一把火就拍板了对陈栋平的审判——下月问斩，家财充公，其家人流放三千里，统统贬到了西南蛮荒之地烟云岭。
庆慈一顿，目露不解。
庆慈忙道:“是公主在王爷心中自有分量，我也没做什么，当不得公主的谢。”
第二日，清潭新县令戚城骞走马上任了。庆慈远远见了对方一面，普通长相，站姿挺拔，目光坚定，倒是让人心生敬畏之感，应当是个正直果断之人。
萧鸾听这话十分开心:“小皇叔疼我，我知道。”
小皇帝知晓那便再好不过了，庆慈一块石头落了地，抚了抚胸口:“如此便不必担心您被人抓住小辫子了。”
芳草立刻有些惶恐:“对不起，奴婢下次不敢了。”
芳草点点头，往一旁缩了缩身子，不说话了。
最后一句语调听起来甚至如同撒娇，庆慈觉得新奇，捂嘴笑了。
第六十三章
云墨此前已被金鳞甲带至前来灵州扶灵的薛家大公子处，交由薛家处置，若想知道他的身世，还得再去寻薛家人。
别门医术不好乱瞧，庆慈在棚屋没待多久便回了城。她将刘澎年的话转达给了萧静，萧静便派了甲六和甲七一起赶去去杨柳村保护刘澎年。
“没有，谁也看不上，”萧静忽然淡笑一声，说道，“去年昌国公府倒是看中了章鸿广，老国公爷厚着脸皮，私下托陛下直接给自家一直孀居的大小姐贾玉宁保媒赐婚。章鸿广得知后，捧着他亡妻的牌位，拎着剑直接上门，一剑便砍断了昌国公府大门上的铺首。气得昌国公府上了足足三天折子，骂他目无王法，蛮横无礼。章鸿广则斥责昌国公府不知廉耻、没脸没皮。那阵子早朝，可是吵得本王头疼。”
衙役一身灰扑，头垂得极低，飞快道:“回禀王爷、知州大人，关押四位前任知州的大牢走水了！四位前知州大人不幸……”
她担忧道:“先前您调用江南道的士兵用来修河道，就已经给人留下了把柄，若是又罔顾陛下旨意，提拔官员……万一又被人拿去做文章，说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结党营私之类……”
“血缘并非维系感情的必要条件……”萧静声音轻弱，似乎不愿多谈，眉梢一挑，换了话题，“新来的小丫鬟如何？”
两人在马车内说着话，芳草坐在外面车架边上，偶尔听得身后车厢里庆慈两声低笑，心中震惊还未完全平缓惊——她一开始以为庆慈是王爷爱妾，不过是化了个贴身丫鬟的身份跟着王爷来江南道，没想到这两天她才清楚，原来庆姑娘不是。
对方一屋子摆着瓶瓶罐罐，桌案上堆满了书籍和配搭药材，刘澎年一脸废寝忘食的模样，劲头十足，真不像一位年过六旬的人。
众人反应过来，均是一愣。庆慈跟着萧静的目光，抬头看向城东方向，只见昏黄夕阳如血，上空隐隐飘起阵阵灰烟。
庆慈忙问:“您走了，那清潭这边怎么办？”
“不然本王来江南做什么？真来游山玩水么？”萧静道，“如此天气，要玩还是去北疆更为舒适，天高地阔，风吹草低，骑马跑上几圈，通身的烦恼便消散大半了。江南道这边风景是美，但是每日热得人心浮气躁地，便是阴凉地里站一会也是一身汗，”他慢条斯理道，“本王不喜欢。”
萧鸾一本正经道:“很好，上次庆大夫帮我，我还得再谢庆大夫一次。”
庆慈颔首:“太后年纪又长，身份尊贵，这臣子们因为儿女婚事闹翻脸，确实由她出面安抚更为合适。”
燕然摇头:“没有，”又立刻口气严肃道，“这事儿不要乱打听，王爷不喜。”
她心道，如此都算便宜陈栋平了，往日北疆王心狠手辣的名号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庆慈尴尬极了，连忙退到一旁，再一抬脸，又看到一旁萧鸾看自己的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
“章大人倒是至情至性之人。”庆慈捂嘴笑了，心中章鸿广的形象倒是霎时间丰满了起来。
其他牵扯到的官员，均押入了大牢，独独只要了陈栋平一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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