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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燕国的百姓、晋国的百姓，本质区别为何？除了国籍不同，不都是些为了生计疲于奔命、被地主豪强踩在脚下的弱者吗？何分彼此也……
我们连年打仗，百姓的赋税加了一层又一层，现在外头是个什么情状？你我能在这里闲聊喝茶，百姓却有的连饭都吃不上。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与民休息，不该再兴起战争加重他们的赋税。你分明知道他的性子，若记起前事必然兴兵，为何不索性让他多忘几年！”
“你不该让陛下想起来。”茶杯往桌上一放，姜炎看得出来对方是动气了。
宁王：“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中原的一句老话。陛下在记起前事后，若要尽快南下伐晋，那便是报私仇而已，于国事无半点利好。我大燕有个不合理的律法，贵族及藩王不必纳税，升斗小民日子最苦，却要尽纳天下之税！
“……回来！”
“有关谁？”
他也沉了脸，反问：“怎么就不该想起来？”
“那究竟是朝廷的面子重要，还是百姓的生计重要？！”宁王站了起来，“本王今天算是看清你姜大人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小厮忙又折返回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小昭有她自己的立场。姜炎他们也有自己的立场。
晏慎离扔捂着心口不动，额上冷汗直冒。姜炎定了定神，没有前去扶他，径自跪下道：“臣恳请陛下，把殿里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烧了！”
如今事情确是都分明了。
古银杏树仍在，树叶由黄变绿，他想起那一天她在这里对他说过的话，说她对陛下是“山有木兮心悦君”，还告诉他说，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
他顺着宫里的林荫道走去。这条道路，他走过千千遍，却从未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郁结于心。
“顾小昭！她是晋国细作。”姜炎道——“也是陷陛下于不义的人！二十九天后，陛下就会记起一切。眼下，若不将有关她的东西全部烧毁，则对陛下龙体康复甚为不利。陛下若是允准，臣现在就拿去烧。”
“噢噢，小的遵命！”
“来人。”他回到府上，叫来几个人，吩咐道：“把王府里所有的东西，柴米钱粮、珍宝首饰，全部拿出赈了。”
“慢着！”他抬了抬手，“先不要烧，把它们拿到孤看不见的地方去。等孤把事情都想起来了，再行定夺。”
“王爷！这……”
宁王：“陛下想起来了，则必会报仇，撕毁合约，举倾国之兵南下。这些年燕国打的仗还不够多吗？打仗是要钱的！国库亏空，军饷从哪里来？难道从你姜大人的腰包里面出？”
“让你去你就去！”
“我是燕国的国师。”姜炎喝了口茶，“也是陛下唯一的挚友。没有人替他想，我不能不替他想。忘情水能让他忘上个三年又怎么样，过去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痛苦迟早都要面对，有冤有仇的也必定要报。不说陛下了，就说顾小昭他对我大燕做的事。她和莫云桑两个……我大燕难道该忍下这口恶气？其他国家怎么看我们？”
午后，宁王和姜炎在府喝茶说话。
姜炎懂他话中之意，冷笑：“知道你宁王体恤爱民，但你也犯不着慷陛下之慨。他的痛苦你可有想过？”
晏慎雨一手负在身后，补充道：“以陛下的名义赈了。”
] 然燕国的百姓、晋国的百姓，本质区别为何？除了国籍不同，不都是些为了生计疲于奔命、被地主豪强踩在脚下的弱者吗？何分彼此也……
我们连年打仗，百姓的赋税加了一层又一层，现在外头是个什么情状？你我能在这里闲聊喝茶，百姓却有的连饭都吃不上。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与民休息，不该再兴起战争加重他们的赋税。你分明知道他的性子，若记起前事必然兴兵，为何不索性让他多忘几年！”
“你不该让陛下想起来。”茶杯往桌上一放，姜炎看得出来对方是动气了。
宁王：“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中原的一句老话。陛下在记起前事后，若要尽快南下伐晋，那便是报私仇而已，于国事无半点利好。我大燕有个不合理的律法，贵族及藩王不必纳税，升斗小民日子最苦，却要尽纳天下之税！
“……回来！”
“有关谁？”
他也沉了脸，反问：“怎么就不该想起来？”
“那究竟是朝廷的面子重要，还是百姓的生计重要？！”宁王站了起来，“本王今天算是看清你姜大人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小厮忙又折返回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小昭有她自己的立场。姜炎他们也有自己的立场。
晏慎离扔捂着心口不动，额上冷汗直冒。姜炎定了定神，没有前去扶他，径自跪下道：“臣恳请陛下，把殿里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烧了！”
如今事情确是都分明了。
古银杏树仍在，树叶由黄变绿，他想起那一天她在这里对他说过的话，说她对陛下是“山有木兮心悦君”，还告诉他说，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
他顺着宫里的林荫道走去。这条道路，他走过千千遍，却从未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郁结于心。
“顾小昭！她是晋国细作。”姜炎道——“也是陷陛下于不义的人！二十九天后，陛下就会记起一切。眼下，若不将有关她的东西全部烧毁，则对陛下龙体康复甚为不利。陛下若是允准，臣现在就拿去烧。”
“噢噢，小的遵命！”
“来人。”他回到府上，叫来几个人，吩咐道：“把王府里所有的东西，柴米钱粮、珍宝首饰，全部拿出赈了。”
“慢着！”他抬了抬手，“先不要烧，把它们拿到孤看不见的地方去。等孤把事情都想起来了，再行定夺。”
“王爷！这……”
宁王：“陛下想起来了，则必会报仇，撕毁合约，举倾国之兵南下。这些年燕国打的仗还不够多吗？打仗是要钱的！国库亏空，军饷从哪里来？难道从你姜大人的腰包里面出？”
“让你去你就去！”
“我是燕国的国师。”姜炎喝了口茶，“也是陛下唯一的挚友。没有人替他想，我不能不替他想。忘情水能让他忘上个三年又怎么样，过去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痛苦迟早都要面对，有冤有仇的也必定要报。不说陛下了，就说顾小昭他对我大燕做的事。她和莫云桑两个……我大燕难道该忍下这口恶气？其他国家怎么看我们？”
午后，宁王和姜炎在府喝茶说话。
姜炎懂他话中之意，冷笑：“知道你宁王体恤爱民，但你也犯不着慷陛下之慨。他的痛苦你可有想过？”
晏慎雨一手负在身后，补充道：“以陛下的名义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