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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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呈霓知道锦霜就是一个一激就灵的人，心中了然，吩咐道：“锦霜，明天把我磨云母的玄铁石磨搬出”

    特别是哥哥戍边之后，身边只有锦霜伺候左右，锦霜是肯定不愿离开云呈霓的，云呈霓虽不强求但心中还是不舍。

    这可苦了锦霜，天天要看到玄松，第一天回来一脸哭相的抱怨，

    锦霜听云呈霓这么一说顿时脸颊绯红，“小姐你说什么呢！我哪是跟他熟了？他说让我叫他玄松。”

    旁边的云呈霓却没有那么轻松，眉头紧皱，“还差三百四十两，照现在这个样子我上哪凑，什么时候才能凑出这么多银子啊！”

    “啊？小姐，真的吗？那你也给锦霜一点，我也想变漂亮！”锦霜一听能变漂亮也来劲了。

    锦霜目瞪口呆，“小姐，你都已经打算好了？”

    想了想，接着吩咐：“还有最小的那个度量衡。”

    正发着愁，锦霜端着一个小盒子给云呈霓，开打盒子一看，是一盒珍珠，但是是一盒形态不好的散珠。

    “谁说要拿去当铺卖了，我要用它来制药，我生辰宴的时候送给各府的夫人和小姐。”想到自己的办法，云呈霓脸色潮红，兴奋不已。

    “咱们现在有一百四十两，明天把手镯和玉佩当了能有二十两，咱们就有一百六十两了！”锦霜忍不住开始算账，突然盘点起来，觉得自家小姐家当还挺丰厚的。

    第二天，

    云呈霓再从盒子里取出一块三指宽的羊脂玉，也是温润滑腻的好东西，“这块玉也是去年生辰外祖送的，都用不上，放着也是落灰，都可以换银票。”

    云呈霓看了眼锦霜，继续平静地说：“锦霜，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

    转念一想，云呈霓突然又高兴起来，“还有十天就是生辰宴，大家肯定还会送礼物，又可以添些。”

    想了想，锦霜又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嘟囔：“小姐，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出去开医馆？”

    “好的，小姐。”锦霜知道小姐要办大事，自然是不敢含糊。

    只有云呈霓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半斤珍珠是自己给各府夫人小姐的投名状。

    云呈霓打定要开医馆的主意，如今万事俱备只欠银两了，自然是不能把自己到手的钱财让出去的道理。

    “银票大多是老太太逢年过节给的，还有一些是老太太赏的玩意儿和公子每年的礼物去钱庄兑换的，所有银票加一起只有一百二十两。”

    接下来的五天云呈霓哪都没去，只顾着在自己的小院配药，煎药，让锦霜送药。www.qingwan.me

    云呈霓知道锦霜是在埋怨自己对云呈雯的纵容，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这个状况，自己跟寄养在别人家里有什么区别，忍气吞声是生存法则。

    主仆两人打定主意，便开始盘算银钱。

    锦霜看了看云呈霓，又低声咕噜，“再说，在顾家大家都叫他玄松。”

    “小姐，今天玄松侍卫让我在门口等了半晌才来，气人。”

    突然，云呈霓闪过一个念头，把珍珠捧起来，兴奋地抬头：“锦霜，这些珍珠虽不是什么好珠子，我却有妙用，还能给我们挣钱。”

    云呈霓心中涌起一股伤感，锦霜的母亲，也是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一生守护云呈霓母亲，自云呈霓母亲逝世后抑郁寡欢，半年后也撒手人寰，留下一岁的锦霜，从蹒跚学步就开始跟在云呈霓屁股后面没有离开过。

    第四天，

    锦霜知道自家小姐不会骗自己，欢欢喜喜的应承道：“好的，小姐。”完全不问缘由。

    “小姐，今天玄松侍卫特意在门口等着还说昨天不是故意迟到，他家主子吃药好了很多都可以下地了。”

    “小姐，今天把药送过去，给玄松说了是最后一剂，他还特意叮嘱转达他家主子的谢意，说有要求随时找他。”

    “可这是小姐你十五岁生辰您外祖送的呀！”锦霜知道云呈霓对外祖家送东西都很珍惜。

    每天忙忙碌碌，充实又不用多想闲事。

    云呈霓有些无奈，“早知道我就该多跟祖母和外祖多要些礼物。我哪知道自己就这点家当。”

    想想都好绝望啊，云呈霓现在恨不得自己会法术，反手就给自己变出这几百两点银子。

    “不辛苦，不辛苦，小姐的药好，我送过去都被夸了好几天，开心着呢。”锦霜狗腿地回道。

    “那今年的礼物我就全部收下。”云呈霓知道每年生辰宴自己收到的礼物都会被云呈雯挑走喜欢的才会送到自己手上，往年也不在意，如今知道自己缺金少银，得多为自己打算了。

    云呈霓转身去卧房，取出一个盒子，锦霜看了大呼：“小姐！这是你的首饰盒子，本来你首饰就不多，再典当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呈霓接过珍珠，掂量了一下，还真不少，这一盒起码有半斤重。

    锦霜瘪着嘴，气愤地说：“本来小姐有一盒整圆的海珠，三小姐硬是拿自己那盒散珠来换，这盒散珠要卖也卖不出去，去典当人家还不收。”

    云呈霓没听锦霜呱噪，打开首饰盒，拉出盒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两个温润的手镯，“手镯我本来就不喜欢佩戴，开医馆给人看病戴上手镯也碍事。”

    云呈霓噗嗤一笑，知道锦霜想歪了，“傻锦霜，珍珠不仅能当药，还能当让女子吃了变漂亮的药。”

    锦霜又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蹲在地上，对云呈霓讨好地说：“谁都没有小姐对我好，小姐是最好的！”

    第五天，

    将这些不起眼甚至有些拿不出手的散珠磨成粉，加入适量的补气活血的中药粉，谁家女子吃了都会容光焕发。

    “小姐，今天玄松侍卫说他家主子已经不用扶人就可以站起来了，说他家主子还夸你药好呢。”

    云呈霓和锦霜虽是主仆，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俩。

    云呈霓淡然地笑笑，正色地对锦霜说：“锦霜，我想开家医馆，租铺子和买药材质少先要五百两，你清点下我屋里的这些年积攒的积蓄，看看咱们的钱够不够。www.jingping.me”

    “可是，小姐，什么要求？”锦霜把食盒放在门口的边桌上，疑惑的问云呈霓。

    锦霜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小姐，你可不能不要我，我自小没有母亲跟着小姐，我也要像我母亲保护夫人那样保护小姐。”

    哥哥去戍边已经五年，虽然每年都给自己来书信，但是也是因为家中无情被外祖接到边关，如今安在远方却终日不得相见。

    云呈霓逗了逗锦霜：“我对你好吧，你可要多变漂亮些，成了我的活字招牌我才能赚钱。”

    云呈霓哑然失笑，“锦霜，你就送了五天汤药过去，跟那侍卫很熟了？玄松玄松的叫。”

    第三天，

    云呈霓点点头，想了想，“那天姨母会请颍川各府的夫人小姐至少二十人，加上家中女眷我至少要准备二十五份，其中要给锦霜留双份！”

    “银票呢？”

    锦霜兴奋的看着云呈霓，“小姐，你想开医馆？要济世救人了？”

    锦霜被云呈霓说得云山雾罩，傻楞楞地看着云呈霓：“小姐，别想了，我前段时间去当铺问过了，这珠子人家一颗不要。”

    心想这五天过去，顾家也没有麻烦，自己也就脱身了，干起活来也觉得轻松。

    云呈霓笃定地说：“这个家没有半分温暖，父亲心中只想保住自己官职，姨母有自己一双儿女，祖母年事已高家中事情又繁杂顾不上我，我想自立门户只能金蝉脱壳，之后再去找哥哥。”

    可惜的是，手中珍珠只有半斤，做成两钱一份装在小瓷瓶里作为回礼只有二十五份，来的女宾二

    云呈霓淡定地看了眼情绪波动的锦霜，“等我及笄礼过了，父亲肯定会给我指定婚事，祖母不肯，我再闹一闹，父亲发火，我就借机上山为母亲祝祷清修，咱们再金蝉脱壳。”

    锦霜有些着急了，按住云呈霓拿玉佩的手，“小姐，这手镯和玉佩要是典当业不过二十两，还差的远的很。”

    锦霜拎着食盒一进门，感觉出来是一身轻松，终于不用每天一大早就出门送药了。

    云呈霓也不回答，问道：“你看到他们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吗？”

    锦霜哭丧着脸，“小姐，每次你生辰宴的礼物都会被三小姐选些走，剩下来的都不怎么值钱。”

    锦霜赶紧摆手，“小姐在哪我就去哪，小姐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一辈子都要跟着小姐。”

    “干！我干！我什么都干！只要小姐吩咐，我锦霜万死不辞！”锦霜好一副衷心不二的模样，就差指天发誓了。

    云呈霓看透了锦霜的谄媚，知道这个姑娘在自己面前随时变脸也没有恶意，“那你想要变漂亮，就得给我好好干活才行！”

    “那可差太多了。”云呈霓愁容满面，及笄礼还有十天，看来得赶紧凑齐钱才行。

    “小姐，你都不知道，今天看到那个侍卫黑着脸有多可怕，一把接过药也不吭声也不道谢。”

    锦霜想了想，回答道：“收拾东西倒是没有看到，不过玄松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走，还跟我道别来着。”

    云呈霓把首饰盒子收起，也叮嘱锦霜，“锦霜，你把银子和银票收起来，明天去钱庄换大额的银票给我。”

    “小姐，屋里现银只有二十两，你每月月例是五两银子，咱们院子开支不多但是剩的也不多。”

    锦霜望了眼屋里的稀稀疏疏的摆件，小姐不是奢靡之人，家中也没有太多可以变卖的东西了。

    云呈霓也是故意逗锦霜，知道她脸皮薄，“好了，逗你开心呢，这几天辛苦你了。”

    “珍珠还能当药？小姐你还送别人吃药？”锦霜整个人都慌了，觉得自家小姐想钱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