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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娘吻得很蛮横，很放肆。似乎明知自己有错在先，却想用一个理直气壮的吻，抹去她自以为不足为道的错处。
见她如此坦然，鬼王抿了抿薄唇，倒有几分意外。随后沉下秀眉道：“你应该算的很清楚，他手里沾了多少条命债。我鬼道的奴兀伦、姑获、小满，甚至我自己……”
——毕竟，是九九八十一重无间啊。
心坎里酸软的疼，是她数十年放浪不羁的岁月里，从未有过的滋味。
——想必自己方才一直呆呆盯着子夜，大人也都看在眼里了。
“我……”温苓被她一番话浇灭了脾气。
“记不清？你……”温苓刚要追问，又被巳娘打断了。
她一声极低的冷笑：“……都是拜他所赐。”
“阿苓。”巳娘无奈笑笑，“我不是瞒着你，我只是记不清了。”
雪颈上的青筋随呼吸紧了紧：“但你要让我睡一回。”
“老妖婆，你脑瓢子让猪啃啦！”她也不知哪儿来的急气，“她两个本事那么大，还不够打一个臭男人了？我一个无间厉鬼，跟去凑什么热闹？”
温苓有些动摇。
和脑海中“乓”的一声同时响起的，是魔罗鬼王冰冷的呵斥：“花不二！”
“唔，干什……”温苓脚底一滑，遂被女人强锁住双腕，腰背不由得抵上了石柱。那水光旖旎的杏眼俯到脸前，古老的药香沁着新鲜的花脂香，紧紧覆在她试图闪躲的双唇上。
想起暮色里聒噪的荷香，想起小腹下酥麻的触感，想起夫人温文尔雅的秽语，想起衔在口中的玉镯子，在激撞中“乓”一声四分五裂……
温苓则将半边身子藏在她身后，纤指灵巧来回，系紧了本来摇摇欲脱的衣带。
十四霜也就不问了。
还有身处的亭台，眼底这又凉又硬的石桌子……
“嗯。”萧凰直承道，“是我的师父。”
萧凰郑重为应：“我明白。”
她真正想的，竟是成全她和她的夫人。
只见萧凰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态，边扶着腰边轻声打哈欠。而身旁的子夜倒显得精神不差，两边梨涡蘸着一抹浓霞，唇色也红似积了血。
“阿苓。”她小声阻止，“别……”
她仰看高处摇动的檐铃，默了一会儿，才低下来定定地望着她。
魔罗挣开她的抓握，手有些局促地垂下去。
明明上一刻还在遥想前世的旖旎，可一听说魔罗要她和夜萧同行，竟莫名冒出些仓惶不安。
第163章 阳关（二）
二人顿时警惕起来，松开彼此的怀抱，往声来处望去。
花不二没跟上：“去？作甚？”
“啊？”花不二惊过神来。
由始至终，她的目光都徘徊在子夜身上，愣着愣着就出了神。
魔罗开门见山：“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没有。”巳娘端正神色，一声轻咳。
“也没什么。”温苓不想多答，依旧盯着水面的波纹。
十四霜和温苓对视一眼，便放置了手里的钓竿，从石墩上站起来。稍整裙裳，踏着甬路往客栈去。
一时间，那双柔软而凄清的杏仁眼，让花不二有些不忍直视。
难道……当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该由你们去做个了断了。”
“你还爱你的夫人罢。”
萧凰一怔，想起曾在自己的灵识里见过鬼王的魂灵，想必自己的所经所闻，她也已看透了七七八八：“你知道了……”
“大人，我……”她试图压下这异样的滋味。
夜萧二人朝鬼王行过礼，便在石桌对面坐下来。
前世夫人每一回云雨餍足，都是这样一副娇艳又迷离的模样。
这副神态，花不二最眼熟不过了。
花不二一怔。
“你……让开！”她用渺小的凡人力道，很艰难地推开了她。虽被这个吻欺负得面红腿软，还是干脆地说：“我饿了，要吃饭。”匆匆一转身，又要跑掉。
“饭做好了。”女人一身娉婷站在洞门前，身后映着森森竹影，袅袅炊烟，“霜儿，阿苓，吃饭了。”
“小事？”温苓困在女人满怀的柔香里，心劲儿禁不住软了软，但还要质问：“既然是小事，那你为何就不肯坦诚？你到底娶过多少女人，是仙、是人、还是鬼，她们现在又在何处？你活了四千年，到底欠过多少风流债？我不过问你一句实话，你就只顾着遮遮掩掩，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十四霜心想，看来老蛇仙是真得罪了温苓，所以拾掇的花枝招展，故意来哄老婆呢。
鬼王颔首：“夏戎战乱的主谋，另有其人。”
少女那褪不去红晕的脸颊、微乱而随风拂动的青丝、努力凝神却不时闪过一丝慵懒的眼波……很难不让她想起上一世，与夫人日夜流连的巫山楚水。
“阿苓！”巳娘把她拽回臂弯里，丹唇贴在她耳边，半是求软，又半是埋怨：“一点小事，何必气到现在？”
可温苓偏不是个糊涂算账的人。
她行经山重水复，也行经柳暗花明，可即便如此，似乎还舍不尽前尘的刻骨铭心。
……这野女人白做了盖世将军，枕席上竟是如此草包，一点也不经折腾。
“和……她们？”
温苓垂下眼睫：“饶了你，可以。”
魔罗却又将那滋味勾起：“你该回到她身边了。”
没钓一会儿，只见巳娘穿过竹林，沿着甬路走过来。
温苓见状，也想快步从巳娘身边逃过去。可仙家一旦离身，她就只是个跑不快、飞不动的凡人，才经过女人身侧，就被一把捉住了手腕。
“为什么？”温苓搂着她凹凸生韵的腰肢，手慢慢往她臀底下挑摩，喘息也有些晕乎乎起来，“每次都是你睡我，睡了几十次了。你就让我睡一次，有何不可？”
……系好了，还不忘在妖娆的丰润处捏了一下。
花不二自己也觉着奇怪，看到曾经的挚爱与旁人这样浓蜜，竟已激不起无间诀的暴怒，心里反而冒出一丝讥笑。
“我不去！”她嘴硬，“别扭死了，我才不去！”
她虽尊师重道，但更重苍生大体，这笔牵涉三界的血债，是无论如何都要算清楚的。
“子夜萧凰何在？”
剑身镀铜，剑镦镶玉，半合拢的剑铗上，刻有两笔端庄的小字——“唐虞”。
她生怕夹在两人中间尴尬，于是加紧脚步，一溜烟往客栈跑了。
物归原主。
这一瞬间，巳娘似慌张了一下。
一想确是如此，毕竟巳娘活了四千岁，总不能强求她在这四千年里，为自己守身如玉。至于她究竟“娶过多少”，在凡人的生老病死、轮回转世面前，的确一点都不重要了。
——鬼知道她俩玩了几天几夜。
魔罗同夜萧商事之际，花不二却是一句正经话都没听进去。
见姑娘的眉眼软和下来，巳娘也趁热打铁，吻顺着她眉骨滑下去：“我蒸了你最爱吃的刺玫花糕，饶了我，好不好？”
“光天化日怎么了！你上次睡我，也是光天化日的，还当着……”温苓正在反驳，就听见远处“呼啦啦”的群鸟惊飞。
魔罗牵着花不二走下廊桥。
花不二陡一下慌了心。
魔罗和花不二在廊亭下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石阶上的雨渍都晒干了，夜萧二人才在巳娘的催促下姗姗走出客栈。
——竟是魔罗鬼王，手里还扯着一条花藤，另一头捆着满脸苦色的花不二。
一转眸，迎来魔罗威严的目光：“你和她们一起去。”
“就说上一个凡人女子，她现在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岁了。更早的，都不知轮回过几世啦。你看那些女子，个个都做得你太奶奶、祖奶奶，跟这些老人家，还有什么醋好吃呢？”巳娘边软声解释，边轻抚姑娘清瘦的颈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相爱相守，才是最金贵的，不是么？”
杀宫世遗只是其次。
手更快地追上去，按住了几乎要掉落的衣带，以及姑娘力道轻弱的手腕。
“嗯。”巳娘捉住背后那只调皮的手，正色问鬼王：“尊驾光临，有何贵干？”
魔罗“嗯”了一声，眉心也松了些许。
魔罗皱眉：“杀宫世遗。”
一直拉着自己钓鱼，全然不像夜萧那样，关起门来就是昏天黑地。
她提的这回事，萧凰早便想清楚了。岂止是鬼道的那些鬼士，更有夏戎之战里牺牲的千万黎民，都是她师父亲手染下的血债。
只见翠绿的竹叶和血红的曼陀凌乱漫天，一前一后两道鬼影闪现在廊桥中央。
……似乎才明白大人的意图。
说着，双手紧贴着水蛇腰绕过去，飞快解开了半条裙带。
魔罗望见一人一仙不约而同泛起的脸红，眉关无奈一蹙：“打搅你们了？”
“既然如此……”她抬袖一敛，鬼火化出一口短剑，平放在萧凰面前。
魔罗神色更厉，显是不容置辩：“事关三界因果，本王命你为鬼道证业，你不去也得去！”
走近越发看清，巳娘今日描的妆很有韵味，还换上簇新的绛纱鱼尾罗裙，比之前的更紧衬些，尽显腰臀处的婀娜。
“你……”花不二急得直跺脚，起身拽住魔罗的手臂，一口气飞出几十步，目测夜萧听不见了才停下。
“光天化日的，不好嘛……”巳娘笑出一丝不易辨别的勉强。
她并不知道，这种滋味——叫愧疚。
] 巳娘吻得很蛮横，很放肆。似乎明知自己有错在先，却想用一个理直气壮的吻，抹去她自以为不足为道的错处。
见她如此坦然，鬼王抿了抿薄唇，倒有几分意外。随后沉下秀眉道：“你应该算的很清楚，他手里沾了多少条命债。我鬼道的奴兀伦、姑获、小满，甚至我自己……”
——毕竟，是九九八十一重无间啊。
心坎里酸软的疼，是她数十年放浪不羁的岁月里，从未有过的滋味。
——想必自己方才一直呆呆盯着子夜，大人也都看在眼里了。
“我……”温苓被她一番话浇灭了脾气。
“记不清？你……”温苓刚要追问，又被巳娘打断了。
她一声极低的冷笑：“……都是拜他所赐。”
“阿苓。”巳娘无奈笑笑，“我不是瞒着你，我只是记不清了。”
雪颈上的青筋随呼吸紧了紧：“但你要让我睡一回。”
“老妖婆，你脑瓢子让猪啃啦！”她也不知哪儿来的急气，“她两个本事那么大，还不够打一个臭男人了？我一个无间厉鬼，跟去凑什么热闹？”
温苓有些动摇。
和脑海中“乓”的一声同时响起的，是魔罗鬼王冰冷的呵斥：“花不二！”
“唔，干什……”温苓脚底一滑，遂被女人强锁住双腕，腰背不由得抵上了石柱。那水光旖旎的杏眼俯到脸前，古老的药香沁着新鲜的花脂香，紧紧覆在她试图闪躲的双唇上。
想起暮色里聒噪的荷香，想起小腹下酥麻的触感，想起夫人温文尔雅的秽语，想起衔在口中的玉镯子，在激撞中“乓”一声四分五裂……
温苓则将半边身子藏在她身后，纤指灵巧来回，系紧了本来摇摇欲脱的衣带。
十四霜也就不问了。
还有身处的亭台，眼底这又凉又硬的石桌子……
“嗯。”萧凰直承道，“是我的师父。”
萧凰郑重为应：“我明白。”
她真正想的，竟是成全她和她的夫人。
只见萧凰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态，边扶着腰边轻声打哈欠。而身旁的子夜倒显得精神不差，两边梨涡蘸着一抹浓霞，唇色也红似积了血。
“阿苓。”她小声阻止，“别……”
她仰看高处摇动的檐铃，默了一会儿，才低下来定定地望着她。
魔罗挣开她的抓握，手有些局促地垂下去。
明明上一刻还在遥想前世的旖旎，可一听说魔罗要她和夜萧同行，竟莫名冒出些仓惶不安。
第163章 阳关（二）
二人顿时警惕起来，松开彼此的怀抱，往声来处望去。
花不二没跟上：“去？作甚？”
“啊？”花不二惊过神来。
由始至终，她的目光都徘徊在子夜身上，愣着愣着就出了神。
魔罗开门见山：“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没有。”巳娘端正神色，一声轻咳。
“也没什么。”温苓不想多答，依旧盯着水面的波纹。
十四霜和温苓对视一眼，便放置了手里的钓竿，从石墩上站起来。稍整裙裳，踏着甬路往客栈去。
一时间，那双柔软而凄清的杏仁眼，让花不二有些不忍直视。
难道……当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该由你们去做个了断了。”
“你还爱你的夫人罢。”
萧凰一怔，想起曾在自己的灵识里见过鬼王的魂灵，想必自己的所经所闻，她也已看透了七七八八：“你知道了……”
“大人，我……”她试图压下这异样的滋味。
夜萧二人朝鬼王行过礼，便在石桌对面坐下来。
前世夫人每一回云雨餍足，都是这样一副娇艳又迷离的模样。
这副神态，花不二最眼熟不过了。
花不二一怔。
“你……让开！”她用渺小的凡人力道，很艰难地推开了她。虽被这个吻欺负得面红腿软，还是干脆地说：“我饿了，要吃饭。”匆匆一转身，又要跑掉。
“饭做好了。”女人一身娉婷站在洞门前，身后映着森森竹影，袅袅炊烟，“霜儿，阿苓，吃饭了。”
“小事？”温苓困在女人满怀的柔香里，心劲儿禁不住软了软，但还要质问：“既然是小事，那你为何就不肯坦诚？你到底娶过多少女人，是仙、是人、还是鬼，她们现在又在何处？你活了四千年，到底欠过多少风流债？我不过问你一句实话，你就只顾着遮遮掩掩，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十四霜心想，看来老蛇仙是真得罪了温苓，所以拾掇的花枝招展，故意来哄老婆呢。
鬼王颔首：“夏戎战乱的主谋，另有其人。”
少女那褪不去红晕的脸颊、微乱而随风拂动的青丝、努力凝神却不时闪过一丝慵懒的眼波……很难不让她想起上一世，与夫人日夜流连的巫山楚水。
“阿苓！”巳娘把她拽回臂弯里，丹唇贴在她耳边，半是求软，又半是埋怨：“一点小事，何必气到现在？”
可温苓偏不是个糊涂算账的人。
她行经山重水复，也行经柳暗花明，可即便如此，似乎还舍不尽前尘的刻骨铭心。
……这野女人白做了盖世将军，枕席上竟是如此草包，一点也不经折腾。
“和……她们？”
温苓垂下眼睫：“饶了你，可以。”
魔罗却又将那滋味勾起：“你该回到她身边了。”
没钓一会儿，只见巳娘穿过竹林，沿着甬路走过来。
温苓见状，也想快步从巳娘身边逃过去。可仙家一旦离身，她就只是个跑不快、飞不动的凡人，才经过女人身侧，就被一把捉住了手腕。
“为什么？”温苓搂着她凹凸生韵的腰肢，手慢慢往她臀底下挑摩，喘息也有些晕乎乎起来，“每次都是你睡我，睡了几十次了。你就让我睡一次，有何不可？”
……系好了，还不忘在妖娆的丰润处捏了一下。
花不二自己也觉着奇怪，看到曾经的挚爱与旁人这样浓蜜，竟已激不起无间诀的暴怒，心里反而冒出一丝讥笑。
“我不去！”她嘴硬，“别扭死了，我才不去！”
她虽尊师重道，但更重苍生大体，这笔牵涉三界的血债，是无论如何都要算清楚的。
“子夜萧凰何在？”
剑身镀铜，剑镦镶玉，半合拢的剑铗上，刻有两笔端庄的小字——“唐虞”。
她生怕夹在两人中间尴尬，于是加紧脚步，一溜烟往客栈跑了。
物归原主。
这一瞬间，巳娘似慌张了一下。
一想确是如此，毕竟巳娘活了四千岁，总不能强求她在这四千年里，为自己守身如玉。至于她究竟“娶过多少”，在凡人的生老病死、轮回转世面前，的确一点都不重要了。
——鬼知道她俩玩了几天几夜。
魔罗同夜萧商事之际，花不二却是一句正经话都没听进去。
见姑娘的眉眼软和下来，巳娘也趁热打铁，吻顺着她眉骨滑下去：“我蒸了你最爱吃的刺玫花糕，饶了我，好不好？”
“光天化日怎么了！你上次睡我，也是光天化日的，还当着……”温苓正在反驳，就听见远处“呼啦啦”的群鸟惊飞。
魔罗牵着花不二走下廊桥。
花不二陡一下慌了心。
魔罗和花不二在廊亭下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石阶上的雨渍都晒干了，夜萧二人才在巳娘的催促下姗姗走出客栈。
——竟是魔罗鬼王，手里还扯着一条花藤，另一头捆着满脸苦色的花不二。
一转眸，迎来魔罗威严的目光：“你和她们一起去。”
“就说上一个凡人女子，她现在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岁了。更早的，都不知轮回过几世啦。你看那些女子，个个都做得你太奶奶、祖奶奶，跟这些老人家，还有什么醋好吃呢？”巳娘边软声解释，边轻抚姑娘清瘦的颈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相爱相守，才是最金贵的，不是么？”
杀宫世遗只是其次。
手更快地追上去，按住了几乎要掉落的衣带，以及姑娘力道轻弱的手腕。
“嗯。”巳娘捉住背后那只调皮的手，正色问鬼王：“尊驾光临，有何贵干？”
魔罗“嗯”了一声，眉心也松了些许。
魔罗皱眉：“杀宫世遗。”
一直拉着自己钓鱼，全然不像夜萧那样，关起门来就是昏天黑地。
她提的这回事，萧凰早便想清楚了。岂止是鬼道的那些鬼士，更有夏戎之战里牺牲的千万黎民，都是她师父亲手染下的血债。
只见翠绿的竹叶和血红的曼陀凌乱漫天，一前一后两道鬼影闪现在廊桥中央。
……似乎才明白大人的意图。
说着，双手紧贴着水蛇腰绕过去，飞快解开了半条裙带。
魔罗望见一人一仙不约而同泛起的脸红，眉关无奈一蹙：“打搅你们了？”
“既然如此……”她抬袖一敛，鬼火化出一口短剑，平放在萧凰面前。
魔罗神色更厉，显是不容置辩：“事关三界因果，本王命你为鬼道证业，你不去也得去！”
走近越发看清，巳娘今日描的妆很有韵味，还换上簇新的绛纱鱼尾罗裙，比之前的更紧衬些，尽显腰臀处的婀娜。
“你……”花不二急得直跺脚，起身拽住魔罗的手臂，一口气飞出几十步，目测夜萧听不见了才停下。
“光天化日的，不好嘛……”巳娘笑出一丝不易辨别的勉强。
她并不知道，这种滋味——叫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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