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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那你……为什么？”妇人连头都不敢抬。
冷漠的月光游走在大街小巷，回荡着一声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和拳脚沉闷的撞击。
萧凰吓得差点蹦出去：“花不二，你又来——”
花不二攥着夜明珠的手，一下子收回了寸许。
妇人猛然抬首，枯槁的瞳仁颤了颤。
过不了一刻钟，也就都迷迷糊糊沉进了梦乡。
斧头往血泊里一丢，尸首同魂魄都在熊熊鬼焰里飞快湮灭。
而另一边，子夜也想扯开花不二的手臂，惹得花不二耗光了耐性儿，阴森森竖起蛾眉：“别动！”双掌化出鬼火，横在怀里的二人颈前，“再不睡下，姑奶奶剁了你们脑壳！”
一件又一件，大红色如天际最后一缕黄昏，铺开满地的滚烫与寒凉。
“哎，你——”萧凰只觉在旁人面前赤着胸乳太过窘迫，更何况是这个和爱侣前缘极深的疯女人。她没有闲心陪她发疯，便一手挡着大半胸口，一手往屏风边上翻找衣裳，想着随便套一件遮羞要紧。
不远处，几瓣彼岸花摇落。
另一边怀抱里的萧凰，不知是发了什么梦，往她的臂弯里缩了一缩。
第166章 羲和（二）
小满按住腰间剑柄。
唇瓣不敢贸然相贴，她只将小心翼翼的气息，隔着半寸难以逾越的距离，轻柔地、慎微地……“吻”着她。
屏风后头，萧凰用牙关咬着洁白的绢布一角，双手扯直了布面，一圈一圈缠绕在挺拔而娇美的胸脯上。
花不二一手搭上屏风，一手抵住袅娜的腰弯，狐狸眼紧盯着女人胸口紧绷的绢布，感慨道：“这么好看的粉团子，多可惜呀。”
也说不清为何，竟下不了手去。
正辛辛苦苦缚住胸口的饱满，身前忽传来“嘿”地一声娇笑。
难道是因为，自己良心发现，不忍心棒打鸳鸯么？
“干你毬事？站着！”男人吓得发抖，却还要嘴硬，“我夫妻自家吵嘴，要你多……多管闲事？”
“青青。”抱着死去多年的女儿，妇人怎么也不肯撒开怀抱，“七年了，娘亲每天……都在想你啊……”
可她生来自私疯癫，胸中就没有“良心”二字，怎会为旁人的情爱隐忍退让。
花不二一本正经：“睡觉呀。”
萧凰一慌：“你干什么？”
……花不二悄无声息地迎近了去。
慵懒的初曦洒进窗格。鸟鸣与残露一声声，稀疏又空灵。
“阿娘，我改日给你托梦。”女孩儿懂事，明白阴阳不宜相冲撞的道理，虽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挥泪松开母亲，拉着小满的手遁入幽冥。
“你有想见的人么？”
花不二躺了好一会儿，确认夜萧二人都已睡熟了，才慢慢转过脸来，凝望枕席间少女的眉眼。
更漏一声又一声地流过去，一如此刻的思绪万千，断续又连绵。
却见花不二解开了系腰的锦帛，随裙裳一并弃落在脚旁。
只须三寸……两寸……一寸……只须送进她的眉心里去——
花不二吹灭了指尖鬼火：“师娘不喜欢，姨娘也不喜欢。以后，不许扮了。”
梁州，长留郡。
“花不二！”碎布落了个精光，萧凰吓得忙捂住□□的起伏，“你干什么！”
“别跪了。”只听鬼王柔声说道。
又顿了一顿：“我送你一件。”
——直看得萧凰眼都傻了。
到最后，便只剩一身傲立的冰肌玉骨，及那历经十八年黄泉碧落、
——巧夺天工的一笔一画，仍是红纱掀起时的惊鸿一瞥，仍是她想望了九九八十一重的刻骨铭心。
“滚！”萧凰被她欺得脸都红了。
金鼎楼。
这一抬头，却把酒骇醒了六七分。
魔罗闪烁着杏眼。
“你……你哪儿冒出来的？你是人是鬼？”男人虽瞧不起她是个姑娘，但扑面而来的阴煞气令他不禁胆寒，双手撑着地直往后退，“你杀我……作甚？”
风拂寂夜，月照中天。
她心里嘀咕着，琢磨着……
小满慢慢悠悠迈着步，越逼越近：“你对妻女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花不二的眼睫霎了霎，架在屏风上的手臂忽然伸下来，一道三寸长的火刃挑到萧凰胸前，“嘶啦”一声割断了刚缠整齐的绢布。
“青青……”她喃喃自语，眼眶里泛起了红，“是……是青青……”
……
鬼道，无量宫。
萧凰很是不自在，以手臂遮掩肩头裸露处，苦笑：“师娘让我女扮男装，一晃二十来年，都习惯了。”
说着，一左一右将手搭在夜萧肩头：“那，我呢？”
青青应了声“是”，乖乖奔着石阶下的姑获去了。
——令她想起草原上宽广的月色，吐护真河畔悠扬的牧歌。
可就在这时，一道阴厉的疾风自上袭来，“咄”一下把男人撞出二三丈远。
做完这一切，小满的目光柔软了许多，转来望着墙边缩成一团的妇人。
还是因为——哪怕是将夜明珠送进少女的魂魄，哪怕是她多添了前世的记忆，她也不再是喊着“三从四德”和“花花”的容玉，不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夫人了。
花不二扬起狐狸眼，静静望着银汉里澄明的圆月。
又或是，因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她的手掌依偎在她的脸颊边，化出那一颗亏欠了十八年的夜明珠。
仍是，她曾经最爱的夫人啊。
说着，又放下一包细软：“这些金银，足够你安身立命了。至于孩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阿娘。”女孩儿的哽咽里尽是释然，“他死了，以后没人再欺负你了。”
一番殴打下来，妇人已是头破血流，缩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呜咽。那男人却还不肯善罢，从柴堆里捞起一把斧头，就往妇人身上砍。
小满顿了一下：“是青青让我来的。”
蛾眉拧了个结，她转过来看睡梦里的萧凰。
妇人起身，金银滑落在地，她也无暇管顾，只苦苦拉着女儿：“别走。”
小满在旁看着，欣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鬼道派我来了，就是要护你们周全，所以……”她把挣扎的二人搂入胸怀，还变出彼岸花藤为她们解衣宽带，拉起了被子，“夫人睡里面，萧姐姐睡外面，我睡中间。”
又或是，因为——
姑获带小鬼离开后，小满和魔罗独处宫中，愈加惴惴不安。
巷尾的院落里，醉醺醺的男人正对墙根的妇□□打脚踢。
话音未落，竟将双臂一边一个抱住夜萧二人，运功闪身，顷刻间扑在了床头。
“我不是人，是鬼。”小满坦答。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你……”萧凰奋力想挣脱她的怀抱，“你一个厉鬼有什么好睡！”
小满心口的石头落了地，但仍不知鬼王召见自己是何旨意，糊里糊涂站起：“请大人吩咐。”
“沙……沙……”
“尘缘有数，人鬼殊途。”她上前拉开一人一鬼，“该在此分别了。”
“送什么？”萧凰不解。
随即，又脱下鲜艳的外衣绰子，而后又是中衣…
言罢，她指尖摆了摆，却没有拔出长剑，而是用靴跟一踩，弹起了落在地上、本来要砍死女人的那柄斧头。
“嗒——”斧柄入手，她一击一击朝男人砸去。先是砍下了四肢，然后拦腰斩断，最后才一斧头劈进脑壳，彻底消了男人的鬼哭狼嚎。
“你是……什么人？”妇人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虽已是吓得面白唇紫，但能察觉到小满对她并无歹意，勉强还能问出话来。
她的夫人，就回来了。
她的爱念，也就圆满了。
从冥水中现出身时，小满不由得慌了神。因她明白，这是鬼王加急召见才有的情状。她一时想不起自己是犯了什么罪逆，只好拉着青青匆忙下跪：“大人！”
花不二久久没有继续。
只见朦胧的月照下，一道女子的身影翩然落地。花青色长衣衬得身姿俊秀，楚楚玲珑的五官透出饱经风霜的淡然，脸色是异于常人的苍白，脖颈下还刻着一道三寸长的血痕。
“王法不管闲事，天地不管闲事，我鬼道专管这闲事。”
斧头脱手而飞，男人倒地滚了几个跟头，骂着醉话挣扎爬起，喝问：“什么人？”
“今年的荼靡花要开了。
“嗯，不想睡？”花不二逼近萧凰的眉眼，红唇轻启，呵气如兰，“你是想我们三个，干点儿别的？”
对男人的喝问，小满只短短答了声：“杀你的人。”
“别找了。”花不二拦住了她。
夜萧二人未带狐仙上身，单凭凡人之躯，哪里敢鸡卵碰石头，被花不二这样强迫，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睡下了。
明明深夜里闹出很大的声响，可四周邻里个个门窗紧闭，不予理睬，显是对这家男人的暴行司空见惯了。
一个八九岁清瘦苍白的女孩儿站在纷飞的花丝里，看到妇人，不由自主扑了上来，与她紧紧相拥。
却看到她和她的手，沉睡里还相扣在一处，正搭自己的小腹上。
可就在这一刻。
魔罗就站在她的面前，斗篷是掀开的，秀美的眉目一览无余，并不见有什么怒气。她移步近前，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去找你姑获师父罢。”
] “鬼？那你……为什么？”妇人连头都不敢抬。
冷漠的月光游走在大街小巷，回荡着一声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和拳脚沉闷的撞击。
萧凰吓得差点蹦出去：“花不二，你又来——”
花不二攥着夜明珠的手，一下子收回了寸许。
妇人猛然抬首，枯槁的瞳仁颤了颤。
过不了一刻钟，也就都迷迷糊糊沉进了梦乡。
斧头往血泊里一丢，尸首同魂魄都在熊熊鬼焰里飞快湮灭。
而另一边，子夜也想扯开花不二的手臂，惹得花不二耗光了耐性儿，阴森森竖起蛾眉：“别动！”双掌化出鬼火，横在怀里的二人颈前，“再不睡下，姑奶奶剁了你们脑壳！”
一件又一件，大红色如天际最后一缕黄昏，铺开满地的滚烫与寒凉。
“哎，你——”萧凰只觉在旁人面前赤着胸乳太过窘迫，更何况是这个和爱侣前缘极深的疯女人。她没有闲心陪她发疯，便一手挡着大半胸口，一手往屏风边上翻找衣裳，想着随便套一件遮羞要紧。
不远处，几瓣彼岸花摇落。
另一边怀抱里的萧凰，不知是发了什么梦，往她的臂弯里缩了一缩。
第166章 羲和（二）
小满按住腰间剑柄。
唇瓣不敢贸然相贴，她只将小心翼翼的气息，隔着半寸难以逾越的距离，轻柔地、慎微地……“吻”着她。
屏风后头，萧凰用牙关咬着洁白的绢布一角，双手扯直了布面，一圈一圈缠绕在挺拔而娇美的胸脯上。
花不二一手搭上屏风，一手抵住袅娜的腰弯，狐狸眼紧盯着女人胸口紧绷的绢布，感慨道：“这么好看的粉团子，多可惜呀。”
也说不清为何，竟下不了手去。
正辛辛苦苦缚住胸口的饱满，身前忽传来“嘿”地一声娇笑。
难道是因为，自己良心发现，不忍心棒打鸳鸯么？
“干你毬事？站着！”男人吓得发抖，却还要嘴硬，“我夫妻自家吵嘴，要你多……多管闲事？”
“青青。”抱着死去多年的女儿，妇人怎么也不肯撒开怀抱，“七年了，娘亲每天……都在想你啊……”
可她生来自私疯癫，胸中就没有“良心”二字，怎会为旁人的情爱隐忍退让。
花不二一本正经：“睡觉呀。”
萧凰一慌：“你干什么？”
……花不二悄无声息地迎近了去。
慵懒的初曦洒进窗格。鸟鸣与残露一声声，稀疏又空灵。
“阿娘，我改日给你托梦。”女孩儿懂事，明白阴阳不宜相冲撞的道理，虽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挥泪松开母亲，拉着小满的手遁入幽冥。
“你有想见的人么？”
花不二躺了好一会儿，确认夜萧二人都已睡熟了，才慢慢转过脸来，凝望枕席间少女的眉眼。
更漏一声又一声地流过去，一如此刻的思绪万千，断续又连绵。
却见花不二解开了系腰的锦帛，随裙裳一并弃落在脚旁。
只须三寸……两寸……一寸……只须送进她的眉心里去——
花不二吹灭了指尖鬼火：“师娘不喜欢，姨娘也不喜欢。以后，不许扮了。”
梁州，长留郡。
“花不二！”碎布落了个精光，萧凰吓得忙捂住□□的起伏，“你干什么！”
“别跪了。”只听鬼王柔声说道。
又顿了一顿：“我送你一件。”
——直看得萧凰眼都傻了。
到最后，便只剩一身傲立的冰肌玉骨，及那历经十八年黄泉碧落、
——巧夺天工的一笔一画，仍是红纱掀起时的惊鸿一瞥，仍是她想望了九九八十一重的刻骨铭心。
“滚！”萧凰被她欺得脸都红了。
金鼎楼。
这一抬头，却把酒骇醒了六七分。
魔罗闪烁着杏眼。
“你……你哪儿冒出来的？你是人是鬼？”男人虽瞧不起她是个姑娘，但扑面而来的阴煞气令他不禁胆寒，双手撑着地直往后退，“你杀我……作甚？”
风拂寂夜，月照中天。
她心里嘀咕着，琢磨着……
小满慢慢悠悠迈着步，越逼越近：“你对妻女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花不二的眼睫霎了霎，架在屏风上的手臂忽然伸下来，一道三寸长的火刃挑到萧凰胸前，“嘶啦”一声割断了刚缠整齐的绢布。
“青青……”她喃喃自语，眼眶里泛起了红，“是……是青青……”
……
鬼道，无量宫。
萧凰很是不自在，以手臂遮掩肩头裸露处，苦笑：“师娘让我女扮男装，一晃二十来年，都习惯了。”
说着，一左一右将手搭在夜萧肩头：“那，我呢？”
青青应了声“是”，乖乖奔着石阶下的姑获去了。
——令她想起草原上宽广的月色，吐护真河畔悠扬的牧歌。
可就在这时，一道阴厉的疾风自上袭来，“咄”一下把男人撞出二三丈远。
做完这一切，小满的目光柔软了许多，转来望着墙边缩成一团的妇人。
还是因为——哪怕是将夜明珠送进少女的魂魄，哪怕是她多添了前世的记忆，她也不再是喊着“三从四德”和“花花”的容玉，不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夫人了。
花不二扬起狐狸眼，静静望着银汉里澄明的圆月。
又或是，因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她的手掌依偎在她的脸颊边，化出那一颗亏欠了十八年的夜明珠。
仍是，她曾经最爱的夫人啊。
说着，又放下一包细软：“这些金银，足够你安身立命了。至于孩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阿娘。”女孩儿的哽咽里尽是释然，“他死了，以后没人再欺负你了。”
一番殴打下来，妇人已是头破血流，缩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呜咽。那男人却还不肯善罢，从柴堆里捞起一把斧头，就往妇人身上砍。
小满顿了一下：“是青青让我来的。”
蛾眉拧了个结，她转过来看睡梦里的萧凰。
妇人起身，金银滑落在地，她也无暇管顾，只苦苦拉着女儿：“别走。”
小满在旁看着，欣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鬼道派我来了，就是要护你们周全，所以……”她把挣扎的二人搂入胸怀，还变出彼岸花藤为她们解衣宽带，拉起了被子，“夫人睡里面，萧姐姐睡外面，我睡中间。”
又或是，因为——
姑获带小鬼离开后，小满和魔罗独处宫中，愈加惴惴不安。
巷尾的院落里，醉醺醺的男人正对墙根的妇□□打脚踢。
话音未落，竟将双臂一边一个抱住夜萧二人，运功闪身，顷刻间扑在了床头。
“我不是人，是鬼。”小满坦答。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你……”萧凰奋力想挣脱她的怀抱，“你一个厉鬼有什么好睡！”
小满心口的石头落了地，但仍不知鬼王召见自己是何旨意，糊里糊涂站起：“请大人吩咐。”
“沙……沙……”
“尘缘有数，人鬼殊途。”她上前拉开一人一鬼，“该在此分别了。”
“送什么？”萧凰不解。
随即，又脱下鲜艳的外衣绰子，而后又是中衣…
言罢，她指尖摆了摆，却没有拔出长剑，而是用靴跟一踩，弹起了落在地上、本来要砍死女人的那柄斧头。
“嗒——”斧柄入手，她一击一击朝男人砸去。先是砍下了四肢，然后拦腰斩断，最后才一斧头劈进脑壳，彻底消了男人的鬼哭狼嚎。
“你是……什么人？”妇人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虽已是吓得面白唇紫，但能察觉到小满对她并无歹意，勉强还能问出话来。
她的夫人，就回来了。
她的爱念，也就圆满了。
从冥水中现出身时，小满不由得慌了神。因她明白，这是鬼王加急召见才有的情状。她一时想不起自己是犯了什么罪逆，只好拉着青青匆忙下跪：“大人！”
花不二久久没有继续。
只见朦胧的月照下，一道女子的身影翩然落地。花青色长衣衬得身姿俊秀，楚楚玲珑的五官透出饱经风霜的淡然，脸色是异于常人的苍白，脖颈下还刻着一道三寸长的血痕。
“王法不管闲事，天地不管闲事，我鬼道专管这闲事。”
斧头脱手而飞，男人倒地滚了几个跟头，骂着醉话挣扎爬起，喝问：“什么人？”
“今年的荼靡花要开了。
“嗯，不想睡？”花不二逼近萧凰的眉眼，红唇轻启，呵气如兰，“你是想我们三个，干点儿别的？”
对男人的喝问，小满只短短答了声：“杀你的人。”
“别找了。”花不二拦住了她。
夜萧二人未带狐仙上身，单凭凡人之躯，哪里敢鸡卵碰石头，被花不二这样强迫，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睡下了。
明明深夜里闹出很大的声响，可四周邻里个个门窗紧闭，不予理睬，显是对这家男人的暴行司空见惯了。
一个八九岁清瘦苍白的女孩儿站在纷飞的花丝里，看到妇人，不由自主扑了上来，与她紧紧相拥。
却看到她和她的手，沉睡里还相扣在一处，正搭自己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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