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归云文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 【作者萧子夜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第172章 眷属（三）
“咳！”
子夜把目光转过来，她却把目光转过去。
子夜搂紧怀里的萧凰，问花不二：“你想听实话么？”
萧凰脑子里“嗡”的一下，心弦响的兵荒马乱。
“好嘛。”花不二一轻身坐上马车的座驾处，双手挽辔持鞭，示意二人：“快上车，我给你们赶车。”
子夜一回过神，发觉这叫法有点突兀。
酸涩里长出空落落的不安。她曾亲耳听过师娘和花姨娘的轰轰烈烈，如今师娘回来了，谁知她会不会更念旧情，谁又知自己还算不算是这小姑娘唯一的、最爱的女人。
她想起萧凰穿着的、那件金缕绣鸳鸯的抹胸。
这事若放在子夜身上，早该醋海掀天了，可在容玉身上，更多的却是意外，沉吟片刻，道：“她倒是舍得。”
她想，该由她该还她一个不负始终的回答，责无旁贷。
花不二被黑夜遮去半边脸颊，另一半的倾城绝色荡漾在月光里。
柔白起伏处，穿着一件金缕绣鸳鸯的抹胸。
起初，夜萧二人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行到山脚下才隐约发觉——是安静。
不过现在，子夜知道了。
她和她的目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错过去了。
花不二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
她是花不二呀。
论理说，有花不二在的地方，不可能这样安静。
子夜越想越好奇。
萧凰让她勾的声不由己：“师……”
明明是一双极熟悉的眼睛，却透出一抹她极不熟悉的平静感。
她忍不住耽心，自己该不会要失去她了罢。
“不必了。”子夜翻出两张黄符，一边一个贴在骈马的额头上，“自有仙符为它们引路。你也上车歇歇吧。”
年长的容玉比起年少的子夜，强势里更添了柔软的慈爱。她逆着她的羞惶，上手剥开她的衣襟，露出锁骨处浅浅结痂的烧伤。
前世今生头一遭，她竟叫她“子夜”，而不是“夫人。”
她犹犹豫豫的，任窗外的树影扫过两三回眉眼，终才开口问出来：“夫人她……恨我么？”
她好奇，花不二既把亵衣送给了萧凰，那么，她自己又穿的什么呢。
而今呀，还是同样的一段路，还是同样的三个人。只是怀里的两个小娃娃早已出落长大，历遍沧桑，唯独她自己兜兜转转，仍是十八岁的华年。
“子夜，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萧凰的瓜子脸烧的比金乌火还烫，“你真的……太像师娘了。”
“你又怎知，师娘第一个心动的人，就一定是花不二呢？”
……但从未后悔过。
缘始于此，也终于此。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件鸳鸯抹胸对那疯子有多重要。
陈年的琐碎这么一翻腾，满满都是不可言明的味道。
……怎么会呢。
两匹马打了先后个响鼻，便心有灵犀往山下驶去。轻盈的月色透过荒芜的林木，一路追着车辙消逝在茫茫远方。
猛然想起和子夜互诉衷肠那一夜，小姑娘一口咬定：“你师娘对你，一定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因此她不敢想，她为这一句回答等了多久。
安静也好。夜萧二人这一仗打的都很辛苦，没什么闲心去过问。萧凰更是累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久便靠进“师娘”的怀里，一声不响地睡熟了。
她的余光瞥过去。那双美艳的狐狸眼离得那么近，近得像前世的水晶帘下，寒玉枕上。
不过她咬着樱唇忍下去了。子夜是桃谷养大的小野猫，贪玩无度也就罢了，但容玉是世家闺秀，取之以礼，用之有节。徒儿在她眼里新鲜又诱人，她不舍得这么早就把她拆吃入腹，只想把最鲜的滋味留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萧凰的呼吸已无力挣扎。
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个疯女人了。
大家闺秀讲起话来，轻柔又端庄：“今夜，有你叫的。”
哪怕再重活一世，一百世，一千世……她永远都会做出那个同样的选择。
也是她的至幸。
她如上一世般，言笑温婉：“那你叫我师娘好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件犬戎样式的合欢襟。
可偏生花不二就是这么安静了一路。狐狸眼一直盯着窗外的月牙儿，像在沉思。
等过十八年的日月春秋，等过九九八十一重粉身碎骨，等过无边的碧落、无尽的黄泉……
花不二望着车外的月牙儿，脑袋微微后仰，抵在了子夜的肩头上。
笑里是打湿了的月光。
看到女人委屈不敢宣的可怜样儿，子夜真想把她按翻在地。
是在贤妻良母的死水中熬过平淡麻木的一生，还是在你的红衣里轰轰烈烈、飞蛾扑火般死去，她终其一生都做不出一个完美的选择。
什么叫“像”。
思绪在两世光阴里沉浮，她想起上辈子很早时做过的幽梦。每次为徒儿缝制月水垫的布条，她总忍不住多摸一摸。她想摸摸徒儿眼底的清澈，想摸她唇角的灿烂，想摸她日渐丰熟的秘密，还想摸摸……别的什么。
“好。”
她甩了甩手里绳辔，另一端是两匹官马拉着一辆辎车：“我们坐车下山吧。”
……永远地，错过去了。
我本来就是你师娘。
车里简直太安静了。
子夜就明白了。
——天命真是一道剪不断、解不开的环。
“萧姐姐。”她冲她弦外有音地笑。
萧凰的心境乱七八糟的，她深觉自己生受不起。
“下山回客栈吗？”萧凰顺嘴一问。
她如前世一般唤着她。
子夜沉浸在容玉的心魂里，由衷作答：“她恨过，也爱过。”
夜半时分，马车开进了宫家旧院。
花不二释然一笑。
子夜眨了眨瑞凤眼，“噗嗤”笑出来：“何出此言？”
萧凰蠢头蠢脑的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在爱人面前竟穿着别人的贴身亵衣，简直太不成体统。
但她又比谁都清楚。
生怕萧凰的心跳还不够乱，她又抵在她脸前，用她这一生最敬畏的声色，唤她：“凰儿。”
她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萧凰越说声越低：“毕竟，她是你第一个心动的人啊。”
爱你是她的不幸。
子夜侧过脸庞，应她一声：“何事？”
“不。”子夜敛起长袖，“去汉京。”
可当她看到烧伤以下，却是愣了一愣。
子夜心里直骂她傻孩子。
这下子轮到萧凰不自在了。
……深红浅碧映雪肤，相衬极了。
可看到子夜给自己上药时，一如既往的满眼柔情，内心的不安便打消了一大半。
因她想起年少时，师娘每次特地为她蒸的点心，熬的粥汤，缝的汗巾衣裳……想起她每次都恰赶在自己来红两天前，送来新裁的月事布。那时候年纪小，也从来不多想，师娘怎么就把日子推算的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现在。”子夜抬指掩她朱唇。
“也成。”花不二答应了，也就掀起车帷坐进了舆中。萧凰扶着“师娘”从另一边坐上车，由是花凰二人坐在外侧，子夜坐在中间，三人挤来刚刚好。
“花花。”
为了让萧凰睡得舒坦些，子夜又往一旁挪了挪，容她卧在自己的膝上。可这么一挪，就和花不二贴得更紧了。那一股依旧寒凉、也依旧滚烫的幽香，漫不经心徘徊在她的鼻尖。
尽管恢复了容玉的记忆，但子夜仍是本本分分地守住心魂，不曾对花不二抱有一丝旧情。可听她如此问话，心头还是碾过一丝刺痛。
正自思绪缥缈，左旁忽传来花不二的声音：“子夜。”
子夜尽可能稳住身子，不惊醒睡在怀里的两个孩子。
她心里只有一个选择。
“困了，借我靠会儿。”
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花不二含笑倚着窗：“你说嘛。”
“花不二送我的。”她小心翼翼说实话，“她说她不穿了，今后就给我穿了。”
像鹊儿归了巢，像梅子落了地。
第171章 眷属（二）
她十分懊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那疯鬼胡作非为。
子夜微微一叹，心想容玉在天之灵……啊不，在身之灵，定也为此一时的圆满而颇感欣慰罢。
你是人间不二法。
右边睡着萧凰，左边挤着花不二，车马“吱呀呀”似要摇晃到永远。子夜很难不浮想联翩，想起二十七年前的容玉，将这两个女娃娃救到自己的婚轿里，吵吵闹闹挤了一路，竟是挤出了绵缠两世的因缘。
等到最后，只有物是人非。
余下的一小半，她闷闷不乐地试探她：“所以，你倒舍不得了？”
那时候，她还笑她胡说八道。
耐不住心中好奇，她轻轻伸手过去，把那大红的衣襟，浅浅拽开了一条缝隙。
但子夜才不顾忌那么多。加了一层师娘的身份，她只想翻了倍的疼爱她。
……她心怪疼的。
这一路，很是奇怪。
花不二一声咳嗽，闯进这半生不熟的暧昧里：“瞧我找见了什么？”
她愿为你不二臣。
] 第172章 眷属（三）
“咳！”
子夜把目光转过来，她却把目光转过去。
子夜搂紧怀里的萧凰，问花不二：“你想听实话么？”
萧凰脑子里“嗡”的一下，心弦响的兵荒马乱。
“好嘛。”花不二一轻身坐上马车的座驾处，双手挽辔持鞭，示意二人：“快上车，我给你们赶车。”
子夜一回过神，发觉这叫法有点突兀。
酸涩里长出空落落的不安。她曾亲耳听过师娘和花姨娘的轰轰烈烈，如今师娘回来了，谁知她会不会更念旧情，谁又知自己还算不算是这小姑娘唯一的、最爱的女人。
她想起萧凰穿着的、那件金缕绣鸳鸯的抹胸。
这事若放在子夜身上，早该醋海掀天了，可在容玉身上，更多的却是意外，沉吟片刻，道：“她倒是舍得。”
她想，该由她该还她一个不负始终的回答，责无旁贷。
花不二被黑夜遮去半边脸颊，另一半的倾城绝色荡漾在月光里。
柔白起伏处，穿着一件金缕绣鸳鸯的抹胸。
起初，夜萧二人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行到山脚下才隐约发觉——是安静。
不过现在，子夜知道了。
她和她的目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错过去了。
花不二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
她是花不二呀。
论理说，有花不二在的地方，不可能这样安静。
子夜越想越好奇。
萧凰让她勾的声不由己：“师……”
明明是一双极熟悉的眼睛，却透出一抹她极不熟悉的平静感。
她忍不住耽心，自己该不会要失去她了罢。
“不必了。”子夜翻出两张黄符，一边一个贴在骈马的额头上，“自有仙符为它们引路。你也上车歇歇吧。”
年长的容玉比起年少的子夜，强势里更添了柔软的慈爱。她逆着她的羞惶，上手剥开她的衣襟，露出锁骨处浅浅结痂的烧伤。
前世今生头一遭，她竟叫她“子夜”，而不是“夫人。”
她犹犹豫豫的，任窗外的树影扫过两三回眉眼，终才开口问出来：“夫人她……恨我么？”
她好奇，花不二既把亵衣送给了萧凰，那么，她自己又穿的什么呢。
而今呀，还是同样的一段路，还是同样的三个人。只是怀里的两个小娃娃早已出落长大，历遍沧桑，唯独她自己兜兜转转，仍是十八岁的华年。
“子夜，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萧凰的瓜子脸烧的比金乌火还烫，“你真的……太像师娘了。”
“你又怎知，师娘第一个心动的人，就一定是花不二呢？”
……但从未后悔过。
缘始于此，也终于此。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件鸳鸯抹胸对那疯子有多重要。
陈年的琐碎这么一翻腾，满满都是不可言明的味道。
……怎么会呢。
两匹马打了先后个响鼻，便心有灵犀往山下驶去。轻盈的月色透过荒芜的林木，一路追着车辙消逝在茫茫远方。
猛然想起和子夜互诉衷肠那一夜，小姑娘一口咬定：“你师娘对你，一定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因此她不敢想，她为这一句回答等了多久。
安静也好。夜萧二人这一仗打的都很辛苦，没什么闲心去过问。萧凰更是累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久便靠进“师娘”的怀里，一声不响地睡熟了。
她的余光瞥过去。那双美艳的狐狸眼离得那么近，近得像前世的水晶帘下，寒玉枕上。
不过她咬着樱唇忍下去了。子夜是桃谷养大的小野猫，贪玩无度也就罢了，但容玉是世家闺秀，取之以礼，用之有节。徒儿在她眼里新鲜又诱人，她不舍得这么早就把她拆吃入腹，只想把最鲜的滋味留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萧凰的呼吸已无力挣扎。
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个疯女人了。
大家闺秀讲起话来，轻柔又端庄：“今夜，有你叫的。”
哪怕再重活一世，一百世，一千世……她永远都会做出那个同样的选择。
也是她的至幸。
她如上一世般，言笑温婉：“那你叫我师娘好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件犬戎样式的合欢襟。
可偏生花不二就是这么安静了一路。狐狸眼一直盯着窗外的月牙儿，像在沉思。
等过十八年的日月春秋，等过九九八十一重粉身碎骨，等过无边的碧落、无尽的黄泉……
花不二望着车外的月牙儿，脑袋微微后仰，抵在了子夜的肩头上。
笑里是打湿了的月光。
看到女人委屈不敢宣的可怜样儿，子夜真想把她按翻在地。
是在贤妻良母的死水中熬过平淡麻木的一生，还是在你的红衣里轰轰烈烈、飞蛾扑火般死去，她终其一生都做不出一个完美的选择。
什么叫“像”。
思绪在两世光阴里沉浮，她想起上辈子很早时做过的幽梦。每次为徒儿缝制月水垫的布条，她总忍不住多摸一摸。她想摸摸徒儿眼底的清澈，想摸她唇角的灿烂，想摸她日渐丰熟的秘密，还想摸摸……别的什么。
“好。”
她甩了甩手里绳辔，另一端是两匹官马拉着一辆辎车：“我们坐车下山吧。”
……永远地，错过去了。
我本来就是你师娘。
车里简直太安静了。
子夜就明白了。
——天命真是一道剪不断、解不开的环。
“萧姐姐。”她冲她弦外有音地笑。
萧凰的心境乱七八糟的，她深觉自己生受不起。
“下山回客栈吗？”萧凰顺嘴一问。
她如前世一般唤着她。
子夜沉浸在容玉的心魂里，由衷作答：“她恨过，也爱过。”
夜半时分，马车开进了宫家旧院。
花不二释然一笑。
子夜眨了眨瑞凤眼，“噗嗤”笑出来：“何出此言？”
萧凰蠢头蠢脑的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在爱人面前竟穿着别人的贴身亵衣，简直太不成体统。
但她又比谁都清楚。
生怕萧凰的心跳还不够乱，她又抵在她脸前，用她这一生最敬畏的声色，唤她：“凰儿。”
她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萧凰越说声越低：“毕竟，她是你第一个心动的人啊。”
爱你是她的不幸。
子夜侧过脸庞，应她一声：“何事？”
“不。”子夜敛起长袖，“去汉京。”
可当她看到烧伤以下，却是愣了一愣。
子夜心里直骂她傻孩子。
这下子轮到萧凰不自在了。
……深红浅碧映雪肤，相衬极了。
可看到子夜给自己上药时，一如既往的满眼柔情，内心的不安便打消了一大半。
因她想起年少时，师娘每次特地为她蒸的点心，熬的粥汤，缝的汗巾衣裳……想起她每次都恰赶在自己来红两天前，送来新裁的月事布。那时候年纪小，也从来不多想，师娘怎么就把日子推算的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现在。”子夜抬指掩她朱唇。
“也成。”花不二答应了，也就掀起车帷坐进了舆中。萧凰扶着“师娘”从另一边坐上车，由是花凰二人坐在外侧，子夜坐在中间，三人挤来刚刚好。
“花花。”
为了让萧凰睡得舒坦些，子夜又往一旁挪了挪，容她卧在自己的膝上。可这么一挪，就和花不二贴得更紧了。那一股依旧寒凉、也依旧滚烫的幽香，漫不经心徘徊在她的鼻尖。
尽管恢复了容玉的记忆，但子夜仍是本本分分地守住心魂，不曾对花不二抱有一丝旧情。可听她如此问话，心头还是碾过一丝刺痛。
正自思绪缥缈，左旁忽传来花不二的声音：“子夜。”
子夜尽可能稳住身子，不惊醒睡在怀里的两个孩子。
她心里只有一个选择。
“困了，借我靠会儿。”
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花不二含笑倚着窗：“你说嘛。”
“花不二送我的。”她小心翼翼说实话，“她说她不穿了，今后就给我穿了。”
像鹊儿归了巢，像梅子落了地。
第171章 眷属（二）
她十分懊悔，早知道就不该由着那疯鬼胡作非为。
子夜微微一叹，心想容玉在天之灵……啊不，在身之灵，定也为此一时的圆满而颇感欣慰罢。
你是人间不二法。
右边睡着萧凰，左边挤着花不二，车马“吱呀呀”似要摇晃到永远。子夜很难不浮想联翩，想起二十七年前的容玉，将这两个女娃娃救到自己的婚轿里，吵吵闹闹挤了一路，竟是挤出了绵缠两世的因缘。
等到最后，只有物是人非。
余下的一小半，她闷闷不乐地试探她：“所以，你倒舍不得了？”
那时候，她还笑她胡说八道。
耐不住心中好奇，她轻轻伸手过去，把那大红的衣襟，浅浅拽开了一条缝隙。
但子夜才不顾忌那么多。加了一层师娘的身份，她只想翻了倍的疼爱她。
……她心怪疼的。
这一路，很是奇怪。
花不二一声咳嗽，闯进这半生不熟的暧昧里：“瞧我找见了什么？”
她愿为你不二臣。
玄幻小说相关阅读More+
你是人间不二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只为原作者萧子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秦毅并收藏你是人间不二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