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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师父说的“为鬼伸张，替鬼行道”，才晓得有这样一群高强的门徒，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一声“萧姐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杀手锏。
“自然是去阳间，找你的……师娘。”红衣拖长了“师娘”二字，绝色的面庞涌动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怒火。
“师尊说，我上辈子死后，没走奈何桥，也没喝孟婆汤，更没进酆都城。
听她说得信誓旦旦，子夜才绽出笑来。可心里仍是不解，又问道：“温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她那样喜欢你，你怎的不应了她？”
子夜捏捏她的耳朵，慢悠悠道：“你初学乍试，手法一定烂极了。”
萧凰似被勾起了什么心事，也不答话，只是蹙起剑眉，幽长一叹。
想不到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会这样喝醋。
怎么就成了她一个人的萧姐姐。
“我是个鬼胎。”
萧凰无奈苦笑，禁不住少女的撒娇，只好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她知道，那一定是鬼道的首领，师父说的“老妖婆”——魔罗鬼王了。
抬首四望，只见这宫阙之内极是开阔，壁上一簇簇星罗的鬼火。面前是一道极长的阶陛，数百层石阶通往高处。两侧有冥泉涔涔涌流，水畔密密麻麻立着众多鬼士，无不面朝高处的石阶尽头，恭然作半跪之礼。
她问得正色，却分明透着委屈。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花不二反驳道，“肯定
适才，她什么都来不及想。等云收雨散了，才回过些不是滋味儿来。
萧凰哭笑不得，赌气之下，猛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却很快那双素手托住了脸颊，不许再继续下去。
子夜轻柔一唤：“萧姐姐……”
……反正师父生的国色天香，自己也不吃亏。
“走呀。”红衣朝小满眨了眨眼，往石阶上迈去。
“你……不想吗？”萧凰诧异抬头。
自从师父领她入道，第一件事就奔到床上去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才知道自己在阳间还有个“师娘”，虽说人鬼殊途，心下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一红一玄两道鬼影从天而落，直到稳稳立在潭水面上。煞气所及，足下漾开一圈一圈的寒波。
第42章 无量（二）
“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呀？”
“别胡说！”萧凰又气又笑，想不到这小姑娘还在吃温苓的飞醋，正色道：“昨儿你也看见了，我对温姑娘清清白白，只有仁义，绝无半点私情。”
“你急着练这干吗？”子夜的眼波透出狡猾，“难不成想用给你的温姑娘……”
也不知师父这样乱搞，师娘心里会作何感想。
“是咯。”红衣咬牙切齿，“离了你师父十七年，不知正跟哪个野女人偷腥呢。”
小满听得出，这个“她”多半就是师娘了，但不知那个“野女人”又是谁。一时又不免好奇，魔罗大人为何要师父发下毒誓，不准她和师娘相见？
其实从小到大，除了冷冰冰的师尊，子夜连活人也没见过几个，更别提什么情爱了。她明知萧姐姐就是她的唯一，可还是想逗她一逗，故作神秘道：“你猜。”
第41章 无量（一）
甚至，她看见师父的衣领子有意无意耷落下去，露出半边雪嫩的肩膀。不知路经哪个俊俏的女鬼，还要抛个媚眼儿过去，一颦一笑间，风骚都快溢出来了。
正瞎想着，却见师父停下脚步，便随之站在一方石台上。相距高高在上的魔罗大人，仍有三五十阶。
可萧凰挣住了身子，不由她拉动，只转过脸来，眉宇间尽是酸溜溜的郁闷。
长发如落泉一样散垂着，身上只披了一件黑金色的外袍。衣襟是松开的，半掩着胸口的柔滑。浅黄的灯光照着眉眼，说不出的朦胧。
“你从哪里学的？”
“魔罗？我呸！”红衣不屑道，“那个老妖婆，你听她放屁！”眼见彼岸花已展开须枝，拉住小满的手腕，往花冠上一扑，便即遁入幽深的漩涡。
“跪呀。”红衣往小满后腰一拍。
子夜抬起脸，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萧凰。
暗涛滚滚，血色迷离。二鬼跟着漩涡游走了片刻，红衣隐隐察觉出什么异样来：“不对，这不是阳间的气息！”再一观望，但见水层左右幻化出一片恢宏的高墙，竟是穿梭到了一座阴暗的殿堂之内。
难道在自己之前，她还对别的……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也有过这样的苟且？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小满面色忐忑，被红衣女鬼托起手，掌心遂升起一束鬼火，往水里一丢，涟漪里生出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他妈的，这老妖婆，又让她逮住了！”红衣恨恨骂着倒霉，赶紧叮嘱小满：“等会儿拜见大人，别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才进被窝，子夜就往她臂弯里一钻，脸颊蹭着她胸前的柔软。微凉与暖香贴在一起，萧凰只觉得心尖儿都化了，再怎么醋海生波，也生不起气来。
“你说了，我才进去。”萧凰使了个性儿。
“师尊说，既少了那碗孟婆汤，上辈子的经历，我本该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子夜调皮地笑了笑，又衬着这句“女淫贼”，往她胸口的娇嫩处咬了一口。
“哎……”萧凰痛哼一声，轻轻捏住少女的下巴，不服气地追问：“上辈子就不作数了，这辈子呢？除了我，你还有过几个？”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除了……那种事。”
“可是……”小满犹豫起来，“鬼道有训，未经魔罗大人准许，严禁擅入阳间，这会不会……”
“呸，我可没去见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花不二理直气壮道，旋即又恶狠狠咬牙，刺青直漫上脸颊，“还……还他妈的带了个野女人。”
“可不知怎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萧凰听她自述身世，惊异之余，也勉强消了醋意。可一想到她手法如此熟练，上辈子定是睡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到底是有些不平，说道：“哼，肯定是天下第一女淫贼。”
怎会熟练到如此地步！
“萧哥哥和萧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同了？”子夜随口问着，伸手轻描女人的眉眼。
但她没有反抗。
子夜至今仍觉得身在梦中。
魔罗的鬼火一耸一耸的，显是在压抑盛怒：“十七年前你发的毒誓，都让狗吃了吗？”
“你还狡辩。”魔罗怒气越增，“若不是你领的路，那两个大活人，怎会进得了鬼门关？”
“知什么罪？”花不二一脸的漫不经心，“我有什么罪啦？”
“你住口！”萧凰想起那个蠢到家的谎言，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可还来不及反驳，惊觉被少女摸到了，瞬间筋骨一软，又被按倒在床上。
声浪所及，煞气如锋，众鬼士无不一凛。
她伸出手去，扣住萧凰的手，想拉她上床。
“我的魂魄，是被什么鬼东西控制了，还被压上天谴咒和八百六十一条命债，直接重生降世。
银烛的火光被夜色拉长，时而如涟漪轻晃，时而如沧浪激扬。也不知烧到几更天，方才裹着淋漓的蜡滴，沉沉熄了火去。
此刻，子夜还不知她这一叹意味着什么，偷偷将手往下滑去，笑道：“我知道，只要温姑娘把你治一治，你就从萧姐姐，变成了萧哥哥……”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要救人还命。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师娘？”小满一愣，“我还有个师娘？”
“凡人该走的转生路，我是一步也没沾着，可以说是犯了阴阳的大忌。
萧凰面露苦笑：“她喜欢的是萧哥哥，不是我。”
小满依言跪下：“弟子小满，拜见魔罗大人。”
“花不二，你可知罪？”
她扬手拍了拍锦被：“你进来，我告诉你。”
“花不二，你可知罪？”
小满并不惊讶。
忘川，冥潭。
不等萧凰追问，子夜已是絮絮道来。
偷觑了一圈，又看向众鬼跪拜的石阶尽头，乃是一顶雪青色的帘帐，帘上的尸血漫出彼岸花的纹样。帐内的鬼影全然看不清，只能透过无风而动的帘隙，看到一束飘摇的鬼火。远远望去，其实并无甚可怕处，却莫名令她心惊胆颤，不自禁垂下头去。
局促之下，目光又落回师父身上。却见她一步一跳地极是轻快，神色也甚是悠闲，和这阴沉肃穆的冥殿格格不入。这哪里是拜见魔罗鬼王，简直是逛大街、看花灯来了。
她深知，师父是个色鬼。
小满紧随其后，侧目打量四周的鬼影。且看这一众鬼士个个是女鬼，虽然形貌衣装各相径庭，但无一例外透着极浓的杀气。
小满生前是武林中人，也见识过不少血雨腥风。但在这群鬼士面前，竟被峥嵘的杀气压得喘不上气来，不由得生出无比的敬畏。
这个女人……
小满点了点头，便觉足底站上了实地，身周的水流也飞快散去。
红烛低垂下来，火苗爬上银灯的引线，烧得一起一伏，极是恬静。
小满第一次知道，师父的本名叫花不二。
话音未落，只听“霍”一声鬼火暴起，帘帐里传出一道无比空洞、混杂着风啸鬼哭的森寒女声——
萧凰越想越不自在。
子夜“噗嗤”一笑。
子夜卧在床上，半支起身子，凝看着坐在床尾点灯的萧凰。
萧凰一听此言，大不服气：“你不让我练，我又怎能学会？”
] 又想起师父说的“为鬼伸张，替鬼行道”，才晓得有这样一群高强的门徒，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一声“萧姐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杀手锏。
“自然是去阳间，找你的……师娘。”红衣拖长了“师娘”二字，绝色的面庞涌动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怒火。
“师尊说，我上辈子死后，没走奈何桥，也没喝孟婆汤，更没进酆都城。
听她说得信誓旦旦，子夜才绽出笑来。可心里仍是不解，又问道：“温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她那样喜欢你，你怎的不应了她？”
子夜捏捏她的耳朵，慢悠悠道：“你初学乍试，手法一定烂极了。”
萧凰似被勾起了什么心事，也不答话，只是蹙起剑眉，幽长一叹。
想不到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会这样喝醋。
怎么就成了她一个人的萧姐姐。
“我是个鬼胎。”
萧凰无奈苦笑，禁不住少女的撒娇，只好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她知道，那一定是鬼道的首领，师父说的“老妖婆”——魔罗鬼王了。
抬首四望，只见这宫阙之内极是开阔，壁上一簇簇星罗的鬼火。面前是一道极长的阶陛，数百层石阶通往高处。两侧有冥泉涔涔涌流，水畔密密麻麻立着众多鬼士，无不面朝高处的石阶尽头，恭然作半跪之礼。
她问得正色，却分明透着委屈。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花不二反驳道，“肯定
适才，她什么都来不及想。等云收雨散了，才回过些不是滋味儿来。
萧凰哭笑不得，赌气之下，猛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却很快那双素手托住了脸颊，不许再继续下去。
子夜轻柔一唤：“萧姐姐……”
……反正师父生的国色天香，自己也不吃亏。
“走呀。”红衣朝小满眨了眨眼，往石阶上迈去。
“你……不想吗？”萧凰诧异抬头。
自从师父领她入道，第一件事就奔到床上去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才知道自己在阳间还有个“师娘”，虽说人鬼殊途，心下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一红一玄两道鬼影从天而落，直到稳稳立在潭水面上。煞气所及，足下漾开一圈一圈的寒波。
第42章 无量（二）
“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呀？”
“别胡说！”萧凰又气又笑，想不到这小姑娘还在吃温苓的飞醋，正色道：“昨儿你也看见了，我对温姑娘清清白白，只有仁义，绝无半点私情。”
“你急着练这干吗？”子夜的眼波透出狡猾，“难不成想用给你的温姑娘……”
也不知师父这样乱搞，师娘心里会作何感想。
“是咯。”红衣咬牙切齿，“离了你师父十七年，不知正跟哪个野女人偷腥呢。”
小满听得出，这个“她”多半就是师娘了，但不知那个“野女人”又是谁。一时又不免好奇，魔罗大人为何要师父发下毒誓，不准她和师娘相见？
其实从小到大，除了冷冰冰的师尊，子夜连活人也没见过几个，更别提什么情爱了。她明知萧姐姐就是她的唯一，可还是想逗她一逗，故作神秘道：“你猜。”
第41章 无量（一）
甚至，她看见师父的衣领子有意无意耷落下去，露出半边雪嫩的肩膀。不知路经哪个俊俏的女鬼，还要抛个媚眼儿过去，一颦一笑间，风骚都快溢出来了。
正瞎想着，却见师父停下脚步，便随之站在一方石台上。相距高高在上的魔罗大人，仍有三五十阶。
可萧凰挣住了身子，不由她拉动，只转过脸来，眉宇间尽是酸溜溜的郁闷。
长发如落泉一样散垂着，身上只披了一件黑金色的外袍。衣襟是松开的，半掩着胸口的柔滑。浅黄的灯光照着眉眼，说不出的朦胧。
“你从哪里学的？”
“魔罗？我呸！”红衣不屑道，“那个老妖婆，你听她放屁！”眼见彼岸花已展开须枝，拉住小满的手腕，往花冠上一扑，便即遁入幽深的漩涡。
“跪呀。”红衣往小满后腰一拍。
子夜抬起脸，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萧凰。
暗涛滚滚，血色迷离。二鬼跟着漩涡游走了片刻，红衣隐隐察觉出什么异样来：“不对，这不是阳间的气息！”再一观望，但见水层左右幻化出一片恢宏的高墙，竟是穿梭到了一座阴暗的殿堂之内。
难道在自己之前，她还对别的……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也有过这样的苟且？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小满面色忐忑，被红衣女鬼托起手，掌心遂升起一束鬼火，往水里一丢，涟漪里生出一朵血色的彼岸花。
“他妈的，这老妖婆，又让她逮住了！”红衣恨恨骂着倒霉，赶紧叮嘱小满：“等会儿拜见大人，别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才进被窝，子夜就往她臂弯里一钻，脸颊蹭着她胸前的柔软。微凉与暖香贴在一起，萧凰只觉得心尖儿都化了，再怎么醋海生波，也生不起气来。
“你说了，我才进去。”萧凰使了个性儿。
“师尊说，既少了那碗孟婆汤，上辈子的经历，我本该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子夜调皮地笑了笑，又衬着这句“女淫贼”，往她胸口的娇嫩处咬了一口。
“哎……”萧凰痛哼一声，轻轻捏住少女的下巴，不服气地追问：“上辈子就不作数了，这辈子呢？除了我，你还有过几个？”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除了……那种事。”
“可是……”小满犹豫起来，“鬼道有训，未经魔罗大人准许，严禁擅入阳间，这会不会……”
“呸，我可没去见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花不二理直气壮道，旋即又恶狠狠咬牙，刺青直漫上脸颊，“还……还他妈的带了个野女人。”
“可不知怎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萧凰听她自述身世，惊异之余，也勉强消了醋意。可一想到她手法如此熟练，上辈子定是睡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到底是有些不平，说道：“哼，肯定是天下第一女淫贼。”
怎会熟练到如此地步！
“萧哥哥和萧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同了？”子夜随口问着，伸手轻描女人的眉眼。
但她没有反抗。
子夜至今仍觉得身在梦中。
魔罗的鬼火一耸一耸的，显是在压抑盛怒：“十七年前你发的毒誓，都让狗吃了吗？”
“你还狡辩。”魔罗怒气越增，“若不是你领的路，那两个大活人，怎会进得了鬼门关？”
“知什么罪？”花不二一脸的漫不经心，“我有什么罪啦？”
“你住口！”萧凰想起那个蠢到家的谎言，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可还来不及反驳，惊觉被少女摸到了，瞬间筋骨一软，又被按倒在床上。
声浪所及，煞气如锋，众鬼士无不一凛。
她伸出手去，扣住萧凰的手，想拉她上床。
“我的魂魄，是被什么鬼东西控制了，还被压上天谴咒和八百六十一条命债，直接重生降世。
银烛的火光被夜色拉长，时而如涟漪轻晃，时而如沧浪激扬。也不知烧到几更天，方才裹着淋漓的蜡滴，沉沉熄了火去。
此刻，子夜还不知她这一叹意味着什么，偷偷将手往下滑去，笑道：“我知道，只要温姑娘把你治一治，你就从萧姐姐，变成了萧哥哥……”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要救人还命。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师娘？”小满一愣，“我还有个师娘？”
“凡人该走的转生路，我是一步也没沾着，可以说是犯了阴阳的大忌。
萧凰面露苦笑：“她喜欢的是萧哥哥，不是我。”
小满依言跪下：“弟子小满，拜见魔罗大人。”
“花不二，你可知罪？”
她扬手拍了拍锦被：“你进来，我告诉你。”
“花不二，你可知罪？”
小满并不惊讶。
忘川，冥潭。
不等萧凰追问，子夜已是絮絮道来。
偷觑了一圈，又看向众鬼跪拜的石阶尽头，乃是一顶雪青色的帘帐，帘上的尸血漫出彼岸花的纹样。帐内的鬼影全然看不清，只能透过无风而动的帘隙，看到一束飘摇的鬼火。远远望去，其实并无甚可怕处，却莫名令她心惊胆颤，不自禁垂下头去。
局促之下，目光又落回师父身上。却见她一步一跳地极是轻快，神色也甚是悠闲，和这阴沉肃穆的冥殿格格不入。这哪里是拜见魔罗鬼王，简直是逛大街、看花灯来了。
她深知，师父是个色鬼。
小满紧随其后，侧目打量四周的鬼影。且看这一众鬼士个个是女鬼，虽然形貌衣装各相径庭，但无一例外透着极浓的杀气。
小满生前是武林中人，也见识过不少血雨腥风。但在这群鬼士面前，竟被峥嵘的杀气压得喘不上气来，不由得生出无比的敬畏。
这个女人……
小满点了点头，便觉足底站上了实地，身周的水流也飞快散去。
红烛低垂下来，火苗爬上银灯的引线，烧得一起一伏，极是恬静。
小满第一次知道，师父的本名叫花不二。
话音未落，只听“霍”一声鬼火暴起，帘帐里传出一道无比空洞、混杂着风啸鬼哭的森寒女声——
萧凰越想越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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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卧在床上，半支起身子，凝看着坐在床尾点灯的萧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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