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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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荞表情无辜：“不干嘛啊，我们一起来的难道不该坐在一起吗？”
“她没在等我，因为我吃完饭还要回来上晚自习。”
不自觉地，林荞用鼻子哼起了歌，音调轻松欢快。
当初他决定收留这私生女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带了点跟他爸赌气的成分，但既然帮了就帮彻底，要不就彻底别帮，多亏他妈的福，他没那么讨厌这个私生女的存在，况且……
他爸经常不在家，一不在家就给他塞钱，长期以往地积累，顾星然攒了一笔小金库，虽然说这两天给花了个差不多，但有些钱该花就得花，没什么好心疼的。
顾星然眼仁晃动，嘴角飞快的朝上勾了下，快到跟幻觉一样，直到他面前多了块黑乎乎的巧克力，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用一贯的不耐语气问。
林荞拿出块巧克力拉上书包拉链，盘算着等她安顿好了，一定得把监督好大儿学习这事尽快排上日程，再这么下去别说高考，连期末考他都合不了格。
顾星然：……
说完他就拽上林荞往前走，只剩江彦一人一动不动的垂头站在原地，黄色的饮料在他的运动鞋边流淌，整条袖子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又倒霉又可怜的。
公交车林荞坐过一次，她没表现得很好奇，只是选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朝外面看，等到车发动了，她一直没感觉旁边有人来坐，就好奇的回头看，结果看到顾星然独自坐在了单人座上。
那个女生和他不认识，却很了解他们家的事，还说起了姨妈，顾星然可不是会随便对外提自己妈妈的人，这是不是说明……这女生的示好都是顾星然的意思？
家里多了个人的感觉，也不错。
“我才懒得管你。”
“你最好是，不过你干嘛让我给你拿书包，好重啊。”
不过虽然衣服没像电视手机那样惊艳到林荞，挑一挑也是能选出来的，她没买多，一身家居服，两身出门穿的外衣，再加换洗内衣裤和袜子，这趟购物就完美结束。
其他座位的路人都被这声音吸引，顾星然被别人盯得脸发红，他没多问，抬起屁股几步就迈了过去，等坐在她身边才没声好气道：“叫我来干嘛？”
“你怎么自己坐在那呀？快过来跟我一起坐！”
林荞看着包里的巧克力，表情一言难尽，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也不例外，因为一块巧克力被人误会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江彦愣愣的抬头，他盯着眼前的纸巾，还有那只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心里面堵得慌，半天才闷闷的说了句。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下了公交车，到达了目的地，林荞扫视了周围一圈，这不是什么大商场，而是很普通的商业街，有些衣服甚至在她看来都略土。
林荞站住，手臂从顾星然那挣脱出来：“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该死，多么温馨的场景啊，就这么被打破了。
抽出几张叠成长方形的手帕纸，江彦边走边擦袖子，把剩下半包攥在另只手里。
——1998年5月20日。
该省省该花花，今天预计又是一大笔消费，以防没钱回家，他准备省钱带林荞坐公交去逛街。
不过说起来他的书包里怎么才这么几本书，他回家连作业都不写的吗？
顾星然全程没喊累没挑刺，跟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后面，一共就做了两件事，拎包，付钱。
江彦：“……”
林荞一步三回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她对江彦今天的行为很不赞成，但这毕竟是她外甥，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她妹妹在这看到这一幕，绝对会伤心的。
林荞扬起下巴：“你管我？”
顾星然把书包从她那拿回来，背回身后：“让你买你就买，哪那么多话。”
“这是什么歌？”
这肯定是顾星然的诡计，他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想害他！还是用过期了二十五年的纸害他！好歹毒的心！！
“昨天亲子鉴定花了那么多钱，你那还有剩的吗，要不衣服就先不买了吧，我有这身衣服穿就够了。”
救命，谁来告诉他碰了过期这么久的纸会不会中毒啊啊！！
林荞诧异地张嘴，顾星然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了，怪不得一见面就把书包塞给她，原来这里面是给她的礼物，那么多盒巧克力他也真是舍得。
除了这个词，这次还新添了一个‘一起’。
就好像听到这些词的时候，他不再是孤单的，而是…有了其他家人。
林荞眨眨眼，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要早知道顾星然的爸是顾知洵，她可能一开始直接就去找他了，花顾星然的钱她还得合计合计，要换成顾知洵，他不给她花她都得急。
林荞：……额，差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好大儿一样不学习，人家正常高三生都是要上晚自习的。
顾星然回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呵，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顾星然望着巧克力上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沉默了。
“走了，浪费时间。”
江彦满脸复杂，心里面乱糟糟的，想到袖子还在滴饮料，他叹了口气，还是先把袖子擦擦再说别的吧，幸好有这包纸，他可没随身带纸的习惯。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就先不吃了吧。”
“你刚刚不是说我穿得像你姨妈吗？既然这么有缘分，那这包纸我就替你姨妈送给你，快把衣服擦擦回家吧，你妈妈还在家等你呢。”
林荞鼻音一停，正要回答
车里人不多，顾星然畅通无阻的看到了林荞，她平安无事的坐在那，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见他看来，她呲牙一笑，然后‘啪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两下。
这歌……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荞肚子饱饱的，身上暖暖的，她呼出一口哈气，仰头看着跟九八年完全不同的商业街招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先进清晰的广告大屏幕，各有特色的店铺名称。
又是‘我们’。
顾星然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林荞哼的歌后，忽然一愣，眉头紧接着皱了下。
“好吧——我去！怎么又是巧克力！”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林荞小跑着回到顾星然身边，顾星然瞥了她一眼，跟上她的脚步。
“你——”江彦刚想阻拦，就和一个喝饮料的学生撞在一起，橙黄色的液体尽数洒在了他袖子上，即使那学生一直在道歉，也阻止不了衣服迅速湿透，感受到手臂上冰凉粘腻的触感，江彦一下子黑了脸。
“瞎想什么呢？”顾星然一看林荞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爸给我买的那一堆都在这了，昨天那事是我没处理好，给你惹上了麻烦，喏，这些算我赔给你的。”
顾星然一怔，扭头坐正不说话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书包。
其实买新衣服的事，等你爸回来交给他就行。
难道顾星然想借姨妈的名义和他求和？
他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又干嘛？”
在顾星然疑惑的眼神中，林荞走回了校门口，她从兜里掏出一小包手帕纸，递给面前的人。
“吃吗？”林荞在看他，说话时露出染了色的牙齿：“没事，我不嫌弃你。”毕竟他们是最亲近的母子嘛。
她张嘴又咬了一口，甜腻又带点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嘴中，美味到她眯了眯眼，林荞一直很喜欢吃甜食，只不过为了身材平常很节制。
哦对，还有被林荞逼着夸衣服好看。
林荞尴尬一笑，干脆把纸强行塞到他手里：“口误口误，我是说你同学还在等你呢，就这样，我走了哈，咱们有缘再见。”
……
顾星然怀里抱着书包，听到自己名字心一跳，连忙朝后瞅，还以为林荞遇见了什么事。
嗯？等等，她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人啊，连她都觉得土，难道这些年的审美水平跟科技是反着来的？
？？我擦！多少？一九九八？
江彦看着手中的一小包手帕纸，手指渐渐紧握，他心思缜密，遇见了什么事总是会多想一些。
况且，她人还不错。
至于现在？管他呢，世界都换一个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两人准备打道回府时，天空又一次变得漆黑，他们干脆在外面吃了饭，林荞贴心地要了碗什么都不加的牛肉面，被顾星然问的时候她就回了两个字——省钱。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离，对话声也消散在空中。
公交车内嘈杂的噪音掩盖住了他变快的呼吸，不知为何，他特别喜欢听林荞说这种词。
他随意朝那一瞥，冷不丁看到一行印刷在包装上的数字，那是这包纸的生产日期。
亏他差点心软了！
另一边。
吃饱饭后，两人一人拎着几个袋子，散步朝公交车站走，准备去坐末班车。
他可谢谢她帮忙省下这宝贵的三块钱了。
“顾星然！”
……等等，他知道了。
顾星然偷瞄了一眼林荞，她手里拿着拆开的巧克力，腮帮子鼓鼓的，一路都好奇的东瞅瞅西瞧瞧，跟个刚出洞小仓鼠似的。
顾星然瞥了眼校门，那里出来的学生开始变多，应该是其他班级也都下课了，他转身面朝公车站，示意林荞跟上。
“啊？很好吃的。”林荞有点可惜的收回手，那好吧，她就安心地一个人享用了。
走了几米，顾星然轻哼一声：“滥好心。”
顾星然匆忙低下头，藏住脸上的情绪，带着林荞来到了公交车站。
] 林荞表情无辜：“不干嘛啊，我们一起来的难道不该坐在一起吗？”
“她没在等我，因为我吃完饭还要回来上晚自习。”
不自觉地，林荞用鼻子哼起了歌，音调轻松欢快。
当初他决定收留这私生女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带了点跟他爸赌气的成分，但既然帮了就帮彻底，要不就彻底别帮，多亏他妈的福，他没那么讨厌这个私生女的存在，况且……
他爸经常不在家，一不在家就给他塞钱，长期以往地积累，顾星然攒了一笔小金库，虽然说这两天给花了个差不多，但有些钱该花就得花，没什么好心疼的。
顾星然眼仁晃动，嘴角飞快的朝上勾了下，快到跟幻觉一样，直到他面前多了块黑乎乎的巧克力，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用一贯的不耐语气问。
林荞拿出块巧克力拉上书包拉链，盘算着等她安顿好了，一定得把监督好大儿学习这事尽快排上日程，再这么下去别说高考，连期末考他都合不了格。
顾星然：……
说完他就拽上林荞往前走，只剩江彦一人一动不动的垂头站在原地，黄色的饮料在他的运动鞋边流淌，整条袖子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又倒霉又可怜的。
公交车林荞坐过一次，她没表现得很好奇，只是选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朝外面看，等到车发动了，她一直没感觉旁边有人来坐，就好奇的回头看，结果看到顾星然独自坐在了单人座上。
那个女生和他不认识，却很了解他们家的事，还说起了姨妈，顾星然可不是会随便对外提自己妈妈的人，这是不是说明……这女生的示好都是顾星然的意思？
家里多了个人的感觉，也不错。
“我才懒得管你。”
“你最好是，不过你干嘛让我给你拿书包，好重啊。”
不过虽然衣服没像电视手机那样惊艳到林荞，挑一挑也是能选出来的，她没买多，一身家居服，两身出门穿的外衣，再加换洗内衣裤和袜子，这趟购物就完美结束。
其他座位的路人都被这声音吸引，顾星然被别人盯得脸发红，他没多问，抬起屁股几步就迈了过去，等坐在她身边才没声好气道：“叫我来干嘛？”
“你怎么自己坐在那呀？快过来跟我一起坐！”
林荞看着包里的巧克力，表情一言难尽，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也不例外，因为一块巧克力被人误会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江彦愣愣的抬头，他盯着眼前的纸巾，还有那只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心里面堵得慌，半天才闷闷的说了句。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下了公交车，到达了目的地，林荞扫视了周围一圈，这不是什么大商场，而是很普通的商业街，有些衣服甚至在她看来都略土。
林荞站住，手臂从顾星然那挣脱出来：“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该死，多么温馨的场景啊，就这么被打破了。
抽出几张叠成长方形的手帕纸，江彦边走边擦袖子，把剩下半包攥在另只手里。
——1998年5月20日。
该省省该花花，今天预计又是一大笔消费，以防没钱回家，他准备省钱带林荞坐公交去逛街。
不过说起来他的书包里怎么才这么几本书，他回家连作业都不写的吗？
顾星然全程没喊累没挑刺，跟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后面，一共就做了两件事，拎包，付钱。
江彦：“……”
林荞一步三回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她对江彦今天的行为很不赞成，但这毕竟是她外甥，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她妹妹在这看到这一幕，绝对会伤心的。
林荞扬起下巴：“你管我？”
顾星然把书包从她那拿回来，背回身后：“让你买你就买，哪那么多话。”
“这是什么歌？”
这肯定是顾星然的诡计，他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想害他！还是用过期了二十五年的纸害他！好歹毒的心！！
“昨天亲子鉴定花了那么多钱，你那还有剩的吗，要不衣服就先不买了吧，我有这身衣服穿就够了。”
救命，谁来告诉他碰了过期这么久的纸会不会中毒啊啊！！
林荞诧异地张嘴，顾星然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了，怪不得一见面就把书包塞给她，原来这里面是给她的礼物，那么多盒巧克力他也真是舍得。
除了这个词，这次还新添了一个‘一起’。
就好像听到这些词的时候，他不再是孤单的，而是…有了其他家人。
林荞眨眨眼，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要早知道顾星然的爸是顾知洵，她可能一开始直接就去找他了，花顾星然的钱她还得合计合计，要换成顾知洵，他不给她花她都得急。
林荞：……额，差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好大儿一样不学习，人家正常高三生都是要上晚自习的。
顾星然回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呵，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顾星然望着巧克力上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沉默了。
“走了，浪费时间。”
江彦满脸复杂，心里面乱糟糟的，想到袖子还在滴饮料，他叹了口气，还是先把袖子擦擦再说别的吧，幸好有这包纸，他可没随身带纸的习惯。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我就先不吃了吧。”
“你刚刚不是说我穿得像你姨妈吗？既然这么有缘分，那这包纸我就替你姨妈送给你，快把衣服擦擦回家吧，你妈妈还在家等你呢。”
林荞鼻音一停，正要回答
车里人不多，顾星然畅通无阻的看到了林荞，她平安无事的坐在那，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见他看来，她呲牙一笑，然后‘啪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两下。
这歌……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荞肚子饱饱的，身上暖暖的，她呼出一口哈气，仰头看着跟九八年完全不同的商业街招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先进清晰的广告大屏幕，各有特色的店铺名称。
又是‘我们’。
顾星然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林荞哼的歌后，忽然一愣，眉头紧接着皱了下。
“好吧——我去！怎么又是巧克力！”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林荞小跑着回到顾星然身边，顾星然瞥了她一眼，跟上她的脚步。
“你——”江彦刚想阻拦，就和一个喝饮料的学生撞在一起，橙黄色的液体尽数洒在了他袖子上，即使那学生一直在道歉，也阻止不了衣服迅速湿透，感受到手臂上冰凉粘腻的触感，江彦一下子黑了脸。
“瞎想什么呢？”顾星然一看林荞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爸给我买的那一堆都在这了，昨天那事是我没处理好，给你惹上了麻烦，喏，这些算我赔给你的。”
顾星然一怔，扭头坐正不说话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书包。
其实买新衣服的事，等你爸回来交给他就行。
难道顾星然想借姨妈的名义和他求和？
他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又干嘛？”
在顾星然疑惑的眼神中，林荞走回了校门口，她从兜里掏出一小包手帕纸，递给面前的人。
“吃吗？”林荞在看他，说话时露出染了色的牙齿：“没事，我不嫌弃你。”毕竟他们是最亲近的母子嘛。
她张嘴又咬了一口，甜腻又带点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嘴中，美味到她眯了眯眼，林荞一直很喜欢吃甜食，只不过为了身材平常很节制。
哦对，还有被林荞逼着夸衣服好看。
林荞尴尬一笑，干脆把纸强行塞到他手里：“口误口误，我是说你同学还在等你呢，就这样，我走了哈，咱们有缘再见。”
……
顾星然怀里抱着书包，听到自己名字心一跳，连忙朝后瞅，还以为林荞遇见了什么事。
嗯？等等，她可是二十五年前的人啊，连她都觉得土，难道这些年的审美水平跟科技是反着来的？
？？我擦！多少？一九九八？
江彦看着手中的一小包手帕纸，手指渐渐紧握，他心思缜密，遇见了什么事总是会多想一些。
况且，她人还不错。
至于现在？管他呢，世界都换一个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两人准备打道回府时，天空又一次变得漆黑，他们干脆在外面吃了饭，林荞贴心地要了碗什么都不加的牛肉面，被顾星然问的时候她就回了两个字——省钱。
两人的身影逐渐远离，对话声也消散在空中。
公交车内嘈杂的噪音掩盖住了他变快的呼吸，不知为何，他特别喜欢听林荞说这种词。
他随意朝那一瞥，冷不丁看到一行印刷在包装上的数字，那是这包纸的生产日期。
亏他差点心软了！
另一边。
吃饱饭后，两人一人拎着几个袋子，散步朝公交车站走，准备去坐末班车。
他可谢谢她帮忙省下这宝贵的三块钱了。
“顾星然！”
……等等，他知道了。
顾星然偷瞄了一眼林荞，她手里拿着拆开的巧克力，腮帮子鼓鼓的，一路都好奇的东瞅瞅西瞧瞧，跟个刚出洞小仓鼠似的。
顾星然瞥了眼校门，那里出来的学生开始变多，应该是其他班级也都下课了，他转身面朝公车站，示意林荞跟上。
“啊？很好吃的。”林荞有点可惜的收回手，那好吧，她就安心地一个人享用了。
走了几米，顾星然轻哼一声：“滥好心。”
顾星然匆忙低下头，藏住脸上的情绪，带着林荞来到了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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