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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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洵注意到了林荞的表情，却猜不到她想听什么，或许他们那年有着特殊的小暗语，林荞也在等着他回应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内容，但顾知洵已经记不清了，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顾知洵十八岁那会，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娶到林荞。
林荞像是终于发现了他对她的冷淡，低下头开始玩起了手指，一声不再吭。
顾知洵平常不是个话少的人，他虽然不健谈，但也会主动与其他人聊天交流，开车接顾星然放学时，他会跟孩子聊最近的近况，上学的趣事，尽量弥补缺失的那些陪伴。
等他喝完水，林荞又乖乖地接过去，帮他拧上盖子放到水槽内，然后期待地看着这位老朋友，像是想听他说些什么。
码是什么吗？是你的生日，你爸是有多爱你，才把自己的卡用你的生日当密码？”
微甜的凉水进到嗓子里，一路流入他的胸膛中，却让顾知洵的血液好像更热了。
但他也做不到赶走她。
她捶了下他胳膊：“你想得美！”
傍晚来临，借着小区路灯的光，林荞能模糊地看到顾知洵棱角分明的轮廓，怕顾知洵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掰着指头把自己能想到的请求都提了出来。
两人坐电梯上了楼，林荞先一步站在门前，乖乖地
“切，瞎说。”林荞撇撇嘴，“知道这卡的密
走到了车边，顾星然还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他爸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私生女，那可是他妈跟别人一起生下的孩子啊，他爸心里就一点疙瘩都没有？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爸是这么个大善人？
他不难理解林荞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会这么放松，在林荞的眼里，九八年与二三年不过是一眨眼间，没有对时间流逝太大的感触，他还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是最无话不谈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
在学校那聊了什么？他爸为什么不生气？真的让她留下来了吗？她刚才又在车上跟他聊了什么？
“顾知洵，你等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顾知洵没进停车场，直接开到了楼下，顾星然憋了一路的话终于找到发泄的机会，车一停跟顾知洵说了声“爸爸再见”就立马下了车，在外面跟火上烤的蚂蚁一样焦急地等待林荞下来。
“好吧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明天？后天？”
顾知洵轻轻地叹了下，语气放缓：“可以，你说就好。”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直呼他的名字了，还是被一个能做他闺女的小姑娘，甚至说话的内容也谈不上尊重，对待他跟对待顾星然没什么区别。
等到林荞回过头和他说话时，他表情一变，又恢复成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顾知洵知道顾星然以前是因为孤单所以才有小情绪，而现在……他的余光在林荞身上停了停，很快就收回视线。
林荞的声音有点失望，她能不失望吗，好不容易等来了以前的小伙伴，结果小伙伴忙得连家都没空回，她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问顾知洵呢，这二十五年内可发生太多事了。
最后，他只能以成年人的方式回答她：“谢谢。”
等那两个身影消失，顾知洵才收回视线，他没急着上路，只是望着前方空旷昏暗的道路，在周围住宅楼窗户里亮起的灯愈发增多时，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次，林荞的语气变得很客气，如果是刚才，她一定会说陈述句，或许是感觉到了顾知洵的疏远，她的态度也不自觉的小心了些。
林荞一愣，眼神瞬间变得失望，短短的一段路程，这是已经是她第二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哦……好吧。”
顾知洵的车技不错，如他的性格一样稳，将车停在红绿灯前，他直视前方看起来平静无比，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过，跟往常的状态没什么区别。
吗？我想买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也不用很多，我会省着花的，你放心，等我回到九八年一定会还给你。”
茫然的这会功夫,他爸也上了车,顾星然只能老老实实独自在做后座,在旁边不断用眼神暗示林荞。
“顾知洵。”林荞没急着下车，她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你能帮我一些忙吗？”
“不一定，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等会跟我说，不耽误。”
也不知道林荞知道他们未来会结婚的时候，用了多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顾知洵记得，在两人上大学之前，林荞一直把他当作普通朋友，从没将他列入可谈恋爱的异性范围中。
可是，妈妈可从来不是容易担任的角色。
他们会结婚生子，对十八岁的她来说一定是个冲击。
*
顾知洵想起了林荞说，顾星然也是她的儿子。
像是梦一样。
顾星然愣住，迟疑许久才问：“真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地复杂与混乱。
顾知洵想。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夹在两指之间递给她：“你可以随便用，密码是顾星然的生日。”
“我给你打开。”
相反，她还在兴奋地跟旁边不苟言笑的男人聊天,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像是与他认识了许久一样。
车内安静了一会，还是林荞又憋不住了，她看着顾知洵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拿过水想喝的样子，立马自来熟的上前帮忙。
收回思绪，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只手换挡，将车驶离车位朝小区外开去，漆黑色的车身隐于黑暗之中。
“不了,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回公司处理。”
顾星然勾唇一笑，一副不听话的调皮模样，等林荞往前一步去按电梯，看不到他的表情时，顾星然脸上的笑才缓缓收敛，眼眸闪过几l分复杂。
只可惜,林荞并没有接收到。
顾星然安静了会，忽然道：“照这么说，我可以破解我爸其他的银行卡用了？？”
“你能帮我解决一下身份问题吗，因为我想去南高读书，你知道的，毕竟星然也是我的儿子嘛，所以我想去陪着他顺便监督他学习，再然后……哦对，你可以借我一点钱
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她朝他挥挥手，然后回过身打开车门下了车，等候多时的顾星然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低头询问着她什么，两个年轻人并排走进了单元楼，步履轻盈。
林荞微微歪着头，嘴唇因专注的思索事情而下意识嘟起来，举起的手指如削葱根，神态娇俏灵动，全然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什么情况？这几l天他跟林荞坐车她都是跟他一起坐后面,怎么今天就跑副驾上去了？
林荞没解释那么多，只是举起手中的银行卡晃了晃，甩出两个字：“要钱！”
顾知洵的车是一辆黑色奔驰,不算太贵，也不算便宜，很多寻常人家都买得起。
顾知洵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如墨般深沉，直到听她把所有想说的都交代完，他才喉结滚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其实今天顾知洵没有其他安排，他在来给顾星然开家长会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情推到了明天，之所以找借口离开，是因为他想消化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
他有意行事低调,并不重视这些身外之物,但经常与人谈生意还是需要辆看得过去的车，便买下了这辆。
可在顾知洵眼里，九八年和二三年之间却是整整间隔了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中的每一分每一秒，经历的
顾星然张大嘴：“我去！直接给你卡了？这也太大方了吧？他都从来没对我这么大方过！”
林荞眼睛一亮，喜笑颜开地接过来：“谢谢！那我等你好消息！再见顾知洵！”
十八岁……还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就暂且当…多了个女儿吧。
林荞：“当然啦，我骗你干嘛？”
林荞只来了几l天，好像就改变了许多事情。
顾星然虽然疑惑,但也不好直接在这个场合问林荞,他只能暂时把一肚子的问题憋了回去，绕到旁边拉开后门，想等林荞上车了他再上，结果谁知道林荞他没等到,却等到了一声关门声——林荞麻利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连一眼都没往后座瞟。
林荞：“……”
罢了，反正她现在也还没做下任何错事，只是个跟星然一般大的孩子，他又何必把未来的怨恨强加在她身上。
顾知洵眼皮很轻的抖了下，但是他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问她怎么了，他只是沉默着把车开进了小区，再没做出一点回应。
顾星然：“？？？”
喂！你坐错位置了，我在这呢！
她从他手中拿过矿泉水瓶，扭开盖子攥在手心里，又把瓶子还给他，然后笑眯眯地等着他喝水，顾知洵嘴唇微抿，握着矿泉水的手紧了些，塑料瓶子发出咔嚓一声。
透过窗户，顾知洵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以前他要离开的时候顾星然的那声爸爸总喊得不情不愿，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脆坚决，连一点烦闷委屈的情绪都没有。
顾知洵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上这么从容，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正常的面对林荞。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几l分无奈，那是种对孩子的无奈，林荞自己都还是个小朋友，就想给别人当妈妈，还真是天真烂漫到有些可爱，或许对她来说，这只一场真人版的过家家。
他最后一次见到林荞是八年前，十八岁的回忆也不再清晰，不是故意想冷淡，而是参杂着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而今天，顾知洵全程沉默，只有林荞问他话的时候，他才出于礼貌的回应上一句。
林荞从顾知洵的车上下来以后，顾星然就追着问她问题。
] 顾知洵注意到了林荞的表情，却猜不到她想听什么，或许他们那年有着特殊的小暗语，林荞也在等着他回应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内容，但顾知洵已经记不清了，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顾知洵十八岁那会，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娶到林荞。
林荞像是终于发现了他对她的冷淡，低下头开始玩起了手指，一声不再吭。
顾知洵平常不是个话少的人，他虽然不健谈，但也会主动与其他人聊天交流，开车接顾星然放学时，他会跟孩子聊最近的近况，上学的趣事，尽量弥补缺失的那些陪伴。
等他喝完水，林荞又乖乖地接过去，帮他拧上盖子放到水槽内，然后期待地看着这位老朋友，像是想听他说些什么。
码是什么吗？是你的生日，你爸是有多爱你，才把自己的卡用你的生日当密码？”
微甜的凉水进到嗓子里，一路流入他的胸膛中，却让顾知洵的血液好像更热了。
但他也做不到赶走她。
她捶了下他胳膊：“你想得美！”
傍晚来临，借着小区路灯的光，林荞能模糊地看到顾知洵棱角分明的轮廓，怕顾知洵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掰着指头把自己能想到的请求都提了出来。
两人坐电梯上了楼，林荞先一步站在门前，乖乖地
“切，瞎说。”林荞撇撇嘴，“知道这卡的密
走到了车边，顾星然还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他爸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私生女，那可是他妈跟别人一起生下的孩子啊，他爸心里就一点疙瘩都没有？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爸是这么个大善人？
他不难理解林荞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会这么放松，在林荞的眼里，九八年与二三年不过是一眨眼间，没有对时间流逝太大的感触，他还是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是最无话不谈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
在学校那聊了什么？他爸为什么不生气？真的让她留下来了吗？她刚才又在车上跟他聊了什么？
“顾知洵，你等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顾知洵没进停车场，直接开到了楼下，顾星然憋了一路的话终于找到发泄的机会，车一停跟顾知洵说了声“爸爸再见”就立马下了车，在外面跟火上烤的蚂蚁一样焦急地等待林荞下来。
“好吧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明天？后天？”
顾知洵轻轻地叹了下，语气放缓：“可以，你说就好。”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直呼他的名字了，还是被一个能做他闺女的小姑娘，甚至说话的内容也谈不上尊重，对待他跟对待顾星然没什么区别。
等到林荞回过头和他说话时，他表情一变，又恢复成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顾知洵知道顾星然以前是因为孤单所以才有小情绪，而现在……他的余光在林荞身上停了停，很快就收回视线。
林荞的声音有点失望，她能不失望吗，好不容易等来了以前的小伙伴，结果小伙伴忙得连家都没空回，她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问顾知洵呢，这二十五年内可发生太多事了。
最后，他只能以成年人的方式回答她：“谢谢。”
等那两个身影消失，顾知洵才收回视线，他没急着上路，只是望着前方空旷昏暗的道路，在周围住宅楼窗户里亮起的灯愈发增多时，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次，林荞的语气变得很客气，如果是刚才，她一定会说陈述句，或许是感觉到了顾知洵的疏远，她的态度也不自觉的小心了些。
林荞一愣，眼神瞬间变得失望，短短的一段路程，这是已经是她第二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哦……好吧。”
顾知洵的车技不错，如他的性格一样稳，将车停在红绿灯前，他直视前方看起来平静无比，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过，跟往常的状态没什么区别。
吗？我想买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也不用很多，我会省着花的，你放心，等我回到九八年一定会还给你。”
茫然的这会功夫,他爸也上了车,顾星然只能老老实实独自在做后座,在旁边不断用眼神暗示林荞。
“顾知洵。”林荞没急着下车，她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你能帮我一些忙吗？”
“不一定，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等会跟我说，不耽误。”
也不知道林荞知道他们未来会结婚的时候，用了多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顾知洵记得，在两人上大学之前，林荞一直把他当作普通朋友，从没将他列入可谈恋爱的异性范围中。
可是，妈妈可从来不是容易担任的角色。
他们会结婚生子，对十八岁的她来说一定是个冲击。
*
顾知洵想起了林荞说，顾星然也是她的儿子。
像是梦一样。
顾星然愣住，迟疑许久才问：“真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地复杂与混乱。
顾知洵想。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夹在两指之间递给她：“你可以随便用，密码是顾星然的生日。”
“我给你打开。”
相反，她还在兴奋地跟旁边不苟言笑的男人聊天,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像是与他认识了许久一样。
车内安静了一会，还是林荞又憋不住了，她看着顾知洵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拿过水想喝的样子，立马自来熟的上前帮忙。
收回思绪，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只手换挡，将车驶离车位朝小区外开去，漆黑色的车身隐于黑暗之中。
“不了,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回公司处理。”
顾星然勾唇一笑，一副不听话的调皮模样，等林荞往前一步去按电梯，看不到他的表情时，顾星然脸上的笑才缓缓收敛，眼眸闪过几l分复杂。
只可惜,林荞并没有接收到。
顾星然安静了会，忽然道：“照这么说，我可以破解我爸其他的银行卡用了？？”
“你能帮我解决一下身份问题吗，因为我想去南高读书，你知道的，毕竟星然也是我的儿子嘛，所以我想去陪着他顺便监督他学习，再然后……哦对，你可以借我一点钱
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她朝他挥挥手，然后回过身打开车门下了车，等候多时的顾星然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低头询问着她什么，两个年轻人并排走进了单元楼，步履轻盈。
林荞微微歪着头，嘴唇因专注的思索事情而下意识嘟起来，举起的手指如削葱根，神态娇俏灵动，全然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什么情况？这几l天他跟林荞坐车她都是跟他一起坐后面,怎么今天就跑副驾上去了？
林荞没解释那么多，只是举起手中的银行卡晃了晃，甩出两个字：“要钱！”
顾知洵的车是一辆黑色奔驰,不算太贵，也不算便宜，很多寻常人家都买得起。
顾知洵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如墨般深沉，直到听她把所有想说的都交代完，他才喉结滚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其实今天顾知洵没有其他安排，他在来给顾星然开家长会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情推到了明天，之所以找借口离开，是因为他想消化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
他有意行事低调,并不重视这些身外之物,但经常与人谈生意还是需要辆看得过去的车，便买下了这辆。
可在顾知洵眼里，九八年和二三年之间却是整整间隔了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中的每一分每一秒，经历的
顾星然张大嘴：“我去！直接给你卡了？这也太大方了吧？他都从来没对我这么大方过！”
林荞眼睛一亮，喜笑颜开地接过来：“谢谢！那我等你好消息！再见顾知洵！”
十八岁……还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就暂且当…多了个女儿吧。
林荞：“当然啦，我骗你干嘛？”
林荞只来了几l天，好像就改变了许多事情。
顾星然虽然疑惑,但也不好直接在这个场合问林荞,他只能暂时把一肚子的问题憋了回去，绕到旁边拉开后门，想等林荞上车了他再上，结果谁知道林荞他没等到,却等到了一声关门声——林荞麻利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连一眼都没往后座瞟。
林荞：“……”
罢了，反正她现在也还没做下任何错事，只是个跟星然一般大的孩子，他又何必把未来的怨恨强加在她身上。
顾知洵眼皮很轻的抖了下，但是他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问她怎么了，他只是沉默着把车开进了小区，再没做出一点回应。
顾星然：“？？？”
喂！你坐错位置了，我在这呢！
她从他手中拿过矿泉水瓶，扭开盖子攥在手心里，又把瓶子还给他，然后笑眯眯地等着他喝水，顾知洵嘴唇微抿，握着矿泉水的手紧了些，塑料瓶子发出咔嚓一声。
透过窗户，顾知洵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以前他要离开的时候顾星然的那声爸爸总喊得不情不愿，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脆坚决，连一点烦闷委屈的情绪都没有。
顾知洵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上这么从容，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正常的面对林荞。
他嘴角的弧度带着几l分无奈，那是种对孩子的无奈，林荞自己都还是个小朋友，就想给别人当妈妈，还真是天真烂漫到有些可爱，或许对她来说，这只一场真人版的过家家。
他最后一次见到林荞是八年前，十八岁的回忆也不再清晰，不是故意想冷淡，而是参杂着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而今天，顾知洵全程沉默，只有林荞问他话的时候，他才出于礼貌的回应上一句。
林荞从顾知洵的车上下来以后，顾星然就追着问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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