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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持着“自己这边争取不到带莉莉崽过节的权利,对方也别想有”的精神,众神一致决定,复苏节那天,让死神照看莉莉崽。
之前的祈祷都是隔着鱼缸、镜子观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而且死神信徒的这段祈祷因为太过古老而显得有点诡秘、怪诞甚至妖邪,莉莉崽没见过这种,愈发惊叹。
死神把所有的叮嘱记在心里,跟狩猎女神学习如何用正确的姿势抱人类幼崽,又和莉莉崽玩了一会儿玩具,拉近彼此的距离。
像是想学习跟唱歌词,但那歌词太拗口,人类幼崽学不会,最后选择摆烂,只跟着节奏一边扭动舞蹈一边“啊帕帕哒哒唔哇”一通乱喊。
在无法言说的冥暗混蒙里,死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是雌雄莫辩的漂亮,瞳仁是灰色的,像混沌浓雾般朦胧,也像银月夜光般清澈。
欲望魔神:“……”
死神也看着她。
死神认真“嗯”了一声,陪伴人类幼崽观赏这段祈祷歌舞。
各神轮流交代一遍,过了一会儿,又轮流补充一遍之前没交代到位的。
“一般来说,莉莉崽吃饱了会犯困,需要睡一会儿,”智慧之神道,“莉莉崽比较特别,能让她入睡最快的环境,不能太吵闹,也不能太安静,最好是有一些自然的声音,比如哗啦啦的雨声,沙沙的风吹树叶声……”
“死神!您是伟大的死神!您是世界的伴生,是永恒的真理,您是生命的尽头,是众人的归途,死神啊死神,您是死亡本身……”
“闭上眼睛。”死神说。
但今天出了意外。
生命,鲜活的可爱的生命,舞到兴起,还会扭头看祂,对祂笑。
这也让死神无需营造狂热氛围招揽更多的信众。
对于这条,死神给出了回应:“不用。”
赏着赏着,莉莉崽也跟着霍华德家族的歌声手舞足蹈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唔哇……哗……”
霍华德家族无论男女老幼,全都站在黑暗里,组成一个圆形,顺时针走动,同时齐声诵念:“……伟大的自然神灵,您是原初,是世界的伴生;您是终结,是生命的尽头……”
一道女声打破了地下室的肃穆平静:“死神!……大人。”
莉莉崽睁大眼睛,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震撼。
而且,他们家居然不信仰密林精灵!
有人觉得他们家是无信者,有人则坚持他们信仰可怕的邪神。
祂把所有众神给祂的东西收进组成祂身躯的雾气里,而后端端正正地按照狩猎女神教的标准姿势抱好莉莉崽。
“莉莉崽不喜欢吃凉的食物,不管是奶还是辅食,都要用神力保持在一个对人类幼崽来说刚刚好的温度,”黑暗神说着,热了一瓶奶塞死神手里,“大概这个温度。”
自古以来,人类就对死亡抱有恐惧和敬畏,死是在这个世间无法避免的事,死亡的阴影缀在人类身后,终有一日,人会被它吞没。
……
死神只好伸手,盖上人类幼崽的眼睛。
霍华德家族不知道,在黑暗的隐匿处,死神早就悄无声息地降临,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众神争论许久,谁也不服谁。复苏节莉莉崽跟谁走的事吵吵嚷嚷了两天都没结果,直到死神出现。
几次冲突之后,苏曼帝国派来的人就把霍华德一家记上了黑名单,扬言不会给他们享受任何帝国民众应有的待遇,甚至总有一天要把他们抓进监狱——因为对光明神不敬!
他们信仰死神,只信仰,只献祭,不索求。
伴随歌唱的是古老的集体舞蹈,手与脚并用,所有人沉浸其中。
人类幼崽看着神明们一个个离开,漂亮的眼瞳转了转,看向抱着自己的死神。
唯一能让正神邪神同时闭嘴的,只有死神。
而且上次走只准备了食物、留了触手看顾莉莉崽,这次即便已经商量好让死神照顾莉莉崽,众神在离开前还是进行了轮番叮嘱:
只有少数古老的家族,成为了从上古绵延至今的虔诚死神信徒。
密林精灵并不要求信徒“忠贞不二”。
光明神对死神说:“光明神殿的权限已为你打开,如果遇到不方便把莉莉崽带在身边的情况,可以把她送回神殿。”
死神带莉莉崽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家族所在地。
接着,他们唱了起来。
当苏曼帝国派人来宣扬光明神的信仰时,霍华德家族还和他们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死神沉默且耐心。
“莉莉崽,爸爸妈妈们走了哦,过完节再回来陪你。”
“要不,还是把我的触手给一条莉莉崽,”欲望魔神寻思,“这样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莉莉崽可以用来防身!”
莉莉崽最近学会了许多新词,“抱”,“吃”,“玩”,“花”,“兔兔”……还有很多字词她已经能够听懂,但“门诺”,她还是没法一下子学会。
跪拜的人群中,苍白的女人抬起头来,望着虚空,语调颤抖:“我不知道……您在不在,我不知道,您能否原谅冒犯的我,但我想要恳求您,救一救我的孩子。”
等到霍华德家族集体跪下向他们的神明叩头时,死神走上祭坛,长袍抖开,雾霭在无人可见的情况下充盈整个地下室,然后凝聚成雨滴,带着福祉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这种关于信仰的争吵,当然吵不出结果。
年迈的霍华德族长没有说话,是他最年轻的小儿子马修·霍华德出言反驳。
“杰茜!”
“伟大的自然神灵——死神!您是死亡本身!”
所以,本地人每周去一次光明神的教堂完成帝国的强制要求,也照常每个月进行对密林精灵的祭礼。
不久,位处人界的教堂钟声悠然敲响,象征着复苏节的到来。
苏曼帝国派来的人说:“光明神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没有光明,就没有你我,没有光明,就没有生命!你能想象太阳不再升起的那一天吗?你能想象没有阳光,小麦要怎么生长吗?你能想象没有阳光,黑暗和严寒会如何杀死我们吗?!信仰光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死神也极少体会的情况。
古老如旧世界的低吟。
对于蓝驼小镇的人来说,信仰光明神和信仰密林精灵并不冲突。
对此,从外表看,死神基本上没什么波动,只“嗯”了一声,表示可以。
霍华德家族在蓝驼小镇,是被公认的古怪。
死神垂眸,把人类幼崽抱得更稳了。
活力满满,快乐无限。
生命,鲜活的生命,在祂怀里动来动去。
献祭仪式相比较之前的祈祷来说,显得枯燥了一些。不过有舞蹈在前,莉莉崽对他们仍然有好奇心,所以也一直安静地看着。
“啊……”莉莉崽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叫祂什么。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叩拜之后,仪式就进入了尾声。
轻飘虚无如死者魂灵的雾霭笼罩神明与幼崽,下一秒便离开了光明神殿,出现在人界。
恐惧催生信仰,因此所有人类都在有意无意地为死神提供着信仰之力。
马修继承了霍华德一家的苍白英俊,唇角微翘,讽然冷笑:“把光明神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只能说明你们无知、愚蠢、可悲!我们信仰的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祂是原初,是终结,是众生平等,是无处不在。”
霍华德家族不像别的信徒一样祈求他们信仰的神明给予他们庇佑。
他们不索取,但祂会给予。
“前段时间莉莉崽生病了,虽然后来治好了,但还是令人心有余悸,”灾厄女神说,“人界不像被洁净之光笼罩的光明神殿这么干净、安全,带着孩子,要小心避开病人、尸体和蚊蝇聚集之处。”
但霍华德一家自顾自地深居简出地生活。
如果有镇民在复苏节来到霍华德古堡,那么所有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他们信仰的是死亡的神明!
“门诺。”死神轻声说。
诵念着,他们转换了语言,这种语言是从上古传承下来的。
“哇哇啊!”莉莉崽扭头,拽着死神宽大的衣袖,示意祂也看。
首先,他们家族居然住在蓝驼林深处的古堡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引发各种猜测和想象。
唯一的改变是,帝国在此地兴建了光明神殿的教堂,要求所有信仰本地神明“密林精灵”的人改信光明神。
莉莉崽眨巴眨巴眼睛,不愿意闭。
“我们的家族从未在复苏节许过愿!”女人站了起来,“我们从不畏惧死亡,死亡就像回到从小熟悉的长辈的怀抱,但是——死亡的神明啊,我的孩子还不到两
死神把手挪开,莉莉崽睁开眼睛,好奇又大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和上次复苏节不同,这一次,神明们明显更加不舍。
蓝驼小镇的人仍然不知道他们信仰什么神。
“这是莉莉崽最喜欢的三套衣服,又漂亮,穿起来又舒服,你带着,要是在人界弄脏了衣服,好给她换。”海神把叠整齐收好的小衣服递给死神。
死神的复苏节第一站,是祂最核心、最虔诚的信徒集会祈祷之处。
霍华德家族,居住在伊维特大陆一个名为蓝驼的村镇里。这里有高山、树林、湖泊,景色很美。理论上,蓝驼隶属苏曼帝国管辖,但因为偏僻,所以这里的人们大部分还是依循旧有的习俗生活。
古堡地下室,烛火幽幽。
不知不觉,霍华德家族祈祷的歌舞结束,他们开始向他们信仰的神明献上珍贵的食物、美丽的鲜花、稀有的宝石……
] 秉持着“自己这边争取不到带莉莉崽过节的权利,对方也别想有”的精神,众神一致决定,复苏节那天,让死神照看莉莉崽。
之前的祈祷都是隔着鱼缸、镜子观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而且死神信徒的这段祈祷因为太过古老而显得有点诡秘、怪诞甚至妖邪,莉莉崽没见过这种,愈发惊叹。
死神把所有的叮嘱记在心里,跟狩猎女神学习如何用正确的姿势抱人类幼崽,又和莉莉崽玩了一会儿玩具,拉近彼此的距离。
像是想学习跟唱歌词,但那歌词太拗口,人类幼崽学不会,最后选择摆烂,只跟着节奏一边扭动舞蹈一边“啊帕帕哒哒唔哇”一通乱喊。
在无法言说的冥暗混蒙里,死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是雌雄莫辩的漂亮,瞳仁是灰色的,像混沌浓雾般朦胧,也像银月夜光般清澈。
欲望魔神:“……”
死神也看着她。
死神认真“嗯”了一声,陪伴人类幼崽观赏这段祈祷歌舞。
各神轮流交代一遍,过了一会儿,又轮流补充一遍之前没交代到位的。
“一般来说,莉莉崽吃饱了会犯困,需要睡一会儿,”智慧之神道,“莉莉崽比较特别,能让她入睡最快的环境,不能太吵闹,也不能太安静,最好是有一些自然的声音,比如哗啦啦的雨声,沙沙的风吹树叶声……”
“死神!您是伟大的死神!您是世界的伴生,是永恒的真理,您是生命的尽头,是众人的归途,死神啊死神,您是死亡本身……”
“闭上眼睛。”死神说。
但今天出了意外。
生命,鲜活的可爱的生命,舞到兴起,还会扭头看祂,对祂笑。
这也让死神无需营造狂热氛围招揽更多的信众。
对于这条,死神给出了回应:“不用。”
赏着赏着,莉莉崽也跟着霍华德家族的歌声手舞足蹈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唔哇……哗……”
霍华德家族无论男女老幼,全都站在黑暗里,组成一个圆形,顺时针走动,同时齐声诵念:“……伟大的自然神灵,您是原初,是世界的伴生;您是终结,是生命的尽头……”
一道女声打破了地下室的肃穆平静:“死神!……大人。”
莉莉崽睁大眼睛,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震撼。
而且,他们家居然不信仰密林精灵!
有人觉得他们家是无信者,有人则坚持他们信仰可怕的邪神。
祂把所有众神给祂的东西收进组成祂身躯的雾气里,而后端端正正地按照狩猎女神教的标准姿势抱好莉莉崽。
“莉莉崽不喜欢吃凉的食物,不管是奶还是辅食,都要用神力保持在一个对人类幼崽来说刚刚好的温度,”黑暗神说着,热了一瓶奶塞死神手里,“大概这个温度。”
自古以来,人类就对死亡抱有恐惧和敬畏,死是在这个世间无法避免的事,死亡的阴影缀在人类身后,终有一日,人会被它吞没。
……
死神只好伸手,盖上人类幼崽的眼睛。
霍华德家族不知道,在黑暗的隐匿处,死神早就悄无声息地降临,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众神争论许久,谁也不服谁。复苏节莉莉崽跟谁走的事吵吵嚷嚷了两天都没结果,直到死神出现。
几次冲突之后,苏曼帝国派来的人就把霍华德一家记上了黑名单,扬言不会给他们享受任何帝国民众应有的待遇,甚至总有一天要把他们抓进监狱——因为对光明神不敬!
他们信仰死神,只信仰,只献祭,不索求。
伴随歌唱的是古老的集体舞蹈,手与脚并用,所有人沉浸其中。
人类幼崽看着神明们一个个离开,漂亮的眼瞳转了转,看向抱着自己的死神。
唯一能让正神邪神同时闭嘴的,只有死神。
而且上次走只准备了食物、留了触手看顾莉莉崽,这次即便已经商量好让死神照顾莉莉崽,众神在离开前还是进行了轮番叮嘱:
只有少数古老的家族,成为了从上古绵延至今的虔诚死神信徒。
密林精灵并不要求信徒“忠贞不二”。
光明神对死神说:“光明神殿的权限已为你打开,如果遇到不方便把莉莉崽带在身边的情况,可以把她送回神殿。”
死神带莉莉崽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家族所在地。
接着,他们唱了起来。
当苏曼帝国派人来宣扬光明神的信仰时,霍华德家族还和他们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死神沉默且耐心。
“莉莉崽,爸爸妈妈们走了哦,过完节再回来陪你。”
“要不,还是把我的触手给一条莉莉崽,”欲望魔神寻思,“这样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莉莉崽可以用来防身!”
莉莉崽最近学会了许多新词,“抱”,“吃”,“玩”,“花”,“兔兔”……还有很多字词她已经能够听懂,但“门诺”,她还是没法一下子学会。
跪拜的人群中,苍白的女人抬起头来,望着虚空,语调颤抖:“我不知道……您在不在,我不知道,您能否原谅冒犯的我,但我想要恳求您,救一救我的孩子。”
等到霍华德家族集体跪下向他们的神明叩头时,死神走上祭坛,长袍抖开,雾霭在无人可见的情况下充盈整个地下室,然后凝聚成雨滴,带着福祉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这种关于信仰的争吵,当然吵不出结果。
年迈的霍华德族长没有说话,是他最年轻的小儿子马修·霍华德出言反驳。
“杰茜!”
“伟大的自然神灵——死神!您是死亡本身!”
所以,本地人每周去一次光明神的教堂完成帝国的强制要求,也照常每个月进行对密林精灵的祭礼。
不久,位处人界的教堂钟声悠然敲响,象征着复苏节的到来。
苏曼帝国派来的人说:“光明神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没有光明,就没有你我,没有光明,就没有生命!你能想象太阳不再升起的那一天吗?你能想象没有阳光,小麦要怎么生长吗?你能想象没有阳光,黑暗和严寒会如何杀死我们吗?!信仰光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死神也极少体会的情况。
古老如旧世界的低吟。
对于蓝驼小镇的人来说,信仰光明神和信仰密林精灵并不冲突。
对此,从外表看,死神基本上没什么波动,只“嗯”了一声,表示可以。
霍华德家族在蓝驼小镇,是被公认的古怪。
死神垂眸,把人类幼崽抱得更稳了。
活力满满,快乐无限。
生命,鲜活的生命,在祂怀里动来动去。
献祭仪式相比较之前的祈祷来说,显得枯燥了一些。不过有舞蹈在前,莉莉崽对他们仍然有好奇心,所以也一直安静地看着。
“啊……”莉莉崽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叫祂什么。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叩拜之后,仪式就进入了尾声。
轻飘虚无如死者魂灵的雾霭笼罩神明与幼崽,下一秒便离开了光明神殿,出现在人界。
恐惧催生信仰,因此所有人类都在有意无意地为死神提供着信仰之力。
马修继承了霍华德一家的苍白英俊,唇角微翘,讽然冷笑:“把光明神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只能说明你们无知、愚蠢、可悲!我们信仰的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明,祂是原初,是终结,是众生平等,是无处不在。”
霍华德家族不像别的信徒一样祈求他们信仰的神明给予他们庇佑。
他们不索取,但祂会给予。
“前段时间莉莉崽生病了,虽然后来治好了,但还是令人心有余悸,”灾厄女神说,“人界不像被洁净之光笼罩的光明神殿这么干净、安全,带着孩子,要小心避开病人、尸体和蚊蝇聚集之处。”
但霍华德一家自顾自地深居简出地生活。
如果有镇民在复苏节来到霍华德古堡,那么所有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他们信仰的是死亡的神明!
“门诺。”死神轻声说。
诵念着,他们转换了语言,这种语言是从上古传承下来的。
“哇哇啊!”莉莉崽扭头,拽着死神宽大的衣袖,示意祂也看。
首先,他们家族居然住在蓝驼林深处的古堡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引发各种猜测和想象。
唯一的改变是,帝国在此地兴建了光明神殿的教堂,要求所有信仰本地神明“密林精灵”的人改信光明神。
莉莉崽眨巴眨巴眼睛,不愿意闭。
“我们的家族从未在复苏节许过愿!”女人站了起来,“我们从不畏惧死亡,死亡就像回到从小熟悉的长辈的怀抱,但是——死亡的神明啊,我的孩子还不到两
死神把手挪开,莉莉崽睁开眼睛,好奇又大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和上次复苏节不同,这一次,神明们明显更加不舍。
蓝驼小镇的人仍然不知道他们信仰什么神。
“这是莉莉崽最喜欢的三套衣服,又漂亮,穿起来又舒服,你带着,要是在人界弄脏了衣服,好给她换。”海神把叠整齐收好的小衣服递给死神。
死神的复苏节第一站,是祂最核心、最虔诚的信徒集会祈祷之处。
霍华德家族,居住在伊维特大陆一个名为蓝驼的村镇里。这里有高山、树林、湖泊,景色很美。理论上,蓝驼隶属苏曼帝国管辖,但因为偏僻,所以这里的人们大部分还是依循旧有的习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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