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京城寻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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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芳华拉着师母的手，热情地攀谈，师母向她介绍了崔向东，赵芳华客气地跟崔向东握了下手。

    崔向东喝了口茶，这茶叶不错，下次可以多备点送人。

    骑自行车的男学生，后面坐着女朋友，两人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眼里都是快乐。

    “1989年产的红星牌宣纸，”老爷子指着包装上红星的标志，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老师家有60多个平方，门厅还安着老式灯泡，客厅墙上挂了四张京戏的脸谱，分别是生、旦、净、丑。

    崔向东说：“自古宝刀配英雄，只有像您这样识货的人，才不会暴殄天物。”

    上大学时，崔向东是老师最器重的几个学生之一，不时叫他到家里吃饭。

    BJ给游客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随处可见的红色。中国红，在这里分成两种，传统与革命底色。

    老师泡了崔向东带的茶，大家坐在客厅，一起喝茶聊天。

    眼前的赵芳华春风满面，精心修饰的短发和妆容，配上一副高挑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蓝色真丝衫，镂空蕾丝的长袖，银色时尚的手镯，白色裤子，走路飘逸带风，浑身透着一股知性的美。

    从2002年开始，由于租金低廉，诸多艺术家工作室和当代艺术机构开始聚集于798，逐渐形成了一个艺术群落。

    老爷子显赫的身份，就算退居二线已久，但影响力犹存。

    只要傍上赵家这棵大树，崔向东根本就不用担心楚天胜背后的潮州商圈。

    晚上，崔向东请老师和师母，在勺园宾馆的餐厅吃饭。吃过晚饭，送老师回家后，他自己来到未名湖边散步，重拾一下当学生时的心情。

    赵芳华开着一辆黑色本田雅阁，带崔向东去赵家见老爷子。

    就在他有些困惑时，赵芳华推开一旁偏厅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赵芳华说这要看他的诚心，老爷子的心情好了，才会给题字。

    画册原来是明码标价的目录册，崔向东最后选了一幅38万元的作品，买了一幅叫《仙人指路》的作品。

    崔向东谢过了师母，又陪着老师下了盘围棋，这才告辞。

    赵芳华出现在门口，点头向崔向东示意。

    赵空军的父亲位居东南省的高官、大姐是国企总经理、二姐是画廊老板。

    周六快中午了，校道上的行人和自行车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的学生，边走边嘻笑着，打扮时髦的女学生，匆匆赶着去约会。

    然后，赵芳华领着师母和崔向东，参观了她的画廊。京华画廊的规模中等，以现代艺术绘画为主，有部分是赵芳华画的，大部分是别的画家寄卖的。

    下了飞机，崔向东乘上出租车，直奔海淀区颐和园路，也就是北大所在之处。

    崔向东又看向师母，随意地说道，小雅在他公司做国际出票员，现在已经当上了组长，好好干，很快就能升主管。

    这人就是赵空军，赵家的独子，二十六岁，人称三哥，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另外拿出一纸，挥毫写下八个大字：八方来财、纵横四海。

    赵芳华告诉他5万元，师母介绍的人，可以打个八折。

    崔向东走进中堂，里面排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两旁设两把椅子，在墙上挂着四幅山水的中堂画。

    崔向东站在小院里，他在等待赵芳华的回复。几分钟前，他把给老爷子的礼物，让赵芳华带进了四合院的中堂。

    知道老师在家，崔向东拉着行李箱上老师家去了。

    小雅是师母弟弟的小女儿，前年崔向东受师母的嘱托，把她安排进了公司。

    在一个四合院里，小院中鸟语花香，葡萄爬满了腾架，墙角有口黑色的大缸，生长着睡莲，金鱼在缸中游来游去。

    崔向东刷卡付完钱后，提出自己的要求，听说赵家老爷子的字好，想当面求老爷子给题一副字。

    在偏厅里，崔向东看到一个白发白须，目光炯炯有神，身体硬朗的老人，这就是传说的赵老爷子。

    赵家三代，除了赵空军，其他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出租车在教授宿舍楼附近停下，崔向东下车，从后备车厢拿出行李箱。他边走边掏起手机，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赵芳华把崔向东带到她的办公室，把门关上后，从抽屉拿出一本画册，递给崔向东。

    回到画廊，崔向东指着一副巨大的“色块拼图”问赵芳华价格。

    吃过饭后，和以前一样，崔向东去帮师母把碗筷洗了，这才和师母一起回到客厅。

    屋里最多的就是书籍，客厅两个大书柜塞满了，电视机柜下面也是书，就连沙发旁也堆着一摞比人还高的书。

    崔向东每年至少会来一趟BJ，城市的变化发展，他都看在眼里。出租车司机把他当游客，不断给他介绍BJ的景点，那种BJ人特有的京腔京韵，让他感到亲切。

    师母是BJ师范大学的老师，她教过一个叫赵芳华的学生，崔向东这次来BJ想找赵芳华买画，请师母帮忙介绍一下。

    赵芳华像不经意地看了崔向东一眼，然后反问：“再贵的也有，不知你是收藏，还是准备送人？”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北大校区内，慢慢行驶在熟悉的校道上。

    崔向东特意让司机，从未名湖那条路绕过，远远看到了博雅塔，想起他和妻子王国娟在湖傍流连的身影，时光就像回到了昨天。

    老师看上去也很满意，喝茶可是老师为数不多的兴趣，崔向东总是想着法子，去弄些好茶给老师。

    师母招呼他洗手吃饭。提前得知崔向东要来，师母已经准备好了中午饭，还特意做了他喜欢吃的虎皮尖椒。

    老爷子坐在红木大书桌后，手里握着一个和田玉籽料雕的三不猴，桌子上还有两个。

    文化与文明的融合，肃穆与激情的碰撞，就像一件中山装，正统有余，而时尚不足。

    崔向东同意了，只要赵家肯出手，不但可以回鑫时代，还能攀着这棵大树爬得更高。

    师母欣然答应了，当即就打电话给赵芳华，约好明天上午在她的画廊见面。

    崔向东拍拍随手拎着的箱子，说他的诚意已经准备好了。

    崔向东想让赵家帮他夺回公司，赵三姐提出条件，事成之后，至少要公司10%的股份。

    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崔向东仿佛又听到了课堂上课的铃声，操场上喧闹声。

    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的分量，本地人是最清楚不地的。

    在京华画廊，崔向东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赵二姐。

    老师的家，崔向东上大学那会，经常去串门。那是一幢八十年代的公寓楼，老师一家住在那里快20年了。

    三不猴通体褐色，鸡蛋大小，雕刻得栩栩如生，正是崔向东送的礼物。

    7月的BJ，骄阳似火，云朵像被烧化了的棉花糖，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露出蓝色的背景。

    崔向东只要来BJ，都会尽量抽时间来看老师。去年中秋节前，他才刚来过老师家里。

    房间还保持着10多年前的简易装修，家具是80年代的风格，客厅一台12寸黑白电视机，还是在崔向东上大学那会买的。

    崔向东从行李箱拿出茶叶、燕窝和蜂王浆，摆在茶几上，这是他给老师和师母带的礼物。

    赵家还有一个手可通天的神秘二叔，常年住在国外。

    老师已经退休了两年，但仍在继续讲课。听说他儿子在杭州创业，希望他退休后搬过去住。但老师舍不得离开北大校园，这也是他一直坚持讲课的原因。

    崔向东摇摇头问：“有没有更贵的。”

    崔向东说这字写得刚劲有力，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

    下午，崔向东住进了北大校园内的勺园宾馆。

    过了一会，师母要回家给老师做午饭，赵芳华让人开车送师母回家。

    赵芳华，排行老二，三十一岁，BJ师范大学美术专业毕业。

    “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打扰您的美梦，我们的飞机预计将于30分钟后，抵达BJ首都国际机场......”

    崔向东睁开眼，打开遮阳板，光明出现在眼前。飞机正缓缓钻下云层，祖国的大好河山，在万丈苍穹之下，慢慢清晰起来。

    飞机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

    崔向东说：“我想送给一个贵人，想请他帮忙。”

    第二天上午，崔向东与师母，乘出租车到朝阳区的798厂。

    “你把他带进来吧。”一个响亮的说话声从屋里传出。

    798厂原身是由苏联援建、东德负责设计建造、总面积达110万平方米的重点工业项目，1980年代后，798厂逐渐衰落。

    拿到题字，赵芳华把崔向东领到在东厢房，那里有个年轻人在等着。

    据崔向东掌握的情报，赵芳华的京华画廊就在798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