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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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

    陆远在后面说：“牛奶无论瓶装还是盒装，都不能直接加热。”

    他又拉开隔壁抽屉，再隔壁的抽屉，没有任何问题，一抽屉袜子，一抽屉袖扣。

    高二最后一堂课，老师为了让他安心休学，通宵达旦提前把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了。

    他踢开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刚要下床，这才发现……昨晚忘了拿旧内裤……

    江元坐下持续出神，直到保姆车停下让路，江元才回神，他凑到窗边，好奇看着一辆接一辆过去的公交，隔得很远，还是能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学生。

    江元马上伸手摸到花洒，缓缓扭动，调小了水流。

    还有那是什么！

    所以……

    “《青春时光》的导演杨照昨天和制作方提议，男主角人选还要讨论，她认为江元更适合演男三号

    “今天几号……”江元喃喃出声。

    现在保姆车和陆远共用，江元上车看到陆远，先是一愣，然后坐到袁园园旁边，满脑子是，陆远拿他内裤，陆远拿他内裤……

    他行程太多，高三之前还偶尔能去学校上课，到高三，学校强制要求他一周必须上三天课，公司便给他办了休学。

    必须从源头杜绝后患！

    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深夜，陆远为什么要……江元瞳孔瞬间瞪大。

    左边，没发现陆远。

    两遍澡洗结束，江元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及时停住。

    江元还是灵魂出窍，机械钻上车。

    陆远诧异了一秒，然后说：“我是问你没睡出来做什么。”

    “我？”以为陆远问对所看到的满不满意，江元反应特别大，整个人都涨成了绯色，“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既符合江元和陆远的年龄，也贴这次《青春时光》的主题曲。

    江元继续回忆着偶像剧里的桥段，跟着女主的动作做了几遍，确保浴袍无论如何都不会掉了以后，他屏气凝神，弯腰打开一条小小的门缝，观察外面情况。

    江元立即夹紧双腿，整个人都高度紧张，直勾勾盯着陆远。

    nonono！

    禁止想象！

    江元目标锁定在衣服堆里，结果他翻了几遍，终于确定，他的宝贝旧内裤。

    刘宗良和刘宗义难得同时在，加上M&M的王牌制作人，很快就定下来了，风格和内容都是，蜕变。

    陆远视线掠过江元的脸：“加热会更好。”

    不过，学校生涯还是很美好的，尤其高二的最后一堂课。

    这个家除了他……

    江元顿时弥漫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男孩，蜕变成为男人。从以前的清新，蜕变成性感。

    江元一时茫然无措，眼睛发直瞪着陆远，他如果直接拒绝，会不会伤到陆远的自尊心？

    睡袍堪堪到膝盖上方，心机地露出细直的小腿。

    ——

    他恍然大悟点着头：“原来是这样。”他伸手擦过陆远手臂，拿出一瓶纯牛奶：“喝这个对睡眠会很好吗？”

    江元立即将松散的浴袍拉紧，把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遮得严严实实，他又扯过浴带，用力勒紧，在腰间打了一个死扣。

    江元没印象了，他也没在意，避开衣服，拉开放旧内裤的抽屉。

    扭那一下，系带是不是有点松了？

    淅淅沥沥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

    绵密细腻的密集的水珠，渐渐变成孤零的小水串。江元接着微弱的小水串，可怜地洗完了澡。

    江元应该高兴，袁园园就是他上一世看中的助理，他现在算是如愿了。

    一夜无梦，江元醒来第一个念头是，睡前喝牛奶有用，喝热牛奶，真的很有用！

    江元想了想，没在斗柜，那条宝贝旧内裤应该在衣帽间。

    江元立即问：“你出来做什么？”

    江元无比震惊，从来没人和他说过晚上少喝橙汁，他每晚睡前都要喝一大杯，难怪经常睡不好！

    江元赶紧下床，这次他谨慎再谨慎，开门停留几秒，确定客卧毫无动静，立即拉开门狂奔至衣帽间，关上门，江元回身看到满地都是衣服，他很是困惑，他昨天还嚯嚯了衣帽间吗？

    右边，没发现陆远。

    半小时后，保姆车到了M&M。

    【014】

    他想起来了。

    空的？

    而且，女主一定只围了一圈浴巾，接着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最后哗啦，在男主面前掉了。

    陆远拿着水杯出来，本来没打算和江元搭话，但江元一直盯着他，他还是问：“有事？”

    江元先去斗柜拿内裤，拉开里面全是新内裤，江元又关上了。

    江元本来打算，就算走光也要跑回房间，冷不丁听到陆远的话，他转过脸：“你是问这个？”

    江元其实挺喜欢上学。

    江元的惆怅瞬间消失。

    提到《青春时光》，刘宗良颇为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刘宗义。

    他，语文12，数学12，英语12，成绩十分稳定均匀。

    他一靠近，陆远就能闻到那股清甜的柑橘气味，他微微侧头：“影响睡眠，胃也不好消化。”

    虽然后来知道，他们总围着他要签名，不是喜欢，只是拿去卖钱……

    水珠吗？

    早上七点，李彭生准时来接江元和陆远，和他来的还有一个圆圆脸，眼睛也很圆的女孩。

    中间，还是没发现陆远。

    “……”

    江元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陆远的穿着，黑色的睡袍，领口开得略低，露出很有内容的胸肌。

    女孩紧张地推了推眼镜：“元元哥好！阿远哥好！我叫袁园园，是你们的新助理！我一定会努力认真为你们服务！”

    江元不敢动了。

    偶像剧里，男女主角第一次同宿，总会有女主洗完澡，开门发现男主站在外面的情况。

    突然，李彭生问陆远：“阿远，你去年高考吧，考了多少分啊？”

    江元眨眨眼。

    陆远倒好冰水回身，差点撞到江元，他难得怔了怔。

    他隐约记得十分美好。

    洗完他抓过浴袍，刚要披上，终于想起来了，他当初之所以看中这套房子，是因为中介说——“隔音特别好，超级好！在房间踢球楼下都听不见！”

    两片嘴巴惊惶张开。

    主卧的浴室和客厅仅一墙之隔，陆远是不是能听见水声啊？！听到会知道他在洗澡，知道他洗澡，那是不是会想象他裸……

    等等……

    他有一条很喜欢的旧内裤，越旧越舒服，不会磨得难受。

    还是陆远打破沉默：“你呢？”

    杯壁残留着淡淡的余温，江元一动不动很久，才把杯子放进微波炉加热。

    大意了！

    陆远一手拿杯子，一手弄开牛奶的瓶盖，将牛奶倒进杯子后，再次递给江元：“以后这样加热。”

    只有去学校，他才能见到许多同龄人，同学们也很喜欢他。

    温热的水滑过皮肤，被蚊子叮咬的地方都清爽了许多。

    他视线扫过陆远手里的水杯，赶紧说：“喝橙汁！我出来拿橙汁！”

    *

    江元看向衣帽间的门，似乎能穿透厚厚的门板，看到客卧。

    不见了！

    江元闭眼搓着泡泡，忽然，他掀开眼皮，转脸凝重盯着墙壁。

    一拉开，江元满头问号。

    说完陆远出了厨房。

    他迈腿就出去。

    陆远还没回答，袁园园抢先说：“裸分708，全市理科第2！”

    江元瞄了陆远一眼，陆远拿他的内裤……陆远拿他的内裤……

    以及那双腿！

    真的只是接水吗？

    只有陆远！

    陆远稍稍抬高水杯：“接水。”

    陆远是故意的！陆远听到他开门，就也立即出来，陆远蓄谋已久，他、他想色诱他！

    江元飞速扯浴袍，开花洒，这次顶喷，莲蓬头全开，感动地再洗了一遍。

    江元双眼满是求知欲，他凑上前问：“睡前为什么要少喝橙汁啊？”

    江元惊恐盯着陆远喉结处亮闪闪的东西。

    他下意识想跑回屋，但没穿内裤，他一动浴袍下面就灌风，无比清凉。

    门打开走了几步，对面的客卧突然打开。

    说完陆远就去厨房倒水了。

    他的宝贝旧内裤呢？！

    安全！

    李彭生等半天，江元一直不上车，他降下窗户喊：“元元上车了。”

    陆远点头没再问了，正要去厨房，又和江元说一句：“睡前少喝橙汁，不喜欢喝水，可以喝牛奶。”

    可他……笑不出来。

    江元默默拉上了车帘。

    江元说不上失望，但他本应该，今天也在考场上。

    “！！！”

    江元又拉来旁边的抽屉，依然是新内裤。

    江元点着头，转身找到微波炉，拉开直接牛奶瓶放进去，刚要关上加热，身后若有若无的沐浴露气味靠近，紧接着一只手拿出牛奶瓶。

    江元比了个小树杈，彻底拉开门，擦着半湿的头发出去。

    今天的会议议程是确定陆远和江元的第一单风格和内容。

    袁园园听到，马上回：“6月7号，高考了。”

    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