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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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当然啊。”

    “什么啊，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小女孩立马开心了，然后手指点点陆远的肩膀。

    他是不知道陆远要去干嘛，但是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陆远是真的穷。

    钟义齐试探问：“你爸妈的意思？”

    江元：“……”

    【L】是系统默认头像，灰色的。

    随后，陆远左耳一凉，被塞进了一只耳机，少年的声音和泉水一样清亮。

    小女孩更高兴了，可是很快她又摇头，在陆远背上写：“不要！哥哥会lei。”

    他的悬赏追杀令，一个领赏的都没有。

    手机上是99+的未接电话，江元丢开手机，光脚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2L的橙汁，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一通灌，喝了小半瓶，他满足挪开瓶子：“好喝！”

    陆远走出M&M，门口常年蹲守着几个粉丝，虽不是自家爱豆，看到陆远，她们还是尖叫不已。

    回到家江元连房间都来不及进，倒在沙发就睡着了，等他睡饱睡足，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刘宗良一直旁观，等江元和钟义齐都离开会议室，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钟义齐在后面喊：“元元，还没到……”

    不敢明着说江元，他把气全撒到陆远头上：“没有原因！”

    陆远再次微笑：“那我就实至名归。”

    半分钟后，系统公告——【大老虎】被【L】击杀，掉10000积分。

    他是看到陆远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在颁奖礼见面那次，陆远上台领奖，主持人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陆远却面不改色，微笑反问：“你认为我实至名归吗？”

    ……

    小女孩低下头，过几秒，她又抬头，比了一个小树杈。

    小女孩眼睛一亮，又开始写字，这次写的时间更长。

    他上一世住过一个便宜酒店，隔壁有一家通宵营业的烧烤店，一个电话就送上楼。

    *

    江元瞄着钟义齐冰火两重天的脸色，心里乐不可支。

    陆远松开手，蹲下给小女孩系着外套，眼里全是笑意：“医生说了，不能吃烧烤，回家给你煮溏心蛋。”

    钟义齐反应几秒，才知道江元是在回他刚才的问题，他勉强扯起笑脸：“当然没有，元元你真会开玩笑。”

    另一边，陆远顺手添加了【大老虎】，正要点交易，私聊响了。

    小女孩马上点头如捣蒜，陆远空出一只手，从口袋摸出耳机。

    【大老虎】：老实说，你是不是挂？

    “和你同时入围的四个新人都很厉害唉，你觉得你拿这个奖实至名归吗？”

    叮！

    反正只要是M&M的经纪人，谁带江元都是替公司赚钱，如果江元执意要换经纪人，他没必要因为钟义齐得罪印钞机。

    电话接通，江元报出一串菜名。

    钟义齐要按关门键，这时陆远却直接进来了，淡淡说：“那我无法照办。”

    【大老虎】：是！

    而钟义齐要是有本事哄好江元，那让江元同意组团轻而易举，无论如何，这次的男团策划，可以启动了。

    这次陆远同意了：“好，今天破例让你吃两个溏心蛋。”

    江元嚼着牛肉，又不死心地再翻一遍，但事实总是非常残忍。

    钟义齐这下懵了，他手心脚心一点点变凉，他很快联想到江元要回钱的事，难道江元早计划要和他分道扬镳？

    江元也笑了，很是随意拍了拍钟义齐的肩：“所以嘛，钟哥你问得很奇怪，你既然没做，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意见。”

    *

    江元双脚搭在茶几，后背靠着沙发，一手抓着牛肉串，一手摁着手机。

    听着歌，小女孩趴在陆远背上，甜甜睡着了。

    江元，最近经常跟着他。

    陆远笑着转身，张开双臂：“上来。”

    手指停止敲击桌面，刘宗良微微一笑。

    江元缓缓站直，一把扯下眼罩。

    江元第一次见共享单车，不会用，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远消失在远方。

    好啊！胆子肥！

    “卧槽，这个男人好他妈帅！”

    艺人和经纪人闹矛盾是常态，难不成，江元拒接《青春时光》，是早对钟义齐不满意？

    陆远感受着，唇角微微上扬：“噢，你们班的小朋友全都喜欢江元哥哥啊，那我再多做几个风筝，你明天带去学校送他们。”

    钟义齐正要发火，江元忽然开口：“你做过我会对你有意见的事？”

    钟义齐赶紧追了出去。

    奇怪的人就是江元，他身上能用上的，只有他刚睡觉用的眼罩。

    另一边，一大一小站在路边，望着对面灯火辉煌的大排档。

    陆远望着前方的路灯，想起下午跟在身后的人。

    “窗外的世界，天空很蓝，白云很白，一只小白鸽，它飞出窗外……”

    钟义齐顿时无话可说，脸色一会儿憋得黑红，一会儿气得铁青。

    凌晨的风很凉爽，小女孩趴在陆远肩头，忽然开始在陆远背上写字。

    陆远：“一串牛肉也不行。”

    小女孩鼓起脸，两片小唇瓣却偷偷翘起，这时陆远忽然说：“要不要听你江元哥哥的《小白鸽》？”

    江元重复道：“给我换经纪人。”

    手机持续震动，江元没理，直接打车回住处。

    小女孩还没学会多少字，有些字是用拼音代替，短短一句话写了很久。

    刘宗良的天平不由倾斜。

    江元目光锁定陆远，陆远一脚刚进电梯，钟义齐忽然火大朝他吼了一声：“等下一部。”

    没叫几声，她们停了，诧异望着又一个从M&M出来的男人。

    戴着半边眼罩，捂着嘴剧烈咳嗽，缩头缩脑，弓腰驼背走过。

    他递给小女孩，然后打开手机，搜索《小白鸽》单曲循环。

    一秒后，钟义齐不可思议问：“你说什么？”

    他父母？

    ……

    陆远取消交易：你觉得我是？

    “元元！”钟义齐音量陡然拔高，“不要开玩笑！”

    准凶他三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陆远先出声了：“原因。”

    “这谁啊……”她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说，“好奇怪！”

    那俩贪得无厌，不是没有可能。

    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练习生，对上钟义齐却不卑不亢，双眸像不见底的深海，黑中隐隐泛着蓝色。

    江元现在只有左眼能看见，他鬼祟跟在陆远身后。他不知道他跟踪陆远干嘛，反正跟都跟了，就继续跟着。

    陆远今天又是纯色T恤牛仔裤，江元第一个念头是，陆远是去市场批发了不同颜色的T恤？

    刘宗良考量起来，钟义齐有没有本事，有，但M&M有本事的经纪人一抓一大把，红成江元这样的，目前为止，却仅此一个，以江元的资质，猪带都能红。

    陆远躺到床上，他是睡前上来玩一把，没想到【大老虎】还敢来杀他。

    江元严肃脸：“我很认真。”



    钟义齐怒极反笑，今天还真是邪门，一个两个，都不把他当回事。

    同时“咕”一声，江元肚子叫了，他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又是没吃午饭和晚饭。

    江元很想回他，有，非常有。但上一世的事还没有发生，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热的天，还骑单车……

    现场气氛瞬间冰点。

    “是不是一直没上线？”江元口齿不清嘟囔，点开了仇杀列表。

    江元偷瞄陆远，这时电梯停了，陆远走了出去，江元下意识就跟了出去。

    江元一口咬下剩下的牛肉粒，丢开竹签，双手捧着手机飞速到了【L】在的地图。还得他亲自出手！

    江元呛住，不可置信盯着【L】亮起来的头像。

    “一把牛肉，一把五花肉，五串土豆片，两串……”最后强调，“不要辣椒，一点点都不要！”

    穿过一条街，陆远找到共享单车，扫了一辆共享。

    江元一语惊两座，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江元嘴巴张开：“不……”

    小女孩咧开嘴角，露出贝壳一般的白牙，熟练爬上陆远的背。

    “元元！”

    盯着冰箱里塞满的橙汁，江元跑回客厅拿起手机。

    他回：那就是。

    江元照葫芦画瓢，学陆远把问题抛给对方，化被动为主动。

    【009】

    钟义齐追着江元进了电梯，他脸急成了猪肝色：“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小女孩瘪着嘴，可怜巴巴比划着。

    突然电梯停了，电梯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外面。

    钟义齐立刻佑了这个想法，江元根本没那个脑子，除非是有人在他背后出谋划策！

    江元舒服了：“我就说怎么一个没有，肯定是不敢上线，啧，菜……咳咳咳咳！”

    “我自己的意思。”江元困得厉害，只想回家睡觉，他扔下一句“反正条件就这，你们自己决定”就走了。

    陆远乐了：“不会，哥哥是超人，不会累。”

    陆远等她写完回道：“明早你就有白鸽风筝了。”

    他盯着屏幕，一时有些想不通。

    结果，真的很、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