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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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水。”池歌飞声音冷漠。
“嗯。”池歌飞点头。
王南不爱打球，远远瞧见阮君之还在地上坐着，正准备跟焦雨多要一瓶水去看看，就见池歌飞走了过来。
阮君之因为喘得急，脑袋放空，面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
“哦对，你不喝瓶装矿泉水，那你……等等，我去买一瓶其他的！”阮君之说完，快步往离操场不远的小卖部走。
上午两大节课上完，是新一周的升旗仪式，照例是各班班长带队到升旗台下。
“刚跑完不能坐下。”对方冷冷地提醒。
池歌飞这次勉强接受了，睡意被驱散，干脆从桌肚里找了本计算机类的书看。
“嗯。”池歌飞满意了，“政史靠背，语文和英语不仅要背还要理解，比较依赖积累，你先学我给你的这些。”
和检讨书上见到的一样，圆滚滚的，特别像是画的，能认识是能认识，但不好看也是真不好看。
“可、可以吗？”阮君之这才抬头看他。
“好。”阮君之乖巧点头。
阮君之受宠若惊地翻到最后页，学习计划里包括了全学科，写的详细又好懂，而且单日任务量一点也不重。
“给你检查。”阮君之白嫩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学习计划的第一行——“早自习语文背诵，至少一首诗或一段古文……”。
阮君之感觉脸颊晒得滚烫，他抬手碰了碰脸，想起下节课是体育课，还得晒，很小声地叹了口气。
只要一想到阮君之很有可能一脸茫然地到处乱撞，池歌飞还是亲自针对对方写了学习计划。放在平时定然是件麻烦事，他管都不会管。后来想了想，既然都给出笔记了，阮君之如果还学不好，岂不证明了他这个“老师”不行？
“谢谢。”他瓮声瓮气地道谢，“你喝过了吗？”
升旗仪式终于结束，学生们有序散场，阮君之暂时松了口气。
眼见着阮君之真的老老实实翻开书一个个字对，池歌飞扫了一眼他写的字。
尚河市市立中学的早自习是七点半开始，到八点结束，池歌飞七点二十便走了，他作为学生会的会长，需要去校门口检查迟到。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练练字？”等他对完了，池歌飞破天荒又多管了一回闲事。
因为离得远，阮君之循着看过去，发现对方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周围人都在打闹，只有他冷漠至极。
阮君之认认真真看着数学公式，到七点半时，又准时翻出语文书背。
“我……”池歌飞话还没说完，被阮君之的喃喃自语打断。
池歌飞看了一眼，并没接。
“你知道吗，咱们班的体育老师是魔鬼教官。”王南凑到阮君之耳边很小声地说。
“为什么？”阮君之心里一紧，收回视线。
阮君之心彻底沉下去，沮丧地在排头带队跑步。
请病假的是周六还打过照面的周金屋，阮君之在心里想着周金屋的事情还有没有后续，试图把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
阮君之眨眨眼，呆呆地“哦”了声，手撑着地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站的晃悠悠的。
“自己用，不要借出去。”池歌飞早在阮君之进教室时，就已经醒了。等到他激动地微红着脸把笔记都翻了一遍后，才开口打断他的兴奋劲。
阮君之眼睛一下子亮了，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咕嘟嘟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他现在主要是汉字积累不够，学偏文课程光是认字就很吃力了，而偏理的虽然难，但起码不用一直抱着字典查。
正逢秋老虎，今天热的厉害，发言的章主任话还特别多，统一穿着长袖校服外套的学生们站在升旗台下都有点不耐烦。
他倒不是不喜欢户外课程，毕竟失明六年，最向往的就是户外风景了，但他对自己的体力没信心。这么多年为了避免受伤，他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远程外出，锻炼变少了体力自然会跟不上。
“报告老师！高二一班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一人，一人病假，请老师指示！”焦雨爽朗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操场上不少早已解散的班级纷纷看过来。
因为他是最晚到终点的，其他学生早已经在焦雨那儿领了矿泉水各自散开。男生们三三两两在找人准备打篮球，女生要么去打羽毛球了，要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吹风闲聊。
“你醒了啊……我绝对不借给别人！”阮君之举着手发誓。
他呆呆抬起头，在逆光之中看到了池歌飞凌厉的眉眼。
他不敢跑太快，怕到后面体力不支，结果一圈下来，第二列男生队队末的池歌飞和他擦肩而过。
“谢谢！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阮君之感动的不行。
池歌飞微微拧眉：“我没有期待。”
阮君之脸色一白，下意识打起退堂鼓。
感谢在2021-12-05 10:53:59~2021-12-06 20:1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一班的体育委员是个留着披肩长发，但英姿飒爽的女孩，叫焦雨。体育老师让一班学生分成四排从矮到高列队时，焦雨很快替他们排好了。
池歌飞的字很好看，一笔一划锋利遒劲，一眼扫过去简直赏心悦目。再加上知识点整理的简单又完整，阮君之莫名有种看完了就能跟他成绩一样好的自信。
“……我吗？”阮君之呆滞地指着自己，复又垂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耳朵立刻红了。
这人太听话了，池歌飞紧绷着脸，片刻后挤出一句：“默写的不错。”
阮君之应了声，再回头找池歌飞时，发现这人已经走远了，根本没等他。
周一一大早，因为满心满眼的期盼，阮君之来的比以往还要早一些。
跑到第三圈时，阮君之热的脸颊发红，因为缺氧，他张开嘴呼吸。为了减轻负担，他想寻找前方一个有特色的目标盯着看，结果下意识聚焦在和自己隔了半个操场的池歌飞身上，然后跟着对方的步伐继续跑。
阮君之舔了舔干涩的下唇，乖乖应下：“好。”
他的字是真的不好看，看起来特别幼稚。
“要喝？”池歌飞淡淡问。
站在他后面的王南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兴奋得不行：“走啊走啊！体育课了！”
然而他退堂鼓还没打响多久，体育老师就让他们报数。
池歌飞接过，头也不回地走向阮君之的方向。
“高一那会儿他是我们隔壁班的体育老师，每次上体育课都要班上学生跑步，男生一千二女生八百，跑完了才能自由活动。”
淡淡的薄荷香味让阮君之稍微提起神，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意料之中，但不免有些失落。阮君之撇撇嘴，也知道自己还无法强求池歌飞一下子就卸下心防和自己亲近起来，对方本就不是那种性格。他安慰自己，现在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尚河市市立中学的体育课两个星期才有一次，所以上课时往往都是好几个班一起上的，阮君之和王南走到操场，才发现操场上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独留池歌飞站在原地，心里反复琢磨着他的话。
阮君之眼神更热烈了。
“自己对。”池歌飞没打算检查。
他到的时候，池歌飞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阮君之则对着笔记，翻出草稿本一边学一边算。
越过终点后，阮君之腿一软“啪嗒”坐在了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阮君之仍旧是男生队的排头，池歌飞则去了另一排男生队的队尾。
他太得意忘形了，对方都已经给了他笔记，他怎么还希望对方时刻监督自己呢？
池歌飞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微微动了下手腕，塑料瓶里的水也跟着晃了晃。
好不容易站稳了，他就注意到池歌飞手里拿着的一瓶水，过度的饥渴让他眼巴巴看着，但薄脸皮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要。
他把默写在本子上的《离骚》小心翼翼地递到池歌飞手边：“早上背完默的。”
可今天天热，再加上他体能上确实不行，跑到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以龟速带队，先让在自己后面的王南带着后排的人超过去了，自己慢慢踩着深红塑胶跑道。
听到自己被夸了，阮君之惊讶地抬起头，夸人的却已经垂头看书去了，他耳根红了红，垂头换了池歌飞的数学笔记看。
作者有话要说：池歌飞：……（思考）
阮君之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坐下，就看到自己面前整整齐齐摆着五本笔记。
“那就、那就教导！悉心教导！”阮君之聪明地立刻换了个词。
池歌飞抿着唇，总算明白了，这是完成了任务要给自己检查的意思。
阮君之：颠儿颠儿买水真呀真快乐~
性格爽朗的焦雨一怔，才缓缓从纸箱里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阮君之微怔，片刻后才低低“哦”了一声，抽回草稿本。
“每本笔记最后面有学习计划，不一定适用，你自己看。”笔记是池歌飞以前就有的，但学习计划是昨天刚写的。
*
池歌飞直接递了过去。
池歌飞因为带队就站在他旁边，听到他叹气，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一本本翻开，最上面的是数学，之后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偏理科类的课都在。
直到早自习快结束，池歌飞才回来。
体育老师沉思一阵，才说：“好了，保持列队，分四个跑道，以白色起跑线为起点，男生一千二，女生八百，跑完自由活动。”
] “领水。”池歌飞声音冷漠。
“嗯。”池歌飞点头。
王南不爱打球，远远瞧见阮君之还在地上坐着，正准备跟焦雨多要一瓶水去看看，就见池歌飞走了过来。
阮君之因为喘得急，脑袋放空，面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
“哦对，你不喝瓶装矿泉水，那你……等等，我去买一瓶其他的！”阮君之说完，快步往离操场不远的小卖部走。
上午两大节课上完，是新一周的升旗仪式，照例是各班班长带队到升旗台下。
“刚跑完不能坐下。”对方冷冷地提醒。
池歌飞这次勉强接受了，睡意被驱散，干脆从桌肚里找了本计算机类的书看。
“嗯。”池歌飞满意了，“政史靠背，语文和英语不仅要背还要理解，比较依赖积累，你先学我给你的这些。”
和检讨书上见到的一样，圆滚滚的，特别像是画的，能认识是能认识，但不好看也是真不好看。
“可、可以吗？”阮君之这才抬头看他。
“好。”阮君之乖巧点头。
阮君之受宠若惊地翻到最后页，学习计划里包括了全学科，写的详细又好懂，而且单日任务量一点也不重。
“给你检查。”阮君之白嫩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学习计划的第一行——“早自习语文背诵，至少一首诗或一段古文……”。
阮君之感觉脸颊晒得滚烫，他抬手碰了碰脸，想起下节课是体育课，还得晒，很小声地叹了口气。
只要一想到阮君之很有可能一脸茫然地到处乱撞，池歌飞还是亲自针对对方写了学习计划。放在平时定然是件麻烦事，他管都不会管。后来想了想，既然都给出笔记了，阮君之如果还学不好，岂不证明了他这个“老师”不行？
“谢谢。”他瓮声瓮气地道谢，“你喝过了吗？”
升旗仪式终于结束，学生们有序散场，阮君之暂时松了口气。
眼见着阮君之真的老老实实翻开书一个个字对，池歌飞扫了一眼他写的字。
尚河市市立中学的早自习是七点半开始，到八点结束，池歌飞七点二十便走了，他作为学生会的会长，需要去校门口检查迟到。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练练字？”等他对完了，池歌飞破天荒又多管了一回闲事。
因为离得远，阮君之循着看过去，发现对方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周围人都在打闹，只有他冷漠至极。
阮君之认认真真看着数学公式，到七点半时，又准时翻出语文书背。
“我……”池歌飞话还没说完，被阮君之的喃喃自语打断。
池歌飞看了一眼，并没接。
“你知道吗，咱们班的体育老师是魔鬼教官。”王南凑到阮君之耳边很小声地说。
“为什么？”阮君之心里一紧，收回视线。
阮君之心彻底沉下去，沮丧地在排头带队跑步。
请病假的是周六还打过照面的周金屋，阮君之在心里想着周金屋的事情还有没有后续，试图把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
阮君之眨眨眼，呆呆地“哦”了声，手撑着地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站的晃悠悠的。
“自己用，不要借出去。”池歌飞早在阮君之进教室时，就已经醒了。等到他激动地微红着脸把笔记都翻了一遍后，才开口打断他的兴奋劲。
阮君之眼睛一下子亮了，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咕嘟嘟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他现在主要是汉字积累不够，学偏文课程光是认字就很吃力了，而偏理的虽然难，但起码不用一直抱着字典查。
正逢秋老虎，今天热的厉害，发言的章主任话还特别多，统一穿着长袖校服外套的学生们站在升旗台下都有点不耐烦。
他倒不是不喜欢户外课程，毕竟失明六年，最向往的就是户外风景了，但他对自己的体力没信心。这么多年为了避免受伤，他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远程外出，锻炼变少了体力自然会跟不上。
“报告老师！高二一班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一人，一人病假，请老师指示！”焦雨爽朗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操场上不少早已解散的班级纷纷看过来。
因为他是最晚到终点的，其他学生早已经在焦雨那儿领了矿泉水各自散开。男生们三三两两在找人准备打篮球，女生要么去打羽毛球了，要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吹风闲聊。
“你醒了啊……我绝对不借给别人！”阮君之举着手发誓。
他呆呆抬起头，在逆光之中看到了池歌飞凌厉的眉眼。
他不敢跑太快，怕到后面体力不支，结果一圈下来，第二列男生队队末的池歌飞和他擦肩而过。
“谢谢！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阮君之感动的不行。
池歌飞微微拧眉：“我没有期待。”
阮君之脸色一白，下意识打起退堂鼓。
感谢在2021-12-05 10:53:59~2021-12-06 20:1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一班的体育委员是个留着披肩长发，但英姿飒爽的女孩，叫焦雨。体育老师让一班学生分成四排从矮到高列队时，焦雨很快替他们排好了。
池歌飞的字很好看，一笔一划锋利遒劲，一眼扫过去简直赏心悦目。再加上知识点整理的简单又完整，阮君之莫名有种看完了就能跟他成绩一样好的自信。
“……我吗？”阮君之呆滞地指着自己，复又垂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耳朵立刻红了。
这人太听话了，池歌飞紧绷着脸，片刻后挤出一句：“默写的不错。”
阮君之应了声，再回头找池歌飞时，发现这人已经走远了，根本没等他。
周一一大早，因为满心满眼的期盼，阮君之来的比以往还要早一些。
跑到第三圈时，阮君之热的脸颊发红，因为缺氧，他张开嘴呼吸。为了减轻负担，他想寻找前方一个有特色的目标盯着看，结果下意识聚焦在和自己隔了半个操场的池歌飞身上，然后跟着对方的步伐继续跑。
阮君之舔了舔干涩的下唇，乖乖应下：“好。”
他的字是真的不好看，看起来特别幼稚。
“要喝？”池歌飞淡淡问。
站在他后面的王南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兴奋得不行：“走啊走啊！体育课了！”
然而他退堂鼓还没打响多久，体育老师就让他们报数。
池歌飞接过，头也不回地走向阮君之的方向。
“高一那会儿他是我们隔壁班的体育老师，每次上体育课都要班上学生跑步，男生一千二女生八百，跑完了才能自由活动。”
淡淡的薄荷香味让阮君之稍微提起神，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意料之中，但不免有些失落。阮君之撇撇嘴，也知道自己还无法强求池歌飞一下子就卸下心防和自己亲近起来，对方本就不是那种性格。他安慰自己，现在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尚河市市立中学的体育课两个星期才有一次，所以上课时往往都是好几个班一起上的，阮君之和王南走到操场，才发现操场上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独留池歌飞站在原地，心里反复琢磨着他的话。
阮君之眼神更热烈了。
“自己对。”池歌飞没打算检查。
他到的时候，池歌飞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阮君之则对着笔记，翻出草稿本一边学一边算。
越过终点后，阮君之腿一软“啪嗒”坐在了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阮君之仍旧是男生队的排头，池歌飞则去了另一排男生队的队尾。
他太得意忘形了，对方都已经给了他笔记，他怎么还希望对方时刻监督自己呢？
池歌飞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微微动了下手腕，塑料瓶里的水也跟着晃了晃。
好不容易站稳了，他就注意到池歌飞手里拿着的一瓶水，过度的饥渴让他眼巴巴看着，但薄脸皮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要。
他把默写在本子上的《离骚》小心翼翼地递到池歌飞手边：“早上背完默的。”
可今天天热，再加上他体能上确实不行，跑到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以龟速带队，先让在自己后面的王南带着后排的人超过去了，自己慢慢踩着深红塑胶跑道。
听到自己被夸了，阮君之惊讶地抬起头，夸人的却已经垂头看书去了，他耳根红了红，垂头换了池歌飞的数学笔记看。
作者有话要说：池歌飞：……（思考）
阮君之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坐下，就看到自己面前整整齐齐摆着五本笔记。
“那就、那就教导！悉心教导！”阮君之聪明地立刻换了个词。
池歌飞抿着唇，总算明白了，这是完成了任务要给自己检查的意思。
阮君之：颠儿颠儿买水真呀真快乐~
性格爽朗的焦雨一怔，才缓缓从纸箱里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阮君之微怔，片刻后才低低“哦”了一声，抽回草稿本。
“每本笔记最后面有学习计划，不一定适用，你自己看。”笔记是池歌飞以前就有的，但学习计划是昨天刚写的。
*
池歌飞直接递了过去。
池歌飞因为带队就站在他旁边，听到他叹气，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带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一本本翻开，最上面的是数学，之后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偏理科类的课都在。
直到早自习快结束，池歌飞才回来。
体育老师沉思一阵，才说：“好了，保持列队，分四个跑道，以白色起跑线为起点，男生一千二，女生八百，跑完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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