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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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过去，阮君之感觉脑袋昏沉的更厉害了，喉咙也干干的不舒服，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感冒了。
他匆匆抽了张面纸堵住鼻子，红着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过来。”池歌飞发现他脸不自然地红着，恐怕还在烧。
“那我吃完了……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阮君之笃定了对方是来照顾自己的，也大胆起来，瓮声瓮气地问他。
巧的是，在他正好背完第二遍后，池歌飞推门出来了。
池歌飞盯着他通红的眼角，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片刻后，冷硬地问：“小孩吗？”
池歌飞习惯性地以为他怕自己，紧绷着唇线，退回桌边，把桌子上的粥打开，又给他掰了几颗感冒药。
“阿姨，对不起。”阮君之自知理亏，乖乖道歉。
“会传染，你……先回去。”阮君之开口赶他，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噪耳。
就在梦中的自己哭的眼睛通红时，阮君之断断续续听到了敲门声。
阮君之默写的都对，英语老师想到他之前开学小测验糟糕的成绩，还很欣慰地表扬了他。
阮君之感觉羞耻，用手背粗鲁地擦了擦：“你来之前，做噩梦了。”
“班主任让我来的。”池歌飞冷漠道。
临近下课时，英语老师走进教室，让所有人都收了书，报单词让他们默写。
阮君之垂眸认认真真写着，快默完时，感觉鼻子不大舒服，吸溜了一下，提笔写完最后两个字母。
阮君之下意识拉住池歌飞，小声解释：“不怕你……”
但他走出来时，宿舍空荡荡的，对方似乎还没回来。
“小孩儿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丢三落四的哇？”宿管阿姨一边抱怨，一边把备用钥匙翻找出来。
此时更是因为自己的逼近，眼眶也红了，杏眼汪汪的，似乎轻轻一碰眼泪就要掉下来。
池歌飞面色阴郁地坐在位置上，握着笔的手背青筋凸起。
阮君之被这句问话唤回神，一下子想起前天晚上池歌飞的警告，他急匆匆要关门。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有一瞬的黑暗，心跳骤停了不过片刻，敲门声又响了，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不算清明、但的确能看到的宿舍布景。
但“知道”和“真正发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宿管阿姨见他这么乖，顿时不忍心再教育他，一路上还跟他讲了很多住校的经验，阮君之听得特别认真。
中午跟随池歌飞去食堂吃饭时，阮君之因为没食欲，饭几乎没动。怕被看出不对劲，下午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格外的沉默。
池歌飞紧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自觉带了路。
他睡得很不舒服，还做了噩梦。
“算了，我走了。”池歌飞没耐心等他回答，径直要走。
事实狠狠地拍在脸上，阮君之顶着羞耻，再度敲响了池歌飞的宿舍门。
想到这里，池歌飞再度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早有预期对方肯定会放弃接近自己，现在不过是正常发展，而且，他本来就不该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影响情绪。
这阵敲门声把他从黑暗的噩梦里拉了出来。
阮君之顿时窘迫，刚刚他在对方宿舍里磨蹭了至少四十分钟。
若是放在平时，池歌飞定然不会管，但想到昨晚因为误会烧起的心头火，他还是来了。
阮君之眨了眨眼，晕乎乎地踩着拖鞋走到门口开了门。
“谢谢。”阮君之乖乖道谢，侧身给他让了条路。
这下倒真像被池歌飞给欺负哭了。
阮君之不敢磨蹭，他认为池歌飞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匆匆洗完了澡。
这状态肯定上不了课，阮君之干脆给孟萌打电话请了假，之后他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阮君之裹着温暖的被子，重新定了一个闹钟。
匆匆从桌肚里抽了张面巾纸，阮君之小心翼翼地擦掉鼻涕，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想到昨天晚上池歌飞警告他感冒了就不准坐这里的那句话，不敢再跟他搭话。
阮君之这次却格外固执：“我……我没感冒，只是有点发烧，你回去吧……”
早上看到阮君之没来上课，池歌飞就发现了不对劲。后来孟萌找他旁敲侧击地说了对方感冒发烧的事，大概是希望让他这个做班长的多关心关心一同住校的同学。
两个人吃完后，一起去的教室。
保持着罚站的姿势又站了一会儿，阮君之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池歌飞不理解他倔强的逻辑，几个跨步走过去，本想让他吃药，走近了才发现，他眼睛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许是换了个环境的关系，他没有多在意，洗漱完站到池歌飞宿舍门口，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昨天刚背的英语单词，一边等池歌飞出来。
门外，是手里拎着袋子的池歌飞。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他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肿着眼睛摸到手机，直接把闹钟关了。
池歌飞见他站着不动，有点烦躁，冷硬地问：“怕我？”
阮君之以往安静时确实安静，但也有格外话多的时候，所以池歌飞很快察觉到他的异常，尤其晚自习结束时，这人抱着今天要写的作业，借口洗衣服，先一步跑出了教室。
“感冒了？”池歌飞表情冷峻，声音也依旧冷淡。
池歌飞僵着脸，半晌抬起手，指腹重重擦过他的眼角：“不许哭了，吃药。”
第二天一早，他比以往晚起了二十分钟，脑袋有点昏沉。
池歌飞没答，默认了这个事实。
池歌飞直接抵住门：“做什么？”
*
阮君之嘟囔着问：“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呀？”
阮君之眨眨眼，捂着脑袋上的毛巾走回自己宿舍门口。
王南跟同桌收拾好东西，正打打闹闹地准备回家时，回头看到池歌飞过于阴沉的脸色，吓得直接僵住，同手同脚地跑出教室。
看着面前脸色冰冷的人，阮君之小声向他求助：“我换下来的衣服在你宿舍，还有，我宿舍钥匙……忘记带了，怎么办？”
英语老师很严格，早自习的小默写都要收上去批改，然后在课上讲。
早早跑回宿舍的阮君之并不知道自己在池歌飞那儿好不容易筑起的友谊之墙已经要倒了，把手里的作业放到桌上，本来还想坚持着完成今天的任务，但头实在是疼，干脆潦草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沉沉睡了过去。
阮君之很得意，正想给池歌飞看自己默的全对的单词，结果头刚转过去，就感觉鼻子里凉凉的。
今天早自习是英语，阮君之把昨天背的单词又翻出来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一边念还一边在纸上写着。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没带钥匙。”
阮君之不过是多坚持了一会儿而已，其实他和别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那你哭什么？”池歌飞问话的功夫，阮君之眼睛里蓄着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拿去。”池歌飞也没问他为什么搞这么久，直接把水卡递给了他，“卡里一共三千，帮你兑了两百，这学期肯定够了。”
那时，所有人来关心他，他都没哭，但独自一人在房间时，却偷偷掉了眼泪。
池歌飞径直走进宿舍里，单手扶着门框的他仿佛在下逐客令。
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他回头看到阮君之紧贴着宿舍门，离他格外远。
阮君之手一僵，池歌飞立刻越过他进了宿舍。
阮君之呆呆地看着他，总感觉对方是来照顾自己的。
阮君之被问得尴尬死了，几欲张口辩解，最后垂着头不吭声。残余的泪珠簌簌滚下来，因为鼻子突然通了，还冒了个鼻涕泡。
因为对方宿舍太干净，他怕把地板弄脏，先用带来的毛巾把脑袋包了起来，才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宿舍里的布局。
再一摸口袋……
他穿的睡衣没有口袋。
池歌飞绷着脸，三分钟后，同他一起出现在了宿管阿姨面前。
对方看到他，目光一滞。
梦到十岁那会儿在福利院，他也是这样无助地躺在床上，在深冬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之后，便被永久地夺走了光明。
阮君之立刻解释：“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饭，我……还没去过食堂。”
他没带钥匙！
池歌飞跟在旁边，对阮君之这种讨人喜欢的劲儿又烦又燥。燥自己明明烦他烦得要命，却还是在帮他。
终于安安稳稳进了宿舍，阮君之礼貌地把宿管阿姨送走，本想再同池歌飞道个谢，就发现对方早已关上了宿舍门，只好老老实实回宿舍吹头发。
看到对方这么乖顺，池歌飞紧抿着唇，犹豫片刻，直接把他关在了外面。回头看到宿舍里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地上也干干净净的，心情才好点。
鼻子已经完全堵住，他张了张口，喉咙嘶哑，而且似乎有点发烧。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钟走到十点时，他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
“过来，吃完了睡觉。”
池
池歌飞宿舍里东西不多，桌上的电脑侧面闪烁着光，显然还开着机，但因为主人离开有一段时间已经自动熄屏了。桌面上摊开着两本厚重的书籍，阮君之不敢随意窥探。床上的被单和被子都是简约的深灰色，很符合池歌飞平时冷漠的性格。
他犹豫了一下，踩着拖鞋打开宿舍门，一侧头就跟站在外面的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他知道自己有先天性的视力障碍，也有以后大概率会失明的意识。
] 一上午过去，阮君之感觉脑袋昏沉的更厉害了，喉咙也干干的不舒服，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感冒了。
他匆匆抽了张面纸堵住鼻子，红着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过来。”池歌飞发现他脸不自然地红着，恐怕还在烧。
“那我吃完了……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阮君之笃定了对方是来照顾自己的，也大胆起来，瓮声瓮气地问他。
巧的是，在他正好背完第二遍后，池歌飞推门出来了。
池歌飞盯着他通红的眼角，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片刻后，冷硬地问：“小孩吗？”
池歌飞习惯性地以为他怕自己，紧绷着唇线，退回桌边，把桌子上的粥打开，又给他掰了几颗感冒药。
“阿姨，对不起。”阮君之自知理亏，乖乖道歉。
“会传染，你……先回去。”阮君之开口赶他，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噪耳。
就在梦中的自己哭的眼睛通红时，阮君之断断续续听到了敲门声。
阮君之默写的都对，英语老师想到他之前开学小测验糟糕的成绩，还很欣慰地表扬了他。
阮君之感觉羞耻，用手背粗鲁地擦了擦：“你来之前，做噩梦了。”
“班主任让我来的。”池歌飞冷漠道。
临近下课时，英语老师走进教室，让所有人都收了书，报单词让他们默写。
阮君之垂眸认认真真写着，快默完时，感觉鼻子不大舒服，吸溜了一下，提笔写完最后两个字母。
阮君之下意识拉住池歌飞，小声解释：“不怕你……”
但他走出来时，宿舍空荡荡的，对方似乎还没回来。
“小孩儿长的漂漂亮亮的，怎么丢三落四的哇？”宿管阿姨一边抱怨，一边把备用钥匙翻找出来。
此时更是因为自己的逼近，眼眶也红了，杏眼汪汪的，似乎轻轻一碰眼泪就要掉下来。
池歌飞面色阴郁地坐在位置上，握着笔的手背青筋凸起。
阮君之被这句问话唤回神，一下子想起前天晚上池歌飞的警告，他急匆匆要关门。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有一瞬的黑暗，心跳骤停了不过片刻，敲门声又响了，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不算清明、但的确能看到的宿舍布景。
但“知道”和“真正发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宿管阿姨见他这么乖，顿时不忍心再教育他，一路上还跟他讲了很多住校的经验，阮君之听得特别认真。
中午跟随池歌飞去食堂吃饭时，阮君之因为没食欲，饭几乎没动。怕被看出不对劲，下午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格外的沉默。
池歌飞紧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自觉带了路。
他睡得很不舒服，还做了噩梦。
“算了，我走了。”池歌飞没耐心等他回答，径直要走。
事实狠狠地拍在脸上，阮君之顶着羞耻，再度敲响了池歌飞的宿舍门。
想到这里，池歌飞再度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早有预期对方肯定会放弃接近自己，现在不过是正常发展，而且，他本来就不该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影响情绪。
这阵敲门声把他从黑暗的噩梦里拉了出来。
阮君之顿时窘迫，刚刚他在对方宿舍里磨蹭了至少四十分钟。
若是放在平时，池歌飞定然不会管，但想到昨晚因为误会烧起的心头火，他还是来了。
阮君之眨了眨眼，晕乎乎地踩着拖鞋走到门口开了门。
“谢谢。”阮君之乖乖道谢，侧身给他让了条路。
这下倒真像被池歌飞给欺负哭了。
阮君之不敢磨蹭，他认为池歌飞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匆匆洗完了澡。
这状态肯定上不了课，阮君之干脆给孟萌打电话请了假，之后他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阮君之裹着温暖的被子，重新定了一个闹钟。
匆匆从桌肚里抽了张面巾纸，阮君之小心翼翼地擦掉鼻涕，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想到昨天晚上池歌飞警告他感冒了就不准坐这里的那句话，不敢再跟他搭话。
阮君之这次却格外固执：“我……我没感冒，只是有点发烧，你回去吧……”
早上看到阮君之没来上课，池歌飞就发现了不对劲。后来孟萌找他旁敲侧击地说了对方感冒发烧的事，大概是希望让他这个做班长的多关心关心一同住校的同学。
两个人吃完后，一起去的教室。
保持着罚站的姿势又站了一会儿，阮君之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池歌飞不理解他倔强的逻辑，几个跨步走过去，本想让他吃药，走近了才发现，他眼睛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许是换了个环境的关系，他没有多在意，洗漱完站到池歌飞宿舍门口，一边在脑海里回忆昨天刚背的英语单词，一边等池歌飞出来。
门外，是手里拎着袋子的池歌飞。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他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肿着眼睛摸到手机，直接把闹钟关了。
池歌飞见他站着不动，有点烦躁，冷硬地问：“怕我？”
阮君之以往安静时确实安静，但也有格外话多的时候，所以池歌飞很快察觉到他的异常，尤其晚自习结束时，这人抱着今天要写的作业，借口洗衣服，先一步跑出了教室。
“感冒了？”池歌飞表情冷峻，声音也依旧冷淡。
池歌飞僵着脸，半晌抬起手，指腹重重擦过他的眼角：“不许哭了，吃药。”
第二天一早，他比以往晚起了二十分钟，脑袋有点昏沉。
池歌飞没答，默认了这个事实。
池歌飞直接抵住门：“做什么？”
*
阮君之嘟囔着问：“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呀？”
阮君之眨眨眼，捂着脑袋上的毛巾走回自己宿舍门口。
王南跟同桌收拾好东西，正打打闹闹地准备回家时，回头看到池歌飞过于阴沉的脸色，吓得直接僵住，同手同脚地跑出教室。
看着面前脸色冰冷的人，阮君之小声向他求助：“我换下来的衣服在你宿舍，还有，我宿舍钥匙……忘记带了，怎么办？”
英语老师很严格，早自习的小默写都要收上去批改，然后在课上讲。
早早跑回宿舍的阮君之并不知道自己在池歌飞那儿好不容易筑起的友谊之墙已经要倒了，把手里的作业放到桌上，本来还想坚持着完成今天的任务，但头实在是疼，干脆潦草洗漱了一下，钻进被窝沉沉睡了过去。
阮君之很得意，正想给池歌飞看自己默的全对的单词，结果头刚转过去，就感觉鼻子里凉凉的。
今天早自习是英语，阮君之把昨天背的单词又翻出来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一边念还一边在纸上写着。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没带钥匙。”
阮君之不过是多坚持了一会儿而已，其实他和别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那你哭什么？”池歌飞问话的功夫，阮君之眼睛里蓄着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拿去。”池歌飞也没问他为什么搞这么久，直接把水卡递给了他，“卡里一共三千，帮你兑了两百，这学期肯定够了。”
那时，所有人来关心他，他都没哭，但独自一人在房间时，却偷偷掉了眼泪。
池歌飞径直走进宿舍里，单手扶着门框的他仿佛在下逐客令。
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他回头看到阮君之紧贴着宿舍门，离他格外远。
阮君之手一僵，池歌飞立刻越过他进了宿舍。
阮君之呆呆地看着他，总感觉对方是来照顾自己的。
阮君之被问得尴尬死了，几欲张口辩解，最后垂着头不吭声。残余的泪珠簌簌滚下来，因为鼻子突然通了，还冒了个鼻涕泡。
因为对方宿舍太干净，他怕把地板弄脏，先用带来的毛巾把脑袋包了起来，才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宿舍里的布局。
再一摸口袋……
他穿的睡衣没有口袋。
池歌飞绷着脸，三分钟后，同他一起出现在了宿管阿姨面前。
对方看到他，目光一滞。
梦到十岁那会儿在福利院，他也是这样无助地躺在床上，在深冬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之后，便被永久地夺走了光明。
阮君之立刻解释：“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饭，我……还没去过食堂。”
他没带钥匙！
池歌飞跟在旁边，对阮君之这种讨人喜欢的劲儿又烦又燥。燥自己明明烦他烦得要命，却还是在帮他。
终于安安稳稳进了宿舍，阮君之礼貌地把宿管阿姨送走，本想再同池歌飞道个谢，就发现对方早已关上了宿舍门，只好老老实实回宿舍吹头发。
看到对方这么乖顺，池歌飞紧抿着唇，犹豫片刻，直接把他关在了外面。回头看到宿舍里的东西都没被动过，地上也干干净净的，心情才好点。
鼻子已经完全堵住，他张了张口，喉咙嘶哑，而且似乎有点发烧。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钟走到十点时，他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
“过来，吃完了睡觉。”
池
池歌飞宿舍里东西不多，桌上的电脑侧面闪烁着光，显然还开着机，但因为主人离开有一段时间已经自动熄屏了。桌面上摊开着两本厚重的书籍，阮君之不敢随意窥探。床上的被单和被子都是简约的深灰色，很符合池歌飞平时冷漠的性格。
他犹豫了一下，踩着拖鞋打开宿舍门，一侧头就跟站在外面的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他知道自己有先天性的视力障碍，也有以后大概率会失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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