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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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池歌飞点头。
“好。”
每当遇到这种需要应酬的场面，他免不了要被劝点酒。当然，考虑到他是未成年，整场宴会备的都是无醇起泡酒。
“应该还可以。”阮正志对吕家内部的事情不清楚，但作为吕家唯一的养子，未来最有希望继承那庞大家业的人，说过的不好怎么也说不过去。
阮君之在心中劝服了自己，把这件事暂且当作是自己多想了。
他从没跟人讲过酒精过敏这件事，一来他过敏的可能性本就很低，轻度饮酒是在允许范围内的，二来他每次都会提前准备好抗过敏药以防万一。
阮正志是长辈，自然不可能在饭桌上跟小辈计较，更何况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所以他还是看向了池歌飞：“小池你看看？”
“怎么问？给我发消息吗？”池歌飞垂眸看他。
结果编辑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还因为趴着久了，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被敲门声弄醒时，阮君之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足足睡了一个小时。
“嗯嗯。”
然后，他就听到了池歌飞的警告。
“衣服什么的不方便洗的也让阿姨给你拿回去洗，等天气渐渐冷了，衣服都比较厚重。”
半边胳膊彻底麻了，他苦着脸揉了揉，走过去打开门。
“啊……也可以，或者敲门来问？”阮君之诚实地回答。
坐在阮君之左手边的池歌飞一直很安静，他吃完最后一口馄饨便放下了筷子。
回到宿舍里，阮君之把其中一盒月饼塞给了池歌飞：“我爸爸买给你的。”
阮君之抿了抿唇，其实他刚刚不小心瞥见了池歌飞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备注是“吕家”，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阮正志面色一滞，抬起头来：“阮阮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阮君之知道对方不愿意说，悻悻应下。
“阮阮看看吃什么。”阮正志把菜单推到阮君之面前。
池歌飞认真听他睁着眼说瞎话。
“在宿舍看书。”阮君之乖乖回答了。
池歌飞盯着他细白的手指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然而，直到他把一天的任务都完成，还额外刷了几道题之后，池歌飞也没回来。
话音刚落，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微蹙眉头：“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写完了。”阮君之揉了揉眼睛，侧身给他让路。
池歌飞打开宿舍门，声音淡淡的：“椅子搬过来，自己找个地方复习，安静点。”
池歌飞没答：“吃饭？”
阮君之一怔，想想也是。
“你一会儿……在宿舍看书吗？”
池歌飞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刚过十一点，他起身正准备倒水，就看到阮君之苦着脸在刷函数题。
阮正志没带两个人走太远，在附近挑了一家本帮早茶店。
参考书是池歌飞去年买的，买了之后一直没用到，不过里面的题目有部分还是比较值得写的。
“没吃晚饭？”池歌飞问。
阮君之被问懵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嗯……就是……崇拜你。”
单人宿舍空间比较大，桌子长度也很可观，不过阮君之礼貌地没占多大地方，考虑到池歌飞是左撇子，靠着桌子右边的空档坐下来。
今天吕家搞了个互联网商圈的小聚会，早上给他打电话就为了这事儿。
阮正志把两个人送回学校的路上还给他们买了两盒月饼，提醒他们中秋节正日子的时候一定要吃，之后便开车先去了公司。
池歌飞瞬间注意到他被压的通红的半边脸颊：“嗯，写完了吗？”
两个人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宿舍后，阮君之不情不愿地抱着东西又回了自己宿舍，不过片刻，就听到池歌飞关门离开的动静。
阮君之回过神来，乖乖摇头：“不吃了，我吃饱了。”
阮君之眨眨眼，悻悻收回手：“哦。”
阮正志抬起头：“阮阮，这些还吃吗？”
美名其曰分享经验，其实是带他去认人的。跟他周旋的都是四五十岁颇有经验的老狐狸，最年轻的也有三十了，唯独他一个未成年夹在其中，那些人还得看在吕老爷子的面子上装出表面恭维的样子来对他，一口一个“池少爷”喊得滑稽无比。
看到对方满面担忧，池歌飞心头微动，解释道：“是无醇起泡酒。”
偏偏阮君之又知道了。
再一看挂钟，已经快九点了。
“下午我不在，你回你自己宿舍看。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把写的题给我看一下。”池歌飞喝完杯子里的水，套上外套。
他捂着肚子：“我们……你帮我看看题。”
不久后，池歌飞就回来了，阮君之看他脸色没变，悄悄松了口气。
池歌飞没作声，从抽屉里抽了本参考书出来，用笔“刷刷”在上面勾了五道题。
“好，爸爸你要不要买点吃的？你下午不是还要赶飞机吗？”阮君之关切道。
阮正志只好翻了翻菜单，点了小笼包、桂花糕，三碗小馄饨和一壶龙井。
“再看就回去复习。”对方把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像是不放心，他过了会儿很小声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没吃呢。”
他心不在焉地发了会儿呆，想到对方说的要检查，认认真真开始写题。
他快步跑到宿舍里，把今天计划中的笔记和试卷都放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搬到了池歌飞的宿舍里。
阮君之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等等我。”
“那有什么想吃的，记得给阿姨打电话让她给你送来。”阮正志叮嘱。
“阮阮一会儿回学校，准备去哪里复习？”阮正志一边给他夹小笼，一边问。
在池歌飞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阮君之的困意突然消失，他呆滞地看着对方：“你……喝酒了吗？”
“那帮你打包？桂花糕带回去要是饿了当点心吃？”
阮君之注意到了，趁阮正志低头吃东西时，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吃饱了吗？”
阮君之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伸出去拉他：“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池歌飞垂眸看他：“没事，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酒精过敏？”
原文中，吕家出现的并不多，但每次出现对池歌飞的事业必然是有正面意义的。按理说，池歌飞跟吕家关系确实应该不错。
池歌飞怔在原地，手就这么被拉住了。
两份糕点打包好了放在桌上时，池歌飞还没回来，阮君之琢磨了会儿，试探着问：“爸爸，你跟吕家是不是很熟呀？”
池歌飞握着门把的手一顿，还是接了。
“好。”阮君之听话地接过。
听着机械键盘清脆的“哒哒”声，阮君之盯着他发了会儿呆。
“那我可以……遇到问题可以来问你吗？”阮君之本来想大胆一点，问问他自己能不能直接在他宿舍复习的，但想了想池歌飞大概会不高兴，改了个稳妥点的说法。
“好。”阮君之笑着应下。
与其一直被对方弹消息或者敲门，还不如这样来得方便。
“怎么又看函数了？”
与他刚从外面回来，体温偏低不同，阮君之的手心滚烫。
“你回来了啊。”看到是池歌飞，阮君之勉强打起了精神。
宿舍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时，阮君之的脸红透了。
阮君之一愣：“你下午要去哪里啊？”
他饭量不大，一小碗馄饨吃了，又吃了两个小笼就饱了。
等他开始看书时，才发现，池歌飞说的“看书”只是随口一说，实际正在电脑上敲代码。
“空间几何的基础看完了，我函数……太差了，想多做几道题。”阮君之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还皱巴巴的。
“您选。”池歌飞意外地很客气。
犹豫再三，他实话实说：“就是，想稍微了解一下，平时池歌飞在吕家生活的怎么样？”
阮君之慢慢放下手，最后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始认认真真看书。
阮君之温声说：“我都可以的，爸爸你和池歌飞挑吧。”
阮君之立刻捂住眼睛，保证：“不看了，我学习。”
阮君之想到早上池歌飞接的那通电话，猜到对方应该是回吕家有正事要办，虽然知道冒昧打扰不太好，但他还是有点忍不住，打开微信想问看看。
高一数学中，函数看完就是必修二的空间几何。空间几何的基础都不难，而且阮君之发现，许是之前失明时，自己总用手来感受事物形状的关系，他对图形类的题目非常敏感，所以本来预计到下午才看得完的空间几何他用了半天就看完了。
“穿件外套。”池歌飞已经走到了门口，把因为对方还滚烫的
“爸爸没事的，下午在机场也能吃。”阮正志说着，抬手招呼服务员，让对方帮忙打包了桂花糕，还额外加了一份绿豆糕。
“嗯。”池歌飞淡淡点头。
池歌飞脚步一顿，也不知道阮君之是怎么闻出来的：“嗯。”
阮君之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阮正志本来还想再提醒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干涉太多儿子的交友未免太老古董了，只好叮嘱：“乖，在学校有什么问题给爸爸打电话。”
“下午做这个。”
] “嗯。”池歌飞点头。
“好。”
每当遇到这种需要应酬的场面，他免不了要被劝点酒。当然，考虑到他是未成年，整场宴会备的都是无醇起泡酒。
“应该还可以。”阮正志对吕家内部的事情不清楚，但作为吕家唯一的养子，未来最有希望继承那庞大家业的人，说过的不好怎么也说不过去。
阮君之在心中劝服了自己，把这件事暂且当作是自己多想了。
他从没跟人讲过酒精过敏这件事，一来他过敏的可能性本就很低，轻度饮酒是在允许范围内的，二来他每次都会提前准备好抗过敏药以防万一。
阮正志是长辈，自然不可能在饭桌上跟小辈计较，更何况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所以他还是看向了池歌飞：“小池你看看？”
“怎么问？给我发消息吗？”池歌飞垂眸看他。
结果编辑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还因为趴着久了，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被敲门声弄醒时，阮君之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足足睡了一个小时。
“嗯嗯。”
然后，他就听到了池歌飞的警告。
“衣服什么的不方便洗的也让阿姨给你拿回去洗，等天气渐渐冷了，衣服都比较厚重。”
半边胳膊彻底麻了，他苦着脸揉了揉，走过去打开门。
“啊……也可以，或者敲门来问？”阮君之诚实地回答。
坐在阮君之左手边的池歌飞一直很安静，他吃完最后一口馄饨便放下了筷子。
回到宿舍里，阮君之把其中一盒月饼塞给了池歌飞：“我爸爸买给你的。”
阮君之抿了抿唇，其实他刚刚不小心瞥见了池歌飞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备注是“吕家”，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疏离感。
阮正志面色一滞，抬起头来：“阮阮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阮君之知道对方不愿意说，悻悻应下。
“阮阮看看吃什么。”阮正志把菜单推到阮君之面前。
池歌飞认真听他睁着眼说瞎话。
“在宿舍看书。”阮君之乖乖回答了。
池歌飞盯着他细白的手指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然而，直到他把一天的任务都完成，还额外刷了几道题之后，池歌飞也没回来。
话音刚落，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微蹙眉头：“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写完了。”阮君之揉了揉眼睛，侧身给他让路。
池歌飞打开宿舍门，声音淡淡的：“椅子搬过来，自己找个地方复习，安静点。”
池歌飞没答：“吃饭？”
阮君之一怔，想想也是。
“你一会儿……在宿舍看书吗？”
池歌飞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刚过十一点，他起身正准备倒水，就看到阮君之苦着脸在刷函数题。
阮正志没带两个人走太远，在附近挑了一家本帮早茶店。
参考书是池歌飞去年买的，买了之后一直没用到，不过里面的题目有部分还是比较值得写的。
“没吃晚饭？”池歌飞问。
阮君之被问懵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嗯……就是……崇拜你。”
单人宿舍空间比较大，桌子长度也很可观，不过阮君之礼貌地没占多大地方，考虑到池歌飞是左撇子，靠着桌子右边的空档坐下来。
今天吕家搞了个互联网商圈的小聚会，早上给他打电话就为了这事儿。
阮正志把两个人送回学校的路上还给他们买了两盒月饼，提醒他们中秋节正日子的时候一定要吃，之后便开车先去了公司。
池歌飞瞬间注意到他被压的通红的半边脸颊：“嗯，写完了吗？”
两个人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宿舍后，阮君之不情不愿地抱着东西又回了自己宿舍，不过片刻，就听到池歌飞关门离开的动静。
阮君之回过神来，乖乖摇头：“不吃了，我吃饱了。”
阮君之眨眨眼，悻悻收回手：“哦。”
阮正志抬起头：“阮阮，这些还吃吗？”
美名其曰分享经验，其实是带他去认人的。跟他周旋的都是四五十岁颇有经验的老狐狸，最年轻的也有三十了，唯独他一个未成年夹在其中，那些人还得看在吕老爷子的面子上装出表面恭维的样子来对他，一口一个“池少爷”喊得滑稽无比。
看到对方满面担忧，池歌飞心头微动，解释道：“是无醇起泡酒。”
偏偏阮君之又知道了。
再一看挂钟，已经快九点了。
“下午我不在，你回你自己宿舍看。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把写的题给我看一下。”池歌飞喝完杯子里的水，套上外套。
他捂着肚子：“我们……你帮我看看题。”
不久后，池歌飞就回来了，阮君之看他脸色没变，悄悄松了口气。
池歌飞没作声，从抽屉里抽了本参考书出来，用笔“刷刷”在上面勾了五道题。
“好，爸爸你要不要买点吃的？你下午不是还要赶飞机吗？”阮君之关切道。
阮正志只好翻了翻菜单，点了小笼包、桂花糕，三碗小馄饨和一壶龙井。
“再看就回去复习。”对方把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像是不放心，他过了会儿很小声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没吃呢。”
他心不在焉地发了会儿呆，想到对方说的要检查，认认真真开始写题。
他快步跑到宿舍里，把今天计划中的笔记和试卷都放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搬到了池歌飞的宿舍里。
阮君之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等等我。”
“那有什么想吃的，记得给阿姨打电话让她给你送来。”阮正志叮嘱。
“阮阮一会儿回学校，准备去哪里复习？”阮正志一边给他夹小笼，一边问。
在池歌飞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阮君之的困意突然消失，他呆滞地看着对方：“你……喝酒了吗？”
“那帮你打包？桂花糕带回去要是饿了当点心吃？”
阮君之注意到了，趁阮正志低头吃东西时，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吃饱了吗？”
阮君之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伸出去拉他：“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池歌飞垂眸看他：“没事，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酒精过敏？”
原文中，吕家出现的并不多，但每次出现对池歌飞的事业必然是有正面意义的。按理说，池歌飞跟吕家关系确实应该不错。
池歌飞怔在原地，手就这么被拉住了。
两份糕点打包好了放在桌上时，池歌飞还没回来，阮君之琢磨了会儿，试探着问：“爸爸，你跟吕家是不是很熟呀？”
池歌飞握着门把的手一顿，还是接了。
“好。”阮君之听话地接过。
听着机械键盘清脆的“哒哒”声，阮君之盯着他发了会儿呆。
“那我可以……遇到问题可以来问你吗？”阮君之本来想大胆一点，问问他自己能不能直接在他宿舍复习的，但想了想池歌飞大概会不高兴，改了个稳妥点的说法。
“好。”阮君之笑着应下。
与其一直被对方弹消息或者敲门，还不如这样来得方便。
“怎么又看函数了？”
与他刚从外面回来，体温偏低不同，阮君之的手心滚烫。
“你回来了啊。”看到是池歌飞，阮君之勉强打起了精神。
宿舍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时，阮君之的脸红透了。
阮君之一愣：“你下午要去哪里啊？”
他饭量不大，一小碗馄饨吃了，又吃了两个小笼就饱了。
等他开始看书时，才发现，池歌飞说的“看书”只是随口一说，实际正在电脑上敲代码。
“空间几何的基础看完了，我函数……太差了，想多做几道题。”阮君之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还皱巴巴的。
“您选。”池歌飞意外地很客气。
犹豫再三，他实话实说：“就是，想稍微了解一下，平时池歌飞在吕家生活的怎么样？”
阮君之慢慢放下手，最后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始认认真真看书。
阮君之温声说：“我都可以的，爸爸你和池歌飞挑吧。”
阮君之立刻捂住眼睛，保证：“不看了，我学习。”
阮君之想到早上池歌飞接的那通电话，猜到对方应该是回吕家有正事要办，虽然知道冒昧打扰不太好，但他还是有点忍不住，打开微信想问看看。
高一数学中，函数看完就是必修二的空间几何。空间几何的基础都不难，而且阮君之发现，许是之前失明时，自己总用手来感受事物形状的关系，他对图形类的题目非常敏感，所以本来预计到下午才看得完的空间几何他用了半天就看完了。
“穿件外套。”池歌飞已经走到了门口，把因为对方还滚烫的
“爸爸没事的，下午在机场也能吃。”阮正志说着，抬手招呼服务员，让对方帮忙打包了桂花糕，还额外加了一份绿豆糕。
“嗯。”池歌飞淡淡点头。
池歌飞脚步一顿，也不知道阮君之是怎么闻出来的：“嗯。”
阮君之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阮正志本来还想再提醒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干涉太多儿子的交友未免太老古董了，只好叮嘱：“乖，在学校有什么问题给爸爸打电话。”
“下午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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