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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叶敛。”

    声源很近，孟年微微睁大眼睛，这才往后靠了靠。杏眼圆睁，透出几分无辜与委屈。

    玻璃水杯轻轻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缓缓吐气，闭了下眼睛。

    哒——

    可今晚，叶敛看上去并没有很生气，甚至……甚至还有些随和？

    程盼余光瞥到男人充满威压的身影，倏地噤声。

    叶敛不着痕迹深吸了口气，慢慢直起身。

    她回头，叶敛正巧弯身。

    与此同时，男声响起：“原来真的不记得我了。”

    淡淡的白松香与檀木香混合在一起，清幽冷冽，优雅疏离，好闻极了。

    二人的距离顷刻间拉近，女孩恍然不知，视线无处可落。

    再开口，语气又沉了几分。

    那边叶敛端着水走回客厅，看到程盼坐在女孩的身边，正温声说着什么。

    她抿了下唇，视线最终停在一点，她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

    近到人轻易发觉她比上回见面时青涩稍减，近到能更清晰地看到额上新添的伤痕，近到早已远超安全距离，可她却不躲。

    叶敛愣了下。

    自叶敛的视角看去，她离得很近。

    孟年听到脚步声，跟着偏头。

    “……”

    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走近后，便听到：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重复：“看不到？”

    “怜香惜玉”四个字根本不存在叶敛的字典里，心更是冷硬得像石头。

    “很抱歉，我，我眼睛看不到，不知道您是谁。”女孩扬着头，“能给我提个醒吗？”

，险些打了官司。

    “嗯，车祸。”她轻描淡写。

    王裕一边思索，一边往厨房走，准备做一顿夜宵。

    女孩的目光仍落在同一处，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我叫程盼，是先生的助理。之前照顾你的刘婶是我的妈妈，孟小姐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你，你的……生活上有不太方便的地方，都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