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正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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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环抱在胸前，时冉闭上眼，抬起手按揉着发热发胀的眉骨——为什么这么幼稚的向他宣战。

    也许是因为故地重游，又或许是因为见了许多故人的缘故。

    alpha治疗师闭上眼，无数过往的片段在她脑海里闪现，可陈述的语气仍然平静。

    五年前，名叫艾利欧的实验员暗中进行违法的人体实验，受害者的名单并未公布，外界所知的实验内容也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对于时静书而言，时冉才是真实。

    可今天却...

    阿洛斯继续道：“然后，我发现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在意的事...”

    一切的导火索都在那一天——艾利欧将时静书带进了实验室。

    她放下手，背后的石柱子冰冷的温度逐渐浸润身体，令她的心也彻底冷却了下来。

    而自她申请江佑庭的实验室，即使履历无比出色却被驳回的那一刻起，时冉就知道——只借助联邦的力量，根本无法动摇这只庞大的巨兽分毫。

    阿洛斯举起手做投降状，表达了自己先斩后奏的歉意。www.fengshuang.me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就像几天前在中心监狱面对艾利欧时那样，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特殊的波澜——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感情全都没有。

    阿洛斯倒是更偏向信息素研究一些——时冉作为治疗师，能力过于出色了，如果这份能力是实验室的产物，这样才更符合常理与逻辑。

    只要时冉还在她身边，像支柱一样支撑着她，她就能继续坚持。

    还有，昨天那章的大白话版本（我写的很难懂吗挠头）

    她太冲动了，还是忍不住挑衅了那个男人。

    从进入治疗中心的那一刻起，又或是申请江佑庭实验室的研究员职位起，时冉都是以她个人的意志，只代表她一个人做出的行动，与时家无关。

    她被送到艾利欧的实验室，静书去了另一边，接受时家的omega传统‘教育’。说是教育，在时冉看来，这和洗脑没有差别。

    变态老爹：要当我的继承人吗？

    最后一句话让阿洛斯的瞳孔猛地缩小，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阿洛斯，我是那起案件的举报人。”alpha治疗师纯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阿洛斯，清晰的映出他的每一根线条，“作为我想要与你背后的人合作的诚意，我已将我的过去尽数告知，还有...”

    就像是一出荒谬绝伦的戏剧，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治疗师同时获得了时家家主和那位无比美丽的omega小姐的‘赏识’。www.nianxiang.me

    她直起身，先前不经意间逸散的属于人的情感似乎又从她身上褪去，alpha治疗师又变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种种一切都是错觉。

    亲眼看着姐姐受折磨的样子，本就有人格解体倾向的她，理想国连同着摇摇欲坠的自我一起，在同一时刻崩塌了。

    今天好早，明天要修文了哦，不更

    时冉说话了，却不是他预想中的内容。

    会场外

    她没再看阿洛斯，而是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两轮月亮，黑色的长发在她肩头滑落。

    但时冉明白，这些都是借口。

    “在‘父亲’眼里，所有人都是工具，分为两种——有用的工具和无用的工具。”

    在她看来，艾利欧还和以前一样，是时冉的‘老师’。

    但时冉并未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是否意味着，就像接受这次宴会的邀请函一样，这也是时冉故意留给他的破绽呢？

    但至今，官方都没有将具体的资料公布。

    为了妹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着想，时冉并未把自己自分化起就成了艾利欧的实验体这件事告诉她，因此时静书只觉得，姐姐在分化之后越来越忙了，她们见面的时间少了许多。

    “人类的进化。”

    短暂的冲击感让他们难以在接下来的继承人候选的亮相环节集中注意力，目光也总忍不住在人群中搜寻着，试图找到那位治疗师的身影。

    变态老爹：呵呵，拭目以待

    “时静书的入院时间，正好是五年前那起轰动联邦的重大案件主谋伏法的时间。”

    话音落下，alpha治疗师终于有了反应，她侧过头，用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阿洛斯，但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并没有多余的信息。

    有人说是关于信息素的研究，有人说是精神改造...众说纷纭。

    艾利欧入狱，实验室被封停，那个帮助她的同伴从那天起也不知所踪。

    说完这些，阿洛斯就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时冉的回应。

    “那天你离开后，我想了很久你到底想要什么，当然请原谅，我动用特殊的手段调查了你的过往。”

    “你和时家并不是站在一起的。”阿洛斯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就像终于摘下了假面，用审视而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的下属。

    这点他查清楚了，待遇升级是因为时冉救了疗养院主人，也就是时清云险些被一群alpha侵犯的omega伴侣，作为回报，时清云才让时冉的妹妹时静书接受了最好的治疗。

    阿洛斯看着时冉，似乎想从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答案：“你和你的妹妹时静书都是那起案件的受害人吧？”

    就这样

    脚步声突然响起，另一个人也踏上台阶，走进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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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玫瑰花的小径，alpha治疗师走上阶梯，步入了一座白色大理石雕砌的凉亭。她倚靠在白色的冰冷石柱上，仰头看着天上交会在一起的一蓝一白的两轮月亮。

    阿洛斯走到最靠近时冉的石柱旁，也学着她的样子靠了上去，左手扶了扶似乎只用作装饰的眼镜，镜片下，深灰色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着时冉的身影。

    时冉：爬，我要 搞你了，做好准备

    她看着阿洛斯，平静的宣告：“时家不该继续存在。”

    “你有一个妹妹在保护区的云舒疗养院，入院时间正好是五年前，然后...大约是两年前左右，她被送到了最好的疗养间，整个疗养院动用了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为她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来力！

    Alpha治疗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的听着他说着自己的猜测，既不赞同也不反驳。

    终于得到回应，阿洛斯笑道：“抱歉，我的眼线告诉我，在你离开疏导中心的当天，乘空轨去了联邦中心监狱，因此我才大胆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时冉看着他，语气依旧平静，说出的话却震耳欲聋：

    时静书在15岁分化，在那之前，她们亲密无间的共处了15年，15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塑造一个相对较为完整的人格。

    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静书渐渐适应了割裂的世界，慢慢学会做表面功夫应付她的老师们。

    受害者只会越来越多，静书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从那天起，静书就封闭了自我，陷入沉睡，直到现在。”

    “所以，你真正接受了那张邀请函的原因，是想让我看清你的立场？”

    面对‘故人’时心底不可遏制的涌起的冲动终于平息，仿佛沸腾的血液也平静了下来，无声的在血管里流淌。

    说来也讽刺，联邦中心监狱的司法流程被人工智能诺亚管理，在主脑中运行的一串串最冰冷的数据，反而是时冉当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他看来，我是有用的工具，静书是无用的工具，面对不同的工具，打磨的方式也不相同。”

    以及，关于时清云就是时冉和时静书的生母这件事...如此淡薄的母女关系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考虑到时冉时家人的身份，也就变得符合常理了。

    时冉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所携带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思想与态度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时静书，影响着她身边与她亲近的所有人，与她最亲近的时静书所受的影响最大。

    时冉用着平淡的语气叙述着自己的过去，当然，隐去了某些不可说的细节。

    “静书很痛苦，甚至有人格解体的倾向，可那时的我没有能力保护她，只能尽可能的拉长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

    可身上的证据只能定艾利欧有罪，时家巧妙的与艾利欧划清了界限，对外界宣称被欺骗，且时家人也是受害者。时家仍然屹立不倒，关于实验内容和真相的一切信息也被封锁。

    既作为母亲，又作为父亲，还作为姐姐。

    时静书出事后，时冉将自己作为证据，在一个同为实验体的同伴的帮助下，在久违的休息日甩开跟在她身边的守卫，只身前往了联邦中心监狱举报了艾利欧的实验室，还有...时家。

    时冉放下最后一个筹码，“被封停的实验室，艾利欧真正在研究的东西不是信息素，也不是精神改造和人格重塑，而是...”

    “我为静书打造的‘理想国’与时家的‘真实’就像两个割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