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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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迟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明珠就想到了方才的事，磨了磨牙，“谢四！”
谢景胜被噎了一下。
她下床瞧了一眼，铜镜里少女红着眼，
“好了好了。”小姑娘红着脸拍了下桌子，底气不足的反驳：“我那时候还小，就…就小孩子之间玩闹嘛。”
萧冀知道她有话说，迎上前问：“怎么了？”
她原先还有些欢喜，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心悦她。
“我没要父亲去背叛圣上。”萧明珠从郑氏怀里探出头，哽咽道：“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活着。”
谢宴迟似不经意地问：“还没想好吗？”
“我想着，该是你们来接我了，我一点都不怕，再后来，我醒了过来，看到大家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那一年的深冬，雪下的很大，很冷很冷。”
郑氏愣了下，很快笑着道：“四殿下这人品性真好，你以后可不许再欺负他了。”
她在想，上辈子母亲他们临死前，是不是也在担心，她没了镇国公府这个依靠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亭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书页翻动的声音让两人注意到她，萧冀主动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萧明珠认命得跟在他身后。
萧冀脸色微变，神情严肃起来，沉声道：“宝儿不要胡闹！”
萧明珠不相信如果没有圣上授意，大理寺那边会直接越过大哥来拿人，他身为大理寺正卿，如何都不该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谢景胜面色有几分难看，绞尽脑汁开始编：“我自然是喜…”
小姑娘哭了许久声音才渐渐没了。
“前几年，你因为种的柿子树果子结的没我多，就连夜把我的树挖走了。”
萧明珠假装没听见。
不过到底是心虚，他没敢再看萧明珠，急匆匆地走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第三步，扣上造反的名头，直接满门抄斩。
萧明珠红着眼，细细的哽咽从喉咙里传了出来，她咬着唇身子颤得厉害。
第二步，控制他的妻女。
谢宴迟捏了捏她的耳朵，“装聋作哑呢？”
萧冀哑然失笑：“父亲当然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这么一来，谁不想去试试？万一真的成了，背后靠着的可是坐拥数十万将士的镇国公府。
“梦很长很长，在梦里我嫁给了沈淮宁，大哥娶了嫂子，很快就有了小侄子，二哥他也有了喜欢的姑娘，还有萧明瑾，他在渔阳书院拿了甲等，被大儒收为弟子。”
萧冀也有些手忙脚乱，忙哄道：“好好好，刚刚爹爹说错话了，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明珠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刚才说我脾气坏骄纵蛮横还耍赖不认人？”
萧明珠抿了抿唇，轻声问：“父亲，倘若有一天我们被人伤害了您会怎么办？”
谢宴迟好心劝了声：“二哥，实在想不到就别为难自己了。”
谢宴迟被气笑了，他伸手将她的脸给转了过来，一字一句道：“那你好好想想，你还欺负过我哪些事，我告诉你，我可一件都没忘。”
小姑娘语气轻快，描述得又很真实，让人不自觉地去跟着她想象。
沉默了一会儿，谢景胜才勉强平复下心绪，诚恳道：“我确实心悦明珠。”
她向来最怕这个四哥，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瞧着心中忍不住发怵。
话落，他收回手晃悠悠的出了亭子，“走吧。”
“喜欢她脾气不好骄纵蛮横？”
“气什么呢？”
萧冀沉默了下，轻搂她的肩膀安抚，“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宝儿他们落到那个地步。”
郑氏心疼坏了，忙坐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宝儿不哭不哭，是梦，不是真的。”
她觉得谢四肯定也欺负她了，但是她没印象了。
第二日，萧明珠早早醒了，眼睛有些酸疼。
萧明珠愈发心虚。
相对于这些，他更看重的当然是她背后的镇国公府。
“真好，大家都还活着。”
他停顿了下，嗤道：“毕竟萧明珠背后靠着镇国公府，又那么好骗是吧？”
萧明珠恹恹地拿了本书翻来翻去。
萧明珠有些心虚。
第一步，收回他的兵权。
到了镇国公府，郑氏让人喊了萧仲琰出来将她抱回屋里。
少年一脸无辜：“啊？”
萧冀为大魏征战一生，老镇国公更是当年陪着先帝打天下的老臣，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都怨你！”郑氏说着又瞪了萧冀一眼，“非得招宝儿哭你才乐意是吗？”
为什么没有可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再后来，我听说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连带着姻亲全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谢宴迟认同点头，“对，二哥你和她之间没有可能的，趁早放弃吧。”
京城里都传萧明珠和沈淮宁闹了矛盾。
“七岁那年，你带着我去偷酒喝，被公爷抓住后立刻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让我皇祖父揍了我一顿。”
郑氏拉着她，又拿了几块点心递给她，“吃点垫垫肚子，等回了府里再…”
“我们怎么舍得把宝儿一个人丢下，乖，不哭了。”
“后来呀，我听说大魏外有敌来犯，父亲带兵杀了出去。”
“十岁那年，你说请我吃点心结果没付钱，我进去后差点被人当成小偷打。”
萧明珠有些撑了，皱着脸回：“我吃饱了，刚刚谢四带我去吃的。”
萧明珠气势全无。
萧明珠看着父亲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萧明珠被噎了一下：“好。”
他们走后，萧明珠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了。
“宝儿哭的那么厉害可见梦里过得很苦。”郑氏说着眼圈也红了，“她自幼被我们宠着，一旦没了我们这世上还有谁会护着她？”
“我病了很久，听见外面锣鼓喧天，好热闹呀，问了后才知道沈淮宁抬了外室进门。”
萧明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几日，我做了一个梦。”
郑氏低头看了一眼，小姑娘抽抽噎噎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紧巴巴的抓着她的衣角。
谢宴迟将剩下那句话咽了下去没说，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小时候就会欺负人，你说我冤枉你了吗？”
她没有优点吗？想了半天还没想出来，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况且，能让辉煌了这么久的镇国公府一夜崩塌，除了龙椅上的那位谁有这个本事？
谢景胜被气得头疼。
小姑娘的嗓音清清脆脆，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困惑。
郑氏性情温善，时不时提一两句小建议，气氛融洽极了。
边关兵权，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给了一个新人。
真是个疯子！
“她的梦未尝不是一个警示，圣上忽然召你回来，说是让你修养修养，顺便练兵，可为何御敌时又喊你？”
*
“阿芸，我…”
他语气中全然是为了给大魏练兵地认真，却没想过他忠诚的圣上为何突然让他回京。
谁曾想，看重的还是她身后的镇国公府。
萧明珠气势一滞。
“五岁那年，父皇送我们一起学画，你偷懒不想学，非要找我玩游戏，输了每个人在脸上划一下，你说先在我脸上画，画满了再画你脸上，然后画满后，你就说不玩了。”
除却这点外，她性子既不乖巧也不温柔，也就那张脸生得漂亮，谁会喜欢她？
那个谢景胜什么意思？
小姑娘无辜仰头：“你说什么？”
“你忠心圣上我知道，”郑氏顿了顿，嗓音沉下来，“我的子女我会自己护着，我背后还有长淮郑氏，还有各大氏族，他若真想动…大可以试试千年世家是不是虚名。”
谢宴迟不咸不淡地问：“你喜欢萧明珠什么？”
带着这样的遗憾，他们至死都不能安心。
谢景胜脸色僵硬，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挑明。
回镇国公府的路上，萧冀在和郑氏谈论接下来练兵的事，兴致勃勃地说下一步的打算。
“怎么不说话了？”谢宴迟睨了他一眼，笑得很凉，“二哥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他一走，谢丽姝也站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要走。
“还是喜欢她爱耍赖翻脸不认人？”
“那时候啊，总能梦见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
萧明珠想着又开始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以为这是谁与我开的玩笑，可后来才发现是真的。”
“萧明珠，欺负了人是要还的！ ”
谢四这家伙怎么记性这么好，居然一件不落的全记下来了。
“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长姐妹，我的祖母，我的姑母亲人全都死了，只留我一个。”
“岂止啊！”谢宴迟眉眼微展，开始细数她做过的那些个事，“先说近的，先前在肃勇伯府你醉酒后追着我砍了一条街。”
郑氏拍了拍她的背，“会的会的，不哭了。”
回了筵席上，已经快散场。
萧明珠皮笑肉不笑，仰头道：“我爹爹和娘亲都是不许我嫁入皇族的，二殿下可以死心了。”
“倘若，那个人是父亲最忠诚的圣上呢？”
也就谢四浑不在意。
] 谢宴迟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明珠就想到了方才的事，磨了磨牙，“谢四！”
谢景胜被噎了一下。
她下床瞧了一眼，铜镜里少女红着眼，
“好了好了。”小姑娘红着脸拍了下桌子，底气不足的反驳：“我那时候还小，就…就小孩子之间玩闹嘛。”
萧冀知道她有话说，迎上前问：“怎么了？”
她原先还有些欢喜，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心悦她。
“我没要父亲去背叛圣上。”萧明珠从郑氏怀里探出头，哽咽道：“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活着。”
谢宴迟似不经意地问：“还没想好吗？”
“我想着，该是你们来接我了，我一点都不怕，再后来，我醒了过来，看到大家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那一年的深冬，雪下的很大，很冷很冷。”
郑氏愣了下，很快笑着道：“四殿下这人品性真好，你以后可不许再欺负他了。”
她在想，上辈子母亲他们临死前，是不是也在担心，她没了镇国公府这个依靠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亭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书页翻动的声音让两人注意到她，萧冀主动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萧明珠认命得跟在他身后。
萧冀脸色微变，神情严肃起来，沉声道：“宝儿不要胡闹！”
萧明珠不相信如果没有圣上授意，大理寺那边会直接越过大哥来拿人，他身为大理寺正卿，如何都不该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谢景胜面色有几分难看，绞尽脑汁开始编：“我自然是喜…”
小姑娘哭了许久声音才渐渐没了。
“前几年，你因为种的柿子树果子结的没我多，就连夜把我的树挖走了。”
萧明珠假装没听见。
不过到底是心虚，他没敢再看萧明珠，急匆匆地走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第三步，扣上造反的名头，直接满门抄斩。
萧明珠红着眼，细细的哽咽从喉咙里传了出来，她咬着唇身子颤得厉害。
第二步，控制他的妻女。
谢宴迟捏了捏她的耳朵，“装聋作哑呢？”
萧冀哑然失笑：“父亲当然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这么一来，谁不想去试试？万一真的成了，背后靠着的可是坐拥数十万将士的镇国公府。
“梦很长很长，在梦里我嫁给了沈淮宁，大哥娶了嫂子，很快就有了小侄子，二哥他也有了喜欢的姑娘，还有萧明瑾，他在渔阳书院拿了甲等，被大儒收为弟子。”
萧冀也有些手忙脚乱，忙哄道：“好好好，刚刚爹爹说错话了，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明珠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刚才说我脾气坏骄纵蛮横还耍赖不认人？”
萧明珠抿了抿唇，轻声问：“父亲，倘若有一天我们被人伤害了您会怎么办？”
谢宴迟好心劝了声：“二哥，实在想不到就别为难自己了。”
谢宴迟被气笑了，他伸手将她的脸给转了过来，一字一句道：“那你好好想想，你还欺负过我哪些事，我告诉你，我可一件都没忘。”
小姑娘语气轻快，描述得又很真实，让人不自觉地去跟着她想象。
沉默了一会儿，谢景胜才勉强平复下心绪，诚恳道：“我确实心悦明珠。”
她向来最怕这个四哥，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瞧着心中忍不住发怵。
话落，他收回手晃悠悠的出了亭子，“走吧。”
“喜欢她脾气不好骄纵蛮横？”
“气什么呢？”
萧冀沉默了下，轻搂她的肩膀安抚，“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宝儿他们落到那个地步。”
郑氏心疼坏了，忙坐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宝儿不哭不哭，是梦，不是真的。”
她觉得谢四肯定也欺负她了，但是她没印象了。
第二日，萧明珠早早醒了，眼睛有些酸疼。
萧明珠愈发心虚。
相对于这些，他更看重的当然是她背后的镇国公府。
“真好，大家都还活着。”
他停顿了下，嗤道：“毕竟萧明珠背后靠着镇国公府，又那么好骗是吧？”
萧明珠恹恹地拿了本书翻来翻去。
萧明珠有些心虚。
第一步，收回他的兵权。
到了镇国公府，郑氏让人喊了萧仲琰出来将她抱回屋里。
少年一脸无辜：“啊？”
萧冀为大魏征战一生，老镇国公更是当年陪着先帝打天下的老臣，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都怨你！”郑氏说着又瞪了萧冀一眼，“非得招宝儿哭你才乐意是吗？”
为什么没有可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再后来，我听说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连带着姻亲全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谢宴迟认同点头，“对，二哥你和她之间没有可能的，趁早放弃吧。”
京城里都传萧明珠和沈淮宁闹了矛盾。
“七岁那年，你带着我去偷酒喝，被公爷抓住后立刻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让我皇祖父揍了我一顿。”
郑氏拉着她，又拿了几块点心递给她，“吃点垫垫肚子，等回了府里再…”
“我们怎么舍得把宝儿一个人丢下，乖，不哭了。”
“后来呀，我听说大魏外有敌来犯，父亲带兵杀了出去。”
“十岁那年，你说请我吃点心结果没付钱，我进去后差点被人当成小偷打。”
萧明珠有些撑了，皱着脸回：“我吃饱了，刚刚谢四带我去吃的。”
萧明珠气势全无。
萧明珠看着父亲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萧明珠被噎了一下：“好。”
他们走后，萧明珠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了。
“宝儿哭的那么厉害可见梦里过得很苦。”郑氏说着眼圈也红了，“她自幼被我们宠着，一旦没了我们这世上还有谁会护着她？”
“我病了很久，听见外面锣鼓喧天，好热闹呀，问了后才知道沈淮宁抬了外室进门。”
萧明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几日，我做了一个梦。”
郑氏低头看了一眼，小姑娘抽抽噎噎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紧巴巴的抓着她的衣角。
谢宴迟将剩下那句话咽了下去没说，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小时候就会欺负人，你说我冤枉你了吗？”
她没有优点吗？想了半天还没想出来，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况且，能让辉煌了这么久的镇国公府一夜崩塌，除了龙椅上的那位谁有这个本事？
谢景胜被气得头疼。
小姑娘的嗓音清清脆脆，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困惑。
郑氏性情温善，时不时提一两句小建议，气氛融洽极了。
边关兵权，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让给了一个新人。
真是个疯子！
“她的梦未尝不是一个警示，圣上忽然召你回来，说是让你修养修养，顺便练兵，可为何御敌时又喊你？”
*
“阿芸，我…”
他语气中全然是为了给大魏练兵地认真，却没想过他忠诚的圣上为何突然让他回京。
谁曾想，看重的还是她身后的镇国公府。
萧明珠气势一滞。
“五岁那年，父皇送我们一起学画，你偷懒不想学，非要找我玩游戏，输了每个人在脸上划一下，你说先在我脸上画，画满了再画你脸上，然后画满后，你就说不玩了。”
除却这点外，她性子既不乖巧也不温柔，也就那张脸生得漂亮，谁会喜欢她？
那个谢景胜什么意思？
小姑娘无辜仰头：“你说什么？”
“你忠心圣上我知道，”郑氏顿了顿，嗓音沉下来，“我的子女我会自己护着，我背后还有长淮郑氏，还有各大氏族，他若真想动…大可以试试千年世家是不是虚名。”
谢宴迟不咸不淡地问：“你喜欢萧明珠什么？”
带着这样的遗憾，他们至死都不能安心。
谢景胜脸色僵硬，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挑明。
回镇国公府的路上，萧冀在和郑氏谈论接下来练兵的事，兴致勃勃地说下一步的打算。
“怎么不说话了？”谢宴迟睨了他一眼，笑得很凉，“二哥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他一走，谢丽姝也站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要走。
“还是喜欢她爱耍赖翻脸不认人？”
“那时候啊，总能梦见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
萧明珠想着又开始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以为这是谁与我开的玩笑，可后来才发现是真的。”
“萧明珠，欺负了人是要还的！ ”
谢四这家伙怎么记性这么好，居然一件不落的全记下来了。
“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长姐妹，我的祖母，我的姑母亲人全都死了，只留我一个。”
“岂止啊！”谢宴迟眉眼微展，开始细数她做过的那些个事，“先说近的，先前在肃勇伯府你醉酒后追着我砍了一条街。”
郑氏拍了拍她的背，“会的会的，不哭了。”
回了筵席上，已经快散场。
萧明珠皮笑肉不笑，仰头道：“我爹爹和娘亲都是不许我嫁入皇族的，二殿下可以死心了。”
“倘若，那个人是父亲最忠诚的圣上呢？”
也就谢四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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