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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颉之松开她，连声应道：“会会会，明天我就去看看挂号的事。”
苏林和王倾在电话两头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道：“那阿姨呢？”
苏林抬头奚落他：“你之前不是说过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嘛，所以这种听了让人心情不好的家庭对话你也得听着。”
苏林挠了挠颧骨，好像这是当下的最佳选项了，不过没等她回答，周济相开口了：“她可以去我家。”
“嘶……”苏林和王倾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吸气声，陈芷瑄的反应更剧烈，“嚯？我知道大神你最近恋爱上头了，不过趁火打劫不是这样打的噢！”
苏林不答，看着面色青白呼吸急促的林盼清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们会去看医生吗？”
周济相又把那手牵回来：“我就是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宁愿被踩也要藏好，又是什么人这么幸运能收到这个东西。”
王倾在那头直接拿过手机，伸手把陈芷瑄的脸挡在一旁开始进行收尾发言：“林林你记得吃饭啊，然后大神你记得我说的话噢，大家有事联系哈，林林你辛苦了，晚安明天见！”
天已经黑了，路灯银白泛青的光把人的影子歪斜地印在地上，把本就瘦高的人显得更细长。
“表演之后呢？”
“林林？”
苏林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抽出手来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有些话你可以不用听的。”
陈芷瑄神色一黯：“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苏林为难地看了看周济相，轻声道：“橙子她家……”
三个人都沉默了，陈芷瑄觉得尴尬于是干笑起来：“哎，谢谢您的安慰……所以林林你去我家那边吗？我可以现在去给你开门铺床。”
陈芷瑄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正色道：“那我会和我妈说林林去我家了，省些麻烦。”
周济相于是扬了扬眉：“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男朋友送的还是送男朋友的’东西是什么？是要送给谁的？”
“不了，她就在我旁边。”周济相揉了揉太阳穴，“之前她也是在和我打电话。”
苏林瞪了他一眼，右手从口袋里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他：“你自己看嘛。”
“啊？”陈芷瑄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消化他这信息量巨大的回答，等反应过来了立刻叫嚷起来，“那……你之前没让我们跟上去是想自己去接林林啊？好小子你可太会了！这种时候还把我俩当电灯泡呢！”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你……你要改主意了随时告诉我！我挂了我挂了！”
陈芷瑄在旁边眨巴眼睛：“大神要记得你说的什么话？我知道吗？”
“你们明明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苏林感觉到温热的血粘稠地顺着她的下巴爬下了脖子，于是抬起红肿的左手轻轻擦了一下，看着那片血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会后悔的。”
“你自己觉得丑的样子其实也是好看的。”周济相冰凉的手指在她耳后的疤上轻轻摸了一下，痒得她缩了缩脖子，于是蜷起指节在她的脸颊刮了刮，这才看到她有些红肿的手背，“这是？”
“谢谢。”周济相也严肃地回道。
“随时联系……”陈芷瑄一秒破功，笑了起来，“注意安全。”
“但……”王倾担心的和陈芷瑄不一样，但刚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周济相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毛，清了清嗓子，一丝淡淡的绯红爬上了他的颧骨：“难道说你现在有什么不单纯的想法？”
周济相打开盒子，看到那组袖扣领针有些出神：“那天你等 我换衣服的时候买的？”
周济相不自觉地抬手捏了捏她涨得粉嘟嘟的脸，直勾勾地望进那双因为慌张而闪烁的眼睛，慢慢把脸凑过去：“明明是你问我答的，怎么只怪我一个人？”
王倾不答，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爸的事不告诉我？”
林盼清抱膝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大哭起来。
陈芷瑄闭眼叹了口气：“……我爸今天来了，应该刚到吧。”
陈芷瑄被这笑容晃到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眨巴眼睛。
两个女孩子平时经常在心血来潮就在对方家过夜，所以这次苏林也没提前说，毕竟之前陈芷瑄都会很开心地说“好呀好呀”，但今天她却犹豫起来：“今天……今天可能……林林你要不然去我家——新城那边？”
周济相把手机递到面前，苏林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我和他们吵了一架，不过我觉得已经解决了吧……现在准备去橙子家过夜——”
王倾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比着口型道：“让她一个人住那边？”
“你最好真挂了！我把你的那些乙女游戏全烧给你！”苏林气呼呼道。
苏林猛然抬头，有些害羞地嗔道：“谁让你说你喜欢我了，可不就……”
湿巾在他口袋里已经捂热了，苏林抽出一张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扯着另一边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老是看到我的丑样子啊？”
苏林“嗯”了一声：“你在电话里听到我尖叫了吧，被我妈踩的。我其实把心里的怨气冲他们吼出来之后就不难过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愧疚。”
“嗯？什么意思？”陈芷瑄正要继续吐槽，手机像是被王倾抢过去了，他那软软的声音响起来，“快先别纠结什么电灯泡的事了，林林情况怎么样？”
说完就挂了。
周济相的语气还是有点不高兴：“你们一起来的话还说不好谁才是电灯泡。”
王倾皱着眉也叹了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吐槽道：“你们一个两个可真行，就我一个人被动接受了这么多秘密……”
“在说什么呀唧唧歪歪的？”
于是三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苏颉之听得心底一阵寒意袭来，忙松开林盼清，上前紧紧抱住苏林：“别吓我啊傻孩子！”
也没去管他们有什么反应，一手把书包背上一手拎着这个包，走到门口穿上靴子出了门。
苏林有些厌恶地挣扎了一下，冷冰冰地说：“你放心，我之后还要表演呢。”
陈芷瑄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地说：“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林林可怜兮兮的，你让我怎么忍心开口啊……你也先别告诉她呀，这事我目前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苏颉之站在那里，叹了口气：“林林长大了。”
苏林羞得直跺脚：“臭橙子你说什么呢！”
这一声虽然没有传到电话那头，但陈芷瑄很巧地“哎”了一声，声音听起来还挺开朗的：“大神不知道吧，我爸妈早就离婚了，因为我爸出轨了一个富婆——前情提要差不多就这样，所以汪汪和林林不敢说话。”
陈芷瑄把目光飘向一旁，嘟囔道：“他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想送我出国读书，说是弥补之前对我的亏欠……狗男人在这劫富济贫呢，我妈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苏林用脚尖抵开单元门，走出去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阳台，发现没有人影，这才往周济相那边走。周济相很自然地伸手去拿她的书包，另一只手把一包湿巾递过来，轻声道：“这个不含酒精，但还是别擦到伤口。”
王倾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温柔地笑了一下：“我说我去看看我爸饭做好没有。”
陈芷瑄闷哼了一声：“我妈提前调了班，今天跑去上夜班了，让我一个人面对他。”
王倾没理睬她这苦中作乐的吐槽，问道：“出国这事你和林林说过吗？”
于是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和缓了很多：“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会说话了。”
苏林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有什么事吗？”
“啧。”周济相就差把“生气”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按下接听键把免提打开没好气地了声“喂”。
周济相皱眉轻轻拍了拍苏林的后脑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我小姨和姨父都在家——他们今天要把那小提琴谱子改成钢琴的，有苏林在场也方便一点——而且你们放心她一个人待一个晚上吗？”
“嗯。”苏林垂下头踢着脚尖，“你之前不是说我没给你送过生日礼物嘛，本来是很单纯地当作生日礼物买的。”
“你能说出那些话其实很勇敢。”周济相皱眉牵过那只手,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发短信让你回家给我打电话，只是想有个人陪你可能会好一点，没想去窥探你的家事。”
“林林不要嘛，我还想长命百岁把那些宝贝亲自传给我女儿和外孙女呢！”
“哎你别……”苏林更慌了，“万一有人经过……”
“他来找你干嘛？”
“喂，大神，林林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啊！我俩担心坏了准备去她家看看，你要加入我们吗！”陈芷瑄直接破了音，透过扬声器听起来更刺耳，连苏林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就好。”苏林蹲下去把被抖落一地的东西收回包里，起身道，“我去陈芷瑄家住，你们放心。”
不过她的担忧在下一秒就显得不是那么必要了，因为周济相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苏林像触电一样弹开了，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
苏林尴尬地回了一声：“哎。”
周济相想起上次和她一起来看苏林，她接了个电话就面色大变，应该也和她那个父亲有关吧。
] 苏颉之松开她，连声应道：“会会会，明天我就去看看挂号的事。”
苏林和王倾在电话两头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道：“那阿姨呢？”
苏林抬头奚落他：“你之前不是说过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嘛，所以这种听了让人心情不好的家庭对话你也得听着。”
苏林挠了挠颧骨，好像这是当下的最佳选项了，不过没等她回答，周济相开口了：“她可以去我家。”
“嘶……”苏林和王倾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吸气声，陈芷瑄的反应更剧烈，“嚯？我知道大神你最近恋爱上头了，不过趁火打劫不是这样打的噢！”
苏林不答，看着面色青白呼吸急促的林盼清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们会去看医生吗？”
周济相又把那手牵回来：“我就是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宁愿被踩也要藏好，又是什么人这么幸运能收到这个东西。”
王倾在那头直接拿过手机，伸手把陈芷瑄的脸挡在一旁开始进行收尾发言：“林林你记得吃饭啊，然后大神你记得我说的话噢，大家有事联系哈，林林你辛苦了，晚安明天见！”
天已经黑了，路灯银白泛青的光把人的影子歪斜地印在地上，把本就瘦高的人显得更细长。
“表演之后呢？”
“林林？”
苏林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抽出手来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有些话你可以不用听的。”
陈芷瑄神色一黯：“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苏林为难地看了看周济相，轻声道：“橙子她家……”
三个人都沉默了，陈芷瑄觉得尴尬于是干笑起来：“哎，谢谢您的安慰……所以林林你去我家那边吗？我可以现在去给你开门铺床。”
陈芷瑄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正色道：“那我会和我妈说林林去我家了，省些麻烦。”
周济相于是扬了扬眉：“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男朋友送的还是送男朋友的’东西是什么？是要送给谁的？”
“不了，她就在我旁边。”周济相揉了揉太阳穴，“之前她也是在和我打电话。”
苏林瞪了他一眼，右手从口袋里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他：“你自己看嘛。”
“啊？”陈芷瑄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试图消化他这信息量巨大的回答，等反应过来了立刻叫嚷起来，“那……你之前没让我们跟上去是想自己去接林林啊？好小子你可太会了！这种时候还把我俩当电灯泡呢！”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你……你要改主意了随时告诉我！我挂了我挂了！”
陈芷瑄在旁边眨巴眼睛：“大神要记得你说的什么话？我知道吗？”
“你们明明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苏林感觉到温热的血粘稠地顺着她的下巴爬下了脖子，于是抬起红肿的左手轻轻擦了一下，看着那片血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会后悔的。”
“你自己觉得丑的样子其实也是好看的。”周济相冰凉的手指在她耳后的疤上轻轻摸了一下，痒得她缩了缩脖子，于是蜷起指节在她的脸颊刮了刮，这才看到她有些红肿的手背，“这是？”
“谢谢。”周济相也严肃地回道。
“随时联系……”陈芷瑄一秒破功，笑了起来，“注意安全。”
“但……”王倾担心的和陈芷瑄不一样，但刚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周济相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毛，清了清嗓子，一丝淡淡的绯红爬上了他的颧骨：“难道说你现在有什么不单纯的想法？”
周济相打开盒子，看到那组袖扣领针有些出神：“那天你等 我换衣服的时候买的？”
周济相不自觉地抬手捏了捏她涨得粉嘟嘟的脸，直勾勾地望进那双因为慌张而闪烁的眼睛，慢慢把脸凑过去：“明明是你问我答的，怎么只怪我一个人？”
王倾不答，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爸的事不告诉我？”
林盼清抱膝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大哭起来。
陈芷瑄闭眼叹了口气：“……我爸今天来了，应该刚到吧。”
陈芷瑄被这笑容晃到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眨巴眼睛。
两个女孩子平时经常在心血来潮就在对方家过夜，所以这次苏林也没提前说，毕竟之前陈芷瑄都会很开心地说“好呀好呀”，但今天她却犹豫起来：“今天……今天可能……林林你要不然去我家——新城那边？”
周济相把手机递到面前，苏林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我和他们吵了一架，不过我觉得已经解决了吧……现在准备去橙子家过夜——”
王倾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比着口型道：“让她一个人住那边？”
“你最好真挂了！我把你的那些乙女游戏全烧给你！”苏林气呼呼道。
苏林猛然抬头，有些害羞地嗔道：“谁让你说你喜欢我了，可不就……”
湿巾在他口袋里已经捂热了，苏林抽出一张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扯着另一边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老是看到我的丑样子啊？”
苏林“嗯”了一声：“你在电话里听到我尖叫了吧，被我妈踩的。我其实把心里的怨气冲他们吼出来之后就不难过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愧疚。”
“嗯？什么意思？”陈芷瑄正要继续吐槽，手机像是被王倾抢过去了，他那软软的声音响起来，“快先别纠结什么电灯泡的事了，林林情况怎么样？”
说完就挂了。
周济相的语气还是有点不高兴：“你们一起来的话还说不好谁才是电灯泡。”
王倾皱着眉也叹了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吐槽道：“你们一个两个可真行，就我一个人被动接受了这么多秘密……”
“在说什么呀唧唧歪歪的？”
于是三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苏颉之听得心底一阵寒意袭来，忙松开林盼清，上前紧紧抱住苏林：“别吓我啊傻孩子！”
也没去管他们有什么反应，一手把书包背上一手拎着这个包，走到门口穿上靴子出了门。
苏林有些厌恶地挣扎了一下，冷冰冰地说：“你放心，我之后还要表演呢。”
陈芷瑄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地说：“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林林可怜兮兮的，你让我怎么忍心开口啊……你也先别告诉她呀，这事我目前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苏颉之站在那里，叹了口气：“林林长大了。”
苏林羞得直跺脚：“臭橙子你说什么呢！”
这一声虽然没有传到电话那头，但陈芷瑄很巧地“哎”了一声，声音听起来还挺开朗的：“大神不知道吧，我爸妈早就离婚了，因为我爸出轨了一个富婆——前情提要差不多就这样，所以汪汪和林林不敢说话。”
陈芷瑄把目光飘向一旁，嘟囔道：“他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想送我出国读书，说是弥补之前对我的亏欠……狗男人在这劫富济贫呢，我妈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苏林用脚尖抵开单元门，走出去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阳台，发现没有人影，这才往周济相那边走。周济相很自然地伸手去拿她的书包，另一只手把一包湿巾递过来，轻声道：“这个不含酒精，但还是别擦到伤口。”
王倾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温柔地笑了一下：“我说我去看看我爸饭做好没有。”
陈芷瑄闷哼了一声：“我妈提前调了班，今天跑去上夜班了，让我一个人面对他。”
王倾没理睬她这苦中作乐的吐槽，问道：“出国这事你和林林说过吗？”
于是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和缓了很多：“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会说话了。”
苏林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有什么事吗？”
“啧。”周济相就差把“生气”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按下接听键把免提打开没好气地了声“喂”。
周济相皱眉轻轻拍了拍苏林的后脑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们真是莫名其妙，我小姨和姨父都在家——他们今天要把那小提琴谱子改成钢琴的，有苏林在场也方便一点——而且你们放心她一个人待一个晚上吗？”
“嗯。”苏林垂下头踢着脚尖，“你之前不是说我没给你送过生日礼物嘛，本来是很单纯地当作生日礼物买的。”
“你能说出那些话其实很勇敢。”周济相皱眉牵过那只手,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发短信让你回家给我打电话，只是想有个人陪你可能会好一点，没想去窥探你的家事。”
“林林不要嘛，我还想长命百岁把那些宝贝亲自传给我女儿和外孙女呢！”
“哎你别……”苏林更慌了，“万一有人经过……”
“他来找你干嘛？”
“喂，大神，林林手机一直在通话中啊！我俩担心坏了准备去她家看看，你要加入我们吗！”陈芷瑄直接破了音，透过扬声器听起来更刺耳，连苏林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就好。”苏林蹲下去把被抖落一地的东西收回包里，起身道，“我去陈芷瑄家住，你们放心。”
不过她的担忧在下一秒就显得不是那么必要了，因为周济相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苏林像触电一样弹开了，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
苏林尴尬地回了一声：“哎。”
周济相想起上次和她一起来看苏林，她接了个电话就面色大变，应该也和她那个父亲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