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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周济相往楼上看了看，“走了？”
“我天，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许谙宸倒吸了一口气，“你表白了？把那天跟我说的话都跟她说了？”
无论这是个疑问句还是反问句，陈芷瑄都答不上来。
“嗯，你爸没等到你回来就和你小姨父去赶飞机了。”张敏嘉身量纤纤，把身上肥大的围裙拿下来冲周济相一笑，“之前没告诉你，不过我呢实在想陪陪我这世上最亲爱的小宝贝，所以我在这里呆到年底，然后和你一起走。”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右耳贴在浴室门上，确认里面没动静后试探性地出了声：“诶，林林，你好了吗？”
周济相也闷闷地说了一句：“小姨，我回来了。”
许谙宸“哎哟”了一声：“敏敏阿姨，我小时候可是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献给你啊，为什么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小宝贝！”
“可是她喜欢你。”许谙宸眉头紧皱了半晌，才有些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苏林只觉得她是在捉弄自己，不愿意再说了，只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哼道：“快去洗澡，等下头发干不了了！”
陈芷瑄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玩笑道：“等你有了男朋友，你才不会想让我陪你了！”
周济相这边就没有小心翼翼宽慰自己的陈芷瑄了，许谙宸给他开门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耐烦：“哥啊，你再不出现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借口糊弄敏敏阿姨了。”
周济相扬眉：“关我什么事？且你真的信她那是喜欢？不是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对她有好感所以心有不甘？你喜欢她我管不着，但最好还是带点脑子，不要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再把那些鬼话说给我听。”
“不讨厌不讨厌！我最喜欢林林了！”陈芷瑄见她的表情又有了生气，心里开心便笑嘻嘻地抱住她，“你不知道，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们都没什么心情唱歌了，然后我发现简语晴其实也不是那么妖精的一个人——虽然我不会和她交朋友，但是应该以后也不会这 么讨厌她了吧……”
苏林一下惊醒，像以前一样故作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被她亲到的地方：“讨厌！”
但那又不对了啊，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吵过架，前段时间闹得最凶的那次虽然冷战了快一个月把周围人吓得要死，但是他俩本人的状态也没有像这样吓人。
严肃地说：“其实叔叔，我觉得有空的时候您最好带林林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说着停下来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低声音说，“这话不应该我来说的，可是阿姨其实才应该去看看……”
苏林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颓然地靠在她身上，轻声问：“你觉得周济相喜欢我吗？”
陈芷瑄吓得手脚发软，又不敢大声说话怕把苏林父母招来，于是轻轻敲了敲门：“林林，我进来了？”
周济相坐起身来，怀疑地看看着他：“你这是在帮苏林质问我还是帮简语晴？”
张敏嘉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我和你小姨父这么忙……何况我自己还是个小朋友呢！”
念着念着她忽地笑了，抬手又抱了抱陈芷瑄，把脸埋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我也喜欢他。”
张敏嘉也有些担心，点了点头。
陈芷瑄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凑上去在苏林脸上啵叽了一下：“管他呢，反正我喜欢你！”
“是吗？”苏林红着脸喃喃道，“那他为什么……”
她想起之前接到的电话，想起妈妈找她促膝长谈，想起那个人见到她时声泪俱下的样子，心里也堵得慌。
周济相上楼直接往自己床上一趟，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窗外还下着雪，没有风的雪夜最是寂静。
许谙宸一愣，关上门，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敏敏阿姨，济相回来了！”
许谙宸压着他的脖子把他重新按了回去：“别顾左右而言他，问你话呢。”
周济相的小姨叫张敏嘉，声音温柔好听地从厨房传来：“你可终于回来了！”
“是是是，三十四岁的钢琴家小朋友。”周济相点头应和着向楼上走去，“谙宸，饼干好了叫我。”
苏林眼眶一红，拉住她的手抬起头来，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汪着泪，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哼，流氓。”苏林浅浅地笑着，仿佛和平日里一样。
陈芷瑄进房间后一直提心吊胆的，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才松了一口气，可久久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一颗心又“噔”地窜嗓子眼了。
“我记得我之前也解释过啊。”周济相轻声说，“我今天才发现自己胆子那么小。”
苏颉之皱起眉来，也小声道：“你是不知道，林林她妈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能强迫她去呀。”
她越是这样陈芷瑄心里越觉得不好，一心想找点事分散注意力，牵着她在小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吹风机开到最小档给她吹头发，手指轻柔地穿过湿答答的头发，慢慢梳开：“林林，我一直都陪着你。”
陈芷瑄忽然意识到，也许苏林不只是被那段可怕的回忆产生了应激，她和周济相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解释周济相居然没有陪着苏林等到她出现？
硬要说的话，也确实很像了。甚至在咖啡店里那种甜甜的心情，也真像是传说中约会时会有的感觉。
“她试探我，我否认了。”
许谙宸在他旁边坐下，有些奇怪地问：“都能送回家去了，这不是关系变近了嘛，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林林，我睁眼了啊？”陈芷瑄闻着觉得心安，摸摸索索摸到洗脸池扶好后轻声说着便睁开了眼，只见苏林穿睡衣坐在浴缸沿上发呆。她那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脖子、背上，有些悬在空中的发丝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许谙宸倒是凉凉地笑了起来：“那你对别人那么好干嘛？既然你不敢表白，就应该在走之前好好藏住自己的心思、注意自己的举止，别撩得别人怦然心动自己却转头跑去大洋彼岸了，这算什么？”
“怎么不开灯啊？”许谙宸推门见一片漆黑，把开关打开，“说吧，你离开这么久没回家是不是送苏林去了？”
“敏敏阿姨在给你做饼干。”许谙宸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声说，“我刚才说你是绕道去学校拿了个东西所以晚回来了，你可别说漏嘴了噢。”
里面还是没动静。
张敏嘉笑着瞪了他一眼：“因为济相长得像我亲爱的姐姐！”
陈芷瑄只得勉强地笑了笑：“那我进去陪林林了，叔叔您辛苦了。”
男朋友？
“什么鬼话？陈芷瑄之前确实对她很不客气，我们都看到了的。而且月考那次苏林也……”
周济相只是看了他一眼，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
可是面对苏林那双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睛，她什么话都不敢说。
里面还是没反应，陈芷瑄心一横，闭上眼睛把门一开，里面雾腾腾的，一股带着香味的暖风迎面而来。她认得这个味道，是苏林最喜欢的水蜜桃沐浴露。
“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问你你否认，有什么毛病？”
“嗯。”
周济相横了他一眼：“是啊，这不是要准备去治吗？”
轻轻松松说出来的八个字，却把许谙宸震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你有病？”
陈芷瑄现在有六七分确定，苏林这个状态和下午的行程有关系了，想想她刚才问那句话时的语气似乎是真的在问自己觉得周济相是不是喜欢她，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班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济相喜欢你，连御姐李都说不定知道。”
周济相打了个寒噤，笑里带了点嫌弃：“小姨你长得更像我母亲，生个孩子肯定也像。”
她的声音这样轻，轻易就被吹风机的噪音盖了过去，可是陈芷瑄还是听到了，把吹风机一关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她试着去端详苏林的眼睛。泪花闪烁着，可眼仁却黯淡涣散，不知在看着什么出神。
周济相皱着眉没说话。
这句话苏林倒是听进去了，心里五味杂陈，只淡淡地笑了笑：“约会？”
“礼物是在苏林带我去的店里随便拿的，我才不会费尽心思去调查简语晴喜欢什么。以前不会，上次的事情之后更不会——连这次生日也是因为苏林要去，我才没有反悔说不去。”周济相说着冷笑起来，“想一想之前因为你的缘故听信了简语晴的话，用那种态度对苏林，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仿佛大梦初醒，苏林茫然地望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呀，我洗完澡有点头晕，就坐了一会儿……你怎么进来了？”
她这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松开苏林后却发现她又发起呆来，便不高兴地努了努嘴：“我现在觉得周大神是妖精了，林林你和他约会约了一下午，现在魂都没了！”
周济相皱眉打断他：“你就一定要提起我干的那件蠢事吗？我那时候没有真正了解苏林这个人，而且还在气头上
陈芷瑄见她这样笑只觉得心酸，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扶她起来，两个人一起走出浴室：“我就是想看你洗澡！”
“我不，我要把饼干都吃了！”许谙宸嘴上这么说，看了看张敏嘉低声说，“我觉得他状态不太好，先去看看他。”
之前遇到周济相的时候，他也像这样丢了魂一般。
周济相抬起上半身：“你别说得好像我给你表过白了一样。”
许谙宸一时语塞。
“嗯？”陈芷瑄这下是真没听清，赶忙附耳过去，“再说一遍？”
] “人呢？”周济相往楼上看了看，“走了？”
“我天，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许谙宸倒吸了一口气，“你表白了？把那天跟我说的话都跟她说了？”
无论这是个疑问句还是反问句，陈芷瑄都答不上来。
“嗯，你爸没等到你回来就和你小姨父去赶飞机了。”张敏嘉身量纤纤，把身上肥大的围裙拿下来冲周济相一笑，“之前没告诉你，不过我呢实在想陪陪我这世上最亲爱的小宝贝，所以我在这里呆到年底，然后和你一起走。”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右耳贴在浴室门上，确认里面没动静后试探性地出了声：“诶，林林，你好了吗？”
周济相也闷闷地说了一句：“小姨，我回来了。”
许谙宸“哎哟”了一声：“敏敏阿姨，我小时候可是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献给你啊，为什么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小宝贝！”
“可是她喜欢你。”许谙宸眉头紧皱了半晌，才有些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苏林只觉得她是在捉弄自己，不愿意再说了，只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哼道：“快去洗澡，等下头发干不了了！”
陈芷瑄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玩笑道：“等你有了男朋友，你才不会想让我陪你了！”
周济相这边就没有小心翼翼宽慰自己的陈芷瑄了，许谙宸给他开门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耐烦：“哥啊，你再不出现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借口糊弄敏敏阿姨了。”
周济相扬眉：“关我什么事？且你真的信她那是喜欢？不是因为我不像你一样对她有好感所以心有不甘？你喜欢她我管不着，但最好还是带点脑子，不要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再把那些鬼话说给我听。”
“不讨厌不讨厌！我最喜欢林林了！”陈芷瑄见她的表情又有了生气，心里开心便笑嘻嘻地抱住她，“你不知道，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们都没什么心情唱歌了，然后我发现简语晴其实也不是那么妖精的一个人——虽然我不会和她交朋友，但是应该以后也不会这 么讨厌她了吧……”
苏林一下惊醒，像以前一样故作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被她亲到的地方：“讨厌！”
但那又不对了啊，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吵过架，前段时间闹得最凶的那次虽然冷战了快一个月把周围人吓得要死，但是他俩本人的状态也没有像这样吓人。
严肃地说：“其实叔叔，我觉得有空的时候您最好带林林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说着停下来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低声音说，“这话不应该我来说的，可是阿姨其实才应该去看看……”
苏林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颓然地靠在她身上，轻声问：“你觉得周济相喜欢我吗？”
陈芷瑄吓得手脚发软，又不敢大声说话怕把苏林父母招来，于是轻轻敲了敲门：“林林，我进来了？”
周济相坐起身来，怀疑地看看着他：“你这是在帮苏林质问我还是帮简语晴？”
张敏嘉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我和你小姨父这么忙……何况我自己还是个小朋友呢！”
念着念着她忽地笑了，抬手又抱了抱陈芷瑄，把脸埋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我也喜欢他。”
张敏嘉也有些担心，点了点头。
陈芷瑄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凑上去在苏林脸上啵叽了一下：“管他呢，反正我喜欢你！”
“是吗？”苏林红着脸喃喃道，“那他为什么……”
她想起之前接到的电话，想起妈妈找她促膝长谈，想起那个人见到她时声泪俱下的样子，心里也堵得慌。
周济相上楼直接往自己床上一趟，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窗外还下着雪，没有风的雪夜最是寂静。
许谙宸一愣，关上门，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敏敏阿姨，济相回来了！”
许谙宸压着他的脖子把他重新按了回去：“别顾左右而言他，问你话呢。”
周济相的小姨叫张敏嘉，声音温柔好听地从厨房传来：“你可终于回来了！”
“是是是，三十四岁的钢琴家小朋友。”周济相点头应和着向楼上走去，“谙宸，饼干好了叫我。”
苏林眼眶一红，拉住她的手抬起头来，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汪着泪，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哼，流氓。”苏林浅浅地笑着，仿佛和平日里一样。
陈芷瑄进房间后一直提心吊胆的，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才松了一口气，可久久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一颗心又“噔”地窜嗓子眼了。
“我记得我之前也解释过啊。”周济相轻声说，“我今天才发现自己胆子那么小。”
苏颉之皱起眉来，也小声道：“你是不知道，林林她妈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能强迫她去呀。”
她越是这样陈芷瑄心里越觉得不好，一心想找点事分散注意力，牵着她在小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吹风机开到最小档给她吹头发，手指轻柔地穿过湿答答的头发，慢慢梳开：“林林，我一直都陪着你。”
陈芷瑄忽然意识到，也许苏林不只是被那段可怕的回忆产生了应激，她和周济相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解释周济相居然没有陪着苏林等到她出现？
硬要说的话，也确实很像了。甚至在咖啡店里那种甜甜的心情，也真像是传说中约会时会有的感觉。
“她试探我，我否认了。”
许谙宸在他旁边坐下，有些奇怪地问：“都能送回家去了，这不是关系变近了嘛，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林林，我睁眼了啊？”陈芷瑄闻着觉得心安，摸摸索索摸到洗脸池扶好后轻声说着便睁开了眼，只见苏林穿睡衣坐在浴缸沿上发呆。她那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脖子、背上，有些悬在空中的发丝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许谙宸倒是凉凉地笑了起来：“那你对别人那么好干嘛？既然你不敢表白，就应该在走之前好好藏住自己的心思、注意自己的举止，别撩得别人怦然心动自己却转头跑去大洋彼岸了，这算什么？”
“怎么不开灯啊？”许谙宸推门见一片漆黑，把开关打开，“说吧，你离开这么久没回家是不是送苏林去了？”
“敏敏阿姨在给你做饼干。”许谙宸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肩膀，小声说，“我刚才说你是绕道去学校拿了个东西所以晚回来了，你可别说漏嘴了噢。”
里面还是没动静。
张敏嘉笑着瞪了他一眼：“因为济相长得像我亲爱的姐姐！”
陈芷瑄只得勉强地笑了笑：“那我进去陪林林了，叔叔您辛苦了。”
男朋友？
“什么鬼话？陈芷瑄之前确实对她很不客气，我们都看到了的。而且月考那次苏林也……”
周济相只是看了他一眼，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
可是面对苏林那双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睛，她什么话都不敢说。
里面还是没反应，陈芷瑄心一横，闭上眼睛把门一开，里面雾腾腾的，一股带着香味的暖风迎面而来。她认得这个味道，是苏林最喜欢的水蜜桃沐浴露。
“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问你你否认，有什么毛病？”
“嗯。”
周济相横了他一眼：“是啊，这不是要准备去治吗？”
轻轻松松说出来的八个字，却把许谙宸震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你有病？”
陈芷瑄现在有六七分确定，苏林这个状态和下午的行程有关系了，想想她刚才问那句话时的语气似乎是真的在问自己觉得周济相是不是喜欢她，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班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济相喜欢你，连御姐李都说不定知道。”
周济相打了个寒噤，笑里带了点嫌弃：“小姨你长得更像我母亲，生个孩子肯定也像。”
她的声音这样轻，轻易就被吹风机的噪音盖了过去，可是陈芷瑄还是听到了，把吹风机一关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她试着去端详苏林的眼睛。泪花闪烁着，可眼仁却黯淡涣散，不知在看着什么出神。
周济相皱着眉没说话。
这句话苏林倒是听进去了，心里五味杂陈，只淡淡地笑了笑：“约会？”
“礼物是在苏林带我去的店里随便拿的，我才不会费尽心思去调查简语晴喜欢什么。以前不会，上次的事情之后更不会——连这次生日也是因为苏林要去，我才没有反悔说不去。”周济相说着冷笑起来，“想一想之前因为你的缘故听信了简语晴的话，用那种态度对苏林，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仿佛大梦初醒，苏林茫然地望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呀，我洗完澡有点头晕，就坐了一会儿……你怎么进来了？”
她这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松开苏林后却发现她又发起呆来，便不高兴地努了努嘴：“我现在觉得周大神是妖精了，林林你和他约会约了一下午，现在魂都没了！”
周济相皱眉打断他：“你就一定要提起我干的那件蠢事吗？我那时候没有真正了解苏林这个人，而且还在气头上
陈芷瑄见她这样笑只觉得心酸，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扶她起来，两个人一起走出浴室：“我就是想看你洗澡！”
“我不，我要把饼干都吃了！”许谙宸嘴上这么说，看了看张敏嘉低声说，“我觉得他状态不太好，先去看看他。”
之前遇到周济相的时候，他也像这样丢了魂一般。
周济相抬起上半身：“你别说得好像我给你表过白了一样。”
许谙宸一时语塞。
“嗯？”陈芷瑄这下是真没听清，赶忙附耳过去，“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