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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林回忆了一下平时见到的简语晴，觉得她的风格可能和自己差不多，于是侧过头去指着对面那家装修粉嫩的女装店：“你要买这种小装饰的话，那家店应该可以找到。”
说出来就好了……
“那走吧。”周济相抬眼看了看试衣间的方向，“陈芷瑄还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呢。”
上周五的下午，周济相的食指抵在她的脑门上，他注视着她，用温柔的声音这么说。
“……嗯。”苏林有些怯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苏林也没多想，跟了过去。
怎么不高兴了？因为她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吗？
“我这不是在改了……”周济相叹了口气，“家人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在家长会上见过你母亲，应该不是难对付的人？”
“……”苏林索性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苏 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疤，点点头：“对，我小的时候耳朵后面受伤了，现在还有疤呢，像条蜈蚣一样。”
“那就送东西吧。”周济相说着，把挂件都放了回去，“你有好的建议？”
苏林点头：“那我在店门外等你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橙子。”
苏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眼冲他一笑：“不全是啦，但你以前可凶了。”
周济相嘴边的微笑肉眼可见地凝住了，他很快就皱了皱眉别过头去，沉声说：“以后不会了。”
“嗯？”苏林没听清楚，抬头正要问他，却发现他已经朝柜台走了。
“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周济相打断她的话，“不光是这个疤，还有其他的事。”
苏林垂下头叹了口气：“虽然橙子他们总说没关系不难看，但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到，当然也知道它落在别人眼里到底会是什么样……”
周济相耸了耸肩：“礼物而已，她不喜欢是她的事。”
“你不一样。”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店里放的蓝调音乐盖过去。
这些问题她来不及问，因为陈芷瑄拎着几个纸袋的纤细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伴
“……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跟我说，尤其是那些你不太愿意和陈芷瑄他们提起的事……”
苏林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手指去绞鬓边的一缕头发：“真的，你要自信一点，优秀的人什么都是优秀的……”
苏林的脸一阵阵地发烫。
周济相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我看你盯了它半天。”
周济相若有所思地四处打量了一下，继续道：“那你直接带我去找吧，你觉得合适的东西。”
说完就跑到那个挂满了头饰的架子边，假装在认真挑。
苏林的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甚至没有想问的冲动，只是站在那里任凭他动作轻柔地摆弄。
“嗯？”苏林指了指头上的发带。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生硬，比平时低了几度，甚至有些颤抖。她之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这样，听起来像憋了一股火。
那也没必要亲手给她绑上吧……“好朋友”？
周济相虽然从陈芷瑄那里听说了这回事，但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来，愣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周济相就站在她旁边，手里像拿扑克一样抓了几个包装盒，全是布质背包挂件，稻草人、骷髅牛仔、奇怪的镰刀死神……都是一些和简语晴绝对沾不上边的形象。
周济相有些无语：“你就问我这个？”
苏林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或者发带？她好像经常梳高马尾和公主头，发带很实用。”
啊，围巾，那条他不让还的围巾。
刚才下意识地说那些私事的时候，她确实知道对方是周济相。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尴尬，反而觉得因为是周济相，所以她可以安心地把自己的怨念甚至阴暗念头都讲出来，还不会担心被说教——说起来她对陈芷瑄他们也没有提起过妈妈的事，因为在一次被训斥后她试图向陈芷瑄提起妈妈的抑郁症问题，后者的第一反应是：“那我们得好好照顾她的情绪呀，我这周末做点小饼干带过去看她！”
“不是？”导购姐姐一愣，好奇地看了看周济相，发现他正嘴角弯弯地看着苏林，立刻明白过来：哦，小姑娘脸皮薄。
身边有人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擦着肩膀走了过去，苏林回过神来，飞快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啊，我们继续挑礼物吧！我觉得你手上的这条发带就很不错！”
她知道陈芷瑄说得对，她也确实一直在照顾妈妈的情绪，可在那种倾诉甚至发泄的时刻，她只是想听一句安慰的话——或者像周济相那样不说话也可以啊……
苏林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认真的吗？我觉得她大概不会喜欢的吧。”
见她欲言又止，他又开口道：“没关系，说出来就好了。”
周济相已经往收银台去了。
刚迈进店门，周济相突然开口问：“你喜欢这样的风格？”
是你送礼物还是我送？苏林想着，有些郁闷地说：“我看你刚才在挑那些小东西，就以为你要送那类的……不过你也可以送手套啊围巾之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济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过来帮我看看？”
周济相喜欢她？
苏林觉得有人在动自己后脑勺上的小揪揪，吓了一跳，想回头却听到周济相的声音：“别动。”
周济相在柜台旁的饰品区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物件，苏林就站在边上等着。旁边打扮得很酷的导购姐姐见他们两个这样，满脸姨母笑走了过来：“给女朋友挑东西？我看你女朋友不是这个风格的啊。”
苏林盯着他手里的发带出了神，轻声说：“很多人在人前和人后是不一样的。我妈妈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因为产后抑郁症。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温柔亲切的好妈妈，但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我的苦日子就来了。这种时刻是完全不可预测的，所以我每天都要注意她的状态，担惊受怕。有时候忍不住了也会想爆发，但一想到她是因为生了我才会这样子，就觉得这是我的原罪，我活该受着。可是我真的好累啊，坚持不住的时候还会有一些阴暗的想法，比如她明明有问题却不去看心理医生这是她自己的事啊，凭什么要拿我当出气筒？更多的时候会想：我又没有让她生我，凭什么啊……”
“在发什么呆？”周济相开口问。
周济相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收回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真心话。
刚才他没说话吗？是她幻听了？
她想起陈芷瑄的问题，自己也茫然了起来。
于是她也不再调侃，而是偷偷给周济相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慢慢挑，总有合适的！”
“哦，围巾？”周济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字眼，冲她笑了起来。
苏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要帮我绑发带？”
“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他喜欢你，还总在给他的这些行为找借口呢？”
苏林在心里默念着“淡定淡定淡定”，慢慢转过身，抬手摸了摸发带，定睛一看，心里的疑惑顿时把刚才的害羞盖了过去：“这不是刚才挑给简语晴的吗？”
周济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人际关系，和我有关系吗？”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沉默地站着。
玻璃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周济相，正垂头看着她的头发。
苏林的手指绞着鬓发，想了半天“嗯”了一声：“那种需要小心翼翼才能维护稳定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崩溃，我要应付家人——尤其是我妈妈，还有学业和人际关系……”
“？”苏林好奇他是不是也抱着这个心态送的钢笔，“让你自信一点，没让你这么自信啊……送的东西别人不喜欢还能叫礼物吗？那就只能叫送东西。”
“说得轻巧，你当然可以不用在意了。”苏林抬头有些自嘲地笑了，“我要是做得到的话就不至于活得这么累了。”
“你刚才没看到我又拿了别的？那才是礼物。”他晃了晃手上的纸袋。
苏林大窘，忙摆手：“不是不是，姐姐你弄错了……”
苏林拿出手机给陈芷瑄发了条消息，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周济相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那眼神里有同情、安慰，甚至好像还有几分难过。
这好像不是一个反问句，是真的在问她累不累。
苏林点点头：“嗯，这件外套就是这个牌子的。”
周济相走过来，伸手拿下一条酒红色织花的发带，抬眼看着她的半丸子头道：“你倒是不常梳高马尾。”
“好了。”周济相轻声说。
眼光很好的！你上次送的钢笔我就很喜欢。”
“……你活得很累吗？”周济相皱了皱眉。
周济相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发带，想了想又从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起了一只附带了迷你版小熊挂饰的毛绒熊：“走吧。”
有什么东西穿过了绑着头发的头绳，尔后柔软地在那个小丸子上绕了一圈，打了个松松的结，长长的末端轻飘飘地垂在散开的头发上，被手指轻轻牵到前面——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左手手指稍稍擦到了她的耳垂，热热地把她的整个左耳都烫红了，连带着那个疤也痒痒地烧着。
苏林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头走到了门外，面对玻璃橱窗站着。她这才发现店门两边的墙也刷成了店里的那种淡粉色，因为颜色太浅所以不怎么能看得出来。她侧头望着墙上那些细小的纹路，恍恍惚惚地出了神。
] 苏林回忆了一下平时见到的简语晴，觉得她的风格可能和自己差不多，于是侧过头去指着对面那家装修粉嫩的女装店：“你要买这种小装饰的话，那家店应该可以找到。”
说出来就好了……
“那走吧。”周济相抬眼看了看试衣间的方向，“陈芷瑄还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呢。”
上周五的下午，周济相的食指抵在她的脑门上，他注视着她，用温柔的声音这么说。
“……嗯。”苏林有些怯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苏林也没多想，跟了过去。
怎么不高兴了？因为她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吗？
“我这不是在改了……”周济相叹了口气，“家人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在家长会上见过你母亲，应该不是难对付的人？”
“……”苏林索性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苏 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疤，点点头：“对，我小的时候耳朵后面受伤了，现在还有疤呢，像条蜈蚣一样。”
“那就送东西吧。”周济相说着，把挂件都放了回去，“你有好的建议？”
苏林点头：“那我在店门外等你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橙子。”
苏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眼冲他一笑：“不全是啦，但你以前可凶了。”
周济相嘴边的微笑肉眼可见地凝住了，他很快就皱了皱眉别过头去，沉声说：“以后不会了。”
“嗯？”苏林没听清楚，抬头正要问他，却发现他已经朝柜台走了。
“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周济相打断她的话，“不光是这个疤，还有其他的事。”
苏林垂下头叹了口气：“虽然橙子他们总说没关系不难看，但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到，当然也知道它落在别人眼里到底会是什么样……”
周济相耸了耸肩：“礼物而已，她不喜欢是她的事。”
“你不一样。”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店里放的蓝调音乐盖过去。
这些问题她来不及问，因为陈芷瑄拎着几个纸袋的纤细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伴
“……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跟我说，尤其是那些你不太愿意和陈芷瑄他们提起的事……”
苏林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手指去绞鬓边的一缕头发：“真的，你要自信一点，优秀的人什么都是优秀的……”
苏林的脸一阵阵地发烫。
周济相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我看你盯了它半天。”
周济相若有所思地四处打量了一下，继续道：“那你直接带我去找吧，你觉得合适的东西。”
说完就跑到那个挂满了头饰的架子边，假装在认真挑。
苏林的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甚至没有想问的冲动，只是站在那里任凭他动作轻柔地摆弄。
“嗯？”苏林指了指头上的发带。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生硬，比平时低了几度，甚至有些颤抖。她之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这样，听起来像憋了一股火。
那也没必要亲手给她绑上吧……“好朋友”？
周济相虽然从陈芷瑄那里听说了这回事，但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来，愣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周济相就站在她旁边，手里像拿扑克一样抓了几个包装盒，全是布质背包挂件，稻草人、骷髅牛仔、奇怪的镰刀死神……都是一些和简语晴绝对沾不上边的形象。
周济相有些无语：“你就问我这个？”
苏林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或者发带？她好像经常梳高马尾和公主头，发带很实用。”
啊，围巾，那条他不让还的围巾。
刚才下意识地说那些私事的时候，她确实知道对方是周济相。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尴尬，反而觉得因为是周济相，所以她可以安心地把自己的怨念甚至阴暗念头都讲出来，还不会担心被说教——说起来她对陈芷瑄他们也没有提起过妈妈的事，因为在一次被训斥后她试图向陈芷瑄提起妈妈的抑郁症问题，后者的第一反应是：“那我们得好好照顾她的情绪呀，我这周末做点小饼干带过去看她！”
“不是？”导购姐姐一愣，好奇地看了看周济相，发现他正嘴角弯弯地看着苏林，立刻明白过来：哦，小姑娘脸皮薄。
身边有人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擦着肩膀走了过去，苏林回过神来，飞快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啊，我们继续挑礼物吧！我觉得你手上的这条发带就很不错！”
她知道陈芷瑄说得对，她也确实一直在照顾妈妈的情绪，可在那种倾诉甚至发泄的时刻，她只是想听一句安慰的话——或者像周济相那样不说话也可以啊……
苏林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认真的吗？我觉得她大概不会喜欢的吧。”
见她欲言又止，他又开口道：“没关系，说出来就好了。”
周济相已经往收银台去了。
刚迈进店门，周济相突然开口问：“你喜欢这样的风格？”
是你送礼物还是我送？苏林想着，有些郁闷地说：“我看你刚才在挑那些小东西，就以为你要送那类的……不过你也可以送手套啊围巾之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济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过来帮我看看？”
周济相喜欢她？
苏林觉得有人在动自己后脑勺上的小揪揪，吓了一跳，想回头却听到周济相的声音：“别动。”
周济相在柜台旁的饰品区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物件，苏林就站在边上等着。旁边打扮得很酷的导购姐姐见他们两个这样，满脸姨母笑走了过来：“给女朋友挑东西？我看你女朋友不是这个风格的啊。”
苏林盯着他手里的发带出了神，轻声说：“很多人在人前和人后是不一样的。我妈妈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因为产后抑郁症。大部分时候她都是温柔亲切的好妈妈，但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我的苦日子就来了。这种时刻是完全不可预测的，所以我每天都要注意她的状态，担惊受怕。有时候忍不住了也会想爆发，但一想到她是因为生了我才会这样子，就觉得这是我的原罪，我活该受着。可是我真的好累啊，坚持不住的时候还会有一些阴暗的想法，比如她明明有问题却不去看心理医生这是她自己的事啊，凭什么要拿我当出气筒？更多的时候会想：我又没有让她生我，凭什么啊……”
“在发什么呆？”周济相开口问。
周济相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收回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真心话。
刚才他没说话吗？是她幻听了？
她想起陈芷瑄的问题，自己也茫然了起来。
于是她也不再调侃，而是偷偷给周济相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慢慢挑，总有合适的！”
“哦，围巾？”周济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字眼，冲她笑了起来。
苏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要帮我绑发带？”
“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他喜欢你，还总在给他的这些行为找借口呢？”
苏林在心里默念着“淡定淡定淡定”，慢慢转过身，抬手摸了摸发带，定睛一看，心里的疑惑顿时把刚才的害羞盖了过去：“这不是刚才挑给简语晴的吗？”
周济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人际关系，和我有关系吗？”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沉默地站着。
玻璃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周济相，正垂头看着她的头发。
苏林的手指绞着鬓发，想了半天“嗯”了一声：“那种需要小心翼翼才能维护稳定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崩溃，我要应付家人——尤其是我妈妈，还有学业和人际关系……”
“？”苏林好奇他是不是也抱着这个心态送的钢笔，“让你自信一点，没让你这么自信啊……送的东西别人不喜欢还能叫礼物吗？那就只能叫送东西。”
“说得轻巧，你当然可以不用在意了。”苏林抬头有些自嘲地笑了，“我要是做得到的话就不至于活得这么累了。”
“你刚才没看到我又拿了别的？那才是礼物。”他晃了晃手上的纸袋。
苏林大窘，忙摆手：“不是不是，姐姐你弄错了……”
苏林拿出手机给陈芷瑄发了条消息，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周济相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那眼神里有同情、安慰，甚至好像还有几分难过。
这好像不是一个反问句，是真的在问她累不累。
苏林点点头：“嗯，这件外套就是这个牌子的。”
周济相走过来，伸手拿下一条酒红色织花的发带，抬眼看着她的半丸子头道：“你倒是不常梳高马尾。”
“好了。”周济相轻声说。
眼光很好的！你上次送的钢笔我就很喜欢。”
“……你活得很累吗？”周济相皱了皱眉。
周济相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发带，想了想又从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起了一只附带了迷你版小熊挂饰的毛绒熊：“走吧。”
有什么东西穿过了绑着头发的头绳，尔后柔软地在那个小丸子上绕了一圈，打了个松松的结，长长的末端轻飘飘地垂在散开的头发上，被手指轻轻牵到前面——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左手手指稍稍擦到了她的耳垂，热热地把她的整个左耳都烫红了，连带着那个疤也痒痒地烧着。
苏林的情绪有些低落，低头走到了门外，面对玻璃橱窗站着。她这才发现店门两边的墙也刷成了店里的那种淡粉色，因为颜色太浅所以不怎么能看得出来。她侧头望着墙上那些细小的纹路，恍恍惚惚地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