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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周济相直起身有些倦意地闭上眼，在苏林以为他要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轻声说，“今天也好看。”
“谢谢赵叔叔。”苏林又是甜甜地说了一句。
周济相扬了扬眉：“配色？”
她低下头用手覆着脸，声音都有些颤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叔叔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回过头去，把导航调好，很快车就缓缓起步并入车流：“好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他微睁的左眼带了笑意望着她微红的耳朵尖。她梳着高马尾，那条疤确实有些狰狞地爬在白皙的皮肤上——但是她还是梳了高马尾，还系了那条发带。
“一件毛衣一条裤子而已，大惊小怪。”周济相也看了一眼手表，“谁会像陈芷瑄一样，试衣服一堆一堆地试。”
说起来周济相之前提起她没给他送过生日礼物……好像真的不太好，毕竟他帮她解决了不少数学的难题——而且最近还这么亲切,唔。正好这家店分区很专业，要不然就趁此机会挑挑礼物，找个机会送给他——圣诞节快到了，元旦快到了，春节接踵而至，机会还挺多的。
“现在折回去吗？”苏林抬头疑惑地问。
她见周济相憋着笑更觉得窘迫，急着岔开话题，便开口想把先前的疑虑问出来，但因为心中隐隐觉得是什么不该问的事，发出来的声音尤其小：“所以你为什么穿得那么正式去见你妈妈……？”
“围巾已经是驼色的了。”周济相耸了耸肩。
她起身回头，不由笑了起来，把大衣递给他：“刚才你不是挺嫌弃酒红色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赌气地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大神今天也好看，穿得真隆重啊，这么重视这次聚会吗？”
苏林想了想周济相今天的装扮，干脆送点锦上添花的东西？好在陈芷瑄众多身份里有一个制服爱好者，这些年来没少给她普及着装礼仪和配饰的事——波洛，袖扣，方帕，领针……她一行行望过去，被那些繁复的饰品弄得有些头晕。爸爸每次出差的时候好像也会带两条领带和一盒配饰，出远差的时候会带更多。苏林有一次偷偷打开过那个盒子，黑色衬底上整整齐齐地排着几对袖扣、两枚领带夹和两枚领针，当然她那个时候只觉得白金配深绿的颜色好看，没怎么仔细研究过。
苏林想起自己昨天和他抱怨的话，又想起今天想和他抱怨的话，那种后悔的感觉像蛇毒一样剧烈地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脸色发白。
苏林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身娇体贵的别冻着自己就行。”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八分钟，能提前这么多还是因为她提前出了门，而赵叔叔还绕了一条虽然远了一些但完全不堵的路——苏林很佩服他能在谈了一路公事的情况下把车开得四平八稳，她下车时也这么说了，赵叔叔立刻回头给了她一个和蔼的笑容：“等你以后拿了驾照可不要开车打电话噢！”
“我上午去看我母亲了，所以穿得很正式。”周济相居然一本正经地在解释，“回来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就没换衣服，拿了礼物直接过来了。”
苏林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着他，从他的表情里确认自己没有幻听后立刻后悔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周济相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看脚下，电梯马上到底了。”
周济相点了点头，有些落寞地轻声说：“你先走吧，省得他们闲话。”
苏林硬着头皮看了看四周，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的毛衣说：“驼……驼色挺好。” /p>
周济相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不会。”
周济相狡黠地笑着：“你让我换我就换。”
他是把捎上她考虑进了行程里啊。
苏林又摸不着头脑了：“嗯？”
“它是羊绒的，仅此而已。”周济相把手里的纸袋交给苏林，捋了捋毛衣袖子，露出一小截衬衫的袖子，走出店门的时候把大衣也穿上，系好扣子，接回那个纸袋和礼物袋，“而且这个颜色严格来说是赭红色。”
“他们闲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林说到一半自己都
“不，聚会地点不是在商圈里吗，到那里去买一身就好了。”
周济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喜欢这两个颜色。”
“什么时候……”苏林话说到一半又不敢再问下去了。
他昨天那个同情的眼神里是不是有一丝丝难过？
当着长辈的面在说什么呢？就算他声音很低，就算赵叔叔在专心打电话——就算王倾有时候也会在别人在场的时候夸她好看，陈芷瑄还会更夸张，但……
“那……”苏林指着他旁边的模特轻声说，“酒红色？深绿色？”
苏林发现着短短几句话好像有几个不对劲的地方，但只问了最不重要的那个：“但你要是直接去的话应该是来得及的？”
进店后，他环顾一周，冲苏林笑着说：“你要帮我挑吗？”
苏林一个激灵，忙后退一步，用手背慢慢把眼泪全部擦掉，然后假装没事发生，冲他一笑：“走了走了，要迟到了！”
苏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果然陈芷瑄发了短信过来：“林林呀！我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到呀，我等你一起进去好了！”
苏林忙摆了摆手：“那个，我帮你拿外套和礼物好了，你放手去选吧。”
但像个野小子一样，要是她能和你一样乖就好了。”
苏林确实窘得有些难受。
周济相闭上眼睛笑得更明显了。
结好帐后她把小纸袋小心地装进了背包，又坐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周济相的声音：“走吧。”
苏林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时间：“话说你动作好快啊，前后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苏林嘿嘿一笑，早上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开始在店里转悠。
周济相眼疾手快，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虚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刮掉了她的眼泪。
苏林便放开手，却不敢看他，默默低着头迈了两步走下扶梯。
在他面前抱怨妈妈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周济相像是早就猜到她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一只手轻轻搭在电梯扶手上，冲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去墓地，所以要正式一点。她生前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你好看。”周济相闭着眼也知道她出声一定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不然她肯定会像现在这样“唔”了一声，扭过头去看那些一道道划过车窗的行道树。
说完把大衣放到她手里，走去找导购了。
对了，她的裙子也是红的。
周济相跟上去，见她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用觉得愧疚，每个人、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我并没有因为你昨天说的话对你产生什么负面的看法，你的母亲给你带来了压力就是带来了压力，我不会说‘看看我，我母亲都不在了，你该知足、该隐忍，该把所有委屈都咽下去’，或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抱怨你母亲’这种浑话。你还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着。”
苏林看了好一会儿，拿起面前货架上的一个小盒子，是一套镶了石榴石的银色领针和袖扣，颜色饱和度很高，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在黑色衬底上映出紫红色的透明影子。
大概是工作电话吧？苏林刻意不去注意他说话的内容，想找点事做，又觉得打量车内饰有些没有礼貌，就下意识想和旁边的人聊聊天。侧过头去却发现周济相斜靠在车窗上看着自己，便歪头一脸“怎么了”的表情看回去。
可他嘴里的那两句“浑话”，正是她刚才心中所想，这些念头像凌迟的刀一样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没关系，我没和你说过，你当然不知道。”
周济相下了车后直奔目的地，苏林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不像昨天晚上，他发现苏林没跟在身边，就站在那里等她，之后也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走。
“……谢谢。”苏林低头，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转口道，“不过确实有点太正式了，三件套诶……其他人可能会有压力吧？”
周济相先是睁开眼睛有些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但看着看着很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起来：“你要我换吗？”
周济相睨了她一眼，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这是百步笑五十步。”
“啊？新买的衣服直接上身不会过敏吗？”反正她会。
什么好看？苏林被他这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
苏林回头的时候，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苏林随口接了句：“橙子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问‘大神你穿了秋裤吗’这样子的问题来噎你。”
周济相一愣，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现在是你在问——所以你想知道？”
苏林捂住嘴窃笑起来：“赭衣上身，大神你犯了什么罪？”
“你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周济相一副“我高兴我乐意你管不着”的表情。
“陈芷瑄吗？我可没觉得她现在有多好。”周济相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不谢不谢。”赵叔叔轻轻摆了摆手，“反正今天……哎哟，我接个电话。”
“六年级的时候。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我小姨来了，我们就一起去看她。赵叔叔也是我母亲生前的朋友，正好接送我们。”
“没有的事，我小时候也很皮的——”苏林提到从前不由想起刚才在家里妈妈说的“从前”，觉得耳后的疤被碎发挠得痒起来，心里也闷闷地不舒服，于是垂下眼直接跳到结论，“女孩子长大了会好的。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
] “没怎么。”周济相直起身有些倦意地闭上眼，在苏林以为他要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轻声说，“今天也好看。”
“谢谢赵叔叔。”苏林又是甜甜地说了一句。
周济相扬了扬眉：“配色？”
她低下头用手覆着脸，声音都有些颤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叔叔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回过头去，把导航调好，很快车就缓缓起步并入车流：“好了，我们准备出发了。”
他微睁的左眼带了笑意望着她微红的耳朵尖。她梳着高马尾，那条疤确实有些狰狞地爬在白皙的皮肤上——但是她还是梳了高马尾，还系了那条发带。
“一件毛衣一条裤子而已，大惊小怪。”周济相也看了一眼手表，“谁会像陈芷瑄一样，试衣服一堆一堆地试。”
说起来周济相之前提起她没给他送过生日礼物……好像真的不太好，毕竟他帮她解决了不少数学的难题——而且最近还这么亲切,唔。正好这家店分区很专业，要不然就趁此机会挑挑礼物，找个机会送给他——圣诞节快到了，元旦快到了，春节接踵而至，机会还挺多的。
“现在折回去吗？”苏林抬头疑惑地问。
她见周济相憋着笑更觉得窘迫，急着岔开话题，便开口想把先前的疑虑问出来，但因为心中隐隐觉得是什么不该问的事，发出来的声音尤其小：“所以你为什么穿得那么正式去见你妈妈……？”
“围巾已经是驼色的了。”周济相耸了耸肩。
她起身回头，不由笑了起来，把大衣递给他：“刚才你不是挺嫌弃酒红色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赌气地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大神今天也好看，穿得真隆重啊，这么重视这次聚会吗？”
苏林想了想周济相今天的装扮，干脆送点锦上添花的东西？好在陈芷瑄众多身份里有一个制服爱好者，这些年来没少给她普及着装礼仪和配饰的事——波洛，袖扣，方帕，领针……她一行行望过去，被那些繁复的饰品弄得有些头晕。爸爸每次出差的时候好像也会带两条领带和一盒配饰，出远差的时候会带更多。苏林有一次偷偷打开过那个盒子，黑色衬底上整整齐齐地排着几对袖扣、两枚领带夹和两枚领针，当然她那个时候只觉得白金配深绿的颜色好看，没怎么仔细研究过。
苏林想起自己昨天和他抱怨的话，又想起今天想和他抱怨的话，那种后悔的感觉像蛇毒一样剧烈地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脸色发白。
苏林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身娇体贵的别冻着自己就行。”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八分钟，能提前这么多还是因为她提前出了门，而赵叔叔还绕了一条虽然远了一些但完全不堵的路——苏林很佩服他能在谈了一路公事的情况下把车开得四平八稳，她下车时也这么说了，赵叔叔立刻回头给了她一个和蔼的笑容：“等你以后拿了驾照可不要开车打电话噢！”
“我上午去看我母亲了，所以穿得很正式。”周济相居然一本正经地在解释，“回来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就没换衣服，拿了礼物直接过来了。”
苏林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望着他，从他的表情里确认自己没有幻听后立刻后悔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周济相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看脚下，电梯马上到底了。”
周济相点了点头，有些落寞地轻声说：“你先走吧，省得他们闲话。”
苏林硬着头皮看了看四周，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的毛衣说：“驼……驼色挺好。” /p>
周济相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不会。”
周济相狡黠地笑着：“你让我换我就换。”
他是把捎上她考虑进了行程里啊。
苏林又摸不着头脑了：“嗯？”
“它是羊绒的，仅此而已。”周济相把手里的纸袋交给苏林，捋了捋毛衣袖子，露出一小截衬衫的袖子，走出店门的时候把大衣也穿上，系好扣子，接回那个纸袋和礼物袋，“而且这个颜色严格来说是赭红色。”
“他们闲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林说到一半自己都
“不，聚会地点不是在商圈里吗，到那里去买一身就好了。”
周济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喜欢这两个颜色。”
“什么时候……”苏林话说到一半又不敢再问下去了。
他昨天那个同情的眼神里是不是有一丝丝难过？
当着长辈的面在说什么呢？就算他声音很低，就算赵叔叔在专心打电话——就算王倾有时候也会在别人在场的时候夸她好看，陈芷瑄还会更夸张，但……
“那……”苏林指着他旁边的模特轻声说，“酒红色？深绿色？”
苏林发现着短短几句话好像有几个不对劲的地方，但只问了最不重要的那个：“但你要是直接去的话应该是来得及的？”
进店后，他环顾一周，冲苏林笑着说：“你要帮我挑吗？”
苏林一个激灵，忙后退一步，用手背慢慢把眼泪全部擦掉，然后假装没事发生，冲他一笑：“走了走了，要迟到了！”
苏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果然陈芷瑄发了短信过来：“林林呀！我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到呀，我等你一起进去好了！”
苏林忙摆了摆手：“那个，我帮你拿外套和礼物好了，你放手去选吧。”
但像个野小子一样，要是她能和你一样乖就好了。”
苏林确实窘得有些难受。
周济相闭上眼睛笑得更明显了。
结好帐后她把小纸袋小心地装进了背包，又坐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周济相的声音：“走吧。”
苏林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时间：“话说你动作好快啊，前后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苏林嘿嘿一笑，早上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开始在店里转悠。
周济相眼疾手快，伸出空着的那只左手虚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刮掉了她的眼泪。
苏林便放开手，却不敢看他，默默低着头迈了两步走下扶梯。
在他面前抱怨妈妈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周济相像是早就猜到她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一只手轻轻搭在电梯扶手上，冲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去墓地，所以要正式一点。她生前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你好看。”周济相闭着眼也知道她出声一定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不然她肯定会像现在这样“唔”了一声，扭过头去看那些一道道划过车窗的行道树。
说完把大衣放到她手里，走去找导购了。
对了，她的裙子也是红的。
周济相跟上去，见她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用觉得愧疚，每个人、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我并没有因为你昨天说的话对你产生什么负面的看法，你的母亲给你带来了压力就是带来了压力，我不会说‘看看我，我母亲都不在了，你该知足、该隐忍，该把所有委屈都咽下去’，或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抱怨你母亲’这种浑话。你还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听着。”
苏林看了好一会儿，拿起面前货架上的一个小盒子，是一套镶了石榴石的银色领针和袖扣，颜色饱和度很高，在灯光下看起来晶莹剔透，在黑色衬底上映出紫红色的透明影子。
大概是工作电话吧？苏林刻意不去注意他说话的内容，想找点事做，又觉得打量车内饰有些没有礼貌，就下意识想和旁边的人聊聊天。侧过头去却发现周济相斜靠在车窗上看着自己，便歪头一脸“怎么了”的表情看回去。
可他嘴里的那两句“浑话”，正是她刚才心中所想，这些念头像凌迟的刀一样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没关系，我没和你说过，你当然不知道。”
周济相下了车后直奔目的地，苏林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不像昨天晚上，他发现苏林没跟在身边，就站在那里等她，之后也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走。
“……谢谢。”苏林低头，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转口道，“不过确实有点太正式了，三件套诶……其他人可能会有压力吧？”
周济相先是睁开眼睛有些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但看着看着很快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起来：“你要我换吗？”
周济相睨了她一眼，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这是百步笑五十步。”
“啊？新买的衣服直接上身不会过敏吗？”反正她会。
什么好看？苏林被他这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
苏林回头的时候，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苏林随口接了句：“橙子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问‘大神你穿了秋裤吗’这样子的问题来噎你。”
周济相一愣，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现在是你在问——所以你想知道？”
苏林捂住嘴窃笑起来：“赭衣上身，大神你犯了什么罪？”
“你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周济相一副“我高兴我乐意你管不着”的表情。
“陈芷瑄吗？我可没觉得她现在有多好。”周济相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不谢不谢。”赵叔叔轻轻摆了摆手，“反正今天……哎哟，我接个电话。”
“六年级的时候。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我小姨来了，我们就一起去看她。赵叔叔也是我母亲生前的朋友，正好接送我们。”
“没有的事，我小时候也很皮的——”苏林提到从前不由想起刚才在家里妈妈说的“从前”，觉得耳后的疤被碎发挠得痒起来，心里也闷闷地不舒服，于是垂下眼直接跳到结论，“女孩子长大了会好的。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