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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不会又是水痘吧……天花？”陈芷瑄认真地用担忧的语调说。
“可是这个点……你来学校干嘛？不是生病了吗？”
周济相带着一丝诧异的神情转过头来：“你怎么记得？”
周济相点了点头，像是在叹气，轻声说了句：“不重要了。”
苏林觉得尴尬，一双手在书包里摸索着想摸出耳机来：“说到睡觉，我今天起早了，现在想睡一会儿，等下……”
周济相的笑稍稍僵住了一下，双目平视前方：“嗯，是啊。不过没什么了。”
苏林看了一眼手机才发觉已经六点半，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书包来，眼角余光看到门口好像站了个人，以为是老班，于是忙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这就走了。”
“都这么晚了，回家睡去。”周济相打断她，“你这次数学砸了？”
“啊，我忘了，你有小老师了。”周济相又一次打断她，但不像是要吵架的样子，倒像在自问自答而并没有听见苏林在说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扭过头来冲她一笑：“不过你这个道歉有点太晚了吧，都隔了快一个月了。”
“但是因为会被扣分就再也不用钢笔了，这不是因噎废食吗？”苏林瘪了瘪嘴。
“简语晴这次有进步啊，尤其是数学和理综三门。”王倾也发现了，皱了皱眉，“周大神可真是个好老师。”
“你问这个干嘛？”王倾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是哈，不知道大神昨天有什么要紧事。”
“林林生日快乐！终于加入我们十六岁大家族了！”陈芷瑄像猫一样用脸蹭着苏林的脸，腻歪得就差在她脸上亲个不停了，“给妈妈抱抱！”
他的微笑实在是久违了，苏林心里直发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露出尬笑：“好巧……”
“我记得你说你考试的时候睡着了，是感冒吗？”
苏林这才把刚才班主任那一段话给消化了，迟疑着点点头站了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含蓄一点？”王倾撑着下巴一脸嫌弃，“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苏林一愣：“嗯？”
“你可以现在拆，我不尴尬。”周济相的语调非常地轻快。
可是我尴尬啊。苏林这么想着，手指竟然有些发抖。她轻轻拆开绑着盒子的墨绿色丝带，话不过脑地吐槽道：“这个配色好像圣诞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周济相送她生日礼物？
所有的主课都在讲试卷，枯燥无味于是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苏林整理错题本整理得头疼，抬起头准备捏一捏酸胀的右肩时发现教室里就剩下她了。快要落下去的夕阳隔着窗户把最后的光芒投在课桌上，红彤彤一片，看起来暖洋洋的。
“没什么，你再磨磨蹭蹭就天黑了。”周济相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慢悠悠地又开始了往日的吐槽。
“他说你就信啊？我觉得可以问问班长。”
苏林盯着那个深红色的纸盒出了神，半晌才伸手去接。
哦豁，周济相稳拿第一，这次语文英语都上了一百三十，于是年级也是第一。
“太阳还没下山呢……”苏林哼了一声，赌气似的把丝带拨到一边去，打开盒子发现是一支紫色的凌美钢笔。
“唔，其实不算太砸……”
除了和许谙宸一起，他平时都会搭比她早一班的公交来学校，偶尔迟了就骑车出发，但总比她早到——她曾经透过车窗看见他骑着车超过了被堵在路上的公交，苍白的手从校服袖口露出来被晨光照到，难得地透着血色。
因为分工得当，登分的工作毫不费力，苏林甚至得空看了看全班的排名。
她特地看了看简语晴的排名，班上是四十二——虽然没关注过，但是她记得之前简语晴一直是五十几来着。
周济相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笑。
因为平时人缘还不错，一进门就听到好几声祝福，苏林笑着一一回应了，然后被陈芷瑄飞扑过来的熊抱撞了个昏天黑地。
“林林生日快乐！”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苏林把桌上的贺卡小礼物收好放进抽屉里，“小心被怀疑早恋哦！”
“你在说啥啊？天花早就被消灭了。”王倾翻了个白眼，“你好歹是生物课代表的同桌，能不能有点出息？”
苏林这才发现周济相还没有来。
苏林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苏林这一次倒无所谓了，何况今天还是她正儿八经的生日。
苏林暗自掐了自己一下，痛感明显。竟然不是做梦？
苏林盯着他，努力想找出这种奇妙的违和感是来自哪里。
“嗯？”
“收到礼物没有什么感想吗？”周济相不温不火地问。
“你笑什么？”苏林故作镇定地抬眼瞪他。
苏林的耳朵突然热起来，躲开他的视线：“我记忆力超群。”
嗯？只是来拿试卷为什么特地带了礼物？
“呸呸呸！”王倾立刻和陈芷瑄拉开距离，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身后还空着的座位。
“苏林生日快乐！”
不知道那个时候闷着头写作业的周济相是不是听到了。
“你总是踩点进教室，总有一天会湿了鞋的。”他经常这么调侃道。
苏林疑惑地抬起头，发现是周济相，吓了一跳。
“哦！生物课代表哦！好了不得哦！”陈芷瑄咧开嘴笑道，“所以伟大的生物课代表能不能从遗传的角度解释一下，为什么叔叔阿姨都那么高，你却还是个豆芽菜呢？”
苏林支支吾吾地说：“谢谢你的钢笔，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用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电话里说那些话……那天心情不太好。”
周济相上一次请病假还是高一发水痘那几天。本来水痘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发水痘的年纪相对来说比较大，再加上他不是什么身强体健少年郎，居然整整烧了两天两夜——陈芷瑄因为这个还笑了好几天。
一般考试后的周一都会发卷子。就算考完放松了一个周末，真正要面对成绩的大家还是会象征性紧张一下。
“在发育啦！发育！青春期的事，能叫矮么？”王倾气急败坏地说。
“我是来拿试卷的。谙宸说你们帮我理好试卷了，我正好想出门活动活动，所以就来了，去了趟老师办公室，经过教室发现还有个人在奋笔疾书。”
“哼，有什么关系？我们班男cp也可以有女cp嘛！”陈芷瑄把苏林拉到座位上，在周围带着姨母笑的目光里坐下，然后趴在王倾耳边悄悄问，“周济相怎么还没来？他不是平时比咱们都早的吗？”
王倾觉得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才遭此下场，于是闭嘴接过剪刀咔嚓咔嚓剪起来。
周济相的脸色比平时更显苍白，夕阳的红光照着他的脸，像投在雪白的幕布上。
唉，还计划着今天一见到他就道歉呢。
“哦对，这次改卷比较匆忙，所有学科都还没来得及把分登上，几个课代表也一起去吧——苏林你等下汇总做个表格就行了。”班主任皱起眉头，“碰上这种事才发现周济相一个学习委员好像不太够啊，我们找机会得加一个了。”
好久没正常说话，她都快忘记他平常的语音语调了。
但是她喜欢的颜色就是深红和墨绿，虽然这两个颜色曾经被陈芷瑄吐槽过红配绿——可能是店员碰巧就搭配上了吧。
可能是这几天想要道歉的愿望太过强烈，苏林条件反射地说了句：“对不起！”
苏林发着呆，没注意到老班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大嗓门的老班一开口把她吓了一大跳：“周济相今天请病假了。苏林，你是他同桌，早读的时候就正好替他去登分吧。”
“生日快乐。”他笑着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别，进步主要是因为人家自己努力好吧。”苏林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认同简语晴的进步大部分是周济相的功劳，觉得胸口有些闷。叹了口气，垂手把成绩排名名单放回桌上，问坐在旁边备课的老班:“老师，这个是不是要剪成分数条一会儿发啊？”
“唉，果然英文字还是应该用钢笔写好看，可惜为了高考我们都得用中性笔。”苏林曾经在高一的一次考试后这么吐槽道，“我之前练字的钢笔现在也不得不收起来了，应试教育啊……”
《朝花》
苏林越来越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周济相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条纸盒，递过来，又说了一遍：“生日快乐。”
来人噗嗤一笑。
周济相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有些苦涩：“哦。”
果然他有点奇怪。
“不是跟那谁一起……”
苏林满口应着“没有没有”，拿起剪刀递给王倾：“好汪汪，你剪吧，我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有点晕，怕剪歪了。”
苏林有点生气地用那支钢笔戳了戳他的胳膊：“我第二天那么低声下气的，你不是不理我 吗！”
“不巧。”周济相轻声说，“这是学校，我是学生，我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很正常？”
王倾“啧啧”地感叹道：“大神就是大神啊……”
“是啊，麻烦你们了。”
“你可别抱怨啦！”陈芷瑄回头笑起来，“不然你下次试试用钢笔写作文，肯定会因为笔画太粗被扣分。”
苏林往下看了看排名，陈芷瑄和许谙宸分别是第二第三，年级前三十；苏林是第五，年排五十六；王倾第九，年排八十二——好像还不错嘛，希望数学老师这次不要再吐槽她的数学了……好不容易及格的。
] “这一次不会又是水痘吧……天花？”陈芷瑄认真地用担忧的语调说。
“可是这个点……你来学校干嘛？不是生病了吗？”
周济相带着一丝诧异的神情转过头来：“你怎么记得？”
周济相点了点头，像是在叹气，轻声说了句：“不重要了。”
苏林觉得尴尬，一双手在书包里摸索着想摸出耳机来：“说到睡觉，我今天起早了，现在想睡一会儿，等下……”
周济相的笑稍稍僵住了一下，双目平视前方：“嗯，是啊。不过没什么了。”
苏林看了一眼手机才发觉已经六点半，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书包来，眼角余光看到门口好像站了个人，以为是老班，于是忙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这就走了。”
“都这么晚了，回家睡去。”周济相打断她，“你这次数学砸了？”
“啊，我忘了，你有小老师了。”周济相又一次打断她，但不像是要吵架的样子，倒像在自问自答而并没有听见苏林在说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扭过头来冲她一笑：“不过你这个道歉有点太晚了吧，都隔了快一个月了。”
“但是因为会被扣分就再也不用钢笔了，这不是因噎废食吗？”苏林瘪了瘪嘴。
“简语晴这次有进步啊，尤其是数学和理综三门。”王倾也发现了，皱了皱眉，“周大神可真是个好老师。”
“你问这个干嘛？”王倾也觉得奇怪，“不过也是哈，不知道大神昨天有什么要紧事。”
“林林生日快乐！终于加入我们十六岁大家族了！”陈芷瑄像猫一样用脸蹭着苏林的脸，腻歪得就差在她脸上亲个不停了，“给妈妈抱抱！”
他的微笑实在是久违了，苏林心里直发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露出尬笑：“好巧……”
“我记得你说你考试的时候睡着了，是感冒吗？”
苏林这才把刚才班主任那一段话给消化了，迟疑着点点头站了起来。
“姐姐你能不能含蓄一点？”王倾撑着下巴一脸嫌弃，“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苏林一愣：“嗯？”
“你可以现在拆，我不尴尬。”周济相的语调非常地轻快。
可是我尴尬啊。苏林这么想着，手指竟然有些发抖。她轻轻拆开绑着盒子的墨绿色丝带，话不过脑地吐槽道：“这个配色好像圣诞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周济相送她生日礼物？
所有的主课都在讲试卷，枯燥无味于是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苏林整理错题本整理得头疼，抬起头准备捏一捏酸胀的右肩时发现教室里就剩下她了。快要落下去的夕阳隔着窗户把最后的光芒投在课桌上，红彤彤一片，看起来暖洋洋的。
“没什么，你再磨磨蹭蹭就天黑了。”周济相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慢悠悠地又开始了往日的吐槽。
“他说你就信啊？我觉得可以问问班长。”
苏林盯着那个深红色的纸盒出了神，半晌才伸手去接。
哦豁，周济相稳拿第一，这次语文英语都上了一百三十，于是年级也是第一。
“太阳还没下山呢……”苏林哼了一声，赌气似的把丝带拨到一边去，打开盒子发现是一支紫色的凌美钢笔。
“唔，其实不算太砸……”
除了和许谙宸一起，他平时都会搭比她早一班的公交来学校，偶尔迟了就骑车出发，但总比她早到——她曾经透过车窗看见他骑着车超过了被堵在路上的公交，苍白的手从校服袖口露出来被晨光照到，难得地透着血色。
因为分工得当，登分的工作毫不费力，苏林甚至得空看了看全班的排名。
她特地看了看简语晴的排名，班上是四十二——虽然没关注过，但是她记得之前简语晴一直是五十几来着。
周济相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笑。
因为平时人缘还不错，一进门就听到好几声祝福，苏林笑着一一回应了，然后被陈芷瑄飞扑过来的熊抱撞了个昏天黑地。
“林林生日快乐！”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苏林把桌上的贺卡小礼物收好放进抽屉里，“小心被怀疑早恋哦！”
“你在说啥啊？天花早就被消灭了。”王倾翻了个白眼，“你好歹是生物课代表的同桌，能不能有点出息？”
苏林这才发现周济相还没有来。
苏林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苏林这一次倒无所谓了，何况今天还是她正儿八经的生日。
苏林暗自掐了自己一下，痛感明显。竟然不是做梦？
苏林盯着他，努力想找出这种奇妙的违和感是来自哪里。
“嗯？”
“收到礼物没有什么感想吗？”周济相不温不火地问。
“你笑什么？”苏林故作镇定地抬眼瞪他。
苏林的耳朵突然热起来，躲开他的视线：“我记忆力超群。”
嗯？只是来拿试卷为什么特地带了礼物？
“呸呸呸！”王倾立刻和陈芷瑄拉开距离，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身后还空着的座位。
“苏林生日快乐！”
不知道那个时候闷着头写作业的周济相是不是听到了。
“你总是踩点进教室，总有一天会湿了鞋的。”他经常这么调侃道。
苏林疑惑地抬起头，发现是周济相，吓了一跳。
“哦！生物课代表哦！好了不得哦！”陈芷瑄咧开嘴笑道，“所以伟大的生物课代表能不能从遗传的角度解释一下，为什么叔叔阿姨都那么高，你却还是个豆芽菜呢？”
苏林支支吾吾地说：“谢谢你的钢笔，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用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电话里说那些话……那天心情不太好。”
周济相上一次请病假还是高一发水痘那几天。本来水痘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发水痘的年纪相对来说比较大，再加上他不是什么身强体健少年郎，居然整整烧了两天两夜——陈芷瑄因为这个还笑了好几天。
一般考试后的周一都会发卷子。就算考完放松了一个周末，真正要面对成绩的大家还是会象征性紧张一下。
“在发育啦！发育！青春期的事，能叫矮么？”王倾气急败坏地说。
“我是来拿试卷的。谙宸说你们帮我理好试卷了，我正好想出门活动活动，所以就来了，去了趟老师办公室，经过教室发现还有个人在奋笔疾书。”
“哼，有什么关系？我们班男cp也可以有女cp嘛！”陈芷瑄把苏林拉到座位上，在周围带着姨母笑的目光里坐下，然后趴在王倾耳边悄悄问，“周济相怎么还没来？他不是平时比咱们都早的吗？”
王倾觉得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才遭此下场，于是闭嘴接过剪刀咔嚓咔嚓剪起来。
周济相的脸色比平时更显苍白，夕阳的红光照着他的脸，像投在雪白的幕布上。
唉，还计划着今天一见到他就道歉呢。
“哦对，这次改卷比较匆忙，所有学科都还没来得及把分登上，几个课代表也一起去吧——苏林你等下汇总做个表格就行了。”班主任皱起眉头，“碰上这种事才发现周济相一个学习委员好像不太够啊，我们找机会得加一个了。”
好久没正常说话，她都快忘记他平常的语音语调了。
但是她喜欢的颜色就是深红和墨绿，虽然这两个颜色曾经被陈芷瑄吐槽过红配绿——可能是店员碰巧就搭配上了吧。
可能是这几天想要道歉的愿望太过强烈，苏林条件反射地说了句：“对不起！”
苏林发着呆，没注意到老班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大嗓门的老班一开口把她吓了一大跳：“周济相今天请病假了。苏林，你是他同桌，早读的时候就正好替他去登分吧。”
“生日快乐。”他笑着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别，进步主要是因为人家自己努力好吧。”苏林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认同简语晴的进步大部分是周济相的功劳，觉得胸口有些闷。叹了口气，垂手把成绩排名名单放回桌上，问坐在旁边备课的老班:“老师，这个是不是要剪成分数条一会儿发啊？”
“唉，果然英文字还是应该用钢笔写好看，可惜为了高考我们都得用中性笔。”苏林曾经在高一的一次考试后这么吐槽道，“我之前练字的钢笔现在也不得不收起来了，应试教育啊……”
《朝花》
苏林越来越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周济相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条纸盒，递过来，又说了一遍：“生日快乐。”
来人噗嗤一笑。
周济相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有些苦涩：“哦。”
果然他有点奇怪。
“不是跟那谁一起……”
苏林满口应着“没有没有”，拿起剪刀递给王倾：“好汪汪，你剪吧，我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有点晕，怕剪歪了。”
苏林有点生气地用那支钢笔戳了戳他的胳膊：“我第二天那么低声下气的，你不是不理我 吗！”
“不巧。”周济相轻声说，“这是学校，我是学生，我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很正常？”
王倾“啧啧”地感叹道：“大神就是大神啊……”
“是啊，麻烦你们了。”
“你可别抱怨啦！”陈芷瑄回头笑起来，“不然你下次试试用钢笔写作文，肯定会因为笔画太粗被扣分。”
苏林往下看了看排名，陈芷瑄和许谙宸分别是第二第三，年级前三十；苏林是第五，年排五十六；王倾第九，年排八十二——好像还不错嘛，希望数学老师这次不要再吐槽她的数学了……好不容易及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