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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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算深了，楼上的烛光还未熄。
这才进门第一天，姑娘就能代表大房给各房送东西，还是宫里的赏赐呢，谁不羡慕。
曹桂家的站在隔扇外，喜喜气气的道，“大爷和大少奶奶进宫，得了太后好大一车赏，挑了两样好的，给夫人送来。”
陶妈妈，“啊！”
“不是嫌轻了，那是嫌什么？”莲月年纪小，很是不明白。
陶妈妈见秦婉脸变了色，张口欲劝点什么，被葵露打了岔，“妈妈你看，老山参。”
其实不轻，只比王妃的逊一点。
江予亭不在，秦婉一个人用了晚膳。
唐夫人穿着茜红的洒金薄纱衣，袅袅娆娆的坐在晋王爷旁边，笑一下，嗔一声，“还以为王爷再也不来妾身这了呢。”
新婚当夜进宫，第二夜还去？大爷该不是故意晾着她家姑娘吧？
想到他衣摆上的那片血迹，她脸色白了白。
就这晋王还嫌她没被气死，幽幽来了一句，“看来太后挺喜欢大爷媳妇，不然你请她帮你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只曹桂家的除外。
秦婉分不清谁去谁那，莲月可记得清，对着她耳语道，“唐夫人那回来的挂着脸，是不是夫人嫌咱们给轻了？”
目前是姑娘占上风，这么一看，姑爷还是顾着姑娘的，今晚进宫可能真的有事，办完事就回来了。
晋王没给她什么好脸，“本王为什么不来，你心里不清楚？”
来人忙打断了她，“桐哥特意吩咐院里不用备水，大爷在书房洗澡。”
《未婚夫假死后，嫁给他哥》
刚才话说的太满，晋王对恩人突生一丝愧疚，又往回找扒道，“其实我看大爷媳妇挺讨喜的，你和她好好相处，未必就不称心。”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还亮着，他掀眼皮觑一眼，收回视线，又翻了几页公文，微皱了眉，问李桐，“刚才你说清楚了么？”
晋王后院的人，不是太后挑的，就是王妃挑的，一水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只有他自己挑的这个唐夫人，矫揉造作，几十年了，还给他使不完的小性，有时候虽然也烦，更多的却是对这份情趣的受用。
“不过——”葵露往好处想，“真没想到，这么挣面的事，大爷竟给咱们姑娘了。”
唐夫人腾的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扭身欲走，下人在外面报，“夫人，曹桂家的求见。”
“没错，没错。”板着肩头将她转过来，他眼里尽是怜爱，“只是木已成舟，正妻没办法了，这样，大爷的妾室，你尽着可心的挑。”
用完晚膳，唐夫人伺候晋王净手净口后，两人转去次间软榻上。
书房是韶辉苑跨西的一个院子，三间正房错落着盖在阁楼的后面，坐在窗边，一抬头就能看到前面二楼。
手执着笔顿了片刻，终于还是放下，起身出了书房，朝阁楼走。
他嗯了一声，继续埋首案牍。
去各房送礼的人陆续回来，都笑盈盈过来回话。当然要笑，得赏钱了嘛。
另一边，江予亭默默烦躁着，书房临时找的浴桶太小，伸不开腿，澡豆、鬃毛刷也没有，这书房他不常来，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葵露拿着凉帕走过来，觑一眼闹哄哄的门外，撇撇嘴，“这些婆子都是人精，眼皮子活着呢。”
万年不变的脱辞。
秦婉在次间隔着雕花的隔扇也听到这句话，默默低了头，心里说不上赧然更多一些，还是轻松更多一些。
刚开始他没有把那光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反应过来后，他揉揉眉心，唤来李桐，“告诉那边，不必等我。”
天快黑了，太后的赏赐得赶紧给各房送点去。
但相较于有人在他面前晕血，他情愿在这里对付一下。
晋王呵了一声，“这还用问？”
江予亭不用婢女，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厮，韶辉苑也没有大丫鬟，真有大事听说都是表妹梨雾过来处理，可是这么大个院子，炭薪、采买、厨房、洒扫总不能都交给男仆，于是唐夫人派了几个身边可用的婆子在院里做事。
这事虽然不掏力气，却也废脑子，安排好，秦婉细细密密的又出了一身的汗。
唐夫人感觉天都塌了！一大车的赏赐，大爷就没让拉她院里？这么多年，大爷的资产、封赏、俸禄都是她一手打理，这才结婚，就变天了？
新奶奶进门，按理说这些婆子一大早就该来请安的，谁知一整个白日，不知都缩在哪里，愣是没一个人过来。
小意温存了会，唐夫人脸红红的趴在晋王胸口，娇软软的哼咛，“王爷是不是真疼妾身？”
让李桐把文书摆在靠窗的桌子，他坐下开始忙没忙完的公务。
陶妈妈得出这个结论后，只能轻叹一口气，生活习性，一时也难以改变，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姑娘也洗的香香白白的，等大爷回来就寝。
终于凑合着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又不急着回阁楼了，那里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好像突然变得陌生。
王爷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勉强，“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婆媳俩的事，还是让大爷头疼去吧。
马车上的东西卸进韶辉苑后，李桐过来回秦婉，“禀大奶奶，大爷现在要进宫一趟。”
只是没想到回家成了麻烦。
说完，软腰一扭，转过身去。
果然如她所料，唐夫人对江予亭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
唐夫人娇娇的哼一声，“王爷也太欺负人了，我自己生的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好不容易娶妻，我这个当母亲还不能说句话？我们女人就后宅这么点的地方，和儿媳相伴的时间比儿子丈夫都多，我想挑个自己称心的有错么？”
陶妈妈则看得清，抿唇笑，“笨丫头，这是婆婆和媳妇争权呢。”
秦婉倒是不在乎谁羡慕不羡慕的，她只是担心，唐夫人收到东西时会怎么想？
陶妈妈看着满屋的锦盒秀匣还没来得及高兴，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大爷又要进宫？”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了，晚些时候，二门的人过来通传，大爷进府了。
“不是。”秦婉摇了摇头。
定是白日伺候的时候她晕血惹着了他，他才挪去书房洗澡，不过这样也好，她真的做不到坦然无惧的给他宽衣解带，男子的身体和女子不同，他身子像石块垒的，青筋虬结，沟壑分明，看着让人害怕。
唐夫人挺了挺胸，“那当然。”
李桐拍胸脯道，“说的可清楚了。”
这是礼节，也是一家人的情谊。
好不容易抢来的差事，一份赏钱没得着？
这会子见有好处，跑腿能领赏钱，倒都殷勤起来了。
李桐一溜烟跑去，又一溜烟跑回，“已经给大奶奶说了。”
葵露拿了帕子去沁凉水，莲月则气呼呼的从明间走进来，“一整天也没见个影，这会子倒都挤在门口了。”
溢香园。
趁着她啧啧称奇的空挡，秦婉上楼换了件清凉的薄纱，而后下楼去了西次间。
定然是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招江予亭去审人，就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杀人。
这也是婆媳难处的根结，她们对同一个男人有占有欲，包括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物。
......
曹桂家的是她拨去韶辉苑的人，这么晚来，必是那边院子出了什么事，她忙传人进来。
陶妈妈大喜，抬手就招呼灶上的婆子，“快给大爷烧水。”她打听了，往常大爷回府第一件事是喂马，第二件事就是洗澡。
陶妈妈和葵露端着茶和茶点出来，正看到大爷进屋，先
好在，以上那些，她都不奢求。
据秦婉观察，江予亭起居应该都在阁楼，夜里宿在楼上，白日在东厢房，但她并没有说，陶妈妈有这样的误会自己还能轻松点。
*
陶妈妈登时转了注意力，“老天爷，好大一根，这参须又粗又长的，一看就有年头了，不愧是宫里的东西！”
*
她对唐夫人也没有敌意，至于唐夫人对她的敌意，只能日久见人心了。
细细的斟酌着，长辈分什么，平辈分什么，拣出来，都摆去明间。
王爷支吾，“这个...这个嘛，你知道的，太后不许本王在她面前提你。”
唐夫人咬唇，“那王爷敢不敢求太后，今年让妾身参加她的寿辰宴？”当年她偷偷跟了王爷，太后大怒，不许她踏进宫门一步。
成亲第二夜了，再不圆房可怎么办呐？过了明日就要回门了。
唐夫人轻嗤一声，她当然知道秦婉讨喜，可讨的是徐遥青的喜，徐遥青多清高呀，她就是个俗人，没徐遥青那样的做派，也不想捡徐遥青剩下的人，“谁想和她好好相处，谁相处去！反正我答应王爷不为难她，别的可做不到。”
院子里没有下人，一楼明间也空空荡荡，倒是东厢房旁边的茶水室，有细细的说话声。
倒不是他暴戾，审人非要见血，而是陛下闻到血腥味才安心，为了早点交差，不管杀不杀人他身上总要带点血才去面圣。
秦婉因听了太后的解释，没有歪想。
再要沐浴，她可怎么伺候？
她不是唐夫人近跟前的人，以为这样说夫人会高兴，得赏钱也多，哪知隔扇里只淡淡传出一声，“知道了，搁下吧。”
] 夜已经算深了，楼上的烛光还未熄。
这才进门第一天，姑娘就能代表大房给各房送东西，还是宫里的赏赐呢，谁不羡慕。
曹桂家的站在隔扇外，喜喜气气的道，“大爷和大少奶奶进宫，得了太后好大一车赏，挑了两样好的，给夫人送来。”
陶妈妈，“啊！”
“不是嫌轻了，那是嫌什么？”莲月年纪小，很是不明白。
陶妈妈见秦婉脸变了色，张口欲劝点什么，被葵露打了岔，“妈妈你看，老山参。”
其实不轻，只比王妃的逊一点。
江予亭不在，秦婉一个人用了晚膳。
唐夫人穿着茜红的洒金薄纱衣，袅袅娆娆的坐在晋王爷旁边，笑一下，嗔一声，“还以为王爷再也不来妾身这了呢。”
新婚当夜进宫，第二夜还去？大爷该不是故意晾着她家姑娘吧？
想到他衣摆上的那片血迹，她脸色白了白。
就这晋王还嫌她没被气死，幽幽来了一句，“看来太后挺喜欢大爷媳妇，不然你请她帮你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只曹桂家的除外。
秦婉分不清谁去谁那，莲月可记得清，对着她耳语道，“唐夫人那回来的挂着脸，是不是夫人嫌咱们给轻了？”
目前是姑娘占上风，这么一看，姑爷还是顾着姑娘的，今晚进宫可能真的有事，办完事就回来了。
晋王没给她什么好脸，“本王为什么不来，你心里不清楚？”
来人忙打断了她，“桐哥特意吩咐院里不用备水，大爷在书房洗澡。”
《未婚夫假死后，嫁给他哥》
刚才话说的太满，晋王对恩人突生一丝愧疚，又往回找扒道，“其实我看大爷媳妇挺讨喜的，你和她好好相处，未必就不称心。”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还亮着，他掀眼皮觑一眼，收回视线，又翻了几页公文，微皱了眉，问李桐，“刚才你说清楚了么？”
晋王后院的人，不是太后挑的，就是王妃挑的，一水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只有他自己挑的这个唐夫人，矫揉造作，几十年了，还给他使不完的小性，有时候虽然也烦，更多的却是对这份情趣的受用。
“不过——”葵露往好处想，“真没想到，这么挣面的事，大爷竟给咱们姑娘了。”
唐夫人腾的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扭身欲走，下人在外面报，“夫人，曹桂家的求见。”
“没错，没错。”板着肩头将她转过来，他眼里尽是怜爱，“只是木已成舟，正妻没办法了，这样，大爷的妾室，你尽着可心的挑。”
用完晚膳，唐夫人伺候晋王净手净口后，两人转去次间软榻上。
书房是韶辉苑跨西的一个院子，三间正房错落着盖在阁楼的后面，坐在窗边，一抬头就能看到前面二楼。
手执着笔顿了片刻，终于还是放下，起身出了书房，朝阁楼走。
他嗯了一声，继续埋首案牍。
去各房送礼的人陆续回来，都笑盈盈过来回话。当然要笑，得赏钱了嘛。
另一边，江予亭默默烦躁着，书房临时找的浴桶太小，伸不开腿，澡豆、鬃毛刷也没有，这书房他不常来，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葵露拿着凉帕走过来，觑一眼闹哄哄的门外，撇撇嘴，“这些婆子都是人精，眼皮子活着呢。”
万年不变的脱辞。
秦婉在次间隔着雕花的隔扇也听到这句话，默默低了头，心里说不上赧然更多一些，还是轻松更多一些。
刚开始他没有把那光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反应过来后，他揉揉眉心，唤来李桐，“告诉那边，不必等我。”
天快黑了，太后的赏赐得赶紧给各房送点去。
但相较于有人在他面前晕血，他情愿在这里对付一下。
晋王呵了一声，“这还用问？”
江予亭不用婢女，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厮，韶辉苑也没有大丫鬟，真有大事听说都是表妹梨雾过来处理，可是这么大个院子，炭薪、采买、厨房、洒扫总不能都交给男仆，于是唐夫人派了几个身边可用的婆子在院里做事。
这事虽然不掏力气，却也废脑子，安排好，秦婉细细密密的又出了一身的汗。
唐夫人感觉天都塌了！一大车的赏赐，大爷就没让拉她院里？这么多年，大爷的资产、封赏、俸禄都是她一手打理，这才结婚，就变天了？
新奶奶进门，按理说这些婆子一大早就该来请安的，谁知一整个白日，不知都缩在哪里，愣是没一个人过来。
小意温存了会，唐夫人脸红红的趴在晋王胸口，娇软软的哼咛，“王爷是不是真疼妾身？”
让李桐把文书摆在靠窗的桌子，他坐下开始忙没忙完的公务。
陶妈妈得出这个结论后，只能轻叹一口气，生活习性，一时也难以改变，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姑娘也洗的香香白白的，等大爷回来就寝。
终于凑合着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又不急着回阁楼了，那里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好像突然变得陌生。
王爷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勉强，“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婆媳俩的事，还是让大爷头疼去吧。
马车上的东西卸进韶辉苑后，李桐过来回秦婉，“禀大奶奶，大爷现在要进宫一趟。”
只是没想到回家成了麻烦。
说完，软腰一扭，转过身去。
果然如她所料，唐夫人对江予亭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
唐夫人娇娇的哼一声，“王爷也太欺负人了，我自己生的儿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好不容易娶妻，我这个当母亲还不能说句话？我们女人就后宅这么点的地方，和儿媳相伴的时间比儿子丈夫都多，我想挑个自己称心的有错么？”
陶妈妈则看得清，抿唇笑，“笨丫头，这是婆婆和媳妇争权呢。”
秦婉倒是不在乎谁羡慕不羡慕的，她只是担心，唐夫人收到东西时会怎么想？
陶妈妈看着满屋的锦盒秀匣还没来得及高兴，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大爷又要进宫？”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对了，晚些时候，二门的人过来通传，大爷进府了。
“不是。”秦婉摇了摇头。
定是白日伺候的时候她晕血惹着了他，他才挪去书房洗澡，不过这样也好，她真的做不到坦然无惧的给他宽衣解带，男子的身体和女子不同，他身子像石块垒的，青筋虬结，沟壑分明，看着让人害怕。
唐夫人挺了挺胸，“那当然。”
李桐拍胸脯道，“说的可清楚了。”
这是礼节，也是一家人的情谊。
好不容易抢来的差事，一份赏钱没得着？
这会子见有好处，跑腿能领赏钱，倒都殷勤起来了。
李桐一溜烟跑去，又一溜烟跑回，“已经给大奶奶说了。”
葵露拿了帕子去沁凉水，莲月则气呼呼的从明间走进来，“一整天也没见个影，这会子倒都挤在门口了。”
溢香园。
趁着她啧啧称奇的空挡，秦婉上楼换了件清凉的薄纱，而后下楼去了西次间。
定然是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招江予亭去审人，就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杀人。
这也是婆媳难处的根结，她们对同一个男人有占有欲，包括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物。
......
曹桂家的是她拨去韶辉苑的人，这么晚来，必是那边院子出了什么事，她忙传人进来。
陶妈妈大喜，抬手就招呼灶上的婆子，“快给大爷烧水。”她打听了，往常大爷回府第一件事是喂马，第二件事就是洗澡。
陶妈妈和葵露端着茶和茶点出来，正看到大爷进屋，先
好在，以上那些，她都不奢求。
据秦婉观察，江予亭起居应该都在阁楼，夜里宿在楼上，白日在东厢房，但她并没有说，陶妈妈有这样的误会自己还能轻松点。
*
陶妈妈登时转了注意力，“老天爷，好大一根，这参须又粗又长的，一看就有年头了，不愧是宫里的东西！”
*
她对唐夫人也没有敌意，至于唐夫人对她的敌意，只能日久见人心了。
细细的斟酌着，长辈分什么，平辈分什么，拣出来，都摆去明间。
王爷支吾，“这个...这个嘛，你知道的，太后不许本王在她面前提你。”
唐夫人咬唇，“那王爷敢不敢求太后，今年让妾身参加她的寿辰宴？”当年她偷偷跟了王爷，太后大怒，不许她踏进宫门一步。
成亲第二夜了，再不圆房可怎么办呐？过了明日就要回门了。
唐夫人轻嗤一声，她当然知道秦婉讨喜，可讨的是徐遥青的喜，徐遥青多清高呀，她就是个俗人，没徐遥青那样的做派，也不想捡徐遥青剩下的人，“谁想和她好好相处，谁相处去！反正我答应王爷不为难她，别的可做不到。”
院子里没有下人，一楼明间也空空荡荡，倒是东厢房旁边的茶水室，有细细的说话声。
倒不是他暴戾，审人非要见血，而是陛下闻到血腥味才安心，为了早点交差，不管杀不杀人他身上总要带点血才去面圣。
秦婉因听了太后的解释，没有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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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唐夫人近跟前的人，以为这样说夫人会高兴，得赏钱也多，哪知隔扇里只淡淡传出一声，“知道了，搁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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