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个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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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各位已经认识到了我的眼睛的特殊之处？”赫西尔风轻云淡地把锅推给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还不足以看穿蝙蝠侠的伪装，但解析一下他的战甲还能做到的，“我只是在眼睛的基础上加上了几分猜测。”

    他们从稻草人那问到了不少东西，不得不说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孩确实有着令人同情的经历，但前提是那些事都是真实的。

    “你那天真的中了恐惧毒气？”迪克一开始的问题就非常直击核心。

    “比起哥谭来说好多了，我很欢迎你来旅游，如果有机会我说不定可以当你的导游。”迪克俏皮地眨眨眼，那种可爱劲让赫西尔感觉心上中了一箭，但是没关系，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把血擦干净，她还撑得住。

    “我很抱歉，但我们只是不想为这座城市增添更多麻烦了，”男人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英俊的眉目之间都是肉眼可见的劳累，“你也看见了，那天晚上有多麻烦……”

    “暂时还没有，但看在我得了这么多信息的份上，我想我会考虑的，”赫西尔伪装得不错，把心里那点感叹隐藏得很好，从迪克的角度来看，就只能看见她平淡的模样，“至少今天您不用担心从我这里得到的信息是否有误了，实际上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不会说谎呢？”

    但能问多长时间就由我来决定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开口了。

    就是可能撑不了多久。

    追求真理的炼金术师，正如她的老师所说的那样，应当站在真实的一侧，无尽的谎言只会让她离真理越来越远。

    赫西尔明了，现在是拼演技的时刻了。

    “你为什么离开你原本的世界？”话归正题后，迪克的问题依旧犀利。

    “不如我们来遵守我们那个世界里，炼金术师的原则，”赫西尔哼笑，这已经是她大放水的结果了，“等价交换，你询问我一个问题，我询问你一个问题，问题的内容根据对方询问问题的重要程度而改变，两个人互相问的问题要价值相当。”

    “我是，先生，我约莫也知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再像之前那样面带笑容，炼金术师此刻收敛起所有表情，冷淡的表情仿佛在两人之间划开一道明显的界限，“但是我别问我为什么离开，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来这里是一个偶然，但目前我还没打算走——如果您想下逐客令，那么我也只能恕难从命。”

    别的不说，像迪克这种身材完美，长相满分，性格又很不错的男人，哪怕不是超英，赫西尔都很吃。

    系统这次的的任务有点刁钻，按理来说她们的背景故事被人知道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想要被人相信就不太容易了。

    不是他们相信她，是他相信她。

    “我刚刚还在说不要询问我这种问题，但您显然没打算听，不过别担心，我会诚实地回答的，”赫西尔垂下眼帘，浓密的眼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遮挡住那双绚艳的金瞳，“我的老师对我说离开，所以我就离开了，当然，我非常想复仇，但比这个，我更想完成老师的最后一个愿望。”

    但赫西尔不屑于说谎。

    “是的，我对很多药品都有一定的抗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永远不会中招，实际上，如果不是中了恐惧毒气，我怎么会给他嘲笑我的机会？那简直是一种耻辱。”似乎是回想到了那段不太好的经历，赫西尔不满地皱皱鼻子，随后漫不经心地提问到，“布鲁德海文哪家汉堡店最好吃？”

    而且居然不是蝙蝠侠来见我。

    更别说男人身形健硕优美，常年锻炼的肌肉隐藏在衣服下面，但依旧可以在风吹过时隐约看见它们的样子，哪怕是打折买的宽松T恤也能穿出潮流品牌的感觉，往那一站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该死的，这对她很有用。

    虽然对她们来说确实不是秘密，说不定她们还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最了解他们的人。

    赫西尔靠在椅子上，面上依旧是温和疏离的笑。

    赫西尔平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眼神里藏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显而易见，先生。”

    沉默半晌，迪克向她举杯，语气认真：“你有一名好的老师，他也有一位相当出色的学生。”

    比如稻草人。

    “我提前问好，你不是真的要来布鲁德海文旅游吧？”迪克笑着跟她开玩笑，男人眉峰上扬，深邃的蓝色眼眸里带着温暖的笑意，欧美人特有的立体骨架线条流畅精致，看着就好亲的嘴唇因笑容而弯起，是光看着脸就会冒粉色泡泡的程度。

    不再是礼貌又客套的笑容，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孩的笑容。

    但很显然，赫西尔还是得给这群超英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免他们又多想。

    迪克被她的问题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如果你要去旅游，我向你推荐港湾那家，”他对着她笑笑，眼里盛满了柔和的碎光，“但温醒提示，小心海鸥。”

    “谢谢你，迪克。”这是第一次赫西尔对他直呼其名，迪克愣了一下，随即看见年轻的炼金术师笑了。

    “当然不，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首先，你是一名炼金术师，迈卡维小姐。”迪克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赫西尔，而对方的姿态依旧非常自然。

    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示，眼中的感情却复杂难辨：“我相信我的老师，他没做过什么错误的选择，因为他的智慧非常人所及。”

    “我想我们之间缺少一些信任，迈卡维小姐。”这句话一出，赫西尔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调查得明明白白了，或许不是全部，但也是大部分，已经记录在她在蝙蝠洞的档案之内了。

    这个游戏并不公平，毕竟迪克可以选择不说实话，每一个问题都欺骗她。

    “感谢您的贴心建议，”黑发女孩扶了下眼镜，颔首道，“请继续吧。”

    “不是我们，是我，”迪克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有点无奈，“只是我的个人感觉。”

    但她得坚守住底线。

    “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迪克的语气相当笃定，赫西尔合理猜测，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析过自己和苏了，综合种种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些人的秘密身份并不是秘密。

    《[综英美]我们带着人设穿越了》

    赫西尔感觉自己的血条又下降了。

    她也在看迪克。

    不能逼迫她，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换个方式会更好一些。

    反正赫西尔不能。

    “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迪克反应极快。

    他们俩现在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而面前这位俊俏帅气的超英甚至连伪装都没有伪装一下，赫西尔已经能感觉到周围许多女孩的视线了。

    “以我的老师尼布拉·迈卡维的名义起誓，在此期间内我回答你的全部问题，并且绝对真实。”赫西尔眯起眼睛，严肃地发誓道。

    “叫我迪克就好，我想你已经大概能知道我们是谁了，”迪克耸耸肩，这让餐桌上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其次，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也需要发誓吗？不然这可对你不公平，迈卡维小姐。”迪克开玩笑一般地说道。

    “谢谢，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褒奖，”赫西尔弯眉，笑容中带上几分真心实意，然后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布鲁德海文的物价怎么样                                                ？”

    微风扬起她绸缎般黑色的长发，哥谭午后难得的阳光散落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面容秀气精致的女孩抬起她金色的眼瞳，即便是眼镜的遮挡也不能掩盖那其中的明亮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流淌的甜腻蜂蜜，无知无觉中便让男人的心掉了进去。

    赫西尔对他的说法赞同地点头，“您说的很对，当我们坐在这里互相试探的时候，就已经能很好地说明这个问题了。”她轻抿一口咖啡，动作优雅得像一个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那么，您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聊一聊信任问题吗？”

    “没必要，你就算发誓了又能怎么样，我当着你的面发誓了，但你依旧可以选择不信任我，而你当着我的面发誓，我也依旧可以选择不信任你，”实在是对这种费心费力的试探有点累了，赫西尔只希望能快点开始他们之间的主题，“如果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信任问题，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强行你去做什么和改变什么，你也别来要求我。”

    ……

    戳到点上了，迪克想到。

    赫西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夜翼，在心中默然感概稻草人居然如此有用。

    只见她拿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金色的眼瞳哪怕在眼睛的覆盖下，也依旧可以看见无数符文划过。

    哈，她真是和她的人设越来越像了。

    苦肉计，或许还带着点美男计，赫西尔冷静地想到，这家伙是不是有用这副好皮囊让她放松一些戒备的打算？

    特别是那双犯规的蓝眼睛带着几分可怜看着自己的时候，说真的，谁能拒绝自己喜欢的角色对着自己露出柔弱的一面，就好像一只大狗狗无辜地朝她翻肚皮？

    但是没关系，有人会助攻。

    话说到这，年轻的炼金术师挑起眉，语气中带上点意外：“只是您不带任何伪装与我见面，是我确实没有想到的。”

    “请原谅，我询问你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并非是因为某些无礼的原因，而是因为不想

    夜翼的问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这场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游戏中，迪克得知了赫西尔几乎全部的背景故事，而赫西尔知道布鲁德海文最好吃的汉堡店、平均物价、街道安全程度、旅店推荐……如果写下来的话可以当一本旅游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