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个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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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康斯坦丁。

    这地方确实离得有点远了，下次看看能不能研究点代步工具出来。

    “您可以称呼我为‘贤者’，不过对于您刚才的话我持反对态度，或许在这笔交易结束之后我们就不太会经常见面了，”赫西尔眯起眼睛，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温和亲切，“当然，我还是想知道二位打起来的原因？”

    至于契约的内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但其实你没有选择，你也知道这东西不容易拿到，除了我，你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个提供者。”康斯坦丁也不急，只是“好心”地提醒一句。

    “我可以跟你签订另一份契约，由我来起草，你可以对它进行恰当的修改，然后考虑要不要签字，但最好别再动手动脚，”用理智强压下怒火，赫西尔努力地不让情绪操控自己，对着康斯坦丁提出建议，“如果你再敢用我的朋友做什么事情，我保证会让你见识到比地狱更可怕的光景，以真理的名义起誓！”

    而那边的康斯坦丁赞同地点点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炼金术师，我们只是在友好交流罢了。”

    要不是赫西尔刚才用真理之眼习惯性地扫了一下，苏就要跟康斯坦丁莫名其妙地签订契约了。

    好在，她赶回来的还算及时，在苏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之前，赫西尔就迅速把她拉住了。

    苏深谙这个道理，这是她在商场和货摊无数次唇枪舌剑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苏英勇地上场了：“既然东西已经带到了，那么你开个价吧。”

    “哦，好好好，这个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你确实是个炼金术师，”男人漫不经心地吐出口白烟，哼笑一声，“康斯坦丁，你将来会经常遇见我的。”

    莫恩，on，月亮。

    “明天晚上同一时间，就在书店。”赫西尔扶了下单片眼镜。

    “我原本是打算要一笔大钱的，小姐，毕竟这东西可不好得，”康斯坦丁立刻开始抬高物价，他踩灭了烟，即使是满是胡茬的脸也依旧可以看出种颓废的美感，“但既然你是个炼金术师，那我改主意了。”

    苏这个人是有点抠门的，而且非常爱钱，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写人设的时候还要写个富二代的背景，赫西尔相信苏一定能不负期待地用最低价拿到石头。

    赫西尔：……她不懂，她真的，完全不懂。

    “……”赫西尔金色的眼睛闪了闪，过了许久才给出了回答，“最后一句话让我感觉您赊账的可能性变得很高。”

    但既然人已经到这了，那不如看看他是不是把她想要的东西带来了。

    “那就不要了。”苏平静地开口，“走吧，石头我们不要了。”

    这时候她才有时间看清跑过来的人是谁。

    面对着康斯坦丁这种家伙，就一定要确保自己要得到的东西是真的，否则用报酬换了个假货，那就叫血本无归。

    金光闪过，誓言成立。

    康斯坦丁惊讶地挑起眉毛。

    强制性签订不可违背的契约，让苏给他提供道具，当然苏肯定做不出来，那最后还是赫西尔来做，哈，康斯坦丁这个行为跟绑个人质有什么区别。

    把两方的筹码摆上天平，轻者得胜。

    “你的说算，boss。”对于赫西尔的建议，康斯坦丁没有异议，不如说在这种事情发生后，对方还能提出这种建议而不是过来揍他，已经能说明对方的让步了。

    莫恩石稀少，那按康斯坦丁的反应来看，像赫西尔这样的炼金术师也很稀少，两方同样数量不多，现在看的不过是哪个更难找，哪个更珍贵。

    他去过赫西尔那个世界，虽然是一次无意中的旅行，而在那之后通道关闭，他也没能再去第二次，但这不妨碍他见识那个世界炼金术师的力量。

    “让我猜猜，小姐，你就是那个发布悬赏的人？”身穿驼色大衣的沧桑男人双手插兜，嘴里还叼着一跟烟，而在看见赫西尔的眼睛之后微微愣神，“该死的，你是个炼金术师？”

    看来下次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这位炼金术师和他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这也是康斯坦丁敢给石头下咒然后扔给苏的原因，他当时只是猜测二人之间有些交易或者是别的什么盟友关系，不会有“朋友”那么深入。

    但有事情也得等到之后再问，现在既然康斯坦丁通过悬赏找到了这里——说句实在话，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留的交易地点可不是书店。

    赫西尔其实没太懂自己朋友的想法，不过那也不重要，反正苏是不会吃亏的，就看对方愿意让到哪一步了。

    这种石头由此得名。

    “什么？”苏这句话一出，别说康斯坦丁，连赫西尔都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打算了。

    真理之眼鉴定为真，赫西尔暂时放心了，当然如果康斯坦丁还有别的办法骗过真理之眼，那也没有办法，毕竟赫西尔现在的鉴定手段有限。

    赫西尔对接下来的事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算是打起来，只是我想看看这位先生的神奇小魔法，他给我简单展示了一下，同样的，为了表示尊敬，我也给他展示了一下。”苏很无所谓地摊开手，似乎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只需要向苏提出要求，为了活命，苏自然就会去烦赫西尔或者别的什么人，而这些事都跟康斯坦丁没有关系，他只需享受最后的成果。

    苏满头问号地看着赫西尔。

    而苏有种直觉，那个莫恩石的价值，绝对比不过赫西尔的价值。

    苏转头看向赫西尔，她对这些事不了解，这也不是单纯的砍价了。

    “好吧好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康斯坦丁似是无奈地叹口气，把自己手里的石头扔                                                给赫西尔，“你们赢了，东西拿走吧。”

    所以赫西尔阻拦了苏拿到石头是他没有想到的，而她以真理的名义起誓，如果他伤害苏，自己就会不死不休地追杀他更是让他觉得惊奇。

    这次康斯坦丁没有油嘴滑舌，直接离开了。

    赫西尔想了想，决定把这项伟大的工作交给对此颇有心得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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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块石头，好吧，是很重要的石头，但说白了，除了他能给你的那块，你就真的找不到别的了吗？”苏瞥了一眼康斯坦丁，转头又看向赫西尔，“总比让你打白工的好，毕竟那块石头不好找，但你的那些小玩意儿也不是好做的。”

    “这块石头算我送你的，就当交个朋友，”他把莫恩石上下抛玩，说出话语图穷匕见，“但我要和你达成长期合作，之后你要给我提供一些……你懂的，道具，我也会付给你报酬的。”

    康斯坦丁抬高物价，不过用的是莫恩石很稀少这一说法，但稀少不代表唯一，只要他手里那块不是唯一的一块，那就还尚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他见过的炼金术师在性格方面都是如出一辙地令人讨厌，他们大多性格阴暗，不喜社交，言语之间还带着些没有理由的傲慢，仿佛是永远高人一等，而除了他们自己，他们谁也不在乎。

    苏得意一笑，正要伸手接住莫恩石，却被赫西尔一掌拍开了。

    讲价，就不能按着对方的节奏走。

    东西已经到了，接下来就是砍价的事了。

    康斯坦丁走过去敲敲莫恩石，口里念了段咒语，然后把它递给赫西尔，后者永真理之瞳检查无误后，收下了石头。

    他说的是对的，而正因为他说的是对的，赫西尔才非常纠结，无论如何，让康斯坦丁在她这里吃白食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但莫恩石确实很难得，赫西尔也很需要……

    这样物化自己的朋友其实不好，但现在情况特殊，也只能把赫西尔按斤论价值了。

    而很明显，这个招数奏了。

    “我相信我的朋友是没办法为你提供道具的，如果您想通过她来掌控我，那确实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赫西尔语气冰冷，康斯坦丁的行为已经引起她强烈地厌恶，“所以请您收回您在趁我们不注意时，在莫恩石上偷摸着立的契约。”

    赫西尔轻敲单片眼镜，金色的眼瞳中再次划过符文，真理之眼开始鉴定石头的真实性。

    莫恩石掉地。

    跟身份背景有关系，赫西尔立即反应过来，然后深吸口气，露出招牌笑容：“能被您认识真是我的荣幸，不过在我介绍自己之前，或许您应该先展示您的礼貌。”

    所以现在，情况陷入了僵持。

    看来是碰到对方的逆鳞了，他摸摸鼻子，心中觉得有些诧异。

    还是苏那边情况危急，赫西尔逼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迪克那边转移回来，急速换号作战服，传送戒指连续发动两次，还跑了一段路，赫西尔才堪堪回到书店。

    五个字就可以概括全部：强大且实用。

    “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小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康斯坦丁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石头，莹白剔透的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如果此时悬挂在天上的月亮。

    赫西尔现在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