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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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刚开局时，君赫宁落子随意又温和。

    仿佛被深深吸引，却又有些许不自在。

    此刻寝殿之中，仅剩下苏芷鸢和君赫宁二人。

    苏芷鸢边说边将白子巧妙地跳出了黑子的包围，也就是“逃跑”。

    他又捡起一颗白子，果然亦是极品的羊脂白玉。

    君赫宁听闻，眉头微微一皱，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拒绝。

    “孤亦未曾料到你的棋艺竟是如此精湛。”

    她嘟起小嘴，美眸中流露出些许不满。

    显然不明白他的意图。

    苏芷鸢虽表面娇嗔喜怒，但一直凝视着棋盘，思路清晰，落子果断。

    “你的兄长倒是疼你，君国和田玉本就稀缺，要打磨出如此完美无缺的棋子，怕是需耗费不少和田玉。”

    君赫宁听着她的娇嗔，心里酥酥麻麻的，进攻的力度竟不知不觉地弱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对弈了一个时辰。

    “是，殿下不嫌弃妾下棋时多嘴就好。”

    在围棋之中，“飞棋”意味着进攻，方才明明还是你来我往地巧妙周旋。

    苏芷鸢嘴角轻扬，眉眼含笑地轻声问道。

    他未曾料到自己竟然输了。

    棋风飘逸灵动，棋道精湛深邃，棋路纵横交错，棋艺高超绝伦。

    他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无妨，这样甚好。”

    君赫宁微微点头。

    苏芷鸢眼波流转，盈盈一笑地看着君赫宁。

    苏芷鸢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君赫宁看她的眼神中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惊愕。

    二人分别在软榻两边轻轻坐下。

    “妾的兄长知晓妾喜爱围棋，便在妾十五岁及笄之礼时，将它赠予了妾。”

    可苏芷鸢心中却纠结如丝，几番挣扎后，终于鼓足勇气。

    他如今甚少下棋，自从一年前与父皇对弈取胜后，他便自认宫中已无人是他的对手。

    “殿下先坐一会儿，等妾一下，可好？”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

    “好。”

    “殿下的‘飞棋’下得真是精妙，妾快要避无可避了。”

    君赫宁抬起头，看着苏芷鸢，疑惑问道。

    “这围棋，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妾并非循规蹈矩的棋手，若不是中途一直干扰殿下，妾也难以赢下此局，殿下的棋艺妾自叹不如。”

    君赫宁身躯高大，此时女子已将外面的薄纱轻轻脱下。

    “孤除了与父皇对弈时输过，从未败给他人，今日是孤轻敌了，下次定要赢回来。”

    君赫宁心中竟被这小女子激起了好胜心。

    君赫宁微微点头。

    苏芷鸢见他没有拒绝，脸上闪过喜悦，眼波流转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娇羞。

    “孤的私库中也有一副和田玉围棋，与你这副相比，倒是逊色稍许。”

    苏芷鸢见状，便知道男人接受了她的靠近，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君赫宁从她的大眼睛中读出了她的疑惑，也有些讪讪。

    苏芷鸢仰起头，如葱般的玉指轻轻勾住男人的一根手指。

    “殿下，此刻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对弈一局，可好？”

    “殿下不必安慰妾，妾都明白的，若殿下不需要妾的服侍，妾以后便……”

    君赫宁在感受到女子隔着亵衣的触碰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僵硬。

    然而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女子令人心疼的失落以及受伤的神情。

    毕竟，他平素的棋风偏向进攻。

    她要赢了。

    她的每一步棋都行云流水。

    她本就是养尊处优、从未受过委屈的世家千金，如今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她会不会在无人处暗自垂泪？

    “若是殿下喜欢，妾愿将此棋赠予殿下。”苏芷鸢大方说道。

    苏芷鸢的娇靥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粉嫩的水蜜桃，甜美诱人。

    可苏芷鸢每当因他的进攻而面露难色时，都会不自觉地娇嗔撒娇起来。

    然而，看着眼前女子低垂的头颅，他又着实有些心疼。

    随意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目光便移开，落在了她精致的梳妆台上。

    君赫宁见她她这副可怜受伤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不忍。

    苏芷鸢微微颔首。

    君赫宁的目光落在低垂着头的女子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君赫宁确实不喜下棋时言语嘈杂。

    君赫宁剑眉微蹙，垂首审视着棋盘上的黑子，随后仰头望向巧笑嫣然的女子。

    女子却俏皮地歪头，冲他笑得更加妩媚。

    苏芷鸢将衣裳整齐地挂好后，身姿轻盈地站到男人面前。

    随机闭上双眼，双臂缓缓张开。

    他好似一直在拒绝她，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了？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

    君赫宁嘴角一勾，从容地从棋盒中取出黑子。

    可今日小女子言辞诙谐，声音婉转悦耳，他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在对弈过程中还感到颇为惬意。

    “孤说过不需要你服侍吗？侧妃这般没规矩？你作为侧妃，嬷嬷怎么教的，你就怎么做。”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她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梳妆台。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如此，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凌栩清在身旁，对于其他女子，他总会下意识地拒绝。

    苏芷鸢满脸惊愕地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流露出迷茫之色。

    苏芷鸢微微一笑，眼神中都是对这套围棋的喜爱。

    然而，随着棋盘上的棋子渐多，他心中愈发认真起来，面色也变得越发严肃。

    “那妾如今也只能选择跳了，哼。”

    君赫宁的身体本能地颤动了一下，想要甩开。

    抹胸样式的内裙虽是普通的款式，然而或许是女子曼妙的曲线格外诱人的缘由，君赫宁自上而下凝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上前一步几乎靠到君赫宁怀中，小手轻柔地落在他的腰间，开始为他解下腰带，随后挂在床边精致的黄花黎草蛟纹衣架上。

    “妾喜爱白子，殿下执黑棋，如何？”

    他自己说这话不矛盾吗？

    “殿下，妾的白子快要没家了。”

    眼中满是小狐狸般的狡黠和得意。

    君赫宁紧盯着棋盘，苏芷鸢的白子呈现出包容之态，若他再不主动进攻，白子便会在不知不觉间瓦解他的每一寸地盘。

    不过今日时辰确实尚早，下棋倒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消遣方式。

    “这是你兄长送你的生辰礼物，孤又怎会夺人所好，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开始下棋吧。”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微微闪烁，时而游移，时而定住。

    “殿下，妾来为您宽衣吧。”

    君赫宁下棋时向来寡言少语。

    君赫宁再次审视棋盘，对小女子的棋艺越发赞赏。

    戌时，二人用完膳后，缓缓走进寝殿。

    直至女子将他的衣裳都褪去，只剩下里衣。

    因为下棋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带了丝撒娇的韵味。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始终未曾睁开。

    他本就是痴迷于棋道之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这黑子乃是极品的和田墨玉。

    完成这一切后，她再次回到君赫宁身旁，小手宛如羽毛般轻盈，轻轻落在君赫宁的胸膛，顺着胸膛缓缓滑至肩膀，轻柔地将外袍褪下。

    这梳妆台是由一整块上等的梨花木雕刻而成，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罐子，散发着

    君赫宁伸出手，轻轻拾起一颗黑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君赫宁略带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要玩什么花样，只好顺从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

    轻声呢喃：“是妾逾矩了，妾知晓殿下嫌弃妾，今日问过之后，妾不会再问了，还望殿下见谅。”

    棋风亦逐渐转向凌厉的进攻。

    只是顾虑苏芷鸢的棋艺或许平平，若一刻钟便草草结束棋局，又怎能好好打发这闲暇时光。

    苏芷鸢的面庞瞬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美眸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受伤之色。

    君赫宁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棋子。

    君赫宁不知她为何突然脸红，只能等着她开口。

    两人皆已准备妥当，黑子率先落下，苏芷鸢的白子旋即跟上。

    苏芷鸢微笑着挥了挥手，雪晴与殿内其余宫女便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外。

    他的嘴唇微张：“孤不是这个意思。”

    雪晴小心翼翼地将主子心爱的和田玉围棋端了上来，轻放于中间的桌案上。

    渐渐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布局。

    “这黑子是一百八十一颗和田墨玉，白子是一百八十颗羊脂白玉，每一颗触感都细腻柔滑，毫无瑕疵，妾一直视若珍宝。”

    君赫宁轻叹一声：“倒是个聪颖的女子。”

    苏芷鸢这时反倒谦逊起来。

    眼见黑子又要展开攻势，忍不住再次以撒娇姿态试图分散君赫宁的注意力。

    起初，两人的落子都颇为柔和，尤其是君赫宁。

    “孤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