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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朦胧的月光，姜虞一眼便发现了床榻之上躺着的女子。
“长宁公主声称身体不适，去偏殿歇息了。”
而且看那瓶身上没有半点划痕，显然不是同她一般顺手牵羊来的。
左手指尖意味不明地敲打在布满菜肴的桌案上，傅砚辞稍稍侧身扫了一眼江淮身后的宫女。
十年前除夕宴，大燕皇帝被害，宫中乱如一锅粥，她趁机从宫中贵人掉落的金银珠宝捡了许多物件。
回忆历历在目，脑海中浮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混迹在大燕军营，身旁正是傅启。
还是说，郎有情妾有意？
旁边交谈的两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转头看了过来，面色皆有一瞬的慌张，可惜双方都不曾注意。
两人出了大殿，便直直往偏殿走去。
得了姜衡的准许，青枫反应极快搀扶着姜虞就往外走。
瞧见她这副神情，姜衡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姜虞强压下身上的不适，指尖掐紧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指痕。
看见青枫一脸担忧，姜虞笑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一顿翻找，青枫才从压箱底的一堆物件中找到。
“看这样式，不像是姜国有所的物件？是姐姐从前的吗？”青枫摩挲着瓶上精致又独特的雕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房间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一旁的木窗都关上了。
视线之中，姜虞亲眼瞧见傅砚辞同江淮说了几句什么，便毫不怀疑将茶汤尽数咽下。
眼底的神色变化万千，姜虞抿着唇摇了摇头，紧接着抬步往外走去。
另一边，姜虞已然到达偏殿。
说来好笑，当年她十分崇拜傅砚辞，不忍心打搅他习武，便常常去寻傅伯伯。
《虞美人》
当时忙着逃命，她也不顾上挑三拣四，看见什么就拿，其中就有一个这样的物件。
这可是大燕太医院调配出来的药丸，虽说不能永久保存，但百年间无恙还是能做到的。
察觉到他靠近，姜虞迅速往青枫身上靠去，让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悄无声息收了回去。
看出了青枫眼底的疑惑，姜虞也没想刻意隐瞒：“不错，从前的物件，只当是个念想便留到了现在，没想到如今关键时候还能救我一命。”
脚下的步子随着她的动作骤然停下。
只是再一抬头便发觉姜虞不见了，没忍住开口询问宫人。
*
这可是大燕皇室之物！姐姐怎么会有？
大殿内
如此明显的小伎俩都发现不了？
“公主？糟了！今日公主不该饮酒的！”青枫瞧见阵仗，立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脸焦急之色。
将东西递过去后，才猛然记起在何处见过。
“子渊，从前怎么不见你如此贴心，还会准备醒酒茶？”
听姜衡询问，青枫微张着唇欲言又止，眼神无措的看了看姜虞，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江承业。
冲着站在身后的青枫递了个眼神，随后便装模作样捂住肚子。
肌肤上的红疹越发明显，再这样下去姜虞担心自己迟早会暴露。
“这点酒算什么！倘若日后能嫁给阿辞哥哥，便是梅花酿也不在话下！”
黑夜之中一片寂静，姜虞在门外静候了少顷，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不轻不重的呼吸声才推门而入。
“这酒确实独特，侯爷有心了。”知晓他并无恶意，姜虞笑着回道。
早知如此，先前就该替她挡下那些公子哥的酒了。
但眼看着他都已经吞咽下肚，江淮只好继续隐瞒：“今日喝了那么多酒，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慌乱躲避的眼神没能逃出他的眼睛，他收回了目光。
但如今竟主动问起，莫非是这茶汤有问题？
眸光之中神色一暗，但凭借着从前对他的了解，且不说如今他已有婚约，便是没有，也不会如此乱来。
“哈哈哈童言无忌！希望我能见到那一日！”
身体有些微微发热，傅砚辞眸色暗沉，心头浮上几丝燥意。
“小女顽劣，幸而公主大度，不曾与之计较。这梅花酿大燕独有，老夫此番一是谢罪，二则借此恭贺公主新婚。”
简单交代了几句，姜虞便推门而出，恰好看见一道步履看似不稳的黑影从她面前闪过，渐渐融入黑暗。
不用猜想也能知
直到耳边清晰地听见一道男声。
算日子，今日不该是她来癸水的时候。
计划得逞，姜虞一面佯装痛苦难耐，一面还不忘用余光去留意对侧的傅砚辞。
身上若有似无的痒将她的思绪拉回眼前，对上江承业真挚的目光，姜虞有些震惊随后又归于平静。
似是心中有些紧张，她双眼微阖，眼睫轻颤，捏着锦被的指尖也止不住的颤抖。
距离好似就在一墙之隔，姜虞屏息凝神，听见宫女指了一条路。
见青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又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姜虞，将信将疑。
“今晚可能我不会回到寝殿，先前姜衡已经误会是我来了癸水，若是他过来查看，你便将计就计，称我身体不适将人拦在门外。”
不清楚江承业究竟是有意试探还是无心之举，姜虞装作无事将酒樽放下。
算起来，她和傅砚辞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名字都是随意糊弄他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他声称杯中含有剧毒，傅砚辞都会眼都不眨咽下去。
原来早就发现了，在这演戏呢？
殊不知，层层衣裙掩藏之下，嫩白细腻的肌肤悄悄泛起一片绯红。
同江淮知会了一声，便也往偏殿去了。
“怎么了？”
被他突然的问询弄得一滞，江淮憨笑两声。
茶汤之上随着他手中动作的摇晃，荡起一圈圈涟漪。
姜衡眉头微皱，眼见着姜虞摇摇晃晃就要倒地，下意识上前：“怎么了？”
“老毛病了，无 妨。我带来的行装里面有药，你去帮我拿来，蓝色瓷瓶就是。”
话语之中明里暗里讥讽江菀妙性子娇蛮，原以为会惹得江承业心生不满，没成想他竟然谦虚一笑，不曾反驳。
十年不见，傅砚辞的警惕性怎么越来越低了？
耳畔处青枫担心姜衡瞧出异常，凑近了些低声问询。
唯有一点，每每当她偷喝梅花酿时，身上便会起红疹，奇痒无比。
这两家走得近，江承业能知道此事也实属正常。
心中还忧心着另一边中计的傅砚辞，她看了眼身上的红疹，想到什么似的朝青枫开口。
话音在姜虞耳边回荡，额角的汗珠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颔滑落。她笑着对上江承业的眼神，紧接着便又听他开口。
想到自家的妹妹对傅砚辞的感情，江淮心中感觉不妙，刚想着开口阻止，就见傅砚辞微微仰头，茶汤顷刻间见底。
心中逗弄的心思渐渐蔓延，姜虞狡黠一笑。
她从瓶身中倒出几粒小巧的黑丸，眼也不眨便往口中放，吓得青枫连忙上前拦住。
江淮：……？
旁人或许不知，她自幼便偷偷饮酒，酒量极好，算得上千杯不醉。
身上的痒意舒缓了许多，只是红疹一时半会消散不下。
方才一打岔，傅砚辞全然没看见姜虞那边的情形。
“江姑娘实乃真性情，只是未免过于泼辣，为了终身大事，侯爷恐怕还得费些心思。”
恰恰瞧见他盯着杯中的茶汤作势就要饮下。
*
唇舌边梅花的清冷仍在回荡，烈酒在身体里翻滚，姜虞面不改色，只是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身上好受许多，姜虞担心姜衡会安排人过来查看，一时半会也没擅自离开。
“公主好酒量！此酒名唤梅花酿，听着平平无奇，却是号称大燕最烈之酒。”江承业说完顿了一下，似是在观察姜虞的面色，而后笑着道：“从前老夫也就见过两人能面不改色下肚，其一便是傅家小子，其二乃是我大燕长公主，今日也算是开眼，得见第三人。”
试探就算了，怎么偏偏用这个试探她？
“这都是十年前的东西了！还能吃吗？”
“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你便带着她去一旁的偏殿歇息吧。”
只是她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他心生怀疑？
“姐姐！你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子？”她惊呼道。
心中被这道消息惊起万丈波涛，青枫看着姜虞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相隔十年，她与从前几乎天囊之别，外貌也只有眉眼有几分相似。
这醒酒汤究竟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坐在两人身旁的姜衡完全没听出两人之间话中有话，担心江承业会因为江菀妙一事记恨姜虞，便主动出言揽过了话题。
在姜国数年未曾见过此酒，她几乎都快忘了这茬。
听他说完，姜虞心中这才确信，江承业必定知道些什么——关于从前的她。
皇宫之中四通八达，她转身走了另外一条路，赶在傅砚辞到达之前进入房间。
傅砚辞刚将杯盏送至唇边，就顿住了动作。
听见青枫惊呼，姜虞挽起手上的衣袖，看着许久不曾出现的症状，有些愁眉苦脸。
身上一阵阵轻痒折磨着她，姜虞此刻确实不算好受。
] 借着朦胧的月光，姜虞一眼便发现了床榻之上躺着的女子。
“长宁公主声称身体不适，去偏殿歇息了。”
而且看那瓶身上没有半点划痕，显然不是同她一般顺手牵羊来的。
左手指尖意味不明地敲打在布满菜肴的桌案上，傅砚辞稍稍侧身扫了一眼江淮身后的宫女。
十年前除夕宴，大燕皇帝被害，宫中乱如一锅粥，她趁机从宫中贵人掉落的金银珠宝捡了许多物件。
回忆历历在目，脑海中浮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混迹在大燕军营，身旁正是傅启。
还是说，郎有情妾有意？
旁边交谈的两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转头看了过来，面色皆有一瞬的慌张，可惜双方都不曾注意。
两人出了大殿，便直直往偏殿走去。
得了姜衡的准许，青枫反应极快搀扶着姜虞就往外走。
瞧见她这副神情，姜衡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姜虞强压下身上的不适，指尖掐紧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指痕。
看见青枫一脸担忧，姜虞笑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一顿翻找，青枫才从压箱底的一堆物件中找到。
“看这样式，不像是姜国有所的物件？是姐姐从前的吗？”青枫摩挲着瓶上精致又独特的雕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房间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一旁的木窗都关上了。
视线之中，姜虞亲眼瞧见傅砚辞同江淮说了几句什么，便毫不怀疑将茶汤尽数咽下。
眼底的神色变化万千，姜虞抿着唇摇了摇头，紧接着抬步往外走去。
另一边，姜虞已然到达偏殿。
说来好笑，当年她十分崇拜傅砚辞，不忍心打搅他习武，便常常去寻傅伯伯。
《虞美人》
当时忙着逃命，她也不顾上挑三拣四，看见什么就拿，其中就有一个这样的物件。
这可是大燕太医院调配出来的药丸，虽说不能永久保存，但百年间无恙还是能做到的。
察觉到他靠近，姜虞迅速往青枫身上靠去，让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悄无声息收了回去。
看出了青枫眼底的疑惑，姜虞也没想刻意隐瞒：“不错，从前的物件，只当是个念想便留到了现在，没想到如今关键时候还能救我一命。”
脚下的步子随着她的动作骤然停下。
只是再一抬头便发觉姜虞不见了，没忍住开口询问宫人。
*
这可是大燕皇室之物！姐姐怎么会有？
大殿内
如此明显的小伎俩都发现不了？
“公主？糟了！今日公主不该饮酒的！”青枫瞧见阵仗，立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脸焦急之色。
将东西递过去后，才猛然记起在何处见过。
“子渊，从前怎么不见你如此贴心，还会准备醒酒茶？”
听姜衡询问，青枫微张着唇欲言又止，眼神无措的看了看姜虞，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江承业。
冲着站在身后的青枫递了个眼神，随后便装模作样捂住肚子。
肌肤上的红疹越发明显，再这样下去姜虞担心自己迟早会暴露。
“这点酒算什么！倘若日后能嫁给阿辞哥哥，便是梅花酿也不在话下！”
黑夜之中一片寂静，姜虞在门外静候了少顷，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不轻不重的呼吸声才推门而入。
“这酒确实独特，侯爷有心了。”知晓他并无恶意，姜虞笑着回道。
早知如此，先前就该替她挡下那些公子哥的酒了。
但眼看着他都已经吞咽下肚，江淮只好继续隐瞒：“今日喝了那么多酒，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慌乱躲避的眼神没能逃出他的眼睛，他收回了目光。
但如今竟主动问起，莫非是这茶汤有问题？
眸光之中神色一暗，但凭借着从前对他的了解，且不说如今他已有婚约，便是没有，也不会如此乱来。
“哈哈哈童言无忌！希望我能见到那一日！”
身体有些微微发热，傅砚辞眸色暗沉，心头浮上几丝燥意。
“小女顽劣，幸而公主大度，不曾与之计较。这梅花酿大燕独有，老夫此番一是谢罪，二则借此恭贺公主新婚。”
简单交代了几句，姜虞便推门而出，恰好看见一道步履看似不稳的黑影从她面前闪过，渐渐融入黑暗。
不用猜想也能知
直到耳边清晰地听见一道男声。
算日子，今日不该是她来癸水的时候。
计划得逞，姜虞一面佯装痛苦难耐，一面还不忘用余光去留意对侧的傅砚辞。
身上若有似无的痒将她的思绪拉回眼前，对上江承业真挚的目光，姜虞有些震惊随后又归于平静。
似是心中有些紧张，她双眼微阖，眼睫轻颤，捏着锦被的指尖也止不住的颤抖。
距离好似就在一墙之隔，姜虞屏息凝神，听见宫女指了一条路。
见青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又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姜虞，将信将疑。
“今晚可能我不会回到寝殿，先前姜衡已经误会是我来了癸水，若是他过来查看，你便将计就计，称我身体不适将人拦在门外。”
不清楚江承业究竟是有意试探还是无心之举，姜虞装作无事将酒樽放下。
算起来，她和傅砚辞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名字都是随意糊弄他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他声称杯中含有剧毒，傅砚辞都会眼都不眨咽下去。
原来早就发现了，在这演戏呢？
殊不知，层层衣裙掩藏之下，嫩白细腻的肌肤悄悄泛起一片绯红。
同江淮知会了一声，便也往偏殿去了。
“怎么了？”
被他突然的问询弄得一滞，江淮憨笑两声。
茶汤之上随着他手中动作的摇晃，荡起一圈圈涟漪。
姜衡眉头微皱，眼见着姜虞摇摇晃晃就要倒地，下意识上前：“怎么了？”
“老毛病了，无 妨。我带来的行装里面有药，你去帮我拿来，蓝色瓷瓶就是。”
话语之中明里暗里讥讽江菀妙性子娇蛮，原以为会惹得江承业心生不满，没成想他竟然谦虚一笑，不曾反驳。
十年不见，傅砚辞的警惕性怎么越来越低了？
耳畔处青枫担心姜衡瞧出异常，凑近了些低声问询。
唯有一点，每每当她偷喝梅花酿时，身上便会起红疹，奇痒无比。
这两家走得近，江承业能知道此事也实属正常。
心中还忧心着另一边中计的傅砚辞，她看了眼身上的红疹，想到什么似的朝青枫开口。
话音在姜虞耳边回荡，额角的汗珠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颔滑落。她笑着对上江承业的眼神，紧接着便又听他开口。
想到自家的妹妹对傅砚辞的感情，江淮心中感觉不妙，刚想着开口阻止，就见傅砚辞微微仰头，茶汤顷刻间见底。
心中逗弄的心思渐渐蔓延，姜虞狡黠一笑。
她从瓶身中倒出几粒小巧的黑丸，眼也不眨便往口中放，吓得青枫连忙上前拦住。
江淮：……？
旁人或许不知，她自幼便偷偷饮酒，酒量极好，算得上千杯不醉。
身上的痒意舒缓了许多，只是红疹一时半会消散不下。
方才一打岔，傅砚辞全然没看见姜虞那边的情形。
“江姑娘实乃真性情，只是未免过于泼辣，为了终身大事，侯爷恐怕还得费些心思。”
恰恰瞧见他盯着杯中的茶汤作势就要饮下。
*
唇舌边梅花的清冷仍在回荡，烈酒在身体里翻滚，姜虞面不改色，只是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身上好受许多，姜虞担心姜衡会安排人过来查看，一时半会也没擅自离开。
“公主好酒量！此酒名唤梅花酿，听着平平无奇，却是号称大燕最烈之酒。”江承业说完顿了一下，似是在观察姜虞的面色，而后笑着道：“从前老夫也就见过两人能面不改色下肚，其一便是傅家小子，其二乃是我大燕长公主，今日也算是开眼，得见第三人。”
试探就算了，怎么偏偏用这个试探她？
“这都是十年前的东西了！还能吃吗？”
“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你便带着她去一旁的偏殿歇息吧。”
只是她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他心生怀疑？
“姐姐！你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子？”她惊呼道。
心中被这道消息惊起万丈波涛，青枫看着姜虞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相隔十年，她与从前几乎天囊之别，外貌也只有眉眼有几分相似。
这醒酒汤究竟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坐在两人身旁的姜衡完全没听出两人之间话中有话，担心江承业会因为江菀妙一事记恨姜虞，便主动出言揽过了话题。
在姜国数年未曾见过此酒，她几乎都快忘了这茬。
听他说完，姜虞心中这才确信，江承业必定知道些什么——关于从前的她。
皇宫之中四通八达，她转身走了另外一条路，赶在傅砚辞到达之前进入房间。
傅砚辞刚将杯盏送至唇边，就顿住了动作。
听见青枫惊呼，姜虞挽起手上的衣袖，看着许久不曾出现的症状，有些愁眉苦脸。
身上一阵阵轻痒折磨着她，姜虞此刻确实不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