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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淄城中，还有不少水淹过的痕迹，路两旁的店铺墙上还粘着干涸的淤泥，无人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空旷，顾清羽走在路上，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异动，时不时地看向一旁的陆小悠。
她扮得可真像，很少有女儿家像她一般，如此不顾一点形象，脸上涂满烂泥，头发散开，乱糟糟地像个鸟窝，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穿着满是破洞的鞋子，走起来都一瘸一拐，加上她原本清瘦，任谁看起来，这都是一个逃难路上饱经折磨的人。要不是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亮光，这一眼看上去，浑身上下都吐露着两个字——苦难，哦，不，应该是绝望。
“娘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是天下第一美女啊！”顾清羽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陆小悠欣慰地回过头，朝着顾清羽笑了笑。忽然，只听“噗”地一声，顾清羽的眼神陡然变了，陆小悠疑惑起来，这是什么声音？
“有吃的，这里有吃的！”巷子里忽然涌进无数流民，一双双饥饿的眼睛死死盯住目标，奋不顾身地疯狂扑来。
“你们来看，”祺王指着沙盘道，从京城往东五十里，燕山山脉脚下，土地肥沃，气候温和，两年可以耕种三季，种植水稻、小麦或高粱、谷子都适合；不仅如此，从此处再往北五十里，就是草原，水草丰美，饲养牛羊都适合。若是能将灾民迁到此处，鼓励开荒养殖，给他们一些扶持政策，不出三年，定能安居乐业啊！”
“嘿嘿，我们在明，暴民在暗，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霍光略尴尬地笑了笑。
祺王微微一笑，“你也说了，带头闹事的是山匪和恶霸，这些人煽动灾民聚集起来与官府抗衡，但说到底是为了一己之力，而不会在乎弱小者的死活。但是，叛军里也有不少被蛊惑和利用的百姓，不能贸然出城开战，否则一不小心伤及百姓，更糟的是，会失去民心。”
祺王点点头，“我是想，不如趁此机会，将这些灾民搬迁到别处，重新安置。”
男孩见状，愣了一秒，然后一把抓过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顾清羽费力将她扶住，一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低声说道：“这哥哥可不能乱叫，要负责任的。”
“别急，我有一计，马上就该你出场了……”祺王说着，邪魅一笑，抚手往陈亮耳边贴去，陈亮顿觉后背发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祺王连忙挽起袖子，指着几处堤坝说道：“近几年，暴雨频发，这几处大堤每年都修，但是都挡不住洪水。每到雨季，这几处郡县就会多多少少被淹。当然了，今年的雨下得也着实夸张了些，但是，防洪防灾不能寄希望于老天啊。依我之见，与其防堵，不如疏导。”
“哦？你是要泄洪？”张明远捋着胡须问道。
张明远点头道：“此法甚好，不过，要安置在何处呢？如今灾民聚集在京外，又不好管控，未必会听从安排啊！”
“小悠！醒一醒，坚持住！”顾清羽的喊声变得越来越遥远，恍惚中，似乎有无数个人影，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奔来。
看着眼前的临淄城，与以往的繁华热闹简直判若两城，空空荡荡，一阵风呼啸而过，竟生出一丝鬼哭狼嚎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深巷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边，不停地啜泣着。陆小悠欲上前查看，顾清羽拉住她，小声道：“小心。”陆小悠拍了拍他的手，慢慢走上前去。
“羽哥哥，前方是临淄城，自水患以来，已经破败不堪了，如今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也是老弱病残，几乎是空城了。”星儿指着前方说道。
“嘘……你听，什么声音？”陆小悠忽然严肃起来。
陆小悠看着他的大花脸，忍不住笑了出来。“嘘……”顾清羽连忙捂住她的嘴。
“嗯，吃吧！”陆小悠将饼又递到他跟前一点。
霍光却眯起双眼，谨慎地打量着城门，“还是小心为好，以防有诈。”
她转过头一看，刚刚在吃饼地男孩此刻正死死盯住自己，那眼神中是和年龄极不相称地绝然。她慢慢低下头，发现一把尖刀正插在自己腹中，男孩手握刀柄，毫不犹豫地一把拔出后，撒腿就跑。
“顾清羽，我怎么觉得你在假公济私呢！”陆小悠被捂着嘴巴，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临淄城早就已经被叛军攻陷了，如今却这般空荡，想是早已弃城而去了吧。”副将乔锒在一旁说道。
他们四人与霍家军一道前往京城，途经水患之处，到处一片狼藉，看着往日秀丽的田园荡然无存，顾清羽面色凝重，一路上少言寡语。
顾清羽连忙将陆小悠放下，一抬手将冲在前面的十几个人打倒，但越来越多的流民如洪水般倾入巷子中，顾清羽渐渐招架不住，最后连站立都困难，只得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撑住，护住身下的陆小悠。
“那到底该如何是好？”陈亮挠着头皮，真希望他能说快点，
“水火无情，大灾来临，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又无所作为，真是天灾人祸赶到了一起……”霍光禁不住感叹着。
几人各怀心事，全都拉着个脸，只有陆小悠端坐马上，从容淡定，好像心中笃定了目标一般，坚毅前行。
看来是吃了不少苦，陆小悠看了顾清羽一眼，怜惜地摇了摇头，接着靠近他，“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饿了吧？有没有受伤？”
“你说得轻巧，顺着水势来，下游这些郡县怎么办？这些老百姓往哪安置，你想一块把他们都冲走是不是？”陈亮急吼吼地反驳道。
覃飞听到“天灾人祸”一词，想起那宁之前说过的，今后可能有很多大灾来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大军若是贸然进城，也是不妥，我觉得，不如先让我扮作灾民，进去探探虚实再说。”
“这样你都下得去手，顾清羽，你心理素质可以啊……”陆小悠含糊地说道。
陈亮似乎觉醒了一点，放下了胳膊思索着：“好像都逃难去了，此时，应该大多数在京城周围？”
张明远一拍大腿，“妙啊，祺王殿下，你是想……”
“正是，古有大禹治水，因势利导，如今既然防不住，不如顺着水势修一条河道，再另选址建造堤坝，而且要造一座大的蓄水池，这样在干旱时期也有水可用。”祺王说得眼睛闪闪放光，仿佛一个个草图已经在眼前飞舞。
随着走近，慢慢看清了那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小孩子，脏兮兮地缩在墙边，冷得浑身打颤，无助地哭着，依稀听见小声地在叫着：“娘……呜呜……娘……”
只听前方的巷子里，隐隐传来呜咽的哭声，在这无人的夜中听起来，甚是凄凉。
“咳，咳……”陆小悠佯做虚弱状，冲着他伸出手，“哥哥……我好……饿……”说着，一下子将巴掌糊到他脸上，顺势抹了好几把。
但渐渐地，压在身上的力道似有千斤重，顾清羽发出绝望的一声怒吼，一口鲜血吐出，他已没有了力气，重重倒在陆小悠的身上
“走，过去看看。”顾清羽拉住陆小悠，将她护在身后，往巷子口走去。
张明远深吸一口气，冲着陈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淡定一点，又端起笑容对着祺王说道：“祺王殿下，你继续说。”
“小悠！”伴随着顾清羽的喊声，陆小悠只觉得双腿发软，一阵天旋地转。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顾清羽捂住那只挣扎的小嘴，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两下。
“你，真的给我吃？”孩子怯生生地问道，听声音，是个小男孩。
顾清羽低声说道：“娘子，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
祺王叹了口气问道：“这几个郡县的百姓，如今在何处？”
“好可怜……”陆小悠顾不得许多，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小孩子见到陌生人靠近，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嘴里喊着：“我没有吃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孩子这时才抬起头，从乱蓬蓬的头发中瞄着陆小悠，见她似乎没有敌意，才点了点头，立刻又摇了摇头。
“你想得倒是长远！”陈亮听到此处，也不得不生出一些佩服，但马上又问道：“可是，城外那些暴民如何解决，如今国库也空虚，修缮和安置都需要钱，这也是问题啊！”
“霍将军经过大漠一事，果然更加慎重了啊。”陆小悠边说边看了霍光一眼。
“让我去！”陆小悠话音刚落，顾清羽和覃飞异口同声地说道，星儿见了，冲着陆小悠使了个眼色，露出一抹坏笑。却见她面不改色地说道：“顾清羽随我一同去吧，只是探听消息，不需太多人，再说，覃大哥和星儿，你们一个伟岸壮硕，一个明眸皓齿，实在不像灾民，在城外等我们消息吧！”
“陈亮啊，我不希望张大人把我当王爷，但你呢，有时候给我点起码的尊重好不好，我马上就要说到你关心的问题了……”祺王无奈地又被打断了。
“好，你说！”陈亮闭上嘴巴，抱着双肩瞪着他。
陆小悠笑了起来，“怪我了，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看你应该好久没吃东西了，来，我这有一张饼子，给你！”说着，拍了拍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饼，递了过去。
这拒绝的理由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听了也说不出什么意见了。
] 临淄城中，还有不少水淹过的痕迹，路两旁的店铺墙上还粘着干涸的淤泥，无人的街道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空旷，顾清羽走在路上，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异动，时不时地看向一旁的陆小悠。
她扮得可真像，很少有女儿家像她一般，如此不顾一点形象，脸上涂满烂泥，头发散开，乱糟糟地像个鸟窝，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穿着满是破洞的鞋子，走起来都一瘸一拐，加上她原本清瘦，任谁看起来，这都是一个逃难路上饱经折磨的人。要不是那双眼睛里闪过的亮光，这一眼看上去，浑身上下都吐露着两个字——苦难，哦，不，应该是绝望。
“娘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是天下第一美女啊！”顾清羽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陆小悠欣慰地回过头，朝着顾清羽笑了笑。忽然，只听“噗”地一声，顾清羽的眼神陡然变了，陆小悠疑惑起来，这是什么声音？
“有吃的，这里有吃的！”巷子里忽然涌进无数流民，一双双饥饿的眼睛死死盯住目标，奋不顾身地疯狂扑来。
“你们来看，”祺王指着沙盘道，从京城往东五十里，燕山山脉脚下，土地肥沃，气候温和，两年可以耕种三季，种植水稻、小麦或高粱、谷子都适合；不仅如此，从此处再往北五十里，就是草原，水草丰美，饲养牛羊都适合。若是能将灾民迁到此处，鼓励开荒养殖，给他们一些扶持政策，不出三年，定能安居乐业啊！”
“嘿嘿，我们在明，暴民在暗，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霍光略尴尬地笑了笑。
祺王微微一笑，“你也说了，带头闹事的是山匪和恶霸，这些人煽动灾民聚集起来与官府抗衡，但说到底是为了一己之力，而不会在乎弱小者的死活。但是，叛军里也有不少被蛊惑和利用的百姓，不能贸然出城开战，否则一不小心伤及百姓，更糟的是，会失去民心。”
祺王点点头，“我是想，不如趁此机会，将这些灾民搬迁到别处，重新安置。”
男孩见状，愣了一秒，然后一把抓过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顾清羽费力将她扶住，一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低声说道：“这哥哥可不能乱叫，要负责任的。”
“别急，我有一计，马上就该你出场了……”祺王说着，邪魅一笑，抚手往陈亮耳边贴去，陈亮顿觉后背发麻，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祺王连忙挽起袖子，指着几处堤坝说道：“近几年，暴雨频发，这几处大堤每年都修，但是都挡不住洪水。每到雨季，这几处郡县就会多多少少被淹。当然了，今年的雨下得也着实夸张了些，但是，防洪防灾不能寄希望于老天啊。依我之见，与其防堵，不如疏导。”
“哦？你是要泄洪？”张明远捋着胡须问道。
张明远点头道：“此法甚好，不过，要安置在何处呢？如今灾民聚集在京外，又不好管控，未必会听从安排啊！”
“小悠！醒一醒，坚持住！”顾清羽的喊声变得越来越遥远，恍惚中，似乎有无数个人影，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奔来。
看着眼前的临淄城，与以往的繁华热闹简直判若两城，空空荡荡，一阵风呼啸而过，竟生出一丝鬼哭狼嚎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深巷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边，不停地啜泣着。陆小悠欲上前查看，顾清羽拉住她，小声道：“小心。”陆小悠拍了拍他的手，慢慢走上前去。
“羽哥哥，前方是临淄城，自水患以来，已经破败不堪了，如今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也是老弱病残，几乎是空城了。”星儿指着前方说道。
“嘘……你听，什么声音？”陆小悠忽然严肃起来。
陆小悠看着他的大花脸，忍不住笑了出来。“嘘……”顾清羽连忙捂住她的嘴。
“嗯，吃吧！”陆小悠将饼又递到他跟前一点。
霍光却眯起双眼，谨慎地打量着城门，“还是小心为好，以防有诈。”
她转过头一看，刚刚在吃饼地男孩此刻正死死盯住自己，那眼神中是和年龄极不相称地绝然。她慢慢低下头，发现一把尖刀正插在自己腹中，男孩手握刀柄，毫不犹豫地一把拔出后，撒腿就跑。
“顾清羽，我怎么觉得你在假公济私呢！”陆小悠被捂着嘴巴，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临淄城早就已经被叛军攻陷了，如今却这般空荡，想是早已弃城而去了吧。”副将乔锒在一旁说道。
他们四人与霍家军一道前往京城，途经水患之处，到处一片狼藉，看着往日秀丽的田园荡然无存，顾清羽面色凝重，一路上少言寡语。
顾清羽连忙将陆小悠放下，一抬手将冲在前面的十几个人打倒，但越来越多的流民如洪水般倾入巷子中，顾清羽渐渐招架不住，最后连站立都困难，只得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撑住，护住身下的陆小悠。
“那到底该如何是好？”陈亮挠着头皮，真希望他能说快点，
“水火无情，大灾来临，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又无所作为，真是天灾人祸赶到了一起……”霍光禁不住感叹着。
几人各怀心事，全都拉着个脸，只有陆小悠端坐马上，从容淡定，好像心中笃定了目标一般，坚毅前行。
看来是吃了不少苦，陆小悠看了顾清羽一眼，怜惜地摇了摇头，接着靠近他，“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饿了吧？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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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飞听到“天灾人祸”一词，想起那宁之前说过的，今后可能有很多大灾来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大军若是贸然进城，也是不妥，我觉得，不如先让我扮作灾民，进去探探虚实再说。”
“这样你都下得去手，顾清羽，你心理素质可以啊……”陆小悠含糊地说道。
陈亮似乎觉醒了一点，放下了胳膊思索着：“好像都逃难去了，此时，应该大多数在京城周围？”
张明远一拍大腿，“妙啊，祺王殿下，你是想……”
“正是，古有大禹治水，因势利导，如今既然防不住，不如顺着水势修一条河道，再另选址建造堤坝，而且要造一座大的蓄水池，这样在干旱时期也有水可用。”祺王说得眼睛闪闪放光，仿佛一个个草图已经在眼前飞舞。
随着走近，慢慢看清了那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小孩子，脏兮兮地缩在墙边，冷得浑身打颤，无助地哭着，依稀听见小声地在叫着：“娘……呜呜……娘……”
只听前方的巷子里，隐隐传来呜咽的哭声，在这无人的夜中听起来，甚是凄凉。
“咳，咳……”陆小悠佯做虚弱状，冲着他伸出手，“哥哥……我好……饿……”说着，一下子将巴掌糊到他脸上，顺势抹了好几把。
但渐渐地，压在身上的力道似有千斤重，顾清羽发出绝望的一声怒吼，一口鲜血吐出，他已没有了力气，重重倒在陆小悠的身上
“走，过去看看。”顾清羽拉住陆小悠，将她护在身后，往巷子口走去。
张明远深吸一口气，冲着陈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淡定一点，又端起笑容对着祺王说道：“祺王殿下，你继续说。”
“小悠！”伴随着顾清羽的喊声，陆小悠只觉得双腿发软，一阵天旋地转。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顾清羽捂住那只挣扎的小嘴，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两下。
“你，真的给我吃？”孩子怯生生地问道，听声音，是个小男孩。
顾清羽低声说道：“娘子，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
祺王叹了口气问道：“这几个郡县的百姓，如今在何处？”
“好可怜……”陆小悠顾不得许多，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小孩子见到陌生人靠近，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嘴里喊着：“我没有吃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孩子这时才抬起头，从乱蓬蓬的头发中瞄着陆小悠，见她似乎没有敌意，才点了点头，立刻又摇了摇头。
“你想得倒是长远！”陈亮听到此处，也不得不生出一些佩服，但马上又问道：“可是，城外那些暴民如何解决，如今国库也空虚，修缮和安置都需要钱，这也是问题啊！”
“霍将军经过大漠一事，果然更加慎重了啊。”陆小悠边说边看了霍光一眼。
“让我去！”陆小悠话音刚落，顾清羽和覃飞异口同声地说道，星儿见了，冲着陆小悠使了个眼色，露出一抹坏笑。却见她面不改色地说道：“顾清羽随我一同去吧，只是探听消息，不需太多人，再说，覃大哥和星儿，你们一个伟岸壮硕，一个明眸皓齿，实在不像灾民，在城外等我们消息吧！”
“陈亮啊，我不希望张大人把我当王爷，但你呢，有时候给我点起码的尊重好不好，我马上就要说到你关心的问题了……”祺王无奈地又被打断了。
“好，你说！”陈亮闭上嘴巴，抱着双肩瞪着他。
陆小悠笑了起来，“怪我了，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看你应该好久没吃东西了，来，我这有一张饼子，给你！”说着，拍了拍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饼，递了过去。
这拒绝的理由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听了也说不出什么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