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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爸身上落满雪花，棉袄已经湿了，头发上也都是雪，屋里烧的暖炉，我爸一进来，雪水就化了，一颗颗小水珠像雾一样盘旋在头上。我爸脱去外衣，坐在火炉旁边烤火。我妈见我爸脸色不好就说今天26了，明天雪停了，带孩子上街吧，买身新衣裳。我爸爸点了点头。“小天，在家乖不乖，听不听妈妈的话，有没有惹妈妈生气。”我爸拉着我的小手问，我摇了摇头。我爸说“孩子都能听懂我说话了，真好，你叫爸爸，我给你找糖吃。”我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可是我迟迟说不出来话，我爸教了我几遍，还是不行，我妈在旁边都坐不住了，就过来拉住我说“孩子还小，还不太熟悉你。”
“好好回去看孩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你都没见你媳妇把孩子教成啥了，偷人钱不承认，还贼脏污陷，丢你老师的脸，丢你齐家老爷子的脸。”董桦妈妈越说越来劲。
没人能容忍孩子的品格出现问题，所以我爸简直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冲回家问个清楚，我爸虽说心里有气，但是一想到孩子的教育不在于一时，又缓和一下心情，回到家时，浑身湿透，他自己却丝毫没觉得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我，拿开我手里的图画书，抱着我久久不放。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安安静静地被抱着，一动不动，我也许是预感到自己如果不老实点，可能会被收拾，因此我很本分，像一只安静的小猫。我妈忧心忡忡，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爸身上滴着水，怀里抱着我，赶紧跑过来，“快松手，孩子这么小，天冷，当心冻坏了他。”我妈迅速拉开我爸的两只大手，我爸双手像是焊在我的背上，就是不肯松。
我爸忽然间放开我，我妈用力太大，打了个趔趄，“我去换衣服，你把火生的在旺些，孩子过去烤烤，就不冷了。”我爸拖着湿漉漉的两只脚去了房间。留下目瞪口呆的妻子。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也需要征求一下余果的意见。”我爸略微紧张。“绵延子嗣是你们的责任。”我奶奶突然间就不苟言笑。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在过来。”我爸起身鞠了一下躬。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也是日夜想着你和她们娘俩。”
“董家嫂子，我出去一下，结果不想雪下这样大。”我爸微微颔首，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
“谁家孩子是这样?”我爸低着头双手揉眼。
“哎，我家孩子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董桦妈朝着我爸的背影喊，只那亲眼所见四个字就让我爸万念俱灰，坠入深渊。
“为什么人人都说你是仙风道骨，天选之子，是不可多得的好先生，而我娘和我们这些孩子却总是不知你的去向。”
“孩子有的说话早，有的说话晚。我问过了。”我妈急切的解释。
“快三周岁了，不会说话是不是？”我看着我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两眼无神，变成落寞和失望。
“这些我都知道，娘，现在不再是以前那个给吃饱不问事的时代了，养育一个孩子所需要的东西不单单是粮食和衣服了。”我爸为难的说。
“余果在家一切都好，就是瘦了，吃了不少的苦，本来人家是个小姐，如今跟了你受尽了委屈，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莫负了人家。”
“回去好好调教小天。”我奶奶看着窗外的雪，面露愠色。
“隔壁县有一个。”我妈语气明显心虚。
走到村口，衣服基本湿完了，我爸嘴唇发紫，董桦妈出门砍白菜，看见了我爸，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爸注意到这一幕，笑脸相迎，本想打招呼，结果被董桦妈妈抢了先机“这不是齐老师吗，这么大冷的天不好好在家教育孩子，出来干啥？”语气尽显嘲讽糊弄之意。
“事关重要，不可随便置喙，若是冤枉了，害了孩子一生。”我爸一脸严肃，“董家嫂子，我先回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就不信他能让我齐家绝后不成。”我奶奶语气激动，强压怒火。“娘，这个事等几年再说也不迟，小天还小，现在我们也没有经济能力去养两个孩子，更没有时间精力去照顾两个孩子，毕竟精力有限。”我爸逞口舌之快，这也许是受深圳民风的影响。自由开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在家里这种情形之下，我爸说了自己最想说的话之后，就觉得后悔了。
我妈抱着我去了暖炉边，把我花棉袄脱下来烤烤，我坐在旁边，看着暖炉里的火，红的发
“娘，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结发之妻，恩爱白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可是爹当年定下的规矩，我可不敢破。”
“是老三回来啦，进来吧。”我奶奶还在梳洗头发，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佣人了，不过他自己梳洗的也很好。
“不懂，好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爷爷念着念着就红了眼睛。摸着我爸的头说了句“你呀，真是让我愁，想你一生不知愁，可叹人生太匆匆，待你识得此滋味，想必也是如今我这般。”
“娘，最近身体可好，我昨夜回来太晚，就没过来打扰你。”我爸给我奶奶奉茶。
“负小家，效大家，忠孝两难全，更何况是这些呢?”
想到这里，我爸就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在雪地里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撕心裂肺，从以前小时候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到父亲去世，喜结连理时的欢天喜地，相遇死神时的惊慌失措，见到稚子时的喜上眉梢，种种过往浮现在眼前，我爸哭的更凶了，天寒地冻，雪花遇热就变成了水，分不清时雪水还是泪水，我爸哭的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对不起初为人母的妻子，对不起饱含期待的母亲，更对不起懵懂不知的儿子，种种惆怅化为泪水，夺眶而出，我爸压力太大了，一个人承受不了的时候，要么选择实话实说，要么选择重整旗鼓，丰满羽翼。我爸选择了第二种。他边哭边说“儿今识得愁滋味，您却不在儿身旁。”“家小担重，前行且阻。”“那时欢乐，此刻泣愁。”......
“你回吧，我累了。”我奶奶已经知道我爸不是以前的那个老三了，她知道短暂的时间无法转变我爸的心志。我奶奶看看镜子里的满鬓白发，眼睛里布满了忧伤。左手抚了抚发髻，叹了口气。
我爸去了我爷爷的墓地，一个人在雪地里站着，不一会雪花就把他堆的像雪人。我爸的眉毛和睫毛被雪覆盖，他轻轻的叹一口气，呼出的热气立即变成了薄雾，我爸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打扰这宁静，我爸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白原，一个个坟堆像无数座小山，我爸思绪被拉回了自己儿时。“爹，你为什么有时候一个人黯然销魂，总是东奔西走，忙世间千万事，我娘却还是与你偶有争执。”
“嗯。”我爸停顿一下，接着又大步走开，双脚踩在雪地里吱吱的响。脚印在雪地里印开来。www.qingluo.me
我奶奶最后一句话其实给足了我面子，没有告诉我爸他儿子是个哑巴，让我爸对我还存有希望和向往。但是也巧妙的给我爸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调教”二字的重量压的我爸喘不过来气,我爸思考，疑惑，一个懵懂的孩子需要用这个词汇?甚至在怀疑我奶奶的语言组织能力，我爸是信任我奶奶的，因为我奶奶一生从没有无凭无据就对人进行片面评价下结论，既然她说出来了，就证明我确实有问题。我爸一路上愁眉苦脸，本来过年是开开心心的喜事，可是现在却是让人悲从中来，我爸觉得年味淡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代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
“你快些松开吧!小心吓着孩子。”我妈紧张又急切。
不知过了多久，我爸觉得身上的衣服湿了，寒气逼得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了，他跪下磕了几个头就起身拍打身上的雪，转身离去。“爹，生活的难才是人生第一节课呀！我如今才悟到你说的愁滋味呀！”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养育孩子不仅是钱还要有大量的精力投入，这个您比我清楚，而且现在国家都说了，少生，优生，优育，超生要罚款的。”我爸蹲在门边上。
“娘，我来给你问安了，我是齐圣。www.menglu.me”我爸站在门外等着，这是早年留下来的旧习俗。
“小天过完年也四岁了，满打满算三岁，你们争取再要一个孩子吧，齐家后嗣本就不多。”
“没事吧，你爸就是想抱抱你。”我妈用她的大手来暖我的小手，隔几秒用嘴哈气，再帮我搓手。我低头看着我的双手，感觉双手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我还惦记着你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奶奶拉着我爸前后转着看。
“爹，我不懂你说的意思，我说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为难，就是缺钱吗，我懂，你们生，我出钱养，我把我的棺材本拿出来给你。”我奶奶要是愚昧起来也确实是愚不可及，但是转念一想，老人家也是实在没法。
“人生无奈乃常事，离别聚散最无常，你不必放在心上，行可行之路，做可做之事，我能给你的无非是道理和知识，你需要的也只是眼界和见识，我只是给你提供帮助，但你自己才是最重要，最珍贵的。”
我爸听完就起身，出去了.…….
我爸是个极其感性的人，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孩子和这样的家庭，他认为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人都有一种心理，在无法面对真相或者接受真相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逃避。我爸迎着冬雪，一个人在寒风里，接受暴雪的洗礼，他刚回来没多久，雪地里的脚印已经被雪花掩盖住，我小跑着跑到门边，看他抬头看天，略显悲壮，慢悠悠地走，险些滑倒的窘迫场景，我竟然不厚道且不分场合地笑了，我一脸天真，我妈拿着大黄油布伞，站在门口喊，“雪这么大，带上伞吧!”我爸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有一点犹豫。我笑地更欢了，我不知我在兴高采烈些什么，但就是开心，是不懂大人们的难，也是不懂生活的苦。
] 回到家，我爸身上落满雪花，棉袄已经湿了，头发上也都是雪，屋里烧的暖炉，我爸一进来，雪水就化了，一颗颗小水珠像雾一样盘旋在头上。我爸脱去外衣，坐在火炉旁边烤火。我妈见我爸脸色不好就说今天26了，明天雪停了，带孩子上街吧，买身新衣裳。我爸爸点了点头。“小天，在家乖不乖，听不听妈妈的话，有没有惹妈妈生气。”我爸拉着我的小手问，我摇了摇头。我爸说“孩子都能听懂我说话了，真好，你叫爸爸，我给你找糖吃。”我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可是我迟迟说不出来话，我爸教了我几遍，还是不行，我妈在旁边都坐不住了，就过来拉住我说“孩子还小，还不太熟悉你。”
“好好回去看孩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你都没见你媳妇把孩子教成啥了，偷人钱不承认，还贼脏污陷，丢你老师的脸，丢你齐家老爷子的脸。”董桦妈妈越说越来劲。
没人能容忍孩子的品格出现问题，所以我爸简直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冲回家问个清楚，我爸虽说心里有气，但是一想到孩子的教育不在于一时，又缓和一下心情，回到家时，浑身湿透，他自己却丝毫没觉得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我，拿开我手里的图画书，抱着我久久不放。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安安静静地被抱着，一动不动，我也许是预感到自己如果不老实点，可能会被收拾，因此我很本分，像一只安静的小猫。我妈忧心忡忡，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爸身上滴着水，怀里抱着我，赶紧跑过来，“快松手，孩子这么小，天冷，当心冻坏了他。”我妈迅速拉开我爸的两只大手，我爸双手像是焊在我的背上，就是不肯松。
我爸忽然间放开我，我妈用力太大，打了个趔趄，“我去换衣服，你把火生的在旺些，孩子过去烤烤，就不冷了。”我爸拖着湿漉漉的两只脚去了房间。留下目瞪口呆的妻子。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也需要征求一下余果的意见。”我爸略微紧张。“绵延子嗣是你们的责任。”我奶奶突然间就不苟言笑。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在过来。”我爸起身鞠了一下躬。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也是日夜想着你和她们娘俩。”
“董家嫂子，我出去一下，结果不想雪下这样大。”我爸微微颔首，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
“谁家孩子是这样?”我爸低着头双手揉眼。
“哎，我家孩子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董桦妈朝着我爸的背影喊，只那亲眼所见四个字就让我爸万念俱灰，坠入深渊。
“为什么人人都说你是仙风道骨，天选之子，是不可多得的好先生，而我娘和我们这些孩子却总是不知你的去向。”
“孩子有的说话早，有的说话晚。我问过了。”我妈急切的解释。
“快三周岁了，不会说话是不是？”我看着我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两眼无神，变成落寞和失望。
“这些我都知道，娘，现在不再是以前那个给吃饱不问事的时代了，养育一个孩子所需要的东西不单单是粮食和衣服了。”我爸为难的说。
“余果在家一切都好，就是瘦了，吃了不少的苦，本来人家是个小姐，如今跟了你受尽了委屈，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莫负了人家。”
“回去好好调教小天。”我奶奶看着窗外的雪，面露愠色。
“隔壁县有一个。”我妈语气明显心虚。
走到村口，衣服基本湿完了，我爸嘴唇发紫，董桦妈出门砍白菜，看见了我爸，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爸注意到这一幕，笑脸相迎，本想打招呼，结果被董桦妈妈抢了先机“这不是齐老师吗，这么大冷的天不好好在家教育孩子，出来干啥？”语气尽显嘲讽糊弄之意。
“事关重要，不可随便置喙，若是冤枉了，害了孩子一生。”我爸一脸严肃，“董家嫂子，我先回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就不信他能让我齐家绝后不成。”我奶奶语气激动，强压怒火。“娘，这个事等几年再说也不迟，小天还小，现在我们也没有经济能力去养两个孩子，更没有时间精力去照顾两个孩子，毕竟精力有限。”我爸逞口舌之快，这也许是受深圳民风的影响。自由开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在家里这种情形之下，我爸说了自己最想说的话之后，就觉得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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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结发之妻，恩爱白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可是爹当年定下的规矩，我可不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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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吧，我累了。”我奶奶已经知道我爸不是以前的那个老三了，她知道短暂的时间无法转变我爸的心志。我奶奶看看镜子里的满鬓白发，眼睛里布满了忧伤。左手抚了抚发髻，叹了口气。
我爸去了我爷爷的墓地，一个人在雪地里站着，不一会雪花就把他堆的像雪人。我爸的眉毛和睫毛被雪覆盖，他轻轻的叹一口气，呼出的热气立即变成了薄雾，我爸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打扰这宁静，我爸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白原，一个个坟堆像无数座小山，我爸思绪被拉回了自己儿时。“爹，你为什么有时候一个人黯然销魂，总是东奔西走，忙世间千万事，我娘却还是与你偶有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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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爸觉得身上的衣服湿了，寒气逼得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了，他跪下磕了几个头就起身拍打身上的雪，转身离去。“爹，生活的难才是人生第一节课呀！我如今才悟到你说的愁滋味呀！”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养育孩子不仅是钱还要有大量的精力投入，这个您比我清楚，而且现在国家都说了，少生，优生，优育，超生要罚款的。”我爸蹲在门边上。
“娘，我来给你问安了，我是齐圣。www.menglu.me”我爸站在门外等着，这是早年留下来的旧习俗。
“小天过完年也四岁了，满打满算三岁，你们争取再要一个孩子吧，齐家后嗣本就不多。”
“没事吧，你爸就是想抱抱你。”我妈用她的大手来暖我的小手，隔几秒用嘴哈气，再帮我搓手。我低头看着我的双手，感觉双手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我还惦记着你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奶奶拉着我爸前后转着看。
“爹，我不懂你说的意思，我说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为难，就是缺钱吗，我懂，你们生，我出钱养，我把我的棺材本拿出来给你。”我奶奶要是愚昧起来也确实是愚不可及，但是转念一想，老人家也是实在没法。
“人生无奈乃常事，离别聚散最无常，你不必放在心上，行可行之路，做可做之事，我能给你的无非是道理和知识，你需要的也只是眼界和见识，我只是给你提供帮助，但你自己才是最重要，最珍贵的。”
我爸听完就起身，出去了.…….
我爸是个极其感性的人，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孩子和这样的家庭，他认为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人都有一种心理，在无法面对真相或者接受真相的时候，第一时间选择逃避。我爸迎着冬雪，一个人在寒风里，接受暴雪的洗礼，他刚回来没多久，雪地里的脚印已经被雪花掩盖住，我小跑着跑到门边，看他抬头看天，略显悲壮，慢悠悠地走，险些滑倒的窘迫场景，我竟然不厚道且不分场合地笑了，我一脸天真，我妈拿着大黄油布伞，站在门口喊，“雪这么大，带上伞吧!”我爸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有一点犹豫。我笑地更欢了，我不知我在兴高采烈些什么，但就是开心，是不懂大人们的难，也是不懂生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