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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斌在地上，不由得后退，声音中带上了控制不了的颤抖：“你……一派胡言，简直大逆不道！”
“就在大家以为节黎土地上的战火就此平息之时，却不知怎的，古鲁突然反悔开始奇袭向节黎城大肆发起进攻，城中休整的盛林军仓皇应对，却不知为何造成林侯一家四口有三人战死，盛林军死伤万人的结果。后来还是年十二的林侯幼子林肖将带着残兵与城中百姓连夜后退十余里，方才保住一线生机。”
但面上还是师者威严，他梗着脖子，颇为大义凛然道：“哼！你休想挑拨老夫与陛下的关系！”
田小佃疑惑：“他来做什么？”
白祭酒缓缓低下头，沉默半晌，道：“这些话是陛下让你传达给我的么？”
“我在这！”
在故事开始时坐在摇椅上的人，此刻已经站到了一旁，双眼飘忽，看窗子，看墙，看地上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草，就是不敢去看杳闻宁。
田小佃被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对。”杳闻宁将自己的襦裙脱下，还没等在场的男人们慌乱地遮住眼睛，她已经将里面的短打露了出来，“花花说你为人刚直，却难得地懂得变通。让你撞一撞南墙，知道疼了便好。”
故事到此已经结束。
“彼时，祭酒年过四十，虽是文试状元，可寒门出生，为官二十年却还只是个翰林院小小的编撰，巧了，闻宁看的那本大合史上的这一段正是您参与的。”
白文斌仰视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田小佃指着她：“你你你你——”
田小佃举着火把，在火光下，这个矮矮的身影与她两个丸髻上的铃铛都好生眼熟，似是不久前见过一般。
白文斌看着她，没有说话，双眼中是深深的不相信。
“行了。”杳闻宁打掉了他僵直的胳膊，对他道：“你去门口接一下张廷玉。”
她俯身凑近，微亮的火光中，一双眸子好似盯上猎物的猫。
《闻宁不许遥相问》
魏安宜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苦笑地问道：“你是一早便知道我报官府一定不成吧。”
只见她的瞳孔一片漆黑，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人的神志全然吸走。
不听，他不能听！要是真说了，不要说暗度晚年。他连命都保不住！
杳闻宁抬手散了自己的发，又全部梳起成髻：“我们今晚去敬一院。”然后看向魏安宜，“你也一起。”
“走吧。”
杳闻宁见他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唤道：“虎子。”
直到这个姑娘在杳闻宁耳语之后起身，拽起地上祭酒像甩麦子一般在空中轮了一圈的时候，她的侧脸露了出来。
听到这话，白文斌暗自松了口气。说话间又恢复了硬气，道：“陛下既然没有下旨，那你私自带着禁军将这院子围了，究竟是何意？”
她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平淡地讲述了一个似乎是人尽皆知的往事。
“这才是我进国子监想要得到的，真正的秘密。”
“正直古鲁与大合在北境的不可开交，当时林侯爷夫人，长女林蕴和也都还在世，常驻节黎与古鲁人抗衡，那一年，双方局势稍缓，因为大合送去了华韵郡主夏珆与古鲁和亲，起初双方洽谈良好，公主也已经送入古鲁王都。”
向他们一偏头，
杳闻宁循循善诱道：“祭酒大人，以您的年纪和地位应该儿孙满堂，在老家颐养天年，死后入土为安。可您看看您如今，为了保守秘密也不敢娶妻成家，人到知天命也无儿无女。这便是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寒门学子未来期许的样子吗？”
杳闻宁道：“我不如何，只是祭酒大人恐怕是遭殃了。秘密不好好藏着，反而杀几人威慑，这便是您想出保守秘密的方法？”
这是在问他抄不抄的事情吗？这是在质问先帝当年是不是伪造证据，定罪林侯！
待到她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其他人惊奇地发现她方才落下的地方，草坪秃了一片，可见其受力非凡。
杳闻宁：“前些时日，晚辈读大合史，对其中一段颇为困惑，故而隆重前来，想向大人讨教。”
黄昏中，一向古水无波的女子脸上竟透着隐约笑意，白文斌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心中开始慌了神。
这话中是十足十的称赞之意，听的白文斌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白文斌此时仪态风骨全无，猛然推开杳闻宁，大吼道：“你放肆！”
杳闻宁惋惜地摇摇头，道：“不不不，这件事算意外收获。我呢，也不想从您的嘴里知道这些。毕竟，陛下并不想让您就此西去。”
杳闻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华韵公主逃回上京城，上殿告发，是林侯主动挑起战争，破坏两国和谈，更是有护送她进古鲁王都得林家长女林蕴和与父母的书信为证，先帝找多人验过笔迹，发现来往书信与林家母女的相符，再加上还有逃回来的城防兵作为人证，先帝立刻降罪与林家。”
“非也。”杳闻宁道，“是你自己蠢，想将我做成棋子，却不掂量掂量你的手能不能承受我的重量？”
王勤虎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扛着那名一直躲在角落的学子与晕过去的祭酒进了屋子。
说着讨教，杳闻宁也没有等他询问，便自行开口道：“十六年前，再说的准确一点方便您回忆，也就是朝佑二年。”
王勤虎：“妹妹。”
“关系？”杳闻宁听了反而嗤笑道，“祭酒何苦如此挣扎？若闻宁真的能轻易调遣禁军的话早将着国子监翻个底朝天了，尤其是敬一亭。”
一听“敬一亭”三个字，白文斌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你果然……”
“你是想知道敬一亭的事，所以才来的国子监？”白文斌冷哼道，“老夫是绝不会告诉你的。”
“鸣雀，请祭酒坐下。”
嘴上称赞帝王仁慈，可看杳闻宁的面庞却阴沉得可怕。
接着杳闻宁在他面前踱起了步。
杳闻宁盯着他的背影，问道：“祭酒大人，学生还没有开始讨教，您这是怎么了？”
杳闻宁道：“怎么会？我还要感谢您，您若不向我出手，我又如何能轻易知晓您与秘密之间的关系呢？”
这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白文斌的眉毛拧在一起，如临大敌般看着杳闻宁。
白文斌怎么说也是一代文坛大家，上京人多对他阿谀奉承，嫌少听到如此直接又尖酸的批判，白眉蹙起，道：“你是在说老夫不自量力？”
“可当时林侯一家除了林肖将都战死了，文帝感念他们为朝廷镇守边疆多年，只罚了他充军，林侯夫人的娘家人流放。”
白文斌现下看她的眼神如见魑魅，拼命地想向后躲，却失去了重心，不小心翻下摇椅。
在其他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鸣雀如鬼魅般出现在祭酒身后，提着他的领子，将人甩回了摇椅中。
“这三年，朝廷没有增援，没有粮草，却在收到古鲁正式的和谈书第一时间将林肖将召回上京。”
“是。”
“学生想请问祭酒的是，朝佑二年冬，你是否被召到御前，在文帝与陛下的面前，对照着一封信的笔迹，将一段全然不同的话誊抄在另一张纸上？”
“后来的事，想必祭酒也知道了，林夫人的娘家人死在前往苦寒之地的路上，自那之后，古鲁多次入侵，镇守边关的将领王豹迟迟等不来援军战死沙场，死前他任命林肖将为主帅，盛林军重新集结，硬是与古鲁抗衡的三年才大获全胜。”
“这就是放肆了？”杳闻宁拍了拍被白文斌碰过的地方，道，“本来我还想问那时不是不是陛下也站在 一旁，才令不久后便担任皇子家师的你，选择私下里偏帮毫无势力的大皇子呢。”
杳闻宁坐在了摇摆不停地摇椅上，手撑椅背，斜倚着身子去看狼狈的白文斌，自顾自地说道：“你能在朝中一路高升，一把年纪还当上祭酒在这个小院子里为他看家护院，祭酒大人，你守的有何止敬一院一个秘密。”
天色也全然沉寂，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杳闻宁抬头望向无边的夜，满天星辰璀璨，却无法从她的双眸中窥见半分。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魏安宜与田小佃也躁动起来，甚至想出言制止。
说话间，杳闻宁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打扮，高髻短打，利落干练。
无他，虽然这段历史是他在大合史记中执笔的，但杳闻宁说着这些，是史记“林侯夫妇与长女亡，兵败。”寥寥一笔中没有的。
摇椅晃呀晃，白文斌惊魂未定地扶着扶手。眼前突然出现了杳闻宁放大的脸。
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墙头上，只见一个小手搭上墙沿，下一瞬，伴随着铃铛的声响一个娇小的身影蹿出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精准的落到杳闻宁面前。
杳闻宁：“其实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祭酒是长辈，与国师魏子大人一样，效忠过高祖，文帝与当今圣上三位帝王，历经山河变迁，知道的事自然也比晚辈要多。”
“虎虎虎虎虎——”
] 白文斌在地上，不由得后退，声音中带上了控制不了的颤抖：“你……一派胡言，简直大逆不道！”
“就在大家以为节黎土地上的战火就此平息之时，却不知怎的，古鲁突然反悔开始奇袭向节黎城大肆发起进攻，城中休整的盛林军仓皇应对，却不知为何造成林侯一家四口有三人战死，盛林军死伤万人的结果。后来还是年十二的林侯幼子林肖将带着残兵与城中百姓连夜后退十余里，方才保住一线生机。”
但面上还是师者威严，他梗着脖子，颇为大义凛然道：“哼！你休想挑拨老夫与陛下的关系！”
田小佃疑惑：“他来做什么？”
白祭酒缓缓低下头，沉默半晌，道：“这些话是陛下让你传达给我的么？”
“我在这！”
在故事开始时坐在摇椅上的人，此刻已经站到了一旁，双眼飘忽，看窗子，看墙，看地上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草，就是不敢去看杳闻宁。
田小佃被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对。”杳闻宁将自己的襦裙脱下，还没等在场的男人们慌乱地遮住眼睛，她已经将里面的短打露了出来，“花花说你为人刚直，却难得地懂得变通。让你撞一撞南墙，知道疼了便好。”
故事到此已经结束。
“彼时，祭酒年过四十，虽是文试状元，可寒门出生，为官二十年却还只是个翰林院小小的编撰，巧了，闻宁看的那本大合史上的这一段正是您参与的。”
白文斌仰视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田小佃指着她：“你你你你——”
田小佃举着火把，在火光下，这个矮矮的身影与她两个丸髻上的铃铛都好生眼熟，似是不久前见过一般。
白文斌看着她，没有说话，双眼中是深深的不相信。
“行了。”杳闻宁打掉了他僵直的胳膊，对他道：“你去门口接一下张廷玉。”
她俯身凑近，微亮的火光中，一双眸子好似盯上猎物的猫。
《闻宁不许遥相问》
魏安宜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苦笑地问道：“你是一早便知道我报官府一定不成吧。”
只见她的瞳孔一片漆黑，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人的神志全然吸走。
不听，他不能听！要是真说了，不要说暗度晚年。他连命都保不住！
杳闻宁抬手散了自己的发，又全部梳起成髻：“我们今晚去敬一院。”然后看向魏安宜，“你也一起。”
“走吧。”
杳闻宁见他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唤道：“虎子。”
直到这个姑娘在杳闻宁耳语之后起身，拽起地上祭酒像甩麦子一般在空中轮了一圈的时候，她的侧脸露了出来。
听到这话，白文斌暗自松了口气。说话间又恢复了硬气，道：“陛下既然没有下旨，那你私自带着禁军将这院子围了，究竟是何意？”
她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平淡地讲述了一个似乎是人尽皆知的往事。
“这才是我进国子监想要得到的，真正的秘密。”
“正直古鲁与大合在北境的不可开交，当时林侯爷夫人，长女林蕴和也都还在世，常驻节黎与古鲁人抗衡，那一年，双方局势稍缓，因为大合送去了华韵郡主夏珆与古鲁和亲，起初双方洽谈良好，公主也已经送入古鲁王都。”
向他们一偏头，
杳闻宁循循善诱道：“祭酒大人，以您的年纪和地位应该儿孙满堂，在老家颐养天年，死后入土为安。可您看看您如今，为了保守秘密也不敢娶妻成家，人到知天命也无儿无女。这便是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寒门学子未来期许的样子吗？”
杳闻宁道：“我不如何，只是祭酒大人恐怕是遭殃了。秘密不好好藏着，反而杀几人威慑，这便是您想出保守秘密的方法？”
这是在问他抄不抄的事情吗？这是在质问先帝当年是不是伪造证据，定罪林侯！
待到她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其他人惊奇地发现她方才落下的地方，草坪秃了一片，可见其受力非凡。
杳闻宁：“前些时日，晚辈读大合史，对其中一段颇为困惑，故而隆重前来，想向大人讨教。”
黄昏中，一向古水无波的女子脸上竟透着隐约笑意，白文斌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心中开始慌了神。
这话中是十足十的称赞之意，听的白文斌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白文斌此时仪态风骨全无，猛然推开杳闻宁，大吼道：“你放肆！”
杳闻宁惋惜地摇摇头，道：“不不不，这件事算意外收获。我呢，也不想从您的嘴里知道这些。毕竟，陛下并不想让您就此西去。”
杳闻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华韵公主逃回上京城，上殿告发，是林侯主动挑起战争，破坏两国和谈，更是有护送她进古鲁王都得林家长女林蕴和与父母的书信为证，先帝找多人验过笔迹，发现来往书信与林家母女的相符，再加上还有逃回来的城防兵作为人证，先帝立刻降罪与林家。”
“非也。”杳闻宁道，“是你自己蠢，想将我做成棋子，却不掂量掂量你的手能不能承受我的重量？”
王勤虎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扛着那名一直躲在角落的学子与晕过去的祭酒进了屋子。
说着讨教，杳闻宁也没有等他询问，便自行开口道：“十六年前，再说的准确一点方便您回忆，也就是朝佑二年。”
王勤虎：“妹妹。”
“关系？”杳闻宁听了反而嗤笑道，“祭酒何苦如此挣扎？若闻宁真的能轻易调遣禁军的话早将着国子监翻个底朝天了，尤其是敬一亭。”
一听“敬一亭”三个字，白文斌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你果然……”
“你是想知道敬一亭的事，所以才来的国子监？”白文斌冷哼道，“老夫是绝不会告诉你的。”
“鸣雀，请祭酒坐下。”
嘴上称赞帝王仁慈，可看杳闻宁的面庞却阴沉得可怕。
接着杳闻宁在他面前踱起了步。
杳闻宁盯着他的背影，问道：“祭酒大人，学生还没有开始讨教，您这是怎么了？”
杳闻宁道：“怎么会？我还要感谢您，您若不向我出手，我又如何能轻易知晓您与秘密之间的关系呢？”
这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白文斌的眉毛拧在一起，如临大敌般看着杳闻宁。
白文斌怎么说也是一代文坛大家，上京人多对他阿谀奉承，嫌少听到如此直接又尖酸的批判，白眉蹙起，道：“你是在说老夫不自量力？”
“可当时林侯一家除了林肖将都战死了，文帝感念他们为朝廷镇守边疆多年，只罚了他充军，林侯夫人的娘家人流放。”
白文斌现下看她的眼神如见魑魅，拼命地想向后躲，却失去了重心，不小心翻下摇椅。
在其他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鸣雀如鬼魅般出现在祭酒身后，提着他的领子，将人甩回了摇椅中。
“这三年，朝廷没有增援，没有粮草，却在收到古鲁正式的和谈书第一时间将林肖将召回上京。”
“是。”
“学生想请问祭酒的是，朝佑二年冬，你是否被召到御前，在文帝与陛下的面前，对照着一封信的笔迹，将一段全然不同的话誊抄在另一张纸上？”
“后来的事，想必祭酒也知道了，林夫人的娘家人死在前往苦寒之地的路上，自那之后，古鲁多次入侵，镇守边关的将领王豹迟迟等不来援军战死沙场，死前他任命林肖将为主帅，盛林军重新集结，硬是与古鲁抗衡的三年才大获全胜。”
“这就是放肆了？”杳闻宁拍了拍被白文斌碰过的地方，道，“本来我还想问那时不是不是陛下也站在 一旁，才令不久后便担任皇子家师的你，选择私下里偏帮毫无势力的大皇子呢。”
杳闻宁坐在了摇摆不停地摇椅上，手撑椅背，斜倚着身子去看狼狈的白文斌，自顾自地说道：“你能在朝中一路高升，一把年纪还当上祭酒在这个小院子里为他看家护院，祭酒大人，你守的有何止敬一院一个秘密。”
天色也全然沉寂，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杳闻宁抬头望向无边的夜，满天星辰璀璨，却无法从她的双眸中窥见半分。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魏安宜与田小佃也躁动起来，甚至想出言制止。
说话间，杳闻宁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打扮，高髻短打，利落干练。
无他，虽然这段历史是他在大合史记中执笔的，但杳闻宁说着这些，是史记“林侯夫妇与长女亡，兵败。”寥寥一笔中没有的。
摇椅晃呀晃，白文斌惊魂未定地扶着扶手。眼前突然出现了杳闻宁放大的脸。
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墙头上，只见一个小手搭上墙沿，下一瞬，伴随着铃铛的声响一个娇小的身影蹿出来，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精准的落到杳闻宁面前。
杳闻宁：“其实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祭酒是长辈，与国师魏子大人一样，效忠过高祖，文帝与当今圣上三位帝王，历经山河变迁，知道的事自然也比晚辈要多。”
“虎虎虎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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